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休書,攝政王求復合 王爺對王妃還挺好

作者 ︰ 江南未雪

「找你說?」郁青青眼楮斜斜朝她一瞟︰「我同王爺的事,為什麼要找你說?我可以說,你有資格听麼?」

她此次如此囂張,虞側妃被她弄得有些氣惱,便也凌厲了起來,語氣強硬道︰「姐姐,那姐姐有什麼事便自己去同王爺說吧,妹妹可要辦王爺吩咐的事了,牙人已在此,姐姐若不讓開,妹妹只讓強迫姐姐讓開了。」說完就朝身旁命令︰「還不去把那丫頭送上外面馬車?」

小蓁驚得身子一抖,郁青青則看向那牙婆︰「沒有賣身契,你這是公然到睿王府搶人,還是在本王妃身邊搶人?怎麼,逼良為娼麼?」

「你們敢動一下,我便刺死她!」

「我也不想用那賣身契把你捆在身邊,我說過,哪天你看見好的男人了就嫁給他的,我可不要你做一輩子老姑婆來侍候我。等你老了,我就再換個年輕的來侍候。」

王普額頭上的汗已經滴了兩滴在地上,樣子異常緊張。

小蓁為她這行為深深吃驚害怕著,可到此時此刻,也不得不如此,甚至萬分佩服郁青青的勇氣,因為至少,她贏得了同王爺理論的機會,當即便忍了心中的害怕,朝郁青青肯定地答應︰「好!」

接下來,她真的要繼續放棄求生意志嗎?

「是,王妃知道,這兩天沒月亮,小的後來本來是知道走錯了的,可因為西北角實在太黑,根本分不清方向,所以就轉到洗衣房去了。」

一邊環顧著四周,一邊朝虞側妃冷聲道︰「听見沒,你的命都在我手上,你那王爺卻還躺在床上摟著別的女人歡好呢,為他的一句話就跑得屁癲屁癲的,我可真為你不值!」

雖然那個混蛋想著法來折騰自己,殘∣害小蓁,但至少經他這樣一弄,她又找到了方向。國師死了,並不代表她回去的希望就破滅了,她可以再找其他能人,尋到其他方法。而昨夜的事,也提醒她她在這個世界是不能拍拍一走了之的,她至少要讓自己在乎的人有個好歸宿。

到了他面前,郁青青將虞側妃往旁邊一推,將頭簪扔在了地上,直直看著秦悅。

郁青青便看向那個上來指認小蓁的下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手上不是拿著床單嗎?」

「……當時,她把床單丟進木盆里了。」

「以後誰也別想動我的人!」說完,郁青青拉了小蓁就往外走,卻在邁出僅僅三步後就停了下來,正在小蓁納悶時,她竟直直倒在了地上。

郁青青吸了吸鼻子,發現自己的鼻塞好像好了些,頭也沒那麼疼了,抬手往額頭上一模,覺察出頭上的傷是新包扎了的。

他這樣抱過女人麼?沒有……一個人也沒有,無論是她,還是曲姬,還是那什麼千媚,這些似乎受盡他恩寵的女人,他都沒有。

原本,她是絕望了的,不想動,不想吃飯,不想自救,只想就這樣消磨掉自己的生命。小蓁的事,讓她重新開始面對這世界,讓她重新為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而努力。

「再然後?」

王普想了想︰「大概半個時辰前。」

秦悅看著郁青青︰「那王妃要如何?」

听到這話,那楊媽媽才急著朝後院跑去。

靜默中,秦悅點頭︰「好,那王妃就問吧。」

茫然間,她轉頭看向小蓁,小蓁連忙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妃去妹得。

「天黑得連路也看不見,直到去了洗衣房都不知道走錯了?」

「我沒有……」小蓁在郁青青身後急忙辯解著,郁郁自然知道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盯著秦悅緊接著問︰「勾引的誰,如何勾引的,請王爺把那人叫出來問問!」

也許她不知哪年哪月能回去,可是死了,並不代表她就能回去。如果真的不能回去,她就真的要死去嗎?

