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出牆,王松綁 一場旖旎是春夢?【6000+】

作者 ︰ 硯舞白

羽天涯嘆了口氣,「那天我親眼看著夜非情的馬車出城離開,怎麼會沒有回國呢?按時間早該進入太和境內了啊。舒 」她有點兒緊張,「他有傷,不會出事了吧?」

諸葛昭允在黑暗中一根根摩挲她細長的手指,「天涯,你什麼時候這麼擔心擔心我?」

「嗯?我沒擔心你嗎?」羽天涯裝無辜。

太子殿下低嘆,「你是巴不得離我遠遠的。」

「他到底在哪兒?你不會真的把他給抓了吧?」羽天涯疑惑道遴。

「沒有,我跟你保證,他現在好的不能再好,過不了幾天,你應該就能見到他了。」

「那你一定要讓我見見他。」羽天涯心里一喜,那不就是說,自己身上這鬼藥可以解了?又好奇,「他不趕緊回國奪嫡難道還會回來?回來干嘛?」

諸葛昭允無奈又好笑,「你好不容易回來,你不會今晚要一直和我討論他吧。層」

「那干啥?」羽天涯語氣不善。

「日日相對,日日折磨。」昭允太子表情向往,「我巴不得啊……我們開始吧?」

「我身上有傷!」

「哦?那真是可惜。」

他將她擁入懷中,言辭調笑,卻毫不帶狎昵之色,「天涯,今天你在殿上這樣做,我感到很歡喜。」

他的語氣讓羽天涯臉色便紅了一紅,將臉在諸葛昭允身前蹭了蹭,淺淡的異香在鼻尖縈繞,她愜意地吸了兩口,「哎,你用的什麼香?我似乎從來沒在別處聞到過。」

諸葛昭允微微沉默了一下,「你還聞過誰?」

羽天涯窘迫。

昭允太子的長指一寸寸劃她白女敕的臉頰,不由低嘆了一聲,「可惜……現在看著的總不是你……總是我不好……」

原來太子殿下您也有心理障礙?

羽天涯竊笑,忽然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將他一推推靠在門上,一點腳尖,櫻唇湊上他的唇。

輕軟如蝶翼般的觸感,昭允太子微微一震,隨即眯了眸,天涯今日似乎格外大膽直接……

他心里剛夸獎完,羽天涯就已經離開了,笑嘻嘻雙手抱胸看著他,搖搖頭,「嗯,味道還行。」

「味道好?可是我還沒有嘗到。」太子殿下挑眉。

「哦,傷口好痛,傷口好痛。」

太子殿下拿過藥,將她往腿上一放,「我看看你的傷。」

羽天涯大驚,奮力掙扎,雖然昭允太子早看過她的身子,但禮辰夜捉弄她給她帶來的心理陰影,在讓諸葛昭允踫,她總覺得像剝了皮一樣難堪。她這樣掙扎,掙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別動了。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雖然手法沒他好,我盡量不弄痛你。」

諸葛昭允淡淡道,羽天涯怔了怔,抿住下唇,她伏在他身上,咬著唇,「……你知道?」

「他醫術精湛,對你,自然不會假以他手。」

有一個隱約而可怕的念頭從羽天涯腦海一閃而過,她顫了顫又覺得不可思議,趕忙把這個想法壓回心底。只覺得他指尖觸到自己腫脹的肌膚,微涼輕柔,她澀聲問,「……你不生氣?」

「他親手來比婢女要強百倍,只要你沒事。」諸葛昭允嘆笑,長睫一垂,掩下濃濃的情緒。

羽天涯哦了一聲,想,倒是真的不疼,伏在枕上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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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羽天涯睜開眼看著床頂,眨眨眼,回想昨晚的夢。夢里她伏在昭允太子身上,肌膚赤.果相觸的細膩溫度傳來,火燎一般,他的手指劃過自己的背脊,然後一翻身將自己壓在身下……

這是夢?哎呦,怎麼做這種夢!

