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閆,你來單位也好幾年了,也算是台里的老員工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電視台,不是你們家,想怎麼鬧就怎麼鬧的!你媳婦在台里撒潑,把台里員工給打了,真有本事啊,你干嘛呢,你當時干嘛呢?」台長講得很嚴肅,嚴肅的讓閆久很不適應。舒駑襻
「台長,我也不想讓發生這樣的事情啊,你不知道我那個媳婦,太厲害了,我哪兒攔得住啊。」閆久憋出了一句話,他說的沒錯,自己媳婦是什麼人,他最清楚,自己哪里是媳婦的對手。
「不管怎樣,有你的責任,任由外人出人電視台,還到這兒來撒潑,成何體統,傳出去像什麼話!」台長頓了頓,看閆久一言不發,繼續說︰「這樣吧,你暫時把工作放一放,現在就聯系你愛人,讓她5點鐘到我們單位來一趟,就在小會議室,我們台領導班子一起和她談談。」
要換平時,台長布置完任務,閆久會很爽快地回答一聲「沒問題」,並很快照辦。可今天,他感覺這幾個字是那麼的難以出口。
回到辦公室,他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回想著中午郁悶的一幕。現在,台長要讓自己媳婦來台里當堂對峙,媳婦能來嗎?他猶豫了半天,拿起電話撥通了號碼。他沒想到,媳婦竟然爽快的同意了,掛掉電話的那一刻,他听到話筒的那頭傳來這樣的話語「我要看看那東西狗嘴里怎麼能吐出象牙來」。
他一個激靈,媳婦不會破罐子破摔吧。管她呢,誰讓她今天中午沖動呢?
他猜得沒錯,下午五點,市電視台的小會議室里,氣氛相當緊張。電視台張台長之外,還有黨組織書記、劉副局長等正襟危坐在橢圓形會議桌的一側,對面是面無表情的閆久媳婦,她若無其事地一會兒摳摳指甲,一會兒翻看著手機,完全沒把對面的幾位放在眼里。在丈夫眼里,這些是他的頂頭上司,那是自己男人給人家當兵,她卻不然,我又不歸你管,在她眼里,這是一堆狗屁,啥也不算。
「今天,你在電視台毆打我們的一位員工,有沒有這事兒。」這時候,一般都是書記發言。
「有,是我打的。」閆久媳婦無所謂地說。
「你怎麼能到這兒來鬧事兒呢,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電視台,黨的喉舌,你這樣的舉動你知道會造成多惡劣的影響嗎?」書記越說越激動。
「行了,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打她,她勾*引我男人,我饒不了她!」听到書記的責備,閆久媳婦反唇相譏,並責問說︰「書記,您也了解這件事的起因,你能不能把這件事處理好,如果能,好,我听你的;如果沒這個本事,那好,請你不要對我指手畫腳的,你沒有這個權利,我也麼有這個義務。」
閆久媳婦口才不錯,說起狠話來一句一句,這種兩頭堵的問法,噎得書記啞口無言。梅副主任的事兒自己也早有耳聞,只是礙于台長的面子,象征性的批評幾句也就算了。今天,既然閆久媳婦說到這兒了,自己也干脆利落清淨,你們看著辦吧。想著,目光落到了台長的臉上。
台長臉上凝重的出奇,還沒有哪個屬下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