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上了車就開始不安分了,迷離的雙眼布滿血絲,臉色緋紅,雙手胡亂地揪著自己的衣服,嬌喘連連,幾乎要將身上單薄的裙子撕碎了。浪客中文網
「難受,好難受。」她低吟著。
顧奕陽輕嘆著氣,她這樣,他看著更難受。恨不得在車上就要了她,讓她舒服。可他知道,如果他真踫了她,這女人一旦清醒,他就完了,他們之間也完了。即便自己再有理,她也不會原諒他。
他猛踩油門,車子一路開到酒店。抱著她下車,這個女人一踫到他的身體,就像沒命了似的,使勁兒的揪著他的衣服,長長的指甲在他的脖子上抓了一道又一道紅痕。
「我難受,顧奕陽,好難受。」
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她竟然還能清晰的喊出他的名字,顧奕陽心里還有一絲欣慰。
到了酒店,這丫頭完全控制不了了,整個身體吊在他身上,啃咬著他的脖子,嘴里含糊的說著,「我要,難受。」
顧奕陽還殘存著最後一絲理智,抱著她到了浴室,打開花灑,用冷水澆灌著她的身體。可是她的**絲毫不減,像只餓狼似的,月兌他的衣服,月兌自己的衣服。以前他們在一起時,在床上她通常都是被動的,每次多親她幾口,這丫頭都會臉紅。如果清醒過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丫頭還不得悔青了腸子。
可是她這般的主動,顧奕陽最後一絲理智也磨滅了。
他關了花灑,抱著她上了床,他的吻一路向下,肌膚相親,她似乎好受多了,緊緊的摟著他的腰,嘴里含糊的喊著,「難受,難受。」
顧奕陽什麼都顧不了了,狠狠的吻下去,吻她的唇,吻她的脖子,吻到她的胸前。听到她舒服的嬌吟,他越發的賣力了。她的身體,他已經思念很久,他從來都不曾想過,有一天會對一個女人的身體如此眷戀。離婚以後,他似乎對任何女人都提不上興趣,不光如此,對性,他壓根兒沒了一點感覺。
「蔣歆瑤,我是誰?說我是誰?」他自尊心在作祟,一邊吻著他,一邊問著。
蔣歆瑤早已神志不清了,她不知道此刻趴在她身上救她的人是誰,她只知道每當自己有困難時,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那位都是周靖暉。
「哥,哥,救我。」
她迷糊的喊著。顧奕陽的**一下子被澆滅。
她神智還有些清醒的時候,能夠認出他來。可現在神智完全不清了,她竟然希望趴在她身上的人是周靖暉。
他嫉妒瘋了,他恨不得把她撂在這里不去管她。可是他怎麼忍心,舍不得,即便被傷得遍體鱗傷,他也不忍心讓她受苦。
深深嘆了口氣,他抱著她重回了浴室,用冰涼的水澆灑著兩人的身體。
過了好久,她的**過去,整個人都昏睡了過去。
他幫她收拾好,穿好衣服,送去了醫院。
——
蔣歆瑤不願睜開眼楮,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這個世界如今已是什麼樣。她只知道自己被下了藥,她還記得顧奕陽救了她,可後來發生什麼,她一點也不記得了。可電視看得太多,她幾乎能夠猜到。眼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她以為不會再有瓜葛,她以為已經結束。為什麼無形中又被牽扯在了一起。
「醒了?」
顧奕陽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不願睜開眼楮去面對。
「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這里是醫院。」
他似乎知道她在害怕什麼,有些自嘲的說出口。
蔣歆瑤‘唰’的睜開眼楮,果然是在醫院。
顧奕陽坐在她的床邊,領口掉了兩顆扣子,脖子上有好幾道刺眼的紅痕,此刻還鮮艷著。
蔣歆瑤眉頭蹙了蹙,不太確信的問道,「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顧奕陽淡淡的點頭,「蔣歆瑤,我不喜歡趁人之危,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那一天。」
她忽然有點想哭,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事實上,她真的哭出來了,眼淚水啪嗒啪嗒掉下來。她不敢想象,如果顧奕陽沒有出現,現在會是什麼樣,她大概已經沒有勇氣活在這個世界上。
「顧奕陽,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她哽咽的聲音問。
