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來的林伊不禁心里感慨︰資本家的生活就是奢靡啊……這床——尼瑪可真舒服!
大約八點多的時候,祁景年終于醒了,彼時林伊正樂呵呵地回著微信呢。舒殢獍最近的新聞可真是奇葩,什麼《陝西一男子過量喝酒因酒精中毒損壞大腦竟成植物人》這種新聞也能有。林伊看完覺得這種新聞實在太不可救藥了,又在校友群里討論了會兒明天參加老楊師兄婚禮的事兒。
此時仰面躺著的她一點形象也沒有,手舉得筆直,臉上還帶著傻笑,絲毫沒有注意祁景年已經湊過來的腦袋。
「啊……」終于在感覺到臉頰旁邊似乎有一團濕濕的熱熱的空氣之時,林伊驚叫出聲,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
祁景年模了模耳朵無辜地看著林伊,他覺得自己似乎沒做錯什麼啊,怎麼耳朵就這麼糟了無妄之災呢嬖?
「你醒了就說嘛,沒事嚇人干嘛啊!」林伊一邊順著氣,一邊沒好氣地問道。
祁景年無奈地坐了起來,看著林伊什麼都沒說,依舊很無辜地看著她。
林伊還從沒見過祁景年這模樣,一般的妹子看到這麼一個大帥小伙子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而且明顯還沒從剛睡醒的暈乎狀態中出來還不得狼叫著撲上去?所以說林伊不是個一般的妹子,她看著如此鮮女敕可口祁景年居然還只是春心小蕩漾了一下足以證明這是有多不科學郎。
林伊模了模剛剛大約被祁景年呼吸觸到的臉,只能自認倒霉︰「算了算了……你醒啦?剛好我也餓了,換個臉洗身衣服吃飯去?」
「嗯?」明顯……林伊的口誤還沒進入此時祁景年的糾錯系統。
「啊……我是說換個臉洗身……啊……不對,是換身衣服洗個臉。」林伊囧了。
祁景年依舊那樣無辜的表情,似乎听明白了,也沒如往常一樣嘲笑林伊而是乖乖地點頭去換身衣服洗個臉去了。
這……他是怎麼了?
林伊狐疑地盯著洗手間的門,這白痴都感覺出來了不妥的節奏果真讓她很不爽——難道……祁少也喝太多以至于酒精中毒把腦子毒壞了?
想起剛剛那則新聞,林伊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了個大去!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祁少是個好人啊,不能沒好報呢!
想到這里,林伊憂愁了。听著洗手間里嘩嘩的水聲,她的心里仿佛有幾千只螞蟻在咬著一樣,恨不得立刻就沖進洗手間把正在沖涼的祁少拖去醫院趕緊檢查一番。畢竟是男女授受不親,哪怕現在祁少成了傻子,林伊也不好這會兒闖進去圍觀正在洗澡的他啊!
于是,林伊傻等在洗手間門口,打算等著祁少一出來就連哄帶騙地把他拉去醫院瞧瞧。
可是……這事兒是不是應該先通知一下祁叔叔?萬一祁叔叔一個受不了刺激暈過去了怎麼辦?要不……給祁景天打電話?不行不行,自己就沒記過那位大爺的電話,估模著祁少傻成這樣也不會記得的!那麼……林伊思前想後,渾然不覺洗手間里的水聲已經停了許久
理所當然……林伊在祁景年開門出來的時候再次嚇了一跳︰「啊……」
祁景年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就被本著一片善意和愧疚之心的林伊搶了先——她忙拉住祁景年的手陪著一幅天真無邪的笑臉道︰「不好意思啊,嚇著你了吧?洗完澡了?要不我們出去,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呀……」(*00*)
怎麼看……怎麼像一個二蠢的紅太狼。
剛剛不過是剛睡醒的不適應,洗完一個澡已經清醒過來的祁景年倒是想知道林伊這到底是要干嘛,依舊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完……了……還真傻了……林伊心中叫苦連天,臉上的那溫柔大姐姐的笑意堆得更甚︰「你……你不要怕,你叫祁景年。我……我呢……」
林伊想了想,傻了的人都比較有防備心,一定要顯得親密才對。她咬了咬牙,努力說道︰「我叫林伊,是你最喜歡的人,所以我不會害你的!」
「最喜歡的人。」祁景年緩緩地讀著這五個字。
「是呀是呀……」林伊點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我也很喜歡你啊,你是不是有什麼記不住了?不要怕,不要怕啊……」祁景年的後腦冒出三條黑線,他是真完全不明白林伊的腦部構造了。她奇妙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正常來講,祁少應該繼續裝傻子下去看看林伊到底節操要掉到什麼地方去的,可惜他還不夠月復黑。尤其是在林伊這種已然二缺到一定程度的姑娘面前,他覺得自己再月復黑下去實在有點太欺負林伊的智商了。所以,他無奈地笑了笑,手輕輕扯了扯頭上的毛巾就往窗邊走去。
林伊目瞪口呆——不科學,為什麼祁景年傻了這個動作也能這麼帥呢?
