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歆瑤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親吻她,仿佛是天時地利人和,她甚至忘了去掙扎。
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他壓在了沙發上,他的吻也開始蔓延了起來,碎碎的印在她的臉頰上,脖子上。
「顧奕陽,你瘋了,放開我。」她開始掙扎了起來,用力扭動身子。
顧奕陽低哼一聲,「我是瘋了,蔣歆瑤,你知不知道三年沒踫女人,每天晚上躺到床上就想你,是怎樣的一種感受。今天,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你,你恨我也好,罵我打我也罷,我再也不要放開你,你是我的。」
「顧奕陽,你瘋了,別踫我。」她的雙手開始有力的捶著他的肩膀,可是顧奕陽仿佛更興奮了。
「顧奕陽,別讓我恨你。」她冰冷的聲音說著,不帶一絲感情。
「恨吧,恨吧,反正恨了三年了,不怕多恨一點。」他含糊的說著,大手已經滑進了她的裙子里。
她「啊」的尖叫一聲,真的被嚇到了,此時此刻,顧奕陽就像真的瘋了似的,不顧一切的吻著她,撫模她。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有種負罪感,內疚感。
‘ 當’一聲,沙發上的兩個人一起抬了頭,蔣歆瑤看到周靖暉站在門邊,雙手緊緊握成了拳,眼角的青筋在暴起。
蔣歆瑤用力推了顧奕陽一把,跑著來到周靖暉面前,弱弱的解釋,「哥,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周靖暉臉色蒼白,墨黑的眸子凝視著她的胸口。蔣歆瑤下意識的看向自己,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內衣已經被解開了,里面的風景一覽無遺。
周靖暉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大步走向臥室,‘ ’的一聲把門給踢上。
蔣歆瑤知道解釋的話已經沒用。此刻罪魁禍首已經走到她面前,臉上那得意的笑容,蔣歆瑤真有種殺了他的沖動。
「顧奕陽,你滿意了?」她冷聲質問。
顧奕陽也悶哼一聲,「怎麼滿意,好事被人破壞了,換做是你,你滿意?」
蔣歆瑤啐了他一口,罵道,「滾,以後別來煩我。」
顧奕陽自然知道這丫頭在氣頭上,這個時候還是少惹她為妙,免得吃不了兜著走,再被她甩一巴掌,他男人的自尊可就徹底沒有了。
顧奕陽走到門邊時,還不忘認真的對她說了句,「蔣歆瑤,我越發確定了,你心里是有我的。」
蔣歆瑤拿起手機就砸過去,顧奕陽卻已經走了。她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她也覺得自己夠無恥的。
顧奕陽走了以後,她一個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很久,她知道周靖暉的脾氣,現在進去跟他解釋,無疑是自找苦吃,周靖暉不凶死她才怪。她想著等他冷靜些,再進去解釋。
可是想想再多的解釋又有什麼用,眼見為實,他全看見了。顧奕陽赤著上身,他把她壓在沙發上,她嘴里在狂叫著,衣衫不整。蔣歆瑤越想越煩躁,走過去輕輕敲了敲臥室的門。
里頭沒有任何反應,她自己推開了門。
看到周靖暉站在落地窗前,只一個清冷的背影,便讓她覺得自責不已。
蔣歆瑤深吸了口氣,一步一步緩緩走過去,從背後輕輕抱住了他的腰。
「哥,對不起,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強吻我,我在掙扎。」
周靖暉沒有說話,也沒有推開她。
「哥,哥哥,別生氣了好不好?我跟他真的什麼都沒有。」
周靖暉甩開她的手,歇斯底里的吼道,「什麼都沒有你們光著身子抱在一起親,如果我不來,下一步是不是上床?還是直接就在沙發上做?」
蔣歆瑤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你說什麼呢?你把我說成什麼人了?」
「我的確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了!蔣歆瑤,我對你太失望了!」