顧奕陽嘆了口氣,「我早告訴你了,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听,一個人跑過來,我不放心,一直跟著你。我沒想到他會耍這種賤招,否則我怎麼都不會讓你出事。」
「謝謝你,顧奕陽,謝謝你。」她真誠的說著,從來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讓她覺得顧奕陽是個好人,真好人。
他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寵溺又心疼的問道,「蔣歆瑤,長記性了嗎?這樣的教訓會不會太大了?」
蔣歆瑤很認真的點著頭,垂著頭道,「我錯了,我不該這麼任性,不該不相信你說的話。」
「知道就好,蔣歆瑤,你要相信,即便全世界的人都會欺騙你,我顧奕陽永遠都不會欺騙你。」
她咬了咬唇,什麼都沒說。
——
醫生建議她在醫院住院一周,顧奕陽也不讓她出院。可是《企業家》第三期快要發行了,封面人物還沒有。
顧奕陽沒好氣的罵他,「我怎麼說也是個成功的企業家,你找找看,全國有多少人身家超過我的,讓我做封面人物,怎麼了?現在還是賭氣的時候嗎?」
蔣歆瑤努了努嘴。
「用我多好呀,你都不用采訪,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哪怕把我寫得一文不值,我都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蔣歆瑤無奈之下用了他,現在時間這麼緊,讓她變出一個企業家也是不現實的。
顧奕陽洋洋得意,喜滋滋的說道,「用我沒錯,我保證這期的銷售量一定上漲,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全國排的上號的黃金單身漢,這名號,這排場多大呀。」
蔣歆瑤沒好氣的啐了他一句,「真不要臉。」
真的要寫稿子了,蔣歆瑤卻發現有些無從下手。
她覺得自己很了解他,可真的提起筆,卻發現對他的認識很少。她不清楚他的事業發展到什麼程度。她不知道在商界,他是怎樣的一位成功者。
「顧奕陽,你是如何取得今天的成績的。我記得以前的海陽地產,只是你年輕時候和許彥柏一起弄著玩的,雖然公司運行得不錯,可也沒今天這成績呀,三年的時間,你是怎麼做到的?」
顧奕陽淡淡的笑了笑,「正如你所說,以前只是弄著玩的,現在當做事業在做。以前年輕不懂事,虛度的很多的光陰。後來懂事了,漸漸的明白,一個人只有讓自己變得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蔣歆瑤微微頓了頓,淡淡的說道,「是謝語煙給你的啟示吧,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愧對她,可為什麼這些年你都沒給她一個名分呢?」
顧奕陽冷笑,語氣淡淡的,「蔣歆瑤,你是我見過最傻的傻瓜。」
他說著有些賭氣的走出了病房。
——
蔣歆瑤在醫院住了一周,這一周都是顧奕陽在照顧她,可謂無微不至。蔣歆瑤提出請個看護,畢竟顧奕陽現在不比從前了,他有很多事要做,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顧奕陽不同意,只淡淡的說,「我是老板,我想給自己放幾天假就能放幾天。不等你出了院,我又怎麼能安心工作。況且,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在這里住院。」
「顧奕陽,你不該對我好。」蔣歆瑤表情有些復雜。
原本她可以對他不冷不熱,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因為自己是個受害者。可是經歷了這件事,她發現自己罵也下不了口,打也下不了手,內心深處竟然已經把他當救命恩人了。
顧奕陽覺得好笑,搖著頭自嘲的說道,「你就當我是為了叮叮,不能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
住院一周後,蔣歆瑤才出了院,顧奕陽帶她回了北京。這人霸道得很,不準她回公司上班,勒令在家再休息一周。
蔣歆瑤也同意了,因為她自己也覺得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企業家》第三期發行,效果非常好,之前保持的記錄一直在不斷的刷新中。