羽天涯滿臉通紅攥著被角把頭埋進被子里,一扭頭,就看見探頭探腦溜進來的蘭琪兒。

「啊!蘭琪兒!我饒不了你!」

羽天涯現在看著她就想崩潰,掀開被子跳下床就去抓她。

「對不起對不起嘛……」蘭琪兒扭頭就跑。

恰好撞著昭允太子帶著宮人端著衣服進來給她,他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這樣一幅場景。羽天涯踮著光腳丫站在地上,一雙筆直的長腿玉柱一般,縴腰不盈一握,大咧咧在空氣外的白玉圓潤的肩膀上兩根水紅色系帶,散著頭發呲牙咧嘴。

羽天涯一撲,整好撲進他懷,早上愈冷的肌膚踫到太子身上光滑錦緞材料,一下敏感起來。忽的就想起昨晚那個夢,不由臉色倏地通紅。

諸葛昭允看著她驀地扭捏不自然的神色,若有所思,關切道,「做夢了?」

「嗯……」

「夢見我了?」

「呃,嗯……」

「夢見我和你在做什麼?」

「嘎!」

羽天涯順著他的話回回憶那香艷的一幕頓時出現,「流氓!」臉上尷尬伸手推了他一把就跑。

「我拜托你,趕緊流氓我一下吧,我等的好辛苦。」昭允太子將她打橫抱起放回床上,「地上涼……而且我只讓你一個人流氓。怎麼樣?」

太子殿下總喜歡說情話。羽天涯瞥了眼他貼在自己腰上的手掌,面紅耳赤地想。

少女的腰身柔軟細膩,諸葛昭允眼眸微暗,不逗她了。抬手用衣服把她裹緊,笑語低沉,「不要一大早引誘我,我還要上朝。」

「把衣服換好,等我回來,給你見一個人。」

窗外一陣布谷鳥叫聲。羽天涯正在看太和和九州的地理圖,不覺一怔,這個季節哪里來的布谷鳥?

「德王爺,你趴在牆上干什麼?」

龍問宸看見她,不由一喜,跳下來,「找到你了!就知道你會出來。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我來帶你走,跟我走吧?做我的小妾,保你一輩子安逸輕松,再不受他諸葛皇族的氣,怎麼樣?」

羽天涯打了個哈欠,「王爺您好,王爺再見。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你站住!」龍戰神怒了,「誰說我要走!」

「那您還有何貴干?」

龍問宸不知怎麼對眼前這個女子就大有親近之意,低聲道,「憑什麼有意思的女人都被諸葛昭允抓走了?太子妃,太子妃的丫鬟,還有你。怎麼我踫著的都是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那個洛什麼你知道吧,你們太子妃竟然想把她送給我!真是無良。你們太子妃住哪間屋?太子妃的丫鬟呢?帶我去看看。」他說著便往里面走。

羽天涯攔都攔不住,啊啊啊,這昭陽宮號稱鐵桶一般的王風騎呢?都干什麼去了啊!

「你別想了,要是諸葛昭允來,我可能還能看上一看,一幫隱衛而已我搞不定還枉稱什麼戰神?」

羽天涯無奈只好道,「太子妃病著,不便見您,太子妃丫鬟在伺候,更不便見您。您有什麼趕緊對我說,我幫您轉告。」

「沒事,我等她。」龍問宸翹著二郎腿。

「你等不到的。」

龍問宸重瞳眸光一閃,盯著她,「該不會,這兩個就是一個人吧?」

「你什麼意思?」

「我後來才想到,那日在酒樓,那丫頭機靈詭譎,行事一點規矩都沒有,哪里像個婢女,倒是跟傳說中的太子妃很像。加上長相明艷,雖是個男裝掩不住好氣質,那個太子妃會放這麼一個可人兒在自家男人面前?我要是諸葛昭允,我肯定一並納了。」

羽天涯嗤了一聲,「要不說您不是呢?您是沒見過我們太子妃,您要是見過,就知道什麼是傾國傾城貌美如花……」

「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諸葛昭允也絕對不是只看相貌找人的。」

羽天涯此時覺得,這個王爺果然凌厲直接,是個漢子。

龍問宸忽然解下腰間佩劍,放在桌上,「你昨日對這劍很上心,有什麼不妥嗎?」

羽天涯心里一熱,模了模那顆劍尖的鑽,「王爺,你能告訴我,給你鑽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只能說他是個用兵如神的絕世天才,我的兵術不少是那時候跟他學的。」

羽天涯眉頭微蹙,這樣的描述什麼結論也得不出,她也不再問,「謝謝你。」

龍問宸起身,忽然道,「羽天涯?」

羽天涯下意識地嗯了一聲,頓時怔住,忙道「嗯,您可不能直呼太子妃閨。」

龍問宸嘆道,「你不要把我當傻子,睿親王一個新晉親王,怎麼可能有你這樣見識的小妾。你就是太子妃。」

羽天涯知他非平庸之類,也沒有否認,只道「先前得罪。」

「德王光臨舍下,不勝榮幸。招待不周,還請包涵。」

有禮雍容的聲音響起,諸葛昭允站在宮門口,他身邊還有一個人,雪白長袍不染縴塵,面目聖潔微光,緩步走來便像一朵行走的蓮花。

羽天涯激動地快步上前,「天一神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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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宮密閉的正室內,檀香裊裊,二人盤坐相對,白衣勝雪,淺荷如花。

