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霸愛-撲倒重生妻 第28章 不願埋葬,哪怕腐爛

作者 ︰ 我愛小二花

「我不是一時起興喜歡的你,然然,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呵,好個一時起興,然然,你怎麼能這樣以為?

許是心里頭的怨與痛積攢到了一定的程度,蕭哲霍然間暴吼出聲。他臉上的痛心受傷讓付寶寶有一瞬間的怔愣,很快她也就撩了撩自己的頭發,權當掩飾自己心內的起伏。自己的話確實說得過分了,付寶寶承認。三年前他對自己的種種呵護種種好,哪里像是一時興起?可是哲,你而今不也是要娶別的女子了嗎?既然如此,你就不該這樣當斷不斷的啊!

「蕭先生,謝謝你的錯愛,可我們錯過了,便是錯過了。蕭先生,我很滿足于現在的生活,有家人,有孩子,我也不用很富裕,平淡普通就好。蕭先生,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不要讓雲小姐誤會。我們的人生,就在這里錯開吧,不要再相交了。如果哪天還再見面,我不會把你當朋友,也不會把你當前男友的,但我會教我的寶寶喊你叔叔。就這樣了好不好,蕭先生,你走吧。」眼里帶起了幾分懇求,付寶寶心里頭多少還是有幾分不安。她不安,因為不知道未來的路會怎樣,不知道這個杰出如斯的男子,會不會如她所願,從她的生命中退場,完成一場完美的謝幕。

有時想想命運真是好笑得很,它讓自己與這些個優秀的男子的相遇,而後又注定了自己和會他們分開。用上幾天幾個月的時間來認識,最後卻還是躲不過用半生的時間來忘記這麼個下場。罷了,罷了,付寶寶臉上有了幾分頹然倦怠,揮揮手,她示意蕭哲隨意。

「然然,如果我不和那個女人結婚,你還會……要我嗎?」付寶寶轉身上樓之際,蕭哲聲線蒼涼悲愴,他說得不很大聲,但卻很痛。

付寶寶前行的步子一頓,她不回頭,只是臻首微仰,告訴自己不要哭。良久,扶著樓梯的手心起了汗水,付寶寶微蹙了下眉頭,輕聲叩問︰「蕭先生,雲小姐肚子里的寶寶是你的孩子吧?」

「我不知道。」蕭哲迷惘,他哪里知道那個孩子是哪個男人的種?他不清楚,反正總不會是他的吧?

因著蕭哲這麼個回答,付寶寶略有了幾分不滿,「蕭先生,你怎麼會不知道呢?算了,你和雲小姐能在一起也不容易,你且好好待她就是了。」

不知道,這三個字在付寶寶看來多少是有些不負責任的。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沖動的動物,哼,那個姓段的也好不到哪去!

不對,自己想起他做什麼?付寶寶懊惱地甩甩頭,念及自己的答案可能還不夠態度分明,她又是定了定神,不帶半分猶豫,「蕭先生,不論你會不會與雲小姐結婚,付冉和蕭先生都不可能在一起了。蕭先生,如果你還對付冉抱有感情的話,那麼請你,徹徹底底地將付冉從你的心底連根拔起,因為你的情意,于我而言只會是負累。我還不起,無能為力。」

說完付寶寶   地就往樓上去,甚至有幾分狼狽模樣。蕭哲望著她倉促逃離的身影,驀然間便是拔腿追了上去。

付寶寶要關門,他卻是急忙趕上,用手一把抵住了房門,「然然,你不要這樣。我們好好說,你不要現在就給我判無期徒刑好不好?」

緩緩搖頭,付寶寶終于是松了放在門上的力道。看向蕭哲那對染滿情意與慌措的黑眸,她粉唇翕動,到底是狠心地道︰「蕭先生,不是無期徒刑,是死刑。在我的心底,你已經成為過去了,是不可能再復活的過去。無期徒刑不用死,但是死刑,代表我會將曾經放到你身上的情感完全收回來。蕭先生,我知道你是個明白人,你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而已。」

她究竟是如何做到這樣冷靜絕情的?蕭哲覺得自己的心頃刻間已是千瘡百孔慘不忍睹。呵,俊朗的唇角挑起一抹自嘲,他沁涼的聲音里遍布著無望的滋味,「然然,如果你知道我們曾經多麼相愛,你是不是就不會忍心這樣將我親手從你的生命里推開了?」

