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副主任走後,閆久看著正在哭訴的媳婦,氣就不打一處來,但一想到剛才的一幕,梅副主任和自己獨處一室,自己又是衣著不整,確實容易引起別人誤會,更別說自己媳婦了。舒駑襻
他穩定了下情緒,平心靜氣地拉著媳婦擺事實、講道理,苦口婆心,從古至今,陳明利弊,發誓賭咒,這才把媳婦哄住。「反正都是這個騷狐狸不好,誰不知道她就愛勾*引人家老公,靠什麼上去的自己還不知道?還敢跟老娘爭男人,再讓我發現,小心我撕爛她的臉,不對,臉已經夠難看的,小心我打斷她的腿!」閆久媳婦臨走時自言自語著,惡狠狠地表情讓閆久又想笑又害怕。他笑自己媳婦那德行,活月兌一個街頭潑婦,淨說些沒用的玩意兒;怕是怕這個死婆娘真做出什麼傻事,另外今天上演的全武行,還不知道下一步會怎樣呢,梅副主任會善罷甘休?他心里一直打著鼓。
他的擔心很有必要,梅副主任當天中午本來心情好得很,打算接上同學好好搓上一頓,然後帶同學去逛街,也讓老同學感受一下自己的熱情,重要的是讓她知道自己現在混得不錯。可誰知半道殺出個程咬金,壞了自己的好事不說,還竟然動手打了自己。挨打,這可是自己從沒有經過的事情。從小,自己就是爸爸媽媽的掌上明珠,拿在手里怕丟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上了學後,自己都是班級的小公主,大家都寵著自己;有了老公後,更是百般受寵。哪曾想,今天,同事的媳婦竟然對自己大打出手,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想起來渾身都是抖得,怎能忍受一個外單位女人對自己如此施暴,她要出了這口惡氣,她要找人評理,她不允許別人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于是,她第一個想起的是台長。
當天下午,閆久在辦公室坐臥不安。他點著煙卷,一根接一根地抽著。這個臭婆娘今天搞的這一出,讓自己如何收場呢?本來和梅副主任就啥事沒有,被媳婦這樣一鬧騰,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再說了,梅副主任是誰,那可是台長張明罩著的,按現在的情況,自己不僅「騷擾」了台長的女人,還縱容媳婦毆打了她,在別人看來那打的不是梅副主任的臉,那打的可是台長的臉啊。他越想越郁悶,真是「沒逮到狐狸還惹了一身騷」,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麼結果。
果然,下午剛上班沒多久。台長的電話打來,讓閆久到他辦公室一趟。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只好硬著頭皮來到了台長辦公室。
台長張明的辦公室里,氣氛少有的凝重。這間辦公室閆久是經常來的,作為辦公室主任,服務領導,特別是服務一把手是自己的職責所在,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把老板伺候的舒舒服服,離不開你,所以他經常來到這間辦公室匯報工作、接受指令,每次要麼是高高興興,要麼是胸有成竹,要麼是躊躇滿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沮喪,這樣的不知所措。望著沙發對面,一直抽煙的台長,他這個平時口若懸河的人,竟然一時語塞,不知從何開口了。
台長把一根即將燃盡的煙卷狠狠地摁到煙缸里,一絲青煙裊裊升起,慢慢地化為烏有,消失在周圍的空氣里,只留下濃濃的煙味兒充斥著整個房間。「小閆,最近工作怎麼樣?」
「挺好的……」閆久稍稍放松了點兒。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啥事吧?」台長說完,頓了頓。
台長的話讓閆久稍稍平靜的心又突的一下懸了起來。看閆久不知所措的樣子,張明接著說︰「听說你媳婦今天中午把小梅給打了?這是怎麼回事。」
「全是誤會啊……」果真不出所料,閆久馬上把中午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跟台長匯報了個干淨。言語間,不乏自責和對自己媳婦莽撞行為的憤慨。說完後,他看著台長,像是一名犯人陳述完後,等待法官宣判一樣。他還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