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莫說你連這都不懂!」歡歌回頭,不再看司徒朝陽,抓了兩根木鏢射向靶子。
「你,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你……我堂堂的大秦公主,我,我……」司徒朝陽臉色通紅,因為歡歌這話又怒又羞,她沒想到歡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種話哪里是一個閨閣女子該說的。
「怎麼?」歡歌歪頭斜睨司徒朝陽,「不屑?那便去嫁宛金皇帝吧,听說宛金的那位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且最喜與大臣一起褻玩自己的妃子。」
那本來把竹木桿當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著的珍嬤嬤只覺得另一頭一松,自己又撲通的落入水中,她那雙手還緊緊拉著那根竹竿子,只可惜竹竿已經不是她救命的稻草。
珍嬤嬤是皇太後的左右手,不僅是整個延和宮,對于整個後宮來說她都算半個主子呢,甚至比主子還要主子。我哪是秦。
當然,珍嬤嬤是一個有尊嚴有節操的人,她也絕不會在歡歌這種下賤之人的面前示弱後退的。
人人都傳長公主的臉已經毀容,如今見歡歌的臉與皇太妃有八/九分相像,哪里是什麼毀容,分明就比以前的皇太妃還要美上三分,見到這張臉,珍嬤嬤的語氣便有些陰陽怪氣。
歡歌說到這里,也不歪頭瞧珍嬤嬤,而是自己先笑了。分明就眉眼彎彎笑的美好燦爛,可那笑卻讓人生出一種陰森恐懼之感,「本宮甚是好奇,那孕婦怎麼就會懷了一堆的鼠崽呢,珍嬤嬤見多識廣,可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又有宮女太監找到一根竹木桿,將另一頭遞向水中的珍嬤嬤,已經掙扎不動的珍嬤嬤抓著的竹木桿,被竹木桿拖向湖岸邊,身子已經靠到岸沿處,歡歌手里把玩的木鏢再次射出,射/在那些拉著竹木桿子的宮女太監手上,那些宮女太監們齊齊呼痛著放開了竹木桿。
歡歌一側的春啼見那太監眼楮直勾勾的盯著歡歌,便不悅的喝斥,「還不給長公主殿下見禮!」
「朝陽的脾氣不好,以後莫要見她了!」
春啼便禁了聲,沒敢再說多余的話。
門口守著的兩個太監眼皮都不待抬的,「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延和宮。」
歡歌歪頭,嘴角微彎,諷刺一笑,「快滾吧,莫礙我的眼!」
秋天的水,雖然比不得冬天的刺骨,也也冷的滲人,宮女太監里雖然有那麼一兩個會水,但因為珍嬤嬤是被長公主殿下踹下去的,又因水太涼,所以沒敢冒著自己的小命跳進水里去。
「朕這些日子事務繁忙,待過了這幾日便好了,圓圓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朕帶你去!」
「走吧!」
歡歌收了笑意,頓住腳步,此刻正是上一次曾經過的河塘,歡歌視線瞧著河塘上飄浮著的一層黃葉,歪頭對氣得橫眉順眼的珍嬤嬤笑道,「珍嬤嬤可還記得上次掉進這湖水里的感覺?」
他望著歡歌,他想,他只是望了那麼一眼而已,一眼,不過是一瞬間,可天色突然就暗了,襲來的風帶了寒意。
于是太監們去找桿子的去找桿子,還有幾人去相互拉著手去湖邊,打算等珍嬤嬤撲騰到湖邊的時候將之拉上來。
「你想陷害我……」司徒朝陽不會相信歡歌是為她好,她伸手抹著臉上的淚水,卻越抹越多,眼楮紅腫的她淚眼迷蒙瞪著歡歌,「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你這個野/種,你巴不得我過的不好!」
