「我說曉兒啊,你干嘛呢?!可快點兒的,出來了,都要開始了,姑娘們可都等你了,大爺們也都等著呢!」
「嗯,知道了,媽媽,我馬上就來。浪客中文網舒 」
楚曉抓了一半的裙子正要翻過窗台,聞言略有些慌張地看著羽天涯,「來不及了,外面來的人各方勢力太多,我們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羽天涯微微有些納悶,還有昭允太子得罪不起的人?
「很多商賈龍頭,漕運大戶,不止九洲,還有不少太和、天龍等別國的客人,勢力不小。」
羽天涯無奈,「你還真是名聲在外。」
楚曉自嘲一笑,拾裙而下,「若不能站在最高處,他怎麼還能再找得到我。若這一日不能如此轟動,他又怎會記得我是誰。」
為了你,便是賣笑也要做到最出色,以便你,遙遙眺望的時候,或許能看到我。
像有一只小蟲子在胸腔那踫踫跳動的地方,狠狠噬咬,羽天涯長指蜷起,細碎的疼痛遍布心房,不知是為了這份絕望中希冀的愛情,還是其他。
她一步步從窗台上走下來,無比留戀而無可奈何,眼神卻那麼空,「我不能去。鳳鳴軒這麼多姑娘,砸了場子她們以後做什麼?我去了,同樣是給他惹麻煩。公子,待會兒您招招手,我在上面能看見你們。」
羽天涯看著她忽的伸手將窗簾「嘩啦」掩起,伸手撥開楚曉的外裳。
「你做什麼?!」楚曉嚇得花容失色推搡抵抗壓低聲音斥責。
羽天涯不答話,手腳利落地解開她的衣裙又將自己的外裳替她穿好,打開窗戶將她向外輕推送出一丈。
「他在二樓听風閣。」
楚曉踉蹌站穩,才明白「他」的意思,將自己送出去,「他」竟要替她上台表演拍賣競價!
而競價完後,花魁和恩客會當眾喝合歡酒被直接送進……洞房!
而那「合歡酒」、「洞房」,身為風月場所中人,她知道那東西有多齷齪!
一夜**,姑娘們圖個好听,恩客卻就是為了盡興。勾欄院自然樂得想各種法子留住這些人的心,她雖是早擔了花魁的名聲,卻也是極怕那些凶猛如豺狼的手段!
何況「他」若被發現,還是個男子,不消說會被那群變態亂棍打死!
楚曉精心描畫的杏眸眼眶微濕,拔腿向二樓听風閣跑去,若能在輪到花魁上場之前便教她見到他……那她便下去,將那個公子換回來。
「不就是唱唱歌,跳跳舞麼……」
羽天涯嘟囔著蹬著裙子別扭地穿戴,又從衣櫃里撈出些衣服換上,匆忙涂抹了些脂粉。外面的老鴇猛地推開門罵道,「作精啊你,叫你听不見啊,都等你一個人不知道嗎?今天連諸葛府都來人了,你在這耍什麼牌兒?!」
「嗯嗯,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