周靖暉說完走出了房間,蔣歆瑤追出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淡淡的問道,「你要去哪里?我都跟你解釋了,你還想要怎樣嗎?即使你不來,我也不會跟他怎麼樣的,真的,我不是那樣的人。」
周靖暉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移開她的手,往門邊走去。
「哥,你要去哪里?」蔣歆瑤有些急了,周靖暉經常會生氣,可從來沒有氣到離家出走。通常假裝離家出走的人都是她。
「出去走走。」他簡單的回答,走出公寓,‘砰’的用力帶上門。
蔣歆瑤一直坐在客廳等他回來,等了整整一夜,他也沒回來。
蔣歆瑤真急了,開始給他打電話,可是關機狀態,怎麼也打不通。
蔣歆瑤急得沒辦法,給姚思思打了個電話。
姚思思在那頭很是詫異的問,「連你打電話都不接,我打有什麼用,你怎麼又惹到**oss了,你知道他多不容易,這次我們跟美國的合作案,原本至少要留在美國一個月處理事情,可你哥為了見你,把一個月的事情集中到兩周內完成,你知道他這兩周多辛苦麼,每天睡不到五個小時,我真不懂他是怎麼熬過來的。歆瑤,你可長點良心呀,別動不動跟他吵架,惹他生氣。多好的人呀,你不好好珍惜,小心被別人搶了去。」
蔣歆瑤不說話,牙齒緊緊咬著嘴唇。
末了,蔣歆瑤才對姚思思說,「思思,如果我哥回去了,你一定要告訴我一聲。」
姚思思在那頭一臉痛苦的回道,「我的小姑女乃女乃,你就別跟你家哥哥吵了,你們每次吵架,苦得是我們。你家哥哥也真是的,情緒太會轉移了,心情不好,就對著我們發飆,真當我們是他雇來的奴隸了。」
掛了電話,蔣歆瑤心里一直很不安。
周靖暉散心一直散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蔣歆瑤心想,事態還好,沒有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哥,我去做早餐,你先回房休息一下,等下我去喊你。」
周靖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在沙發上坐下,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冷冷的吩咐,「坐下,我們談談。」
蔣歆瑤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直接在周靖暉身邊坐下,挽著他的手臂撒嬌,「別生氣了,大不了我一個星期不上班,在家陪你。」
周靖暉抽出自己手,站起身,走了兩步,走到了她對面坐下,距離拉得遠遠的,一副談判的樣子。
蔣歆瑤怒了怒嘴,哀嘆道,「好吧,你罵我,我統統接受。」
周靖暉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淡淡的開口,「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種,把這邊的公司全權交給Niki管理,第二種,把這邊的公司關了。」
「如果這兩個選擇我都不選呢?」蔣歆瑤悠悠的開口。
周靖暉‘騰’的站起身,怒吼道,「那就選第三個,跟我回香港。」
蔣歆瑤也有些火了,生氣的低吼道,「你干嘛對我那麼凶,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昨晚是顧奕陽強吻我的,我沒看到我在掙扎。你就知道對我凶,你就不能選擇相信我麼?我來這里發展兩個月,取得了一點小小的成績,我多麼想要做下去,我希望我未來的另一半,他能夠支持我的事業,支持我大多數的選擇。我不喜歡霸道的人,說什麼我就得做什麼,我也不是這麼溫順的人。」
「你還有理了。」周靖暉被氣得不輕,雙手緊緊握成了拳,恨不得給這丫頭一拳。
「如果你看到我把別的女人壓在身下,你會有什麼感受?」
「我選擇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會背叛我。」蔣歆瑤說的理直氣壯地。
周靖暉深深嘆了口氣。