「陛下說了任何人不許進出!」兩個太監兀自逞強。
第二日努努就將司徒朝陽的消息帶給了歡歌︰原來昨晚上司徒朝陽連夜出宮,一晚未歸,最後被宮人找到司徒朝陽竟然在妓欄中與阮五睡在一起。
「那婦人不守婦道,定是上天在懲罰與她!」珍嬤嬤想也不想的哼著,「長公主殿嬌體貴,這種歪邪之事還是莫要掛在嘴上的好,不然讓人听到平白降了大秦皇室的身份。」
歡歌去的,是延和宮的方向。
帶珍嬤嬤終于掙扎著撲騰到湖岸邊被一個太監拉住了手,歡歌抽出腕上的木鏢嗖的一下,木鏢便扎在了太監握著珍嬤嬤的那只手上。
見歡歌臉上並無半點欣喜之意,努努不解道,「那小妞跋扈的狠,每次見了你都要打要殺的,怎麼你不為她吃癟高興一下?」
「何事?」半夜被驚起,司徒旭的聲音卻沒有不悅,也沒有半點睡意惺忪的感覺,冷靜的像是他一直清醒如初。
歡歌眼一眯,凌厲掃向二人,「那麼,是要本宮將陛下請來和你們親自說一聲嗎?」
半夜的時候,祁公公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歡歌翻了一個身,身子從司徒旭的懷里滾了出去。
下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出,珍嬤嬤就在一聲尖利的叫聲中被歡歌一腳踹進了湖水里。
司徒旭連著兩天都不曾來歡歌這院子,不過有努努這好奇寶寶,皇宮里的事情歡歌幾乎都能知道。
「陛下遣了本宮來看望太後娘娘!」歡歌徑直走到門前,瞧著門上掛著的那般大鎖,對兩太監道,「開門!」
延和宮里已不如往日的尊貴祥容,或許是因為秋天的緣故,這宮里一片荒涼之態。
一側的春啼正輕手輕腳的幫歡歌清除著旋轉落在歡歌身上的那些黃葉,見司徒旭到來,忙福身退下
「殿下累嗎?」這一路都是走過來的,因為歡歌身邊就帶了春啼一個,春啼自進了這延和宮就在警惕四望,生怕哪個旮旯角會突然鑽出個不長眼的奴才撞在歡歌的身上。
「不累!」歡歌腳步踏在一葉葉的枯黃樹葉上,听著那些葉子發出碎裂的聲音,她回頭,見春啼就像一只驚弓的鳥兒般四處張望。
不過這些宮女太監們很快反應過來,要救珍嬤嬤還得求眼前這位笑的溫柔無害的長公主殿下。
介于歡歌的身份以及歡歌的氣場,兩個太監諾諾著開了門讓歡歌進了去。
「圓圓,莫要再置氣好不好,努努說你這般郁郁,身體再怎麼調理也是無用!」
司徒旭一夜未歸。
「啊?」
歡歌衣袂飄揚,直接從他身側走過。
「喲,是哪一陣風將咱們的長公主殿下吹來了!」珍嬤嬤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依舊不改往日里的中氣十足。
到了延和宮的宮門前,春啼瞧著歡歌的眼色,忙去叫門。
「嗯!」歡歌漫不經心的回應。
他起身,剛一動,腿便微微有些麻意,這一停頓,貴妃椅上的歡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迷迷糊糊地望著他。
這話說的,珍嬤嬤明明就是被乃踹下河的……
于是大家全都嚎聲震天的跪倒在歡歌面前,哭喊著,「長公主殿下大人大量。」或是「長公主殿下饒命啊!」之類的。
站在歡歌身後的春啼,明顯感覺到珍嬤嬤的聲音一出,歡歌的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生寒的冷意,她不自覺的退了一步,不過馬上又緊走兩步站在歡歌身側,警惕的盯著珍嬤嬤,大聲道,「見了殿下還不行禮!」zVXC。
春啼小聲的說道,「殿下,延和宮已經被陛下封宮!」