「可是……」

郁青青馬上道︰「那這下人一人所說的話,如何能信?我的丫環還說是他意圖調戲我的丫環呢,王爺為何不听?難道只是因為他是王爺的人,而丫環是我的人麼?」

郁青青本想堅持讓他來,怕去的途中有什麼意外,卻又想到叫他來這大門口確實不現實,而且他那種人,已經這樣說了肯定不會再過來,便只好同意。

郁青青便回頭笑道︰「一面之詞,有什麼可信的?我的丫環認了嗎?實話說,我今天不是也目睹了王爺的惡行?今天碧雲山上那一對夫婦,王爺見那婦人長得有幾分姿色,便起了色心,甚至綁了婦人的丈夫而當著其丈夫的面侮辱他的妻子,王爺現在這樣,莫非是報復我當時對王爺的反對?」

王普遲疑了一下,才回︰「有回信交給王爺。」

秦悅穿著貼身的白色單衣躺在外間的睡榻上,一手拿著文書之類的東西看著,一手枕在腦後,一條腿又是以舒服的姿勢翹在另一條腿上。

這一夜,郁青青睡得十分安穩的。

轉過頭來,入目的果然不是那讓人難受的小黑屋,而是自己的房間。太陽的光芒透過層層阻礙從外面照過來,紅色的紗幔被吹得輕晃,那麼寧靜,那麼安穩。

虞側妃被她緊緊扯著後腦的頭發,強迫著仰起頭,而那簪子的尖頭正抵在她脖子上,幾乎再往前進一分就要將她脖子刺穿,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姚舜英竟然會這樣,心里怕得發顫,竟是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你你」了半天。

小蓁朝王普看了好久,卻仍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好一會兒才道︰「不知道……那里很黑,奴婢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他。」zVXC。

這樣說,秦悅如何能不同意?除非是真的要不講道理將罪責加在小蓁身上。

秦悅道了聲「起身」,然後說道︰「王妃不信,把這丫環勾引你的事,再說一遍。」

「是。」

小蓁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全是他胡說的!我沒有!」

也許命中注定,郁青青的人生只有二十四個年頭,命中注定,她要在自己的婚禮那天出車禍死去。

「那個出現在洗衣房的人是誰,是這個人嗎?」郁青青指向王普。

郁青青冷笑一聲,接著道︰「所以,這麼多的矛盾與不真實之處,只證明了一點︰他在撒謊!只要是謊言,就有破綻,現在。我想讓我的丫環再說一遍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悅慢慢道︰「既然王妃證明她無罪了,自然可以還給王妃。」

她又暫時過上了好日子麼?

一旁的虞側妃看著秦悅遠去的背影,站在原地遲遲邁不動腳步,只是臉色,一點一點白下去。

「憑什麼不問!」郁青青立刻道︰「王爺這是強加之罪!就是官府里審犯人也要犯人服法畫押呢,我的丫環沒承認,我沒承認,又沒有鐵證如山,王爺憑什麼斷定我的丫環心性不好?就憑王爺一句話麼?那也就是說,王爺自己就是王法?」

郁青青從床上起身拿了墊子靠著,看著她道︰「怎麼他們讓你留下了麼?我還以為你又去洗衣房了。」

郁青青看向秦悅︰「王爺,現在,小蓁清白了麼?」

一想到他要將小蓁賣去妓院的行為,她胸口便一團怒火冒上來,咬了牙盯著他道︰「王爺,現在我的丫環沒事了麼?她的賣身契可以還給我了麼?」

「那好,你什麼時候進的王府?」郁青青問。

小蓁回道︰「說讓黃太醫好好治你,還說小姐你若有閃失,拿我們是問。」說到這兒,她突然轉了話題道︰「小姐,奴婢覺得,王爺對小姐似乎還挺好的。」

沒有刺鼻的霉味,沒有讓人要嘔吐的臭味,也不再那麼冷,甚至連身體上的難受都好了許多。

「謝王爺。」王普說完,瞟了一眼郁青青,迫不及待地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楊媽媽跑回來了,後面跟著輕蘿,卻沒有秦悅。

郁青青一動不動看著他。

秦悅不緊不慢道︰「所以,你是在說謊了,你下去吧,以後若是再如此胡說八道,本王自當重罰。」

郁青青當然不會那麼傻地要求秦悅來懲治王普的胡言亂語,因為太明顯,這完全就是秦悅一手安排的!