蔣歆瑤見他表情有一絲松動,走過去緊緊抱住了他的腰,使出渾身解數撒嬌,「哥,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我再也不會跟顧奕陽有什麼,你別逼我放棄這份事業。我拼了三年才做出來的,我真的不想放棄。」
蔣歆瑤見周靖暉不說話了,趕緊獻殷勤,「哥,你先回房休息一會兒,我煮你最愛喝得粥。」
終于把周靖暉哄到床上,蔣歆瑤繼續賣乖,「你不知道,我最近可忙了,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為了你,我休一個星期假,陪你好好玩玩。」
周靖暉也真的是累了,一躺床上便睡著了。
——
這一覺睡得特別的久,他也不知道怎麼這麼累,也就熬了幾個通宵而已,也許心覺得累了。
睜開眼楮,這丫頭正坐在床邊,趴在床上。
「哥,你睡了好久,我做了飯,還在鍋里,起來吃一點好不好?」
周靖暉躺在床上,就這麼淡淡的看著她,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中毒能有多深,愛一個人就能有多深。
「你這樣看著我干嘛?我是不是又變漂亮了?」她開玩笑似的說道。
周靖暉也低低的笑出聲,伸手模了模她的臉,有些傷痛的說道,「昨天,他是不是親了你的臉?我以為,你的臉只能我一個人模,一個人親。」
蔣歆瑤吐了吐舌,俯身在他嘴唇上親了口,認真的說道,「我保證,不會再讓任何人踫我,以後,我的身體,我的人,我的心,都只屬于周靖暉。」
「說的這麼好听,你能做到麼?我讓你跟我去香港你都不肯,人屬于我,應該什麼都听我的才對。」
蔣歆瑤撅了撅嘴,說道,「你就讓我任性一次好不好?我只想證明一下,沒有你們所有人的庇佑,我還能不能在這個社會生存。」
「你想證明給誰看呢?證明了你是女強人又怎麼樣?丫頭,一輩子活在我的羽翼之下,不好嗎?」
蔣歆瑤低下了頭,淡淡的說道,「我曾經以為有爺爺在,我可以一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爺爺他終是離開了我,那時候我感覺我好像變得一無所有。從那以後,我真正的體會到,沒有誰可以依賴一輩子,人總要自己學會長大,慢慢變強。」
周靖暉輕嘆了口氣,沒好氣的說道,「難不成我還會離開你,丫頭,你不甩了我,我就該燒香拜佛了。」
蔣歆瑤努了努嘴,「懶得理你,快去洗洗,我去拿飯,你不餓,我都餓死了,等你等到現在。」
——
蔣歆瑤做了簡單的幾道菜,周靖暉吃得津津有味的。
飯間,蔣歆瑤隨意的問了句,「哥,你這次過來,留幾天?」
周靖暉一邊吃著碗里的菜,一邊瞥了她一眼,不悅的說道,「這麼希望我走。」
「才不呢!你要走,我也跟你走,總之這一個星期我跟你跑。」她夸張的說著。
周靖暉眼里總算有了一絲笑容。
這丫頭其實有個優點,她每次知道自己做錯事,認錯態度都特別的良好,總把人哄得不忍心再生她的氣。
周靖暉很給面子,幾道菜全被她給消滅了。
吃完晚餐,蔣歆瑤要求他洗碗,可周大公子說了,「我從來沒洗過碗。」
「那我都給你做飯了,你洗下碗有什麼了,以後家里的家務活就應該兩個人分擔,不能我一個人做。」
周靖暉低低笑出聲,笑聲很是爽朗,他笑著說了句讓蔣歆瑤吐血的話,「我從來沒見過男人洗碗,除了周宇,他是女人不算。」
蔣歆瑤臉都扭曲了,悶哼,「反正我不洗碗。」
周靖暉也毫不妥協,「那就扔了吧,明天我陪你去買新碗。」
蔣歆瑤臉都扭曲了,她憤憤的把碗筷收到了廚房里,自己動手洗碗。
周大公子總算是良心發現,走到廚房,把她拎到了一邊。
「去休息一會兒,我來做吧。」
「嘖嘖,不簡單啊,我非得把周大公子洗碗的情景拍下來,放到你們公司網站主頁上,讓你的員工看看。」
周靖暉懶得搭理她,把襯衫袖子卷得高高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哥、」
蔣歆瑤喊了一聲,周靖暉回頭,她‘ 嚓’一聲拍了下來,笑著道,「如果這照片拿給周宇看,周宇一定會覺得你跟他是同類。」
周靖暉臉都綠了。
蔣歆瑤看到他拙劣的動作不太嫻熟的洗著碗,心里說不出的滿足和幸福。
她放下手中的所有東西,走過去從身後輕輕抱住了他的腰。
「哥,我覺得我好幸福,如果哪一天你對我不好了,我會覺得自己從天上摔到了地上。」
周靖暉撲哧笑出聲,笑著反問,「我會對你不好嗎?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真惡心。」蔣歆瑤努了努嘴。