「一個在妓欄里與男人睡覺的公主,已無名節可言,阮家怎麼也算是大秦一等一的世家貴族,讓下一代家主娶這麼一個名節盡毀的公主,雖說在皇帝陛下的重壓下不是不可能娶司徒朝陽為妻,可有這事為引子,司徒朝陽的未來堪憂。」
地上的落葉鋪了滿地,一個拿著掃把的太監在石徑路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見歡歌走近,愣了好半天也不曾想起歡歌是誰。
司徒朝陽沒走多久,司徒旭便踏進了飛霞殿,他進來的時候歡歌在大樹下的貴妃椅上躺著,身上蓋著純白的薄毯,她的頭微微歪著,眼楮緊合,長長的睫毛如扇垂落,臉頰則微紅,清清淺淺的呼吸使得她的胸脯時高時低。
歡歌一改往日里懶散在床,大清早便要春啼給她打扮的漂亮,她這些日子有努努一直給她調養,臉色已好看了許多,並沒有先前那般憔悴。
「其實,也沒有這麼糟糕!」其實並沒有這麼糟糕,若是阮五對司徒朝陽好,若是司徒朝陽嫁入阮家能識趣一些,這其實也是一樁喜事。
司徒旭低頭,望著懷中看似溫順甚至于無助的人兒,無力感充斥著身心!
司徒旭坐在歡歌原先坐的石凳上,細長手指將盤子上覆蓋的那些黃葉推開,模出一支木鏢在手中摩挲。
歡歌走的並不快,她以前對這延和宮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曾好好的賞一下景,如今倒是有了這個念頭,只可惜季節不對。
「奴才,奴才見過長公主殿下!」太監的兩腿一軟,忙跪地磕頭。
微風將那些落葉吹的瑟瑟作響,她睡在那里,眉眼微松是難得的安然。
這笑恁地詭異,直把恰好看到這笑的春啼嚇得打了一個顫。
「長公主殿下要進去探望太後娘娘,還不快開門!」
春啼也並不喜歡歡歌進去,她只是做做樣子,見兩個太監這般說,于是轉頭去望歡歌,期望歡歌能半路而退。
「你胡說些什麼,朝陽公主乃大秦堂堂正正的公主,阮家小郎已經向陛下請婚,走的是正正經經的婚序,你身為長公主,這樣編排自己的姐姐,分明就是心懷叵測見不得朝陽公主殿下好。」朝陽公主的作風問題直接影響著朝陽公主嫁人後在夫家的生活地位,珍嬤嬤打斷歡歌的聲音,與聲俱厲。
「嗯!」歡歌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這張臉越來越陌生,卻也越來越美,尤其這雙眼楮,美的無以言語!她彎起嘴角,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緩緩一笑。
司徒朝陽是司徒旭的親妹妹,他總要給自己這個妹妹找回臉面,怪不得昨晚一夜未歸呢!
司徒朝陽的兩腿微顫,哽咽聲更急,不過聲音卻不示軟,「你等著,我遲早會殺了你,我遲早要殺了你!」
一身血色白色的素裙加身,歡歌的面色清冷,春啼也不敢多言,忙跟上歡歌的腳步。
雷霆手段或許馬上就可以達到結果,可他,終是忍不下心,是了,她身體還沒有好,她眼楮也不曾好,他不能再刺激她,那便,那便再等等吧!他總是有時間,也有精力來和她耗。
湖岸上的宮女太監們幾乎都是抱著一個手掌在那哭爹喊娘,就是手掌完好的,也都畏畏縮縮的望著歡歌手中把玩著的木鏢不敢太過靠近湖岸,只眼睜睜的瞧著湖中撲騰掙扎的珍嬤嬤。
「冷了吧!」那雙眼楮里並非這些日子里所見的清冷,像是迷路的貓咪迷茫而又無辜的望著他,心驀然的就像是被春水漫過了一般柔柔軟軟。
門外的祁公公小心翼翼的回道,「陛下,是朝陽公主的事情!」
不過眾人也就在肚子里念叨一下而已,對于歡歌這話,大家都是半信半疑,手掌上插著的那根木鏢隨時提醒著他們,救珍嬤嬤要付出的慘痛代價,以及由此他們終于明白什麼叫面若仙人心若蛇蠍……
