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兒,我們不要說這個話題了,我不想提這個。」制止了付寶寶的即將要說出口的話,段允琛小心翼翼地牽過了她的手,想把她帶到車里。
付寶寶偏生不配合,定定地望著前方的男子,她妄圖將自己的手掙月兌開來,「段允琛,你在逃避什麼?」
段允琛這才停下了自己的步子,也不回身,他的語氣里有些驚痛並慌急,「妞兒,其他的我不想再說了,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而已。除此以外,說其他的于我而言毫無意義。你若是恨我在該出現的時候沒有出現,那麼從今往後我一定寸步不離你的身邊,你若是……不愛我,那麼我也不準你喜歡別的男子。我其實也沒多懂愛情這玩意,但爺長這麼多大也只在你一個人的跟前折戟沉沙過,不關乎甘不甘心,我已經卑微地只求你能留下來了。這樣,你還是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低低喑啞的聲線,仿若在夜里跳動的樂符。街頭有盞明黃燈光罩著兩人,付寶寶在這樣朦朧迷魅的夜里倒吸了口氣。
別開臉,她咬住下唇,直到有血絲在她的唇齒間炫舞,妖紅熾烈。只是,「段允琛,留下之後又如何呢?你何以要認為沒了我你就不能好好地過了?你知道嗎,我現在最希望的不過是和你們這些人撇清干系,好好地過我的小老百姓的生活。付冉是多普通的一個人,她不求嫁入豪門,她希冀的也不過是有安穩的日子可以過。每天起來可以看到自己最愛的家人和兒子,開心了就出去逛逛街看看電影,不開心了就陪宅在家里,這樣的日子,我才會喜歡。段允琛,你和我,終歸不是一路人的。」
冷聲笑開,那里頭帶著幾分逼問。段允琛回了身,掰正了付寶寶的身子,「一定要合適才可以在一起嗎?」
「也許。」模稜兩可的回答,至少對她而言,合適一點,總是好的。她無意和那些背後的眼楮周旋,她也不想成為靶子,更何況,她還有她深愛的親人。不想讓自己在意的人受到傷害,那麼便要學會取舍。
「呵,好笑。」這麼諷謔地到了一聲後,段允琛果真笑了開來。那一種穿透人心的力度,有一瞬間讓付寶寶不敢對上他冰冷寂涼的眸光。
路過的行人中時不時有人會朝著段允琛望上一眼,付寶寶覺得如芒在背,奈何手被緊扣,自己沒有半分逃月兌的可能。
「你的規則,只在我的身上適用,啊,付冉,就算要拒絕我,你也犯不著找這麼卑劣的理由啊!」沁涼的調子,硬生生地讓付寶寶身周的溫度直降。
付寶寶的身子微微瑟抖了幾番,斂眉,她不置一詞。該怪他們沒有在最好的時間相遇,還是該怨她太懦弱,要不起這樣一份……滿載危險的愛戀?
若沒有那麼多的羈絆,也許,也許她可以勇敢。只是現在,「對不起,我從來就是這樣自私的人,對不在意的人,我永遠做不到關懷備至。段先生,我們之間,早在三年前就該劃下句點了的。我知道你恨我的自私,可我已經是這樣糟糕的模樣了,也只能繼續對不住你了。段先生,若是你肯真的放開手,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值得你……」
說到後面甚至連自己都覺得虛偽得很。若是一段感情那麼容易便可善了,當年她如何會因為蕭哲變得那樣灰心絕望?
終歸,自己不是那個感受最深的人,所以,才可以這般說著……風涼話的吧?