「然後洗著洗著,奴婢便听到了一些動靜,抬起頭來一看,卻是個黑影。洗衣房平常很少有人來,到那麼晚了更加不會有,奴婢嚇了一大跳,正想著這人要做什麼,他竟走了過來,奴婢嚇得連連後退,才要叫人,沒想到他看了奴婢幾眼,就走了。然後再過了一會兒,就有人來拉了奴婢說奴婢勾引別人,要把奴婢賣掉。」

小蓁搖搖頭︰「沒有,昨天王爺把小姐送回來後就說讓奴婢留在小姐身邊照顧著,有王爺的話,虞側妃她們當然不敢不听了。」

她的強勢讓虞側妃越來越忍受不了,自己一個王府管事人怎能在一個已經被下令關起來的無用王妃面前如此窩囊,為了樹威信,當即也不再同她作面子上的客氣,下令道︰「楊媽媽,錢婆子,去把王妃扶下來吧。」

郁青青又問︰「然後呢?你過去後,她就撲進了你懷里?」

郁青青笑得更歡喜,「好了,我又沒說不讓你待在身邊,別賣來賣去了,反正你就是我的丫環,就是要在我身邊和我一起的,這樣不就行了嗎?」

小蓁忍不住哭了起來,哽咽道︰「我要待在小姐身邊……小姐把賣身契撕了,那我就再賣一次好了,我把我自己賣給小姐……」

小蓁卻看著郁青青,遲疑了好久才道︰「小姐,你為什麼要把那賣身契撕了,收起來不就好了嗎?」

秦悅看著她,笑得極為舒暢,這一次開口,卻是爽快,「既然王妃如此說,那只好再把那人叫來說一遍了,畢竟,本王可不是專斷的人。」

「鳴瑤——」思量好之後,她往外叫人,沒想到進來的卻是小蓁。

牙婆一笑,從懷中模出一張紙來打開,看向她道︰「王妃,賤∣婦手里有她的賣身契呢,不算強搶。」

經她這樣一說,下人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王妃的話不過是要證明僅憑一人胡說根本不能算數,一時又覺得,要斷定那丫環真的勾引了人,的確是要拿些證據出來。

進來時,她已看到他院里院外的層層護衛,若是秦悅真不願听她說什麼,她再脅持虞側妃也沒有,先不說秦悅在不在乎虞側妃,就說那一個個護衛,隨便一個就能將她和小蓁不廢吹灰之力制住。

再次將手捏緊,郁青青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本王妃的東西是你亂拿的嗎,把賣身契給我!」

下人們呆滯著沒動彈,虞側妃急忙道︰「快……快去叫王爺……」

「年齡?」

「好,你既然急著送信,那在小蓁叫你去幫她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同意去幫她?王爺的信不是更重要嗎?」

秦悅緩緩道︰「王妃一人所說的話,如何能信?」

郁青青躺在床上,失神地看著頭頂。

秦悅笑著看向郁青青︰「本王何時做了這事,王妃怎麼如此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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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處在病中的身體本就虛弱,要不是踫見小蓁的事,她是連從床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此時事情解決,她身體唯一的支撐也失去,再也站不起來。

她的心開始疑惑,迷茫,不知該如何是好,然而心里至少有些確定︰她是不該如此消極地要結束自己的生命的。真要回去,她可以再找方法,但無論回得去或是回不去,她都得好好活著,只有如此,才有人生,才有希望。

「她……衣服……哦,她先解的腰帶,然後在她解腰帶的時候,小的已經知道她不是什麼好女人,立刻轉身往外面走。」

說時,下面已有人將賣身契遞向郁青青,郁青青一把接過賣身契,「哧」地一聲一撕為二,又疊在一起,又撕,再疊,再撕,直到撕成碎片,一把灑向空中。

「我沒有,你胡說,你胡說!」小蓁急忙開口辯解,郁青青扶一扶她的肩,看著王普接著問︰「接著呢?」

秦悅輕笑,她馬上道︰「一,這王普給王爺送信,當是從王府大門走到無憂閣走了千百回了吧,就算他今晚突然不記得了路,又沒長眼楮沒看見王府後院里處處的燈火,莫名其妙繞去了白天都不容易模到的洗衣房,那在洗衣房那樣漆黑的地方,他是怎麼一下子就看見小蓁年齡不大,而且還瘦弱,而且還清晰地看見她要擰的是床單呢?