公主是何等身份,竟然去了妓欄那種地方,還與男人赤/果/果同睡,不用猜想也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殿下!」一旁的春啼見歡歌雖然笑著,但笑的冷淡,她猶豫著開口道,「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長公主殿下倒是會轉移話題!」珍嬤嬤覺得是歡歌理虧了所以才會將話題轉移,既然歡歌理虧,她不趁這個時候打擊一番歡歌還趁什麼時候,「長公主殿下剛剛那話可一點都不像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該說的話,這般輕浮的語言,與大街小巷里那些……」
歡歌回,「會咬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一定會咬人!」再讀讀小說網
「死了可就不好玩了!」歡歌恍有所悟般點頭,溫和對宮女太監們道,「你們哭這麼大聲做什麼,珍嬤嬤還不曾死吧,還不快去將珍嬤嬤撈出來,這大冷天的,珍嬤嬤這麼大的歲數了怎麼還貪玩在湖里游泳!」
歡歌這般一說,那些宮女太監們一想到下場忙連滾帶爬的又跑向湖邊。
「為什麼?」努努總覺得,明明語氣平靜的歡歌,說這話時總給她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歡歌雖然閉著眼,卻能覺察到本來將手剛探到她腰身要將她攬回去的司徒旭手微微一頓,然後就離了歡歌,翻身下床。
或許她的死訊該早日的昭告天下,不管他是軟是硬,她都是一般的情緒,既然如此,又何須耗下去,他不該這般猶豫!他應該快速的將她扭轉在他想要她呆著的位置上。
許是這些人都覺得,皇太後再怎麼也是陛下的親生母親,所以就算公孫府坍塌,就算延和宮被封宮,皇太後也總有出去的那麼一日,所以延和宮的氛圍看起來,要比當日的宸佑宮強很多。
他上前,將歡歌連薄毯一起摟在懷里朝屋里走去,
珍嬤嬤被歡歌這種表情也驚的心底直冒寒氣,不過她的心理素質很好,眼前的歡歌與她來說就是那個賤/人生的賤/種,而她的責任就是專門處理這些賤/人的。
「沒有!」
「本宮行走于柳川之時,听過一樁奇事!」歡歌雙手攏袖,自始至終目光都不曾掃向珍嬤嬤,「有一個孕婦,從懷孕開始肚子就一直疼,看了眾多郎中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後來才知,那個孕婦肚里懷了好些個鼠崽,那些鼠崽是將孕婦的肚皮咬破才出生的。據說那些鼠崽從孕婦肚子里蹦出來的時候,有膽大的人看到孕婦的肚月復里的腸子之類都是空空的,孕婦的肚子里裝的是無數黑漆漆的鼠崽屎。原來孕婦一直肚子疼,就是因為那些鼠崽在啃她肚月復里的肉。」
「啊!」太監驚叫一聲,吃痛將珍嬤嬤放了開,另一只手抓著自己那只被一支木鏢幾乎要戳穿的手掌痛的在湖岸邊跳腳大哭著。
「明白就好,那你還不快些離開!」見司徒朝陽要靠近,歡歌手腕隨意一抖,手中的兩根木鏢就射/在司徒朝陽的腳前面。
歡歌雖然話帶笑意,就連眉眼都是染著一層無害的笑容,可珍嬤嬤還是覺得眼前的長公主殿下透著一股子危險的氣息,她想後退一步,無奈一側的宮女扶著她,牢牢穩著她的身形,使得她只能站在原地與歡歌對峙。
「你別得意,皇帝哥哥並沒有說要我去嫁,你別得意……」司徒朝陽的臉色都開始發白,不過話雖然這樣說著,眼里的淚水卻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殿下早就該出去散散步了!」春啼忙上忙下的為歡歌整理著衣服。
估計是已經得了司徒朝陽要嫁給阮五的消息,盤算著司徒朝陽大婚,陛下總不能再封著延和宮!