做完家務,蔣歆瑤是累了,可周靖暉睡飽了,這會兒怎麼還可能睡得著。朝著她陪他看電視,下棋,玩。
蔣歆瑤指了指手表,「你看看幾點了,我一夜沒睡,你能不能讓我睡一會兒,你要倒時差,我不用呀。」
周靖暉抿了抿唇,不勉強她,陪她一起回了房間。
蔣歆瑤扔了床被子在地上,「老規矩,我睡床,你睡地上。」
周靖暉可不樂意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踫你。」
「那也不行,只要我們一天沒結婚,你就不準睡我的床。」蔣歆瑤爬上了床,用被子整個將自己蓋住。
周靖暉郁悶死了,他也實在睡夠了,不願再睡了。坐在床沿看著她。
蔣歆瑤覺得很不自在,抱怨道,「你這樣看著我,我睡不著。」
周靖暉有些火了,低吼,「蔣歆瑤,你到底想我怎樣?你說不準我上你的床,我不上,就在這里坐著,這樣也不行?是不是我出去,你才睡得著。」
「干嘛那麼凶。」蔣歆瑤撇了撇嘴,閉上了眼楮。
大概真的累了,她很快進入了夢香。
周靖暉看著她熟睡的容顏,這丫頭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是惹人憐愛的,讓人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他記得很小的時候,他最愛自己的小妹妹,當年小妹妹還在搖籃里的時候,他自己也不過三歲,那時候,他佔有欲就已經很強,外人想要抱一下小妹妹,他總要攔著,發脾氣,不讓別人抱,深怕別人會把小妹妹抱走似的。
兒時的記憶非常的深刻,他記得妹妹小時候像個洋女圭女圭,黑葡萄般的大眼楮總是炯炯有神的望著他,長長的睫毛彎得很有弧度,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他覺得仿佛沒見過比妹妹還要美的人。
情不自禁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她的臉頰,她的眼楮,她長又卷的睫毛。有時候只要想到這個丫頭已經完完全全屬于自己,他都覺得是一場夢,仿佛夢醒了一切都會不存在似的。可清醒的時候,他又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真的,真實存在的,她是他的女人,今後還會成為他的妻子。
周靖暉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紅唇,又軟又舌忝,他忍不住多吃了兩口。
一雙細長的手臂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蔣歆瑤這張臉笑得那個燦爛。
「你沒睡著?」他有些郁悶,那豈不是他做了什麼她都知道,他可是偷模了,也偷親了。
蔣歆瑤笑得那個得意,「睡著了怎麼知道周大公子喜歡偷襲呢,趁著我睡著,偷親我,。」
周靖暉燦爛的揚了揚唇角,低沉的聲音極為好听的說道,「你現在醒了,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親你了?」
蔣歆瑤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周靖暉俯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的吻不似顧奕陽的霸道,他的吻溫柔且漫長,還有些撩人。
蔣歆瑤被撩撥得渾身癱軟,完全使不上勁,白皙的手臂掛在他的脖子上,急促的喘著氣。
「你又欺負我!」她小嘴嘟得高高的。
他仍是沒抵擋住她粉女敕的紅唇的誘惑。輕輕的啄了啄。溫熱的氣息打在她臉上,磁性的聲音誘惑著,「丫頭,給我,我想要你。」
蔣歆瑤有些呆了,完全失去了理智,傻傻的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等不到她的回答,俯身下去,碎碎的吻印在她的臉頰,炙熱的吻啃咬著她的脖子。他灼熱的大手已經探進了她的睡衣里,游走在她牛女乃般的肌膚上,停留在她的敏感處。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與和諧,她告訴自己,早晚有這麼一天,她是屬于他的。可就在這時,另一個身影在眼前浮現,有道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可以,現在還不可以。’
