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歆瑤和周靖暉就這樣不咸不淡的過了一周,這一個星期,姚思思幾乎每隔一天都會送文件過來給周靖暉批閱,順便匯報工作,當然每次都會帶著那個男秘書。每進書房,一談就是大半天。
經過一周的恢復,周靖暉臉上的傷痕已經好的差不多,再出門大概不會有人誤會了。
周宇每天在這里吃吃喝喝,想著怎麼讓他們和好,可這倆人固執得很,誰都不願退一步。再這樣下去,感情總要慢慢淡下去的。然而擔心歸擔心,他還能有什麼辦法,難不成抓著他們二人的手,讓他們牽手。
在他看來,男人總要先妥協,先認錯,可是周靖暉也不知怎地,死也不願踏出這一步。
他們在同一屋檐下居住,在同一張桌子吃飯,可彼此竟然沒有任何交流。
這一天,周靖暉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最近他似乎很忙,姚思思連著兩天都來匯報工作。
幾天下來,蔣歆瑤幾乎見不到周靖暉人,每天早出晚歸,蔣歆瑤還是從周宇口中得知,周靖暉有幾天忙到凌晨才回來,第二天天剛亮就出去了。
「丫頭,你好歹關心關心你家老公呀,他在外面辛苦工作養家糊口,回家你至少說幾句貼心話呀。」
蔣歆瑤癟了癟嘴,沒多說什麼。
也許每到年底,公司事情就特別多吧,蔣歆瑤沒怎麼在意。
叮叮的幼兒園開始放假了,顧奕陽在那頭給她打來電話,讓她帶叮叮去北京玩。蔣歆瑤也琢磨著帶叮叮回去看看父親,看看大伯。
這一天,她一直在客廳等周靖暉回來。
周宇睡了一覺醒來,看到客廳燈亮著,蔣歆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來了精神,忍不住跑下去調侃了幾句,「嘖嘖,終于想通了,準備給你老公驚喜?我說嘛,夫妻倆哪有隔夜仇,哪有你們吵個架就冷戰這麼久的。」
蔣歆瑤懶得搭理他。
「我說外甥女,要不要舅在這里陪你一起等?我倒想看看他感動得說不出話的樣子。」
周宇說著大喇喇的在蔣歆瑤身邊坐了下來。
大手輕浮的搭在她肩上,話鋒忽轉,問道,「丫頭,我最近一直在很認真的想一個問題,這也是你媽讓我問你的,你和靖暉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孩子?」
蔣歆瑤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淡,隨即淡淡的回道,「感情還不穩定,要孩子干嘛?」
「嘖嘖,孩子是感情的催化劑,也許有了孩子,他們的感情就能唰唰唰的升華了。」
蔣歆瑤輕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笑著道,「小舅,你先上樓睡覺吧,孩子的事我們會考慮。」
「真不要我在這里陪你?」
蔣歆瑤很確定的搖頭。
「也好,我猜靖暉也是比較喜歡看到你一個人在等他,那小子向來看我不爽,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周宇嘀咕著,起身往樓上走去。
——
蔣歆瑤窩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電視上正播放著的家庭劇,困得幾乎要睡著的時候,听到外面傳來車聲,她振奮起精神,關了電視,站起了身準備迎上去。
周靖暉用鑰匙開了門,沒想到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光明,還有站在那兒的蔣歆瑤。燈光下她的臉顯得異常的白皙美麗,他忘了多久沒有好好看看他了。這一刻,他竟然有一些怔然。
「怎麼還沒睡?在等我嗎?」
他努力保持平靜,掩藏起內心怦然的情緒。
蔣歆瑤對他微微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是啊,你每天早出晚歸,我都見不到你,我有事要對你講。」
周靖暉走過去,很是自然的攬住了她的肩膀,低低的說道,「回房再說吧。」
周靖暉摟著她往臥室走去,細細算來,他已經有半個月沒踏進臥室了。
蔣歆瑤眉頭微微皺了皺,什麼話也沒說,走去浴室給他放了熱水,拿了睡衣。
「這段時間你好像特別忙,去泡個熱水澡放松放松吧。」
周靖暉接過衣服徑直走進了浴室。
他沒泡多久,一會兒就從浴室出來了。
蔣歆瑤忽然有些不自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周靖暉卻已經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蔣歆瑤翻過身面對他,正要跟他說事,周靖暉的大手突然滑進她的衣服,覆在了她胸前的飽滿上。
蔣歆瑤皺了皺眉,按住了他不安分的大手,低柔的聲音說道,「周靖暉,我有事要跟你說。」