顧奕陽特得意的對她說,「我就說用我準沒錯,你如果第一期用我,那才叫打響知名度。你應該試圖去了解一下讀者的心理狀態,他們願意看一個老人的成功故事,還是看一個年輕有為的帥哥。」
蔣歆瑤啐了他一口,「真不要臉。」
蔣歆瑤在家休養期間,顧奕陽照顧著她的一日三餐。
蔣歆瑤有些過意不去,好幾回都勸他,「你去公司吧,我已經沒事了,自己還是有辦法喂飽自己的。」
「用泡面喂飽自己嗎?」他沒好氣的質問。
蔣歆瑤嘟了嘟嘴,不服氣的說道,「你不就看我吃過一次泡面嗎?那次只是圖省事。」
「別給我廢話了,總之我是叮叮的父親,我就有義務照顧你。」
原來他把她當成一種責任了,蔣歆瑤心里淡淡的想著。
——
雜志發行的第二天,蔣歆瑤就接到了周靖暉的電話。
周靖暉在那頭發火,「蔣歆瑤,你狠,你真不想過日子了是嗎?采訪誰不好采訪他,你是故意氣我,還是真想和他重歸于好?」
蔣歆瑤冷笑,她已經很生氣了,這人兩個星期,一通電話都沒有,打來電話,竟然是質問的聲音。她對著那頭淡淡的回答,「是啊,我是不打算跟你過日子了,周靖暉,我們分手吧。」
「你在說一遍。」
那頭暴跳如雷的聲音,蔣歆瑤幾乎能夠想象那頭抓狂的樣子。
蔣歆瑤故意氣他,清清楚楚的又說了一遍,「周靖暉,我們分手吧,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出現在我身邊,這樣的男朋友要了干什麼?你只會懷疑我,你已經不愛我了。」
「蔣歆瑤,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那頭氣瘋了,‘啪’的掛了電話。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蔣歆瑤深深嘆了口氣。
有些人遠了,近了,有些人卻近了,遠了。
她現在終于明白分居兩地的戀愛有多麼的不容易。
——
晚上顧奕陽敲門進來,煞有其事的對她說,「走,帶你出去吃大餐,我請客。」
蔣歆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也沒看他一眼,冷冷的回答,「不去,心情不好。」
「嘖,心情不好,銷量這麼高,還心情不好,你應該請我吃飯。」顧奕陽走到她身邊坐下,搗了搗她的手臂,煞有其事的問,「心情為什麼不好呀?說出來也許就好了。」
「就是心情不好,沒有理由,你別問了。」她煩躁的說。
顧奕陽無奈的嘖了嘖嘴,繼續勸道,「心情不好,我帶你出去high,保證能讓你心情變好。」
「我都說了不去了,你煩不煩呀。」蔣歆瑤凶了他一句,顧奕陽就乖乖閉了嘴。
凶完她就有些後悔了,干嘛要對他發脾氣,這幾天他對自己已經夠好了,一日三餐都照顧得好好的,顧大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窩在廚房給她煮飯燒菜洗碗。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說了聲「對不起」。顧奕陽只是輕輕模了模她的頭發,起身去了廚房,給她做晚餐。
看著他高大的身軀在廚房里來回穿行,蔣歆瑤更後悔了。
關了電視,走到廚房,她忍不住對他說,「顧奕陽,別做飯了,我們出去吃吧。」
他米已經下鍋,菜也已經在炒,听她這樣說,他立刻關了火,興奮的說道,「你說的,別後悔。」
走出公寓,蔣歆瑤才明白他所謂的‘別後悔’,今天竟然是七夕情人節。她看到小區里那些女孩手里都捧著鮮花,個個一臉幸福的樣子。
上了車,她忍不住啐他,「顧奕陽,你是故意的吧,你怎麼不告訴我今天是情人節?」
顧奕陽笑著湊過來,十分認真的說道,「女人,情人節快樂。」
蔣歆瑤嘟了嘟嘴,有些後悔了,為什麼心要這麼軟呢。
顧奕陽帶她去了一家法國餐廳,這家伙還真做得出來,竟然包場了,整家店就只有他們兩個。
蔣歆瑤忍不住罵道,「顧奕陽,你真夠奢侈的,今天外面位置多緊張呀,你竟然包場,就不能留點給別人嗎?」
顧奕陽不以為意,笑道,「我可沒那麼偉大,還要去替別人操心,我自己的事都操心不了呢。」
顧奕陽倒了兩杯紅酒,一人一杯。蔣歆瑤看到這紅紅的液體,身體忍不住緊張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顧奕陽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握住了她的手,「傻丫頭,我還能學那些下三濫手段,對你用藥?」
蔣歆瑤吐了吐舌,什麼都沒說。
她這輩子大概都會對酒敏感了。
其實說起來,他們過去在一起那麼多年,卻沒有認認真真的過過一個情人節。
兩人吃了一會兒,突然有個花童提著一籃子話走過來,對顧奕陽一本正經的說,「哥哥,今天是情人節,買束花送給姐姐吧。」