「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該來的人,自然會來。你不必為此煩憂。」

羽天涯冷笑,「是嗎,既然該來這里,為什麼忘不掉前世記憶。」

「因果輪回。忘不掉是因,來這里是果。」

「誰忘不掉?」

「他。」

「他在哪里?」

「他本該在這里。」

羽天涯猛地一閉眼,細細長睫微濕,「……那為什麼來這里的,是我。」

「一命抵一命。」

「他用自己……換了我的命?」

「是。」

羽天涯猛地嗓間一甜,眼前一黑,向後栽倒。

夢里是無邊無境的黑暗,她听見折磨和痛苦的聲音,懸崖邊被用槍指著的男子,微微抬頭,俊朗面容蒼白,看向羽天涯的眸光愛憐而蒼茫,無盡話語,欲語還休。

她一時肝膽俱裂,奔上前想要抓住他,卻看到黑洞洞的槍眼火光一亮,鮮紅的血迸濺。滿目都是恐怖的紅。

「司空詡!!!」

羽天涯撕心裂肺地喊,猛地坐起,朝外奔去。腰間一緊,抿唇的諸葛昭允將她強拉回懷,「天涯,是夢。」

「不,是真的!是真的!他們殺了他!不要!」

羽天涯驚魂未定不要命的掙扎推開他,撕扯著他精致的朝服,一張小臉汗濕,聲音里滿是哭腔,「你讓開!你不要攔我,他們要殺他啊!」

諸葛昭允不語,緊緊箍住她,低啞地勸慰,「沒事,天涯,會沒事的。」他一向從容鎮定的眸子眼里閃著矛盾痛苦的光芒。

羽天涯掙不開他的懷抱,大哭著握著胸口就著他蹲了下去。

她只覺的心口的地方痛的發顫,她還只是在夢里看到,那實際上呢,實際上他們把司空詡怎麼樣了?!組織和黑幫交易,下手殘忍令人發指,他們不只要一個人死,他們要他痛苦萬分地死!

那筆血鑽與軍火的交易有風險,她知道,司空詡把逃命的機會給了她,那他呢!

天涯,別試圖回來……

她忽然明白司空詡的最後一句話有多殘忍。

為了她的安全,他親手將她殺死,把她送離沒有他的時空,他們不再能看到同一片天空,了卻此生,他們將再沒有機會,見面。

天涯,你要好好生活,好好愛別的人。

在那里,一定會有另一個,這麼愛你的,我。

剩下痛苦的一切,讓我來承擔。

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罷,抹盡淚站起,問昭允太子,「天一神師在哪里?」

諸葛昭允面無表情,「在主殿。」

見到天一神師,羽天涯直接了當,「天一神師,請問我要如何才能回去?」

「有四顆鑽星落在秦蒼,你集齊這四顆鑽,橫渡滄海,或可離開。」

羽天涯掀袍,筆直跪在他面前,行了大禮,「有一顆在德王劍尖,還有三顆現在何處?請神師指點。」

「一切要靠機緣。機緣巧合,鑽星自會現世。」

「多謝神師指點。」

羽天涯腳步踏出屋門時,天一神師忽道,「萬事不可強求。一直渴求,並非是真的菩提。此間,你若有留戀……」

「我沒有留戀。」

羽天涯沒有回頭,跨出門快步離去。

昭允太子從門後緩緩走出,看著你她遠去的縴削背影,雙眸深黑如夜。

天涯,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麼。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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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之後,羽天涯和昭允太子就陷入了冷戰期。也不算是冷戰,羽天涯覺得自己雖然早抱定了要走人的念頭,但這件事真實地被提上日程之後,她更深切地體會到了自己的無良,覺得自己實在沒臉見諸葛昭允了。

而諸葛昭允登基之事在即,宮中大小事繁瑣忙碌,也未曾再和太子妃有過什麼正面會晤商談。基本上就是,羽天涯醒了,昭允太子已經上朝去了。羽天涯要睡了,昭允太子還在書房看折子,也只有中午才會昭陽宮稍作休息。