他有些不耐煩,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俯身含住了她柔軟的唇,吞沒了她所有的話。
蔣歆瑤掙扎不出,這個男人太熟悉她的身體,在他的撩撥下,她也動了情。
蔣歆瑤不知道一個男人的精力怎麼能這麼好,每天起早帶晚的工作,他竟然還有精神把她翻來覆去折磨了好幾次,最後倒是她不爭氣的昏睡了過去。
——
第二天,蔣歆瑤睜開眼楮,看到周靖暉竟然還沒離開,他就慵懶的斜躺在床上,漫不經心的翻開著手里的雜志。
看她睜開眼楮,他才悠閑的問,「昨晚你想跟我說什麼?」
蔣歆瑤也坐起了身,天知道她現在有多腰酸背疼。
「年前我想帶叮叮去北京一趟,看看我大伯大伯母,順便把爸爸接過來一起過年。」
他‘唔’了一聲,隨即淡淡的說道,「跟我一起去吧,我正好要去那邊處理些公事。」
蔣歆瑤吐了吐舌,有些不太樂意。
「我打算帶叮叮在北京多逗留幾天。」
周靖暉合上手中的雜志,墨黑的眼眸直視著她,帶著濃濃的不悅。
她有些心虛,卻也不打算隱瞞,「我之前答應了顧奕陽,等叮叮放假,讓叮叮多陪他幾天。」
周靖暉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冰冷的聲音沉沉的問道,「是叮叮多陪他幾天,還是你想多陪他幾天?蔣歆瑤,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跟他見面,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對著干?」
蔣歆瑤也有些生氣,怒吼道,「周靖暉,你別不講道理,憑什麼我就不能跟顧奕陽見面。上次你怪我瞞著你,這次我跟你坦白說了,為什麼你還是反對。他到底是叮叮的親身父親,你我都沒有權利不讓他見叮叮。」
周靖暉把手里的雜志狠狠的扔在地上,面色鐵青的吼道,「蔣歆瑤,你倒是試試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權利。」
「周靖暉,你不能這麼霸道。」
周靖暉狠狠的剜了一眼,悶哼,「你不是一直都說我霸道嗎?這麼些年,你還沒習慣嗎?」
蔣歆瑤抄起一個枕頭朝他砸了過去,周靖暉一把接住狠狠的甩在大床上。
「蔣歆瑤,別再惹我生氣,別再試圖挑戰我的極限,把我惹急了我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周靖暉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臥室。
蔣歆瑤憤怒的把枕頭砸過去,這一回,卻砸在了被合上的那扇門上。
——
蔣歆瑤在浴室洗了澡,用絲巾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下了樓發現周靖暉今天竟然沒去公司,此刻他穿著居家服正在客廳跟叮叮堆積木。
蔣歆瑤看得有些怔愣,周宇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從背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嚇了她一跳。
「嘖嘖,丫頭,你果然是有魅力,靖暉這千年老妖也只有你能收服他了,昨晚是不是一室旖旎,**苦短呀?」
蔣歆瑤沒好氣的給了他一拳,對著叮叮喊了句,「叮叮,快去房間換衣服,媽媽帶你去出去。」
叮叮玩得正起勁呢,淡淡的瞥了蔣歆瑤一眼,漫不經心的回道,「媽媽,我跟老舅正在堆積木呢,現在不想出去玩。」
周宇在她背後又拍了一下她的背,哼道,「你這丫頭,真是掃興,靖暉難得不用工作有時間在家,你怎麼能打擾他的親子時間呢。你瞧瞧,叮叮那雙崇拜的眼神,你忍心打擾。」
蔣歆瑤輕嘆了口氣,去廚房幫劉媽的忙。
劉媽才不需要她幫忙,笑說,「歆瑤,你趕緊出去,廚房有我就夠了,你在也只能幫倒忙。靖暉難得在家,你去陪他說說話,我看你們倆夫妻話太少,這樣真不好,夫妻之間需要的就是溝通。倒是周宇的個性挺討喜的,你們兩個要是有一個性格像周宇,也就沒那麼多矛盾了。」
蔣歆瑤也懶得听劉媽嘮叨,回了客廳。
蔣歆瑤有些煩躁的打開電視,不停的按著遙控器換台。那邊叮叮傳來一聲抱怨聲,「媽媽,你能不能把聲音開小一點。」
蔣歆瑤干脆關了電視,一個人坐在那里發呆。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在這個安靜的客廳竟然顯得有些突兀。自上部手機被周靖暉砸了之後,周宇買了個新的給她。
看了看來電顯示,她拿著手機走去了角落。
顧奕陽的聲音在那頭清脆的響起,「歆瑤,你哪天帶叮叮過來?要不要我去接你們?」
「顧奕陽,我……」
「怎麼了?是不是不能過來?」那頭似乎有些失望。
蔣歆瑤微微抿了抿唇,回道,「不是,就這幾天,我會帶叮叮過去。」