顧奕陽笑著回答,「只要這個姐姐肯要,我就買。」
蔣歆瑤臉都抽了,這男人還真會演戲,竟然有人賣花賣到餐廳,還是那麼鮮艷欲滴的一束紅玫瑰,九十九朵一朵不多,一朵不少,哪有這麼瞧的事。
小丫頭已經可憐巴巴的望著蔣歆瑤,「姐姐,買束花吧,我已經幾天沒吃飯了。」
蔣歆瑤有心逗他們,煞有其事的說道,「這麼可憐,幾天都沒吃飯,要不跟我們一起吃吧。」
女孩嚇得看向顧奕陽,顧奕陽沒好氣的嘆了口氣,從籃子里把話拿了出來,付了錢。
女孩走了,顧奕陽把話送給了她。
「顧奕陽,你還真會裝。」蔣歆瑤把話放在旁邊,沒好氣道,「接下來還有哪些項目?」
顧奕陽突然很認真的單腿跪下,特紳士的問,「小姐,能否請你跳支舞。」
蔣歆瑤下巴抽了抽,沒好氣的罵道,「顧奕陽,你就一痞子,別學人裝紳士,看著真不習慣。」
顧奕陽努了努嘴,悶哼道,「你以為我想呀,你們女人不都喜歡這一套。」
他說著不容拒絕的拉起她的手。
音樂響起,他圈著她的腰,她摟著他的脖子,簡單的舞步,她卻跳得有些心猿意馬。
「蔣歆瑤,你臉紅了?怎麼,對我有感覺?」他故意戲弄她。
蔣歆瑤故意踩了他一腳,哼道,「你做夢吧。」
他突然手臂一收,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女人,我真希望這場夢再也不要醒來,讓我永遠都能擁有你。」
可夢究竟是夢,總有清醒過來的時候。
兩人吃過飯在路上走了走,蔣歆瑤抱著一大束花,覺得又累又俗氣。她問顧奕陽,「我能不能把話扔了,好重呀。」
他二話不說,把話抱了過來,特寶貝的說道,「這可是從英國空運過來的,扔了你也不覺得可惜。」
蔣歆瑤吐了吐舌,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肩並肩的散步,今天街上的人太多,大多是一對對的小情侶。甚至還有很多穿著校服的孩子,一對一對的,蔣歆瑤覺得自己已經老了。
顧奕陽走在她身邊,忍不住感慨一句,「哎,今天不知道多少女孩會變成女人喲。」
蔣歆瑤沒忍住,狠狠捶了他一拳,罵道,「你用這種花樣,讓不少女孩成為女人吧。」
顧奕陽趕緊閉嘴,越說越離譜了。
兩人只走了一會兒,顧奕陽照顧她的身體,想著帶她早些回去休息。
到了小區,他還是把話還給了她。
蔣歆瑤抱著和他一同上了樓。
在電梯上,顧奕陽突然很認真的來了一句,「能不能讓我親一下?」
蔣歆瑤下巴抽了抽,罵道,「顧奕陽,你別得寸進尺。」
「我真的很想親你。」他說著沒給她反駁的機會,將她抵在手臂與電梯之間,俯身下去,輕輕的含住了她的嘴唇。
蔣歆瑤手里還抱著花,怎麼也掙扎不了。
電梯已經到了,這男人還舍不得放開她。
「顧奕陽,到了。」她使了把勁推開他。
顧奕陽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她的唇,嘴上喜滋滋的說道,「真甜,真想多吃兩口。」
蔣歆瑤啐了他一口,罵道,「以後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顧奕陽哈哈笑得很是爽朗,「報什麼警呀,警察敢受理麼,我可是打過招呼的,你還能告我強jian不成。」
「電梯到了。」她推開他龐大的身軀,忽的看到電梯外面,有張陰沉卻泛白的臉。
顧奕陽也看到了,心里在偷樂,心想,吻得還真是時候呀,怎麼就這麼巧呢,連老天爺都在幫自己。
「明天見,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他拍了拍蔣歆瑤的肩膀,故意曖昧的說著,大搖大擺的走向了自己的公寓。
蔣歆瑤則面無表情的開了門,徑直走進了屋。
周靖暉跟著走進去,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玫瑰花,扔進了垃圾桶。
蔣歆瑤看他臉上風雨欲來的臉色,她忽然就不怕了,也不覺得心虛,只是淡淡的問他,「我們不是分手了麼?你還來干嘛?」
周靖暉臉上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蔣歆瑤下巴一揚,認真的說道,「哥,我覺得我們做男女朋友似乎有些不合適,當初決定的太匆忙,也沒有經過深思熟慮,我們還是做回兄妹吧,也許這樣更合適。」
周靖暉隱忍著怒意,冷冷的質問,「他有什麼好的?你忘了當初誰在你懷孕的時候拋棄了你,拋棄了叮叮?你忘了你當初遭受了怎樣的痛苦,現在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打算回到他身邊?」