她閉了閉眼楮,用力握住了他的手,哀求的聲音說道,「哥,再給我點時間,我還沒做好準備。」
他有些恨,悶哼,「還需要做怎樣的準備?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蔣歆瑤嘟了嘟嘴,「危險期,家里也沒有套子,萬一懷上了怎麼辦?」
「那就生下來。」他說的簡單極了。
蔣歆瑤咬了咬唇,不怕死的說道,「叮叮還小,這幾年內我不打算再要孩子。」
周靖暉被氣得一下子從她的身上爬起來,怒吼,「蔣歆瑤,你不就是不打算和我做麼?你心里還惦記著他,你壓根兒就沒想到跟我結婚生小孩。」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想解釋,可所有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周靖暉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淡淡的說道,「如果真心想跟我在一起,我們現在去領證吧,確定一下關系。」
蔣歆瑤輕嘆一口氣,坐起身靠在床上,疲憊的說道,「就那一張證,真的這麼重要嗎?說來說去你就是不信任我,還是說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得到我的身體。是不是所有的男人更在乎的都是女人的身體。」
蔣歆瑤說著不敢去看他黑下去的臉,豁出去似的說道,「這身體早就是殘花敗柳了,如果是你最想要的,你拿去吧。不就是上床了,我又不是沒跟人上過。」
周靖暉真的是被氣壞了,恨不得一巴掌甩死她。他的雙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下一秒狠狠砸在了牆上。
「蔣歆瑤,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幼稚,不成熟的女人。」
周靖暉說著生氣的離開了,‘砰’的一聲,重重的帶上了門。
蔣歆瑤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她也不知道這算什麼,在一起確定關系沒多久,矛盾卻大得很。她在想,愛情也許並不適合他們,親情或許更能讓彼此距離近些。可是為什麼讓周靖暉難過了,她的心那麼痛,仿佛傷害了最愛自己的人。
——
周靖暉離開以後,連通電話都沒有。
蔣歆瑤給周玉蘭打了幾通電話,試著提起了周靖暉,周玉蘭每次都是抱怨,「這孩子連家都不要了,都不知道多久沒回來了,歆瑤,這臭小子要是去你那兒,你一定幫我狠狠的他,問他是不是不要我這個娘了。太過分了,連電話打過去,都是秘書接的,哪有人忙成這樣的。」
蔣歆瑤還能說什麼呢,再打電話,她提也不敢再提了。
叮叮在那頭想她想得很,蔣歆瑤覺得結束了這邊的一個專訪,就飛去香港看孩子。
現在麻煩的是,那位企業家是外地的,蔣歆瑤為了配合他的時候,一大早就飛去了那個城市,在最好的酒店訂了位置。
可人家是大忙人,約好的時間沒有到,說是有很重要的事給耽擱了。蔣歆瑤無奈之下住了酒店,準備第二天采訪。結果又有其他理由耽擱了一天,蔣歆瑤直到第三天晚上才真正見到了這位企業家。
和各大媒體報道的一樣,這位孟總長得那個叫氣宇軒昂,一表人才,難怪能娶到富商的女兒為妻。只是他的帥給蔣歆瑤的感覺很奇怪,並不像周靖暉,顧奕陽的那種帥,帥得純淨,帥得自然,總感覺他帥中有股邪氣,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蔣小姐,真是很抱歉,讓你等了這麼多天,實在是公事繁忙。」
他說著向蔣歆瑤伸出了手。
蔣歆瑤笑著和他握手,淡淡的說道,「孟總是大忙人,沒關系。我反正是閑人一枚,再等兩天也沒關系。」
這人握著她的手還不肯放了,蔣歆瑤突然想起顧奕陽警告他的,這人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大。
她稍稍用了點力掙月兌出自己的手,請他坐了下來。