「歆瑤,我知道這樣很為難你,只是我爺爺最近一段時間身體一直不太好,他很想見見叮叮,我希望你能夠忘記過去的不愉快,帶叮叮過來看看我爺爺。」
蔣歆瑤笑著道,「顧奕陽,我沒你想的那麼小氣,我也沒記著以前的愁。我大概就這幾天過去吧。」
「你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安排一下。」
蔣歆瑤後來又問了一些關于老爺子的身體狀況。
叮叮在那邊突然大喊大叫,「媽媽,你快過來,我跟老舅推了個城堡送給你。」
蔣歆瑤聞聲看過去,正對上周靖暉墨黑的眸子,他似乎有些不悅,深邃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她。
「顧奕陽,我先去陪叮叮了,哪天過去我會給你電話的。」
匆匆掛了電話,蔣歆瑤才往周靖暉和叮叮的方向走去,原來這兩人費了那麼大的工夫是在堆城堡,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
「媽媽,美不美?老舅好厲害呀,他竟然能堆出這麼美的房子,我好想住進去呀。」
蔣歆瑤模了模孩子的頭發,覺得可愛。
周宇卻認真的插話道,「那還不簡單,讓你老舅給你造一個一模一樣的房子。」
「老舅會造房子嗎?我可不相信,小公公你別逗我玩了。」
這孩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說話一套一套的。
周宇拍了拍他的頭,笑說,「你老舅多有本事呀,他可是無所不能,就你現在住的這套房子,不就是你老舅造的嗎?」
「真的嗎?」小家伙瞪大了眼楮,對周靖暉又多了一絲崇拜。
「是啊是啊,所以說呀,你老舅比你那什麼顧叔叔厲害多了,你以後該崇拜誰呀?」
叮叮嘟了嘟小嘴,哼道,「小公公壞壞,不準你一直講顧叔叔的壞話,我喜歡老舅,我也喜歡顧叔叔,我兩個都喜歡。」
「可你媽又不能一下子嫁兩個。」
周宇很小聲的嘀咕一聲,卻還是被周靖暉給听到了。他嚇得趕緊說道,「我今天要去店里一趟,你們一家三口三人世界吧,我先走一步了。」
周宇逃跑似的離開後,叮叮突然抱著蔣歆瑤的脖子,撒嬌的問道,「媽媽,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北京看顧叔叔嗎?我們什麼時候去呀?」
蔣歆瑤指了指周靖暉,悶悶的說道,「你老舅不讓去。」
叮叮難以置信的望著周靖暉,委屈的問道,「老舅,為什麼不讓去,我很想顧叔叔。」
周靖暉抿了抿唇,淡淡的說道,「明天老舅帶你去。」
叮叮眼里有一瞬間的興奮,隨即想到蔣歆瑤,問道,「那媽媽呢,媽媽也一起去嗎?」
「你媽媽有事,去不了。」
「媽媽有什麼事呀?媽媽不是每天在家里玩玩嗎?她又不上班。」
周靖暉揉了揉太陽穴,這孩子越長大,知道得越多,也沒從前那麼好糊弄了。
周靖暉伸手拍了拍他的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媽媽要在家陪你小公公,如果我們都走了,小公公一個人在家就無聊了。」
小家伙還是不樂意,「可是我會媽媽。」
「我們就去幾天,回來過聖誕節。」
「好吧。」小家伙垂著頭,算是答應了,可情緒並不高漲。
蔣歆瑤狠狠的白了周靖暉一眼,轉身上了樓。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小氣善妒的男人,他就這麼肯定她和顧奕陽還有牽扯不清的關系,蔣歆瑤越想越生氣。
周靖暉不一會兒也進了房間,面無表情的對她說了一句,「劉媽喊你下去吃飯。」
蔣歆瑤騰地走到他面前,氣勢洶洶的問道,「周靖暉,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
他微微挑了挑眉,淡淡的說道,「你覺得你可信嗎?上次因為顧奕陽,我們吵架,我們冷戰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你沒有關心過我。昨天你突然對我熱情了起來,我有些受寵若驚,可你原來也是為了能去北京見顧奕陽。你為了他,不惜委屈自己,在我面前放低姿態。蔣歆瑤,我還能信你嗎?」
「周靖暉,你胡扯。」蔣歆瑤眼楮都紅了,「是誰要跟我冷戰的?是誰說我們暫時分開的?是誰要搬去客房睡?是誰早出晚歸不讓人見?周靖暉,從來就只有你有理,我和顧奕陽什麼都沒有,你卻死咬著我們不放。那你自己呢?你明知道我很介意你和姚思思的關系,你卻隔三岔五的把她叫到家里來跟你匯報工作,關起門來,一談就是大半天,誰知道你們在書房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蔣歆瑤,你瘋了?胡說八道什麼?姚思思跟我匯報工作,你都想成什麼?我沒你那麼齷齪,我就算真要跟她有個什麼,也不會來家里。」
「是啊,不會在家里做是吧?在外面做,然後來家里跟我示威是嗎?」