「我想跟你分手與他無關。我覺得我們真的不適合,不如做兄妹時感情好。也許是我不會談戀愛了,哥,我覺得累了,我們不談了吧。」
周靖暉眉頭擰成了一條線,冷冷的說道,「蔣歆瑤,你一回來,整個人都變了。也許當初我不該讓你回來,那樣也不會失去了你。顧奕陽那樣傷害了你,你卻還是願意回到他身邊,這就是所謂的愛嗎?丫頭,你是否考慮過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失去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蔣歆瑤低垂著頭,牙齒緊緊咬住了嘴唇。
「我並不覺得我對你來說有這麼重要。哥,也許你自己都沒看清自己的心。你對我的感情或許並不是愛情,愛一個人並不是這樣的。」
周靖暉冷笑,「愛一個人就應成全她是嗎?好,我成全你們。」
周靖暉說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蔣歆瑤一坐在了地上,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仿佛只要談到感情,她就會好累。
——
蔣歆瑤在家里休息了幾天,終于可以去公司上班了。
在電梯里遇到顧奕陽,這廝特得意的問,「你家那什麼哥哥走了?昨晚就走了?」
蔣歆瑤沒好臉色給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沒說話。
「其實那誰真不適合你,酷酷的,冷冷的,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蔣歆瑤忍不住罵他,「那你以為我喜歡什麼類型的,你這種類型的公子嗎?」
顧奕陽被打擊了,乖乖閉了嘴。這女人今天心情似乎不好,還是少惹為妙。
下了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顧奕陽才小心翼翼的問,「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沒空。顧奕陽你離我遠點。」
她冷冷的說著,開車離開。
顧奕陽看到她的車子揚塵而去,心里郁悶死了。可轉念一想,這丫頭跟周靖暉好像拜拜了,他心里又覺得高興,仿佛有希望了。其實真要跟周靖暉pk,他還真的沒什麼把握。一來周靖暉事業有成,事業上他首先就無法扳倒他。二來,這三年,他損失得太多,錯過得也太多。
——
蔣歆瑤開車去公司,今天的早間新聞讓她忍不住多注意了一下,孟凡軒利用他妻子拋棄她妻兒的事件被報道了出來,成為了當下最熱門的新聞。
蔣歆瑤開車到了公司,一進辦公室,她就把電腦打開看,網上充斥著孟凡軒的新聞。先是報道了他拋妻棄子,接著又報道了他圈養情人,現在又報道出來他迷jian公司員工。一系列的新聞報道出來,甚至連警方都介入調查,孟氏這下是徹底完蛋了。
蔣歆瑤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誰做的,顧奕陽這廝下手太狠,又太準。
她還真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里,他能讓孟凡軒身敗名裂。不過這也是他的報應,如果沒有報道出來,如果不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還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得遭殃。像這樣的人渣敗類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顧奕陽這回總算是做了件好事,為她們所有受害的女性同袍出了口惡氣。
那種敗類,虧他之前還打扮的光鮮亮麗,道貌岸然的,跑去做慈善。這種禽獸簡直玷污了‘善’這個字。
蔣歆瑤這一天都很關注這個新聞,到了晚上,一天的時間,好幾個受害者出面狀告他。警方也掌握了他作案的證據,對女人用藥。這家伙這下估計得把牢底坐穿了。
蔣歆瑤覺得其中最可憐的就是他的前妻和兒子了,蔣歆瑤在新聞上看到照片,他的前妻一張臉印上了歲月的痕跡,他的兒子瘦不拉幾,一看便是營養不良。一個女人,以為千金大小姐,被他害成這樣。他的兒子,這輩子都得帶著這樣的包袱,在別人的嘲諷和辱罵中生活。
這是一位多麼不負責任的丈夫和父親。蔣歆瑤對他沒有一絲同情,恨不得警方判他一個死刑。
——
