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出牆,王松綁 嬋娟夜相擁而吻【6000+】

作者 ︰ 硯舞白

舞龍的隊伍鬧哄哄地一直往昭允太子和羽天涯身邊蹭,羽天涯好奇寶寶地追著看,跑遠了。舒 八卦大人伺機上前,低聲在諸葛昭允耳邊說了些什麼。

「你確定是?」

「屬下確定。」

昭允太子眸光利光一閃,點點頭,「盯緊她。我一會兒便去。」

羽天涯回頭,笑嘻嘻地看著他,追逐過後的少女雙頰現出調皮的微紅,一雙水眸灼灼閃亮邋,

「出什麼事了?你們在說什麼?」

她這樣的笑容如冬日午後暖融融的小太陽,比她平日自帶威儀的氣質生出幾分嬌羞來,昭允太子心中無端一暖,「過來。」

「啊?」羽天涯顛顛跑來,在他面前站定氏。

「這兒太吵,你再近一點兒我告訴你。」

天涯太子妃乖巧地豎著耳朵貼過來,太子殿下忽然俯身,在她粉紅的臉頰上極近溫柔地吻了又吻,才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在她耳邊低笑。

「沒事兒,想你了。」

明明你就在眼前,我還是不由自主地想你。

「我從前的二十四個上元節,都是在承天門上過的,和父皇祈福慰民,高高在上地看著百姓笑,只覺得這是職責所在,沒什麼不好。直到今日,我才知道什麼是歡喜和熱鬧,不是在上俯視生活,而是你願意從此存在在我的生活里。」

「天涯,我但望今後的每個上元節,都有你在。」

都有你在。

多麼美好的四個字,卻讓羽天涯心中狠狠疼了一下。

她抬手回抱住諸葛昭允,緊緊環住他精瘦的腰身,將頭埋在他的懷里,半晌,悶聲道,「諸葛昭允,我們回宮吧?」

我們回宮吧。

今晚,可以的。

「嗯,好。」

諸葛昭允回答,細密的長睫卻忽然掀起,眼中翟光如豹,看向舞獅隊伍另一邊,一張忽然出現的如花的臉。

八卦大人一看見那張臉,不由大驚失色。腳下一響,竟有兩只不知從哪兒飛擲而來的手指頭。

「王風騎都是廢物嗎?下次再被我看到,我連手指頭也不還給你們了!」

「昭允,你敢不敢去找找看啊?你想不想我啊?」

女人尖細的聲音用傳音壓入耳,八卦大人臉色一變。

再抬頭看,那張妖艷的臉已經不見了,要不是鮮紅色衣袍閃過,剛才出現的仿佛便就只是幻覺。

「殿下……」

八卦大人急步上前,卻在太子冷冷一眼中退了回去。

懷中一動,羽天涯掙了出來,諸葛昭允驀地垂下眸光,一瞬間已是風輕雲淡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羽天涯用手背搓了搓發熱泛紅的臉頰,咬了咬嘴唇,探頭瞥了一眼羅八卦,「喂,你今天怎麼還在這兒?「

八卦大人跺跺腳,冷哼了一聲退開幾步。「怎麼了?」太子殿下微笑,溫聲問。

「平時,羅八卦這種時候避之不及。今天卻一直守著你,出什麼事了。」

諸葛昭允看著她的眸光黑了黑,頓了一下,抬手,一輛早已準備好的馬車馳來。他將她塞入車里,聲音溫柔,「朝中有事要處理。天涯,你先回宮,我很快回去。」

他們的第一個上元節,他讓她一個人過。

「好。」羽天涯一口答應。

諸葛昭允似乎怔了怔,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半晌才道,「嗯,羅八卦,你送太子妃回去。」

「沒事,蘭琪兒陪我就行了,你有事就先走吧,」羽天涯四處看看嘟囔,「這個丫頭,死哪里去了。」

諸葛昭允在她額上落下溫柔一吻,「天涯,不許亂跑,乖乖等我。」

「哎呀,知道,走啦!」

馬車已經行駛了一段,羽天涯掀開簾子,一掌劈在馬夫後頸,抱歉一笑,「對不住了。」

「駕!」

今晚羅八卦的神情一點兒都不正常,像是,如臨大敵。

這種感覺在舞獅隊旁邊就出現了,她不知他們遇見了什麼,但那晚她在鳳鳴軒被紅衣人脅迫的感覺,又一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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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觀燈的人流逐漸散去,諸葛昭允下令,為疏散有序關閉四大城門之一的長安門。