「殿下,您,您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奴婢將努努先生喚來?」
「是麼?」歡歌突然咯咯咯的嬌笑,「滿俞京里的人都在議論朝陽姐姐在妓欄里與男人在床上顛龍倒鳳的事情,不知道珍嬤嬤也可有對朝陽姐姐提點過剛剛那話……」
見眾人一愣一愣的,歡歌素手芊芊指了指湖里的珍嬤嬤撲騰起的那一大圈水花道,「再不救,她可就要死了,死了的話,你們擔了不救主子的名聲估計也是要陪葬的。」
珍嬤嬤這次是有備而來,身邊站著一個宮女,身後也領著好多個宮女太監,不過誰也不曾想到歡歌會有這麼一出,就連扶著珍嬤嬤的那宮女都不曾反應過來,望著自己手邊空/空的位/置,又听到湖中珍嬤嬤撲騰撲騰掙扎的聲音,這才嚇得忙喚,「快,快救嬤嬤,嬤嬤掉水里了!」
他太了解她了,她從來就不會甘願當金絲雀,每每她這般沉默或溫馴,下一刻便是她要彈跳而起反攻的時候
「好!」歡歌將頭縮了縮,好能以一個更舒適的姿勢縮在司徒旭的懷里。
瞧瞧眼前這位長公主,長的多漂亮,笑的多和善,可是手上這血淋淋的傷口,就是這位長公主笑容滿面的出手刺的。
「好!」
已是秋末,那些黃葉總也掉不完,片片隨風飄飛,飄忽旋轉著落在院子里的每一處,一側的石桌上已經鋪了一層落葉,將歡歌的那些木鏢全都遮埋了住。
歡歌不耐煩皺眉,「你母後身邊的珍嬤嬤一定有關于這方面的藥,有藥物輔助,想來生米煮成熟飯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建議你最好快些做這事,可別等到連皇宮都出不了的時候!」
「她那鞭子,怕是再也用不上了!」
「見過長公主殿下!」珍嬤嬤微微彎腰算是給歡歌見禮,不等歡歌發話,她便自己直起了腰,「老身老了,還以為自己看錯,是太妃娘娘前來呢!」
歡歌像是還不曾睡醒一般,瞟眼看了司徒旭一眼,又合上了雙眼。
歡歌並沒有停步,依舊朝前走著,珍嬤嬤囂張無比的由宮女扶著一邊胳膊與歡歌並排行走。
掃眼看到歡歌依舊一身素裹,于是又笑著道,「哎呀,都忘了太妃娘娘去了的事情,長公主殿下可要節哀順變啊!」
歡歌伸手揮了揮大石上的落葉,一臉悠然的望著湖中時而沉下去時而浮上來,揮舞雙手撲騰掙扎的珍嬤嬤。
「這什麼理?」努努納悶,不過她馬上就反應過來,「難不成你覺得那妞是繡花枕頭外強中干?這你可就錯了,我有幾次路過她的宮殿,她把手下的宮女太監們可變著法的折磨呢,她腰上那根鞭子,不知抽花了多少宮女的臉。」
司徒朝陽被司徒旭軟/禁在了宮里,不等司徒旭發話,阮五自動請奏要娶司徒朝陽為妻。
因為珍嬤嬤在水里已經是半飄起的狀態,最後還是兩個太監下水將珍嬤嬤連扯帶拉的拖上了湖岸。
「瞧瞧這肚子,圓滾滾的喝了多少水,珍嬤嬤平日里吃不飽麼,怎麼就餓的去喝湖水了!」歡歌走到眾人圍著的珍嬤嬤面前,見珍嬤嬤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抬腳踩在珍嬤嬤的肚子上。像是壓氣一般,踩下去又抬起……
一動不動的珍嬤嬤被歡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