下班的時候接到顧奕陽的電話,約她吃晚飯。蔣歆瑤忍不住對著那頭怒吼,「顧奕陽,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還陰魂不散了,你一定要逼我說重話撇清關系才滿意嗎?」
「蔣歆瑤,你干嘛呢,我就請你吃頓飯,你至于這樣麼?」
「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吃飯?顧奕陽,這次你救了我,還幫我出了這口惡氣,我很感謝你,可是你也不能整天纏著我呀,說起來我們倆的關系其實很尷尬,以後還是少見面的好。」
顧奕陽郁悶死了,這女人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蔣歆瑤,我看你才誤會了吧,我請你吃頓飯,許彥柏也在,就這麼簡單的事,你至于說的這麼復雜麼?」
「對不起,我沒空。」她冷冷的說,‘啪’的掛斷了電話。
顧奕陽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有些好轉的關系,又被這女人給磨滅了。他還以為經歷了這麼多,兩人的關系應該更進一步了,這女人也太善變了。
助理突然敲門進來,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顧奕陽心情不好,哼道,「什麼事快說,不說我下班了。」
「顧總個,那個……謝小姐在外面等您很久了?您要不要見她一面?」
「我不是跟你說了,以後她來找我,都說我不在公司。」
助理很是委屈的回道,「我是這樣說了,可謝小姐一口咬定你在公司,她說看到你的車在停車場。」
顧奕陽煩躁的哼了聲,「讓她進來。」
——
謝語煙進了他的辦公室,看到他正低著頭看文件,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咬了咬牙,走過去,淡淡的說道,「我打算出去找份工作。」
「我給你的錢不夠用麼?」他冷冷的問,頭仍是沒抬起來。
謝語煙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道,「我還年輕,不能一輩子讓你養著,況且現在欣兒已經長大了,她每天去上學,我一個人在家里都好無聊。」
顧奕陽這才嘆氣頭,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他想了想,淡淡的說道,「也好,出去上班多認識點人也是件好事,至于上什麼班,我來安排,我會給你找一個相對比較輕松的活兒。每個月的生活費我還是照樣給,你多給自己和欣兒買點衣服,吃的好些,錢不是問題。」
謝語煙一听,眼楮有些酸澀,哽咽的聲音說了起來,「奕陽,我就做錯了一件事,就這麼不可原諒嗎?欣兒雖然不是我們親生的,可我把她當親身女兒,我把她當我們的女兒。我知道欺騙你是我不對,可我想不到其他方法來留住你。奕陽,這些年,你給我的懲罰也夠了,不要再生我氣了好不好?」
顧奕陽輕嘆了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平靜的聲音質問她,「你知不知道你所謂的欺騙,把我害成了什麼樣?蔣歆瑤懷著我的孩子,還有三個月就要臨盆,可是為了你,我狠心拋下了他們母子。這三年,我知道自己有個兒子,卻不能去看他。現在,我兒子就在我身邊,我卻要當他的叔叔。你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感受嗎?」
頓了頓,顧奕陽繼續說道,「不瞞你說,回到你身邊時,我已經愛上蔣歆瑤。可是我因為虧欠你,選擇傷害她。那種深愛卻不能在一起的感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謝語煙牙齒用力咬著下唇,雙手緊緊的絞在了一起,淡淡的說道,「我又何嘗不是一個受害者,她雖然受到了傷害,可她身邊有這麼可愛的一個兒子,她身邊有那麼多疼愛她的家人,她失去得再多,都會擁有更多。可是我呢?你又是否知道我當初失去我們的欣兒,那種感受有多痛。我們的欣兒離開的時候,已經八個月大,我甚至看到了她的樣子。是你的家人讓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也讓我這輩子都失去了當母親的權利。奕陽,我才是最大的那個受害者。現在,你每個月給我錢,你以為這能補償什麼?補償我精神上受到的傷害。」
其實這段感情,他們都是受害者,沒有誰真正在感情中盈利了。
顧奕陽深吸了口氣,緩緩走到她面前,平靜的聲音對她說,「除了感情,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的愛已經給了歆瑤,給了我兒子,再也給不了別人了。」