而此刻,諸葛昭允騎馬站在城門前,看著城門上被高懸的幾具王風騎尸體,眼底一片浚黑。

「把他們放下來,好好安葬。」

寒風凜冽,諸葛昭允卻沒有走,騎馬佇立,似乎在等什麼人。已經過了二更,羽天涯趴在遠處雪跺里,渾身冰冷僵硬地看著,鳳鳴軒中那人,是絕對的高手。

又過了大約一刻時分,一朵紅雲輕飄飄地從城門落下來,嬌笑忽然在半空中響起,整個夜晚都是那銀鈴般的笑,

「昭允,我就隨便那麼一說,你就真的拋下太子妃來了。」

羽天涯倏地睜大了眼,渾身一激靈,這尖細的聲音,這火紅的身影,那日在鳳鳴軒封住她穴道讓她任人侵辱的人,不就是她嗎?!

諸葛昭允半夜來此,竟然是在等她?!

那個火紅的身影毫不客氣地落在諸葛昭允的馬上,坐在他身後。雙手親昵地摟住他的腰,將側臉貼緊他的背脊。

諸葛昭允僵了一下,卻沒有拉下她的手。

「師姐。」

這是諸葛昭允說的朝中有事?

羽天涯听不清他們說什麼,她不敢離得太近害怕被諸葛昭允發現。她微微張著嘴,連冷風倒灌進來都不知道,怔怔地看著諸葛昭允頓了頓,也回身,說了兩句什麼,也將那紅衣女子,摟入懷中。

像對待她那樣,極近溫柔地,將另一個女子擁入懷中。

原來這份溫柔不是獨屬,原來他可以轉身也這樣面對每一個女人。對呵,她怎麼忘了,他不僅可以有她,他是太子,將來是皇上,可以擁有三宮六院妻妾成群——那才正常。

今日是上元節,他選擇放下自己來看她。可見,這個女人于他,是多麼重要。羽天涯極其努力地維持著鎮定收回目光,小心地站起來不發出一點兒聲響,她哪怕一千萬個想看看二人現在的模樣,想看看抱著別的女人的諸葛昭允,是不是也是那樣溫柔滿足的笑,現在,她也不敢再回頭去看,自欺欺人也好,卻生怕再看一眼,便擊碎心中所有信念。她快步走到馬車前爬了上去,連身上的雪都沒有拍,一抖韁繩,低低喝,「駕!」

她不想,可是十五的月光如此明亮皎潔,將二人拉長的影子投在城門外的地上,那麼長,那麼清晰。

相擁,而吻。

紅衣女子看著諸葛昭允近在咫尺的俊顏,眼中閃過濃濃的痴戀,一抬頭便將紅唇送上。諸葛昭允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毫無表情地錯過臉。

她那一吻便吻上了他的脖頸,兀自糾纏。

諸葛昭允輕輕一躍下馬,「師姐,你自重。」

「不要叫我師姐,你叫我宮岑!我年齡不比你大!」

「師姐進師門比我早。」

「如果不是因為你要進師門,我怎麼會進那種破地方!嫁不了人入不了世,都是騙人的,我的一生都耽誤在那里了!」

諸葛昭允淡淡道,「師父若听了你這話會傷心的。」

「哈哈?」宮岑從馬上俯身看著他,紅衣半敞雪白酥胸半露在諸葛昭允眼前,「既然你知道我在師父心中的重要,你該知道我說的話師父都很相信。」

羅裳軟香就在眼前,諸葛昭允卻淡漠地看著她的臉,靜潭般一絲漾動都無。

宮岑心里微感羞惱,一翻身落在他身前,一把抓住他胸前衣襟慢慢把玩,「昭允,我知道你已經找到她了。她可是師傅找了那麼久的人,你想讓我在師父面前怎麼說?要知道,說出她的下落,這對你我,可都是大功一件。」

「昭允,你說呢,哦?」

諸葛昭允臉色微微一白,宮岑看在眼底,雙臂環上他的脖頸,在他冰冷俊美的臉頰邊輕蹭,「看來你並不想把她交出去……可是我想了你那麼多年,你怎麼還是無動于衷?我知道,在師門眼線多,所以你不理我。現在我的大光明法初成,師父也放我下山了,你……」