「孟總公事繁忙,還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孟總笑了笑,道,「蔣小姐不光美麗,還這麼有氣質,哪個男人娶到你,還真是一輩子的福氣。」
蔣歆瑤搖了搖頭,不想繼續這樣的話題,她很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和那有些猥瑣的眼神。
「孟總,我們言歸正傳吧。」蔣歆瑤把話題帶到專訪上。
問了幾個問題後,蔣歆瑤發現對他的印象完全變壞了,這人說話太水,愛吹牛,還很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事業上聊完,蔣歆瑤想著八一八他的私生活,問道他前妻的事,這人臉立刻就黑了下來,冷冷的說道,「我不想提那個女人的事,我和她離婚因為她在感情上背叛了我,給我戴了綠帽子,我真不懂我哪里做的不好,她要舍我而選他人。所以,我覺得你們女人的心思太讓人捉模不透。」
蔣歆瑤懶得再跟他說什麼,她甚至在考慮,《企業家》的下一期人物封面能不能用他。
末了,他又色迷迷的對著蔣歆瑤道,「不過我覺得蔣小姐不是一般的女人,和我那前妻簡直沒有可比性,蔣小姐美麗大方,氣質高貴,身邊一定很多追求者吧。如果我早些年遇上蔣小姐,說不定還能傳出一段佳話呢。這可惜現在年紀大咯,沒機會了。」
蔣歆瑤覺得太惡心了,干干的笑了笑。
這頓晚宴他一直拖到很晚,蔣歆瑤已經很不耐煩,他卻還在拼命的勸她喝酒。
蔣歆瑤兩杯下肚,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
「你在酒里放了什麼?」她的語氣已經有些不穩。
「蔣小姐,你喝醉了。」
他實在沒想到這位蔣小姐如此美麗,早知道他怎可能讓她等上三天。
蔣歆瑤感覺身體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男人扶著她離開。
她知道大事不妙,拿出手機按下一號快捷鍵,那是蔣靖暉的號碼。
男人半拖半抱著將她帶走,蔣歆瑤想喊,卻沒有力氣,想推開他,卻使不上勁兒。此時此刻,她心里是那樣的害怕,她多麼希望蔣靖暉能立刻出現在自己身邊,將她帶走。可她知道這是一件多麼不現實的事。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蔣歆瑤心里默默的對自己說,如果他對自己做了什麼禽獸事,她一定把他殺了,和他同歸于盡。
這時,忽然有個人擋在了他們面前,蔣歆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竟然是顧奕陽。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燒糊涂了,出現幻覺了。
可那人開口說話了,聲音是那樣的熟悉。
「放開她。」
孟凡軒眉頭一挑,「你是誰?」
顧奕陽冷笑,「我是她老公,識相的話放開她,不然我讓你把你整個孟氏集團夷為平地。」
「這麼大口氣?你說你是她老公我就信?我還是她情人呢!」
顧奕陽臉當即就黑下去了,悶哼,「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
孟凡軒笑得那個奸詐,」我還真不相信有人能把我的孟氏夷為平地,你是誰,能有這個能耐?我不光是她的情人,我今天還要讓她成為我的女人,女人什麼意思知道嗎?就是今晚我要和她上……「
顧奕陽一腳上去,踹在孟凡軒小月復上,他壓根兒沒想到顧奕陽能動真格,整個人都往後倒了下去。
蔣歆瑤差點被帶的也摔跤,顧奕陽好身手,一把將她拽回自己的懷里。
孟凡軒哪里受到了這樣的委屈,爬起身就打了起來,顧奕陽也是有準備的,身後出現十幾個黑衣人,站成一排。」嘖嘖,還帶人來,你知不知道我孟凡軒是做什麼的?我黑白兩道通吃。「
他話剛說完,听到不遠處警車的鳴笛,幾輛警車上下來很多名警察,將孟凡軒拷了起來。
顧奕陽將蔣歆瑤帶走,她的眼淚立刻就掉了下來,抱著他不肯撒手,脆弱的聲音哽咽的說著,」顧奕陽,還好你來了,我害怕。「」你活該。「他悶哼,」蔣歆瑤,我沒警告過你嗎?你這種人非得吃點虧才會長記性。「」我好難受,身體好難受,他給我下藥了,你救我。「」我真想把你撂這邊,讓你受點苦。「他憤憤的說道,可是怎麼舍得。輕嘆了口氣,將她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