「不,我不相信,你當初那樣愛我,你為了不讓我受委屈,選擇拋棄那對母子,我不相信你不愛我。」
顧奕陽再次嘆了口氣,認真的說道,「曾經是愛過,所以以為失去你的那段時間,你無法想象我有多痛苦。可是已經過去太久,時間磨掉了很多東西,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歆瑤的,那種喜歡甚至找不到任何詞語去描述。語煙,如果當初青春年少時,對你的那種感情是喜歡。那麼現在我對蔣歆瑤的感情便是愛。」
謝語煙自嘲的笑了起來,笑著說道,「顧奕陽,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可憐,圍著你轉了這麼多年,到最後連‘愛’都沒落到,就只落到了一個‘喜歡’,朋友之間也可以喜歡呢,顧奕陽,我們曾經那麼刻骨銘心的愛,原來在你心里就只是‘喜歡’。」
謝語煙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賭氣說道,「顧奕陽,我的工作不用你操心,以後也不用給我生活費,你不欠我什麼。年少時候沒沒有那些張狂的記憶,你不用覺得虧欠我什麼。我會帶著欣兒離開你的世界,走得遠遠的。」
顧奕陽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淡淡的說道,「你為什麼總要逼我?那個時候用你的可憐逼得我拋棄了他們母子。現在你又想逼我給你名分是嗎?」
「你誤會了,我什麼都不需要。」謝語煙說完轉身離開,走到門邊時,她突然停下了腳步,淡淡的說道,「這些年你給的生活費也不少,我也存了些,夠我和欣兒無憂無慮的生活了。以後你不用每月給我打錢,有困難的時候我自主動跟你開口。」
顧奕陽輕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說道,「隨便你吧,你總是這麼固執。工作我會給你找,至于你願不願意做,你自己做主。」
謝語煙能夠听出來,他是那麼的想要和她撇清關系。她也就走錯了那麼一步,沒想到竟得到了這樣的結果。心里很不甘,可她還有什麼辦法,已經完全沒資本了。
——
連著兩天沒被顧奕陽騷擾,蔣歆瑤覺得舒服極了,晚上睡覺也香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手機鈴聲清脆的響了起來,她迷迷糊糊的按了接听鍵。
那頭周玉蘭沉悶的聲音傳來,「歆瑤,叮叮發燒住院了。」
蔣歆瑤一下子變得清醒了過來,從床上爬了起來,擔心的問道,「媽,怎麼回事,叮叮怎麼了?」
「可能最近天氣忽冷忽熱的,這孩子大概是受涼了。剛才高燒到三十九度。不過你放心,現在在醫院,已經沒事了。我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不讓你擔心的。可這孩子大概是太想你了,睡著了都喊著‘媽媽’,我看著心疼。丫頭,你明天如果有空的話回來看看這孩子吧,怪可憐的。也怪媽媽不好,沒有照顧好叮叮。」
「媽,您別自責,我明天就回來。」蔣歆瑤心里難受極了,可此時此刻她只能安慰周玉蘭。
掛了電話,蔣歆瑤哪里還有心思睡覺。叮叮從小到大就這樣,平時他要媽媽要得比較少,可每次生病不舒服,他總會要媽媽,很小的時候,只有她抱著,這孩子才能安分的睡覺。
蔣歆瑤只要一想到叮叮躺在床上,嘴里迷迷糊糊喊著‘媽媽’,一顆心就仿佛被融化了。
她真不是個稱職的媽媽,竟然離開孩子這麼久。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她哪里還能等到天亮,匆匆往機場趕。她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兒子身邊,抓著他的手,告訴他,媽媽回來了。
蔣歆瑤出了門,坐上了電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車子剛啟動,準備離開,顧奕陽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赤著上身,穿著褲衩,眉頭蹙得緊緊的,敲了敲她的車窗,問,「怎麼了?半夜三更出門,做賊去呢?」
「顧奕陽,我沒空理你,請你離開。」
他干脆拉開了她的車門,坐進了副駕駛。一臉痞氣的說道,「你去哪兒,我也跟著去。半夜三更的,一個女孩子家出門,我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