稍作停頓後,蕭哲抬起一手,撫上了付寶寶柔軟的發絲。以前他總愛靜靜地摩挲著她的頭發,他以為,然然的頭發和她這個人一樣,也是溫柔溫軟的。後來他才清楚,她的墨發確實柔軟得很,可她的心,比他想象中的卻要硬得多,「然然,是不是因為我卑微地這樣愛著你,而你卻已遺忘了我們的過去,所以你才狠得下心來這樣傷我?若真是如此,那麼我求你好不好,我求你,把你丟失的那段記憶找回來,我求你……求你不要再忘記我了。然然,不要忘記我,因為這對我來說,才是真正殘酷的刑罰。然然,我可以忍受無邊的疼痛,但我不能接受被你遺忘。然然,我愛你啊,我不過是恰好愛上了你,才給了你這樣的機會將我踐踏得體無完膚。我不怪你,我只想讓你成全我一次。答應我,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說罷那指節分明的右手貼上了付寶寶的側臉,明明還是夏季,他的指尖卻是冰涼得很。這樣的溫度,真不像是人體的溫度,付寶寶兀然間便是軟了心腸。她這個人容易絕情,也容易心軟,明明是如此悖立的兩種情感,卻偏偏在她身上結合體現得淋灕緊致。只是,「然後呢?蕭先生,我記住你以後呢?你還是要娶妻生子的啊,我也會有自己的生活,在我心里留下一個痕跡,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然然,你不懂,那個女人,我可以不娶。我若娶她,也不過是為了讓她把欠我的還給我。然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這麼大張旗鼓地說要娶她,若不是你藏得太久了,我哪里會願意用這樣的招數?我想把你逼出來,可縱使你出現了,你還是不在乎我。然然,只要你哪怕挽留我一句,我也不會和那個女人糾纏了。然然,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以為看到了希望,蕭哲這會兒眼里醞起了幾抹璀璨流光。

付寶寶遲怔,末了還是只輕聲道了句︰「蕭先生,你走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你和雲小姐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不論最終結果如何,我都祝福你,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真愛。付冉她不適合你,也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了,她已經一點都……不愛你了。」

‘不愛’這麼個詞一落,蕭哲心里眼里涌起的光輝燦爛眨眼間全部凋零。付寶寶別過身,沒有勇氣再去看他臉上的不論指責,不論痛楚,還是別的什麼的……

轉身,她要將門合上,蕭哲失魂落魄得,好似被整個世界丟棄了的流浪貓。流浪貓,是沒有家的,他最愛的女子都不要他了,他哪里還能有家?

「然然,你想起我啊,你不要那麼自私地把我們的過去撇得一干二淨的好不好?我求你,你把我們曾經經歷的所有一切都記起來,你知不知道你的失憶對我而言是多大的殘忍?」房門上起先傳來了幾陣子捶門的聲音,門板一動一動的,付寶寶就抵在那門後,清楚地把那個失意男子的話語全部收入了耳中。

這麼多年了,她到底忘記了什麼?付寶寶滑坐在地上,有淚水不听話地打濕了她的臉頰。記憶,她到底丟失了怎樣的一段記憶?她原以為,自己之所以會忘記,一定是因為那記憶不讓她喜歡,如今才知道,自己真如蕭哲所說的那般自私卑劣。她可以忘記的東西,焉知那對別人而言意味著什麼?她真的……該把所有的回憶都找回來嗎?

付家一家子其實知道付寶寶他們這邊的動靜,然則本著不該干涉時不干涉的想法,他們也就都按耐住了自己想要過來勸說這兩小青年的沖動。

蕭哲離開時,午後的陽光刺目。太陽炙烤著大地,同時也像是要把他心頭那一潭潭的纏綿蝕骨的愛意汪洋壓榨干淨。一手捂住自己的心頭,蕭哲問自己︰痛嗎?

動物尚且有規避風險的本能,而他,明明知道那個女子給不了他他想要的安全感,給不了他他想要的愛戀,他怎麼還是這麼不死心地要往那坑里跳呢?

心頭有座墳,可他舍不得將這段情埋葬起來,哪怕眼看著這段愛戀已經走到了盡頭,他還是舍不得將它葬送。一旦將這段情埋了,他就真的再無一絲半點復活的可能了。然然,我情願看著愛情凋零死去,看著它枯萎腐爛,看著它化作我心底的道道無法結痂的傷,可我不論如何都不願意,不願意葬了它,忘了它……

同一片天幕下,段家大宅。

庭院深深,樹蔭下一個老人躺在一張舒適的躺椅上。他闔著眼,臉上沒有一貫的凌厲,反而是詳和平靜。直至一段腳步聲打亂了這安靜的角落,老人眉角微擰,這才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

迎面見到的是一個俊朗堅毅的年輕男子,老人蹙起的眉角這才舒了舒,「阿琛。」

「爺爺。」段允琛三幾下走到段老爺子的身邊蹲下,他目光忱忱,豹眸中的一抹堅持越積越深,「爺爺,我有話和你說。」

段老爺子調了下躺椅,微微坐正了起來。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過後,他道︰「阿琛,當年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容易妥協,時至今日你還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嗎?你還是要和付冉那個小丫頭在一起?你別忘了,她是有孩子的人了,說得不好听些,她配不上……」

「爺爺,我結過婚,她有了孩子,我們倆半斤八兩,沒有什麼合不合適的。爺爺,當初你答應過我的,等我羽翼豐滿了,如果我還是要她的話,你答應了幫我的。就算你不幫我,我也還是會和江心透離婚的。」打斷了段老爺子的話,段允琛半點都不想听老人家那套什麼門當戶對配得上配不上的說辭。什麼就叫配得上,什麼又叫配不上了?他段允琛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女人,他就絕不放手。當年他已經失去過他一次了,他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哪怕她身邊有了個小孩子也一樣,「爺爺,我會是那個小孩兒的父親。」