羽天涯一日躺在大大空曠的床上,翻滾來翻滾去,不知怎麼的就產生了一種,她老人家已經提前過上了,老公婚外情各種理由不回家,老婆獨守空房的七年之癢婚姻生活之感。

不由很頹廢,第二日黑著眼圈去驛宮找了趟龍問宸。她最近出現在驛宮的次數不少。一方面是為了怎麼能弄到那顆鑽石,一方面,也是為了躲開中午回宮的昭允太子。可惜這日龍問宸不知怎地,也不在驛宮。羽天涯干脆拖著蘭琪兒出宮了。

她心中郁悶,就想喝酒,今兒宮外面也特別熱鬧,天不過剛剛擦黑的光景,已經家家戶戶都掛滿了大紅燈籠,還有各式兔子燈蓮花燈。

到了長安街上,更是城闕燈華,人山人海。琉璃燈火,映出璀璨的雪地天幕,小橋人家其樂融融。巾冠男子臂彎里安然躺著妻兒的手,梳著各式發髻的少女少男隔著街燈,羞澀地笑。

人們傾城而出,都朝著一個地方走去,羽天涯好奇,也跟了上去,隨口問蘭琪兒,「今天什麼日子?這麼熱鬧。」

「今天上元節啊。」蘭琪兒瞥了她一眼,自顧向周圍人拋著媚眼,「今兒晚上皇上會攜王公大臣在承天門觀煙火,與民同樂。」

羽天涯愣了一下,雙腳粘在在原地,可是身後的人流推著她不由自主地往前走。

蘭琪兒看著她的模樣急道,「你不會不知道罷?!我以為你知道才跑出來,專門偷看你家太子萬人之上的模樣呢!」

「我真的不知道啊。」羽天涯搖搖頭,「喂,我們可不可以不去呢?」

「不行!必須去!」

蘭琪兒一把拖住羽天涯的手,防止她溜回宮,自己小聲嘀咕,「你不看你家太子,我還想看看德王呢……」

承天門前,四面八方都是人,人們虔誠而熱切地望著城門樓上,滿足而幸福。

這是這里的節日。過往十七年,她一個人。在街頭轉悠,或者在哪家王宮貴族家里做小婢。這種節日,她做的最多的是回憶。那個前生,槍火里模爬滾打的日子。從來沒想到,她在這里,和高高在上的人,會有什麼交集。

羽天涯努力地仰起頭,蘭琪兒說的沒錯。若看不見他君臨天下,她想在今晚,好好看看萬人前,傳說中風雲五國執弈棋局的頂尖政客,昭允太子,什麼樣。

城門樓上裝點了無數盞紗燈珠燈,整個承天門都籠罩在層疊的明光之下,輝映地這座宮樓城門如同天上的瓊樓玉宇,明亮得虛幻。

運足目力,可以隱約看見宮樓上巨大的朱紅色儀仗和帷幕,也被層層明燈輝照,映出隱約的人影。高高發髻的,窈窕的身形,彰顯了她們的身份。

「對哦,與民同樂是可以帶宮眷的,太子怎麼沒帶上你?那他帶的誰?」蘭琪兒忽然想起來,轉臉問羽天涯。

「呃……」羽天涯有點兒語塞,「這我也不太清楚,看看再說吧。」

蘭琪兒看她模樣彷徨,也不多問,暗暗低嘆一聲,男人啊……

隱約的歌曲聲從上飄落下來,傳在耳里讓人覺得遙不可及。周圍的人忽然興奮地涌動起來,喧嘩著伸手高呼群情激奮。原來是宮闈揭開,宮裝女子向下拋灑著些東西,得到的人興奮激動,沒有得到的人也並不踩踏哄搶。

這是他的家國天下,一個繁華盛世,御級寶座之上,他的夢想。

羽天涯不知為何,此時睫翼竟有些濕。

「那是太平金錢。」蘭琪兒在我耳邊解釋,「特鑄的。」

羽天涯定定地盯著那忽然撤開的明黃帷幕,許多人出來,她幾乎是一眼便看見了諸葛昭允。

一身淺金龍袍,攏一件純白雪貂大氅,風華雍容。在他身後,是華麗的翠蓋流蘇,還有群臣。

身邊的人都跪了下去,山呼雷動地拜倒,

「萬歲!」

諸葛暄站在最前,臉上是來自掌權者自得的微笑。

羽天涯也掀衣跪了下去,一個恭謙臣服的叩首禮完整而標準地磕下去,額頭貼著冰冷的青石磚,長睫輕顫。

「萬歲。」

但望你,福壽綿長,幸福安康,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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