蔣歆瑤陰陽怪氣的說完,周靖暉沖動的舉起了手。
「周靖暉,想打我是嗎?你打呀?」
他放下手,咬牙切齒的聲音冷冷的低吼,「蔣歆瑤,無理取鬧也得有個度。不管你看姚思思怎麼不順眼,她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蔣歆瑤忽然大笑出聲,「是嗎?最得力的助手,所以離開了她就活不了了是吧?前段時間你不是還跟我說,如果我不喜歡姚思思,你就找個男助理來著,這麼快就改口了,看來女人上位也只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她忽然想到了那日李欣然拿給她看的照片,心口鈍鈍的抽痛著。
「周靖暉,如果哪一天需要我讓位,你明白的告訴我,我比較傻,你的一些暗示我也許明白不了。以後,你也不需要假裝對叮叮這麼上心,做你自己就行。」
周靖暉真想一巴掌抽死她,可是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深吸了口氣,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蔣歆瑤,也許我該給你找個心理醫生,我看你性格都扭曲了。」
「周靖暉,你別給我裝了。」她歇斯底里的怒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李欣然,跟姚思思都有來往,你跟她們約會,也許還跟她們上床。或許還有其他女人,什麼模特明星的,我不知道罷了。你以後別再把我當小丑似的玩弄了。」
周靖暉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眉心,陰冷的聲音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听誰說的?你他媽的听誰說我跟李欣然跟姚思思約會上床了?你是親眼看到了,還是捉奸在床了?蔣歆瑤,你想跟顧奕陽復合,你明白的告訴我,我成全你們,你別在這里栽贓嫁禍于我,我沒你們那麼齷齪。」
蔣歆瑤不是沒听清楚他說的話,她忽然沉默了,空氣里有什麼在流動著。
她忽然挑了挑眉,低低的聲音只有兩人能听到,「周靖暉?成全我們?什麼意思?」
周靖暉有些後悔,他沒想到自己會月兌口而出,被蔣歆瑤鑽了空子。
他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轉身走出了臥室。
周靖暉走了以後,蔣歆瑤一個人在臥室坐了好久,她在想,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周靖暉大概也厭倦她了。她早已不相信,愛情能夠一輩子。
曾經以為,和葉懷德的愛情能夠走上一輩子,後來分手的原因連自己都覺得諷刺。
周靖暉,他過去大概是愛她的,可是結婚以後,什麼東西在改變,她早已清楚的察覺。
李欣然能夠把整個李家都給他,姚思思可以在工作上助他一臂之力,而自己,能夠給予他什麼。
她記得,有一次跟周靖暉歡愛過後,他曾經向她吐過心聲。
他說,蔣歆瑤,你除了擁有美貌之外還有什麼,你任性驕縱,脾氣不好,性格不好,我周靖暉到底看上你哪點,為什麼我就非你不可。
美貌終究有看厭的時候。
——
周靖暉第二天就帶著叮叮去了北京,小家伙臨走時抱著蔣歆瑤哭得歇斯底里,像是生離死別似的。
蔣歆瑤也偷偷的抹了眼淚,忘了多久沒有跟兒子分開過了。
她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為了事業犯過傻,現在對她而言,沒有什麼比兒子更重要的。
周宇在旁邊都有些看不下去,調侃道,「你就讓歆瑤一起去吧,不就多一張機票錢嘛,我來買就是了。」
周靖暉不理,帶著叮叮上了車。
周宇看著蔣歆瑤紅著的雙眼,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別難過,我這就讓人訂機票,咱倆也飛過去玩玩。」
蔣歆瑤搖頭,轉身上了樓,回了房間。
周靖暉臨走之前可是警告過她的,如果她敢不听話,飛去北京見顧奕陽,蔣安強別想在這里過年。
周靖暉向來說到做到,這一回,她不敢挑戰。
其實一早她也是這麼跟顧奕陽說的,讓顧奕陽把叮叮接過去玩幾天,只是很快她就後悔了,她發現自己不能離了叮叮,哪怕只是每天能夠看一眼,都滿足。
她給顧奕陽打了電話,告訴顧奕陽周靖暉把叮叮送過去了,那頭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安慰她,「叮叮有我照顧,你就放心吧。讓他陪我幾天,我就把他送過去還給你。」
蔣歆瑤自然知道顧奕陽不會虧待孩子,只是她的心里失落落的,說不上是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