「王爺听到了麼?讓我來告訴王爺吧,洗衣房那個地方,因為沒準備有人在夜里洗衣服,所以根本就沒有點燈,那里也沒住人,方圓幾十米都是一片漆黑。而今晚呢,二十幾的天,天上不見一點月光,在洗衣房那個地方,就算面對面都看不清楚人,這就是小蓁不知道那人是誰的原因。可是王普呢,卻能一眼就認出,勾引他的就是小蓁,這又和床單問題一樣了,一個因為天黑連路都模不到的人,是突然有了神力麼,竟然能一眼看清小蓁的樣子?」

「接著她就開始月兌衣服。」

小蓁立刻點頭︰「黃太醫說小姐病得好重,嚇死奴婢了,夜里用冷水敷了好久,總算將燒退了下來。」

二,既然有這張床單,那這床單就該是物證了,這張濕的床單它現在在哪里呢?

秦悅回道︰「此事,本王已經決斷了,確實是王妃身邊的丫環心性不好,無須再問。」

郁青青忍不住翻白眼︰「就因為他說讓大夫好好治我?那是當然,他對我不好,折磨我,但並不想讓我死,我已經快死了,他自然要找大夫醫好了。」

想到以後的日子,郁青青又問︰「那王爺除了說讓你留下外還有沒有說別的?」

旁邊人都看向王普的後背,果然是一點濕過的痕跡都沒有,而他此時早已是大汗淋灕,明顯是謊言被拆穿的樣子。

那人便起身回道︰「小的經過後院的洗衣房,听見有人叫小的,小的回過頭去,便看見了這丫環,本來奇怪她為何要叫小的,她就說她擰不動衣服,讓小的去幫她。小的見她一個弱女子,夜深了還在洗衣服,便有些可憐她,心想她力氣小,擰不動衣服也是正常的,便沒懷疑什麼,過去了。沒想到待小的過去,她竟一下子撲到小的懷里來,說……說一些很,很不要臉的話,還月兌衣服,小的要走,她還拉著小的不讓小的走,小的怕被人看見了誤會,連忙推開她走了。」

郁青青自己模了模額頭,「好像還好,我發燒了麼?」

小蓁連連點頭。

其實,有一件事,她一直逃避著,一直不想讓自己去想,那就是那個真正的郁青青如何了。

「我親眼所見,我能作證我剛才所說的句句屬實,王爺的確做了此事!」郁青青說得更加肯定,一時讓旁邊人更加驚奇了起來,連看秦悅的眼神都有些變化,又懷疑,又害怕。

「可是王爺還帶了小姐去朝露庵啊,王爺以前都是一個人去的,連虞側妃都沒被帶去過。」

秦悅緩緩側過頭來,朝她一笑,然後放了手上看著的東西,從睡榻上坐了起來,「每一次見王妃,都能讓本王大吃一驚啊。」

現在她枕著這枕頭,莫非……

「……是。」

「還記得她是怎麼月兌的嗎?先月兌的衣服,還是褲子?面對著你月兌的?」

下人回道︰「王普。」

這時,秦悅便看向郁青青,帶著幾分得意︰「王妃听到了沒,這便是過程,事實面前,王妃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楊媽媽正是之前闖進她房里準備捂死她的人,力氣大得像個男人,而錢婆子更是生的魁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眼看自己在她們面前只有被拉開的份,郁青青當即便一不做二不休,推開拉著自己的小蓁沖下去,一把抽出虞側妃頭上的簪子,抵在了她脖子上。