她忽的一顫,鳳眼爆發出狂喜和暗熱的光芒,因為諸葛昭允慢慢抬手攬緊了她的後腰。

可是即刻,她忽然渾身一麻,已經被諸葛昭允按住了腰間大穴。他的聲音毫無感情,他從來都是雍容而溫暖的,而此刻他深黯沉冷的眸光靜窒冷冽如冰。

「上次在鳳鳴軒的事,再無二次。你若是再敢打她的主意,不要怪我不顧與師姐十年同門之誼——」

「至于你要跟師父說我找到她,她若出事,我決不獨活,你若是想我死,盡管去說。」

「還有一樣東西,我是在必得。」

——————————

羽天涯回到昭陽宮的時候,蘭琪兒已經在宮里了,一看到她回來便花蝴蝶般地迎上來,「太子妃,龍問宸他根本就不理我嘛,直接打發人把我送回來了。」

羽天涯還有些恍惚,看看她,「噢,」隨口問,「為什麼不理你?」

「他說他有心上人,他不能背叛她!!」

「噢。」

「他說他的心上人你!」

羽天涯抹汗把她推進屋,「你早點休息,同時有空轉告他,我是已婚人士,紅杏出牆這種事我是不做的。」

蘭琪兒立刻曖昧地笑,「喔喔,已婚人士,今天晚上要做點已婚後才能做得事對不對?」

羽天涯微微一僵,明明站在院中吹風,她卻覺得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抓撓窒悶。

諸葛昭允和那個女人……今晚也會做這樣婚後才能做的親密事吧。

這個念頭一閃現,昭允太子的模樣動作就忽然在她的眼前就無比清晰。越清晰,心口就越痛,羽天涯由自嘲轉而憤怒,恨不得伸手進去抓住砰砰跳動的心髒大吼,不就是太子趁著夜黑風高和別的女人滾床單去了嗎?和你有什麼關系?拜托你丫地有點骨氣別痛了行嗎?!

蘭琪兒沒注意,她出身青樓,這些日子跟羽天涯在一起說話那更是膽大不羈。她一邊自己關門一邊道,「放心,今晚不管听見什麼動靜我都不出來打擾——哎?太子呢?怎麼沒回來?」

「噢,對了。德王爺讓我跟你說,他明天要出趟門,恐怕要等到太子登基才能回來,你要的那東西要是急要的話讓你今晚抽空去拿!喂,你听到麼?!」

羽天涯這時已經快步走遠了,把寢宮門啪地一聲關上,自己靠著門被緩緩蹲在地上,雙手牢牢把自己抱緊。月色皎潔,從門上雕窗透進來照的一室洗白。

他們的第一個上元節……或者是最後一個上元節,她仍一個人過。

以後長長的歲月里,每個上元,他和妃嬪登高把酒言歡,也都不會再想起她。因為,兩人連一個回憶都不會有。

她捂住自己的臉,將自己埋得更深,可是……為什麼要騙我呢,原本我都信了……

多巧。每次都這樣。她搖擺猶豫的時候,總有老天來幫她斬斷羈絆,她原來還不信命但自從穿越之後,有些東西不得不信啊。都是注定的!

既然這樣,她還留在這里干嘛?

羽天涯想到這不禁神情有些恍惚有些激動,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忽然想起來蘭琪兒最後跟她說的話,龍問宸答應把東西給她?!

太好了……

她拿了鑽石就走,她忿忿地想,諸葛昭允,你繼續滾床單去吧!

她跳到衣櫃前收拾了幾件輕軟裝了些銀兩,背上小包袱,打開昭陽宮後門,一蹬一蹬地走了。

或許是過節的原因,宮中各宮都點了燈,太監宮女也放了守夜,輪番休息去了。宮中比原來空寂了許多,路上連半個人都見不到。

羽天涯急匆匆趕路,人往往在平地上更容易栽跟頭。宮里今日這麼亮,卻不知為何,一人大的坑她竟然看不到,一跤摔了進去。

「皇嫂,好久不見。」

幾許邪魅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仿佛一聲驚雷。

羽天涯後退到身後坑壁上,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睿親王,禮辰夜。

她這幅樣子像一只正在備戰的小獸,臉龐揚起,雙目微冷,「這是你讓蘭琪兒轉告我的?」

禮辰夜掀了衣袍不顧忌形象地在坑邊蹲下來,搖搖頭,「不是我,」他又想了想,補充道,「應該說我沒有騙你,我確實可以讓你的願望成真。」

羽天涯冷冷嗤了一聲,「謝謝你的好意,我嫌髒。」

禮辰夜雙眸暗了暗,冷笑道,「你嫌髒嗎?我可是好心才對你這麼說。別忘了,你身上還有我下的藥。你想想,夜非情出現了嗎?」

羽天涯不答。

「是吧,夜非情下落不明,說不定已經在諸葛昭允手中遇害了,你還傻等他回來給你解毒?你可只等得了兩個月時間,兩個月之後……」

禮辰夜噙笑撐著坑壁向下覆壓過去,那坑也就一人大小,他撐開雙臂將她死死禁錮在小小一角,「……我叫你干什麼你不就得干什麼,就是你這幅身子,我還不是為所欲為?」

羽天涯今日本身就煩怒又傷,出走的時候更帶了幾分悲痛火氣和沖動,讓他一逼問想起了自己身上的毒,若真是發作起來,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更何談回歸呢?!想到這樣被禁錮的命運不禁更加怒痛,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禮辰夜臉上。