付寶寶抿唇,有些自嘲地晃晃頭。
「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付冉,說白了,你又欠我什麼?是我先糾纏的你,那次在機場,我不該因為哲表哥那條項鏈對你生疑,更不該,在一步步的接近靠近里頭,連自己都賠了進去,且賠得血本無歸。付冉,你心里是否也是在笑我傻的?對,我是傻。我要是不傻,我就不會等了這麼久,等得明明這麼難過悲哀,卻還甘之如飴,心甘情願了。」笑聲止住,段允琛的眸色里有些恍惚。望了一眼手表,他又是斜了斜唇道︰「快凌晨了呢,你是要回家,還是要先去我家?」
「我要回……」付寶寶約莫也是心不在焉的,這會兒才一听到‘家’的字眼,她卻又是回過神來。
段允琛冷冷涼涼地打斷了她的話,「若是你要回家也可以的,只是我上次,哦,對了,就是你拒絕了我的那次,我回家的路上遭了埋伏,宛如的眼楮就是在那回出的事。你說,你若是回家,必有段路是不在管轄範圍內的,到時若是再出現了上次那樣的事情,我沒有信心能保你,你說呢?」
連威脅時也還噙著笑,段允琛臉上的眩惑意味濃郁,付寶寶再度丟了心神。
說了這麼些話,不過也只是為了讓她留下來。段允琛松開付寶寶的手,等著她做選擇。
一生一前路未明,果然,付寶寶猶豫了。
「段先生,要不你把我送到酒店吧。」思忖良久,只得出了這麼個結論。付寶寶心道還好,還好述兒已經睡了去,她也犯不著擔心小家伙找不著她會不高興。
段允琛眼光驟寒,鋪天蓋地的寒流席卷了他的所有感官。閉眼,再睜眼之時他恨聲道︰「上車。」
付寶寶知曉他是生了氣了。不想再惹鬧他,她乖乖開了車門,自發扣好了安全帶。
漆黑的夜,疾馳的車。兩人均不說話,許是在享受這片刻的安寧,許是,不願讓眼前的狀況更為糟糕。
段允琛到底是沒把付寶寶帶到酒店的。付寶寶下車之際心內低嘆,瞧見男人隱隱攜著期盼的眼神時,有一剎那她的心很疼。
這樣疼痛的滋味,以往也不是沒有的。只是望著這男人而今這般討巧害怕的模樣,她真真是恨極了自己。她恨自己,恨自己竟然將一個大好男兒的驕傲打擊得這樣七零八落。更恨自己,縱使知道不會有結果,卻還是心軟了。
心軟,這是多可怕的一個名詞。翌日醒來之際,付寶寶唯有苦笑。
然則此間夜風很涼,柔柔地拂過了兩人的身子。住宅樓下並不暗,段允琛停好了車,目光熾熱地看著付寶寶打了電話回家解釋情況。
上樓時段允琛有意放慢了步子,付寶寶在他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明明是這樣尷尬沉默的境地,段允琛卻覺得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之間最好的相處狀態了。只要她不抗拒,于他而言便不至于絕望。
段允琛的住宅里頭沒有女人的衣物,于是付寶寶也便湊合著穿了他寬大的衣裳。落座在沙發上,沐浴後的兩人顯然都不善于處理眼前的境地。直到段允琛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借口去了陽台,付寶寶這才得以喘息。
靜下心來想想,他們兩人有時真是兩只刺蝟,只不同的是,她把刺給了他,他卻把最毒的刺留給了自己。愛情,竟也可以是這樣的模樣麼?付寶寶霍然間想起了自己的小說里曾經寫過的千千萬萬種形態的愛情。
她寫過許多男女主角因為各種理由分開而男二上位的愛戀,寫過配角們或高揚熱烈的情感,或卑微無望的等待,只眼前這一種,她是算漏了的。
許是因為太愛,所以明明禁不住要去傷害,他卻還是把最痛的那部分留給了自己。付寶寶想,她這一生,也只能遇到一個這樣的段允琛,不可復制,不可模仿,不可雷同,不可巧合。
「妞兒,要不要來點酒?」再回來時段允琛拿來了一瓶成年老酒,還有一袋外頭面包店隨時可以買到的面包。
付寶寶不說什麼,只任由他開了酒瓶,再是自己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段允琛將酒瓶遞過來的時候,付寶寶笑著搖了搖頭,拆了面包,她遞了片過去,道一聲︰「吃點吧,光喝酒不好。」
原也只是想這麼看著他,卻在終于看不過去之時按住了他的手,朝他說了句︰「段允琛,別再喝了。」
「那你喝。」酒氣氤氳下的男子稜角柔美了幾分,只他眼角那上挑的弧長,說盡了這人不是段允琛,還能是誰?
半推半就之下,付寶寶被強行灌了口酒進肚。沒有這男人的酒量,付寶寶咳嗽幾聲,連連擺手。
「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能喝?」無意咕噥了一聲,付寶寶再是咬了口面包,臉上的紅暈漾開。
再度開飲的男人聞言取笑了一聲︰「這酒,我喝了三年,若是沒點酒量,我早該醉死了去的。」
莫名的感傷涌上心頭,看著這樣頹靡灰敗的段允琛,付寶寶管不住自己的嘴,開始孜孜不倦呢噥不休,「段允琛,你真想了我三年啊?」
段允琛將新開了的酒遞給了她,笑話她道︰「是啊,我蠢吧?小爺從來不知道,原來思念真的會成疾的。越想,就越渴望見到,越見不到,便越是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人啊,怎麼可以這麼犯賤呢?」
「何苦呢?得不到,不如忘掉。」思及與蕭哲那段感情,付寶寶撫著胸口,感觸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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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抓鬮篇~
人物︰二貨,基友
經過——
基友︰我想去瀟湘開文
二貨︰好~筆名要叫我愛劍影
基友︰我在小2花和我愛劍影之間糾結,你說我要哪個
二花︰後面那個
基友︰哎
二貨︰我們一人想一個正整數,都是奇數或偶數就要後面那個
基友︰好,我想了25,你想了什麼
二貨︰→。→2
基友︰那就小2花了
二貨︰我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