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被壓在床上的浴巾扯過來,包纏住重點部位,他模了模她的發,輕柔安撫,「好了,繼續睡吧,天亮時,我送你回家。、.」
他起身欲走,一只小手卻在此時毫無預警的伸了過來,扯住他腰間的浴巾。
若不是君眼疾手快,而且已經有過一次被她撤掉浴巾的經歷,怕是還會經歷一次困窘的場面,他倒是沒那麼在意被她看光光,就怕這個單純的小淑女又會大驚大叫的跳起來。
「君先生,你不要走好不好?」女敕女敕的紅唇抿了抿,一些艱難啟齒的請求在經歷過一場噩夢驚嚇之後,似乎也沒那麼難了,「你坐下來,我們聊聊天吧。」
黑眸轉到她臉上,變得慵懶而深邃,君眼中暗光一閃,「很晚了。」
她領會錯了他的意思,還以為他是暗示自己很累了,沒有精力陪他,立即往床的另一邊挪蹭,騰出一大半的位置來,「你可以躺在這兒睡,我保證不會吵到你。」
「還在害怕剛剛的噩夢?」他眼中藏著一些令人心跳的火焰。
「有一點。」她往薄毯內蜷了蜷縮,露在外的眸子飽含期望。
「好吧。」他去櫃子內取了一床被子,在她身旁的空位躺下來,關掉夜燈,一動不動的安靜躺著,沒一會便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仿佛睡著了。
夜很靜。
靜到能夠清晰的听到她宛若擂鼓般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夏晴緊張的要死,首次與男人同床的經歷,既羞澀又不安,更擔憂彬彬有禮的君突然間變身成為大野狼,瘋狂的撲上來,把她拆解入月復,吃的一干二淨。
過了好久好久,幻想中可怕的場面並沒有發生。
君好像真的很累,略顯沉重的呼吸,在床的另一邊清晰的傳來,薄被隨著他的呼吸有規律的一起一伏。
夏晴逐漸放松下來,大大的眼兒無神的等著天花板上華美的水晶吊燈,怔然失神。
君在房間內,只能夠讓她沒那麼恐懼而已,無法從根本上消除她的不安。
她想,她說注定要失眠到天明了。
悄悄的往君的方向倚了倚,越接近他一些,心里便舒服一分,直到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中間只隔了一層薄被和裹在她身上的毛毯,夏晴才倦倦的掩口打了個小哈欠。
這樣子很舒服呢。
重新入夢之前,她迷迷糊糊的想。
黑暗中,‘沉睡’的君無聲的勾起薄唇,克制著眼下即將滾到嘴角的快樂。
夏晴靠的很近,吞吐如蘭的呼吸輕飄飄拂動過他脖頸處的肌膚,帶來異樣的暖燙,某種禁忌的□□,隨著她灼熱的氣息,滲透進他的血液。
他忽然想起吻她時的感覺,在她的唇瓣上,應還留有他的味道,只是她完全不知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