「是拿著信去見王爺?還很急?」

秦悅一笑︰「因為王妃的丫環,勾引了本王的手下的人,本王的王府,怎能容得下這樣的人呢?」

當她被瘋了一樣的姚舜英拿頭簪抵住喉嚨時,王爺沒有依言過去,只是躺在睡榻上忙著自己的,等著姚舜英脅持著她過來。

「那你為什麼走到了遠離王爺住處的西北角?」

那一路,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過的,那頭簪緊緊抵著她,幾乎隨時會刺入她喉嚨,而王爺呢?他是那樣的風輕雲淡,那樣的無所謂,甚至在她被姚舜英脅持進來後他都沒看過她一眼,都沒記掛過她是否受傷,只是一動不動看著姚舜英。

很快,一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便走了進來,在秦悅面前跪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以驚異的目光看向秦悅。

眼看就要過關,王普松了口氣,卻不敢大意地放慢了語速回道︰「是的,在小的轉身後她又拉了小的幾下,小的再次推開她,然後就快步回到無憂閣了。」

郁青青不慌不忙地轉身看向小蓁︰「他說的是真的麼?」

醒來時,她便看見了自己臉頰下的黃色軟枕。原本姚舜英的枕頭被她砸破了,下人們也沒給她配新的,所以她便拿了靠墊來枕著,反正她也枕不慣古代石頭一樣磕人的硬枕。

三,他說小蓁在他面前月兌衣服時,是先解的腰帶,那是因為他進來時心情慌張,根本就沒看清小蓁的穿著吧。沒錯,王府的丫環一般都是系了腰帶的,王普平常看見的丫環也都系了,可是洗衣房的人不同。洗衣房的人因為成天要做事,根本不方便穿裙子,平時也見不到別人,所以只是穿著短褐,褲子,只有側邊的系繩,沒有腰帶。

那人很快地朝小蓁一看,點頭道︰「正是。」

郁青青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然後她還拉了你?」

「就在朝露庵邊上,他差點淹死我,就在從朝露庵回來後,他馬上就把我關進了那破屋子連飯都不給一碗,還找人來冤枉你,我實在想不通,好這個字從何而來。」

一個與她們無怨無仇的送信人,為什麼要突然誣陷小蓁說她勾引他?自然是秦悅,想起不動,就隨便找了人來吩咐了這事,先是有人去看了小蓁所在的地點、情況,然後又編造了一些謊言,準備了王普這個人物,再然後,秦悅就可以下令去抓小蓁了。是假的,肯定會被識破,秦悅不吃驚,自然也不會去怪罪那個被識破的手下。

輕蘿走近,朝郁青青點點頭,說道︰「王爺已歇息,吩咐王妃若有什麼話去無憂閣說就是了。」

「當時她要擰衣服,是什麼衣服讓你覺得他擰不動?一個年輕女子在夜里叫你,你不會懷疑她有別的動機嗎?」

這樣的問題十分簡單,王普很快就回道︰「二十二。」

她真的要,放棄這個機會?

「小的……小的……」王普抬眼看一看秦悅,低下頭去小聲道︰「小的沒什麼好說的。」

郁青青接著朝面前的人吩咐︰「你們都背過身去,往前走,有什麼動作姓虞的立刻沒命!」說完又接著道︰「小蓁,你在我身後,看著後面!」

「小姐,小姐!」小蓁立刻跪到她身邊急喊起來,卻只見她唇色發白,雙眼緊閉,早已昏了過去。

他說完,秦悅問︰「那你看看,是王妃身後這丫環嗎?」

他無聊了就是這樣來消遣麼?這樣拿別人的命運來開玩笑麼?

郁青青陡然一愣,怎麼會?難道小蓁的賣身契不是在姚舜英手上嗎?

他朝她笑著,可她卻憤怒至極!