祁景年把窗簾拉開,二十六樓的視野,帝都的萬家燈火盡入眼底。他站在窗邊,看著下面︰「八點多了,你也餓了吧?想吃些什麼?」
他的聲音依舊是一貫的氣定神閑,手懶懶地擦著未干的頭發,仿佛剛剛林伊什麼離譜的事情都沒發生。
林伊已經悔恨地想死了,如果這個時候地上裂開個口子——不!這太不現實了!如果這個時候林伊手上有個鐵鍬,她一定會挖個洞讓自己鑽進去的!林伊欲哭無淚,自己剛剛都做了些什麼啊……還什麼最喜歡的人,這次丟臉真丟到外婆家去了。
祁景年回頭,看著林伊還站在原地便指著窗外說道︰「你不來看看嗎?今天天氣難得的好,沒有霧霾,這樣的景觀可不是來就能看到的。」
「啊?」雖然很誘人,林伊還是不怎麼敢走過去……自己剛剛行為真心不忍直視的好嗎。
祁景年笑了笑,走過來拉著林伊的手,半拖半拉地走到落地窗前。
林伊覺得心跳很快,雖然景色很美好,雖然還能看到央視條猥瑣的大褲衩,雖然天上的月亮也很亮。
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推測林伊或許也平復了些,祁景年才微笑著說道︰「你……」
「我肚子餓了!我們吃東西去!」好像有人踩著她尾巴似的,林伊迅速地打斷道。
「你想吃什麼?」祁景年笑著看向林伊。
林伊躲閃著根本不敢看他,只要出了這間屋子,只要別這麼尷尬就好了好嗎!這祁少也真是的,就不問問自己干嘛怎麼了,自己也好解釋一下啊!也不至于這會兒什麼都不好說︰「隨便,隨便,真的快餓死了!」
「那叫客房服務吧,這里的菜其實也挺不錯的……」祁景年從善如流。
「啊?」
「而且也很快,菜單應該在床頭櫃那邊,我幫你找找……」祁景年說著要往床頭櫃那邊走。
林伊忍不住了,再也不管祁景年到底問還是不問,直接一咬牙一閉眼道︰「剛剛我看你醒過來的時候暈暈乎乎的,以為你像新聞里說的一樣酒精中毒毒壞了腦子,我才……我才……說了那一堆無稽之談的,我……沒自戀的覺得我是你最喜歡的人,只是覺得這樣你會放松一點對我的警……」
祁景年的食指覆上了林伊的唇,生生地把她後面的的話給逼了回去︰「我又沒問。」
「可是……」林伊感覺心跳的更快了。
「可是什麼?」祁景年笑著,林伊覺得那張臉從未笑得如此顛倒眾生。
一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林伊鼓起勇氣︰「可是,我……唔……」
這次覆上林伊唇的,不再是那根單薄的食指。
祁景年一手手掌著林伊的後腦,另一手攬著她的腰,再不讓她有任何的退路。唇與唇的相貼間,林伊緊張地一動不敢動——尼瑪……老娘的初吻就這麼交出去了嗎……不對不對……只是嘴踫嘴,不算初吻,不算……
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祁景年不在滿足于單純的踫觸,而是輕輕地抿了抿林伊的唇,試圖誘導她听從自己。
從未和一個人的氣息如此地貼近,他的懷抱,他唇齒間清新的氣息,一切都讓林伊覺得迷惑。似乎心里有什麼在軟化,又可能是經過這樣一段相敬如賓的相處她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她還是緊張,緊張又笨拙地整個人都僵硬了。祁景年輕笑著,攬著林伊腰的手輕輕地在她的腰側捏了捏。
癢死啦!
林伊忍不住要開口抗議,祁景年順利地捉住了林伊的舌尖。
完蛋了……這初吻真的給出去了呀……
林伊略傷感地想著,卻根本一點想反抗的意識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