禮辰夜眸中閃過一絲驚詫隨即震怒,「你敢打我?」

羽天涯冷冷道,「這是還你上次在永寧宮你我的那一巴掌。」

她說著反手揚起,被禮辰夜一把抓在手中。她一笑手腕一抽就著他的手里又是狠狠一巴掌,「這是你三番對我的戲弄。」

這一巴掌帶著他的力道,有些重。禮辰夜俊顏一側霎時一個紅色的掌印。

禮辰夜冷哼一聲,拽起過她的手腕將她身子都提離了坑底幾尺箍在坑底上方,眼里爆發出陰狠和絕望,「羽天涯!你不要以為我總會對你手下留情!」

「你有嗎?」

羽天涯冷笑著,拼力向前一磕,額頭正好頂在禮辰夜肩膀。

禮辰夜手驀地一松向後晃了晃,羽天涯緊,緊盯著他,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

羽天涯猛地滑落坑底,她蹲坐在泥土里,抬頭怔然錯愕地看著禮辰夜,水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十指抓陷進泥土里。

禮辰夜閉了閉眼,那些迸發的怒意瞬間就被他掩蓋下去,他站起來,高高在上俯視她,嘴角的笑有幾分涼薄,「天涯,我本身不想傷你……」

他說著將坑頂上一只圓塞拔開,轟隆一聲湖水嘩然瀉開,飛快就能將坑洞填滿。這坑比人高,一旦填滿那必然是淹死無疑,羽天涯想也不想向上一躍,當啷一聲一只鐵環從土下伸出,緊緊扣住她的腳踝。

羽天涯掙了兩下沒有掙開,蹲下伸手一模,玄鐵制,無鎖扣,就像是從地下長出一般。

禮辰夜涼涼地道,「天涯……我不為難你,只要你听我的,我根本就不會動你……」

「你根本不了解諸葛昭允是什麼樣的人……」

「你嫁給她也只會是政治的犧牲品,他會對你好嗎?他也會對所有有利用價值的人這麼好……」

「你心不壞,斗得過她們嗎?」

這些話似乎也曾有人跟她說過勸過,他的聲音無法忽視的悲傷仿佛也那麼熟悉。羽天涯卻只顧在奔騰飛濺的水中埋著頭解那只鎖扣,似乎根本听不到他的話。

「他為什麼今天晚上不來陪你?今天不是上元節嗎?有情人在今日看月圓,象征人長久,共嬋娟。他今晚,在陪誰呢?」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可是無論今夕何夕,他們永遠不會有共嬋娟的時候。

羽天涯蹲在撲騰的水里,那水漲速飛快,轉眼已經過膝,她蹲下去拽地上的鎖,那水便淹了她的小臉。

「所以你看,今天陪你看月圓的人,是我……」他負手站在坑邊,望著天上的圓月,眼底是一片濃濃寂寥。

水已經過腰,羽天涯幾乎全部埋在水中,她不死心地在地上摳泥土,想要把鏈子那頭拽出來。可是那鏈子便似是沒有根兒一般,紋絲不動。

「天涯,只要你求我,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話,來我身邊,我就幫你吧鏈子解開……」

羽天涯根本不會再答應他,她寧願這麼窩囊地淹死也不想在他手中做一個沒有意識的傀儡。

水早已經沒頂,她十指在地上不停地挖,指甲斷裂修長的手指滿是血痕。窒息的感覺讓整個胸腔像是要炸開一般,她奮力地掙扎,卻逃不開所有血液都涌上頭頂的漲感,坑中窄小,她撕抓著胸口衣衫想要獲得些空氣,徒勞。當氣息耗盡,她雙眼猛地睜開看到的最後一眼,卻是一池泥濘黑暗,明亮的月破碎斑駁,沒有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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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個、估計失誤、6000多字了船還木有寫到……害怕去教室沒有網,先發這更、船只有下章咱們繼續了、估模在明天……麼麼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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