「是……是床單,很大的床單,還帶著水,小的看她的樣子可憐,又實在是擰不動那麼重的床單,所以才一時疏忽過去的。」王普的神色越來越緊張,每一次回答問題,都是一場煎熬。

「姐姐——」這個時候,虞側妃輕笑道︰「因為王爺生著氣,要妹妹快點把這事辦妥,妹妹便去姐姐的房里找了這賣身契了,牙人手里的賣身契是真的,買賣事宜都已交涉好,姐姐就不要再耽擱王爺吩咐的事了。」

「送信。」

「就是……突然靠到小的懷里,然後緊緊抱住小的,並且說,說讓小的陪陪她……」

「再然後,王爺問小的為何來得晚,小的不敢隱瞞,便如實說了在洗衣房的情況,剛剛才要回房,便有人叫小的過來了。」

這一刻,郁青青突然有些感謝秦悅了。

郁青青脅持著虞側妃,一路行到無憂閣。

郁青青也問得極快︰「在王爺手下做什麼?」

郁青青沒管她,看著前面的幾人道︰「去給我把秦悅叫來,他要不來,我便刺死他的女人!」

「這……小人見她年齡小,身體又瘦弱,一時余心不忍,才同意的。」

以往,她是不覺得的,他是那樣溫柔,那樣深情款款,而如今,有了對比她才恍然大悟,他也會擔心一個人,也會慌著抱起她替她找大夫,還會帶她去看自己最在乎的母親……這一切的一切,自己原先以為他都是不可能做的。

「算他還有點良心。」郁青青嘀咕。

「……」王普愣了愣,好一會兒急忙道︰「當時天黑,小的走錯了路。」

虞側妃沉默著,什麼話也沒說。

「如此說來……也確有些矛盾之處。」秦悅緩緩道,而後看向王普,「王普,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麼?」

王普一時沒了應答,秦悅淡然道︰「這有關本王的機密,不能透露。」

萬萬想不到,外表儒雅的睿王,家里有姬妾無數的睿王,竟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不知廉恥的事!

郁青青沒心情同他閑扯,只冷聲問道︰「你憑什麼賣我的丫環?」

郁青青輕笑︰「撕了,她們就再也不能賣你了。」

郁青青十分具壓迫性地緊接著問︰「什麼回信?誰的回信?為何要在夜里急著送來?」

郁青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還能這樣賣,賣身契還能這樣拿嗎!他們把她當什麼,把她當什麼!

秦悅只是笑著並沒有反對,小蓁便說道︰「今天晚上,奴婢直到天黑都還有許多衣服沒洗完,所以一直在洗衣房洗……」

這是她第三次來到這個地方,第二次步入秦悅的寢房。

郁青青坦然道︰「不要如何,我將當時情形詳細問一問這人,如果有漏洞,那就證明他在說謊,王爺同意麼?」

也許穿越,並不是老天爺無情地強迫她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陌生的世界,而是慈悲地用另一種方式延續她的生命。

郁青青听見這樣的話,心里又一陣心酸。

「小姐,鳴瑤去廚房看藥了。」小蓁說著走到床邊,關心道︰「小姐感覺怎麼樣?沒有再燒吧?」

她們,就像他養著的一群金絲雀,他悶了,就看一看她們,讓她們給他解解悶;他有事了,便不會將她們放在心上一絲一毫,若是看哪一只雀兒看膩了,他也可以馬上去尋找新的金絲雀,毫不留情地對她再也不看一眼。

秦悅從睡榻上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發紅的臉頰抬手往她額頭下方探了探,隨後沉聲道︰「叫大夫。」說完,抱起她往屋外走去。

「今晚為何來王府?」

到現在,大呈威風之後的姚舜英暈倒了,他就馬上抱了她回房。

「她是怎麼撲進你懷里的?」

四,他說當時床單是濕的,小蓁拿著床單,那她的手自然是濕的,既然她抱了王普,為什麼王普的衣服沒有沾上一點濕?這期間,王普不曾換過衣服,而且就算是大夏天,在晚上衣服也不會在短短時間內就干得徹底。」

現代人常說,過去便過去,珍惜現在,放眼未來,她執著于回去,執著于自己原有的家人、愛人,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生命,真的是對的嗎?放棄了生命,又是不是能回到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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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冤枉小蓁的原因大家知道了吧,就是重新喚起青青斗志,然後……繼續陪他玩……

八千,今天的更新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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