孫子的態度這樣明白,段老爺子還能說什麼?只是,「阿琛,江家的千金又豈是你說不要就能不要的?你們當初的結合萬眾矚目,時至今日,還不到三年你們就鬧離婚,這傳出去向什麼樣子?」

「爺爺,這一點你完全毋須擔心,這樣的小事,我解決得了。」段允琛還不避讓地迎上了段老爺子的眸光。

對峙——看著對方的眼楮時,你不能有半點示弱的跡象。

許久,段老爺子抬了抬手,別開了頭。再出聲時只余對孫兒的諄諄教導,「阿琛,爺爺的身體不好,以後這樣的事情,你不必請示爺爺的意思了。近來有消息說林市長有貪污受賄的苗頭,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免得到頭來被冠上什麼連帶責任。這三年來你成為得很快,爺爺對你,還是能夠放心的。」

「爺爺……」段允琛張了張嘴,忽然便不知該對這個慈祥的老人說些什麼了。或許爺爺對外人都是狠厲風行,可他段允琛捫心自問,自小到大,爺爺從未虧待過他。真要說有,那也僅有唯一的一次,那便是迫使他放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妞兒離開,還讓他娶了江心透這麼個女人。

將段老爺子送回房後,段允琛走上了自己的房間。準確的說,這里是江心透的房間。本來這里該是他們的新房,可自從江心透入住段家後,他便很少會家中了,即便回了,他也是睡得客房。

母親並不待見江心透,而他,對江心透的關心也僅僅只表現在了她的生活條件上,至于感情,他給不了她。當初他們結婚之前便說好了,她要的是副市長夫人的名分,而他要的,是她背後的勢力,听起來很現實,但實則現實遠遠比這個殘忍得多。

這些天江心透搬回娘家去了,坦白說,段允琛心里頭對江心透不是沒有虧欠的。娶了她,卻沒有給她正常夫妻生活,她的幾次索歡,都是被他給馬虎應付過去了,久而久之,她也就學會了安靜。因為她的安靜,他幾乎總是不怎麼記得起江心透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他這個丈夫做的,當真是失敗至極,也低劣至極。

其實他們彼此都清楚,他不可能會愛她。可她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吧?不然她那偶爾流露出來的哀怨是什麼,她幾次三番想要和他吵架,想讓他多在意自己一點又算什麼?新婚之夜,他挑明了說她可以去喜歡別的男人,時間一到,一紙離婚協議會宣布他們之間的清白,可這三年來,也不見她有什麼動靜。也正是因此,段允琛才越是覺得自己辜負了這樣一個好女子。偏偏,她執拗地對他說︰「允琛,我就是愛你,你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能剝奪我愛你的資格。」

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經又要和她和離的打算,那她會……哭吧?不清楚,不了解,他對自己名義上的妻子的了解,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這日傍晚過後,段允琛掐滅了自己手中的煙,空氣中還飄散著淡淡的煙草氣味。上了樓,他心內默念︰三年了,夠了,這場婚姻,該畫上一個終止符了。

江心透似是已早有準備,身著一條性感長裙,她臉上涂著淡淡的妝,絕麗美艷——她從來都知道要怎麼將自己最好的一面表露出來,可即便她這樣努力地展露著自己的好,她的丈夫,這個而今越發深沉了起來的男人,也看不到她所有的用心。

「允琛。」走前兩步挽住了段允琛的手臂,她能感覺到丈夫的手臂一僵,「允琛,坐下吧,我剛泡了兩杯苦丁茶上來,也許你有興趣喝一點。」

段允琛沒有拒絕。兩人落座在書桌兩側,他端起桌上的苦丁抿了一口。確實,是很苦很澀的東西,他並不喜歡。

「允琛,爸媽說你許久沒去他們那里了,你是不是也抽空和我去一趟。」試圖緩和氣氛,其實江心透哪里不明白他們這段婚姻里頭,她從來都是如履薄冰,而他,一直都在尋覓時機,想著將她就此跑開。

在這三年來第一次細細地觀察了江心透一番,段允琛因著她精麗的姿容時心內竟是隱約顫了顫——這本是個明媚姣好的女人,若不是跟了他,她而今應當是丈夫的掌中寶,她也該是個幸福的小女人的。思及此,心里頭的猶疑反而減少了,既然不適合,那麼他更應當早些放他離開。

「心透,我們好好談談吧。」說話間站起了身,段允琛從後方的書架上取出了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在書架上放了整整三年,從他們結婚的那日起,這份協議便宜存在。它有著一個于江心透而言無比殘忍的名字——離婚協議書。

一紙文件飄落到了書桌上,段允琛端詳了一陣女子不安慌亂的神色,終于是狠心地拋下一句︰「心透,三年了,夠了,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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