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之間,他身側貼睡的柔軟身子開始不安的亂拱,循著熱度,她貼的更緊,踢開裹著身子的薄被,再利落的鑽進他的被子中,自動自發的找到他的臂彎,心滿意足的輕噓一聲,睡容轉沉。
君訝異的挑起了眉,一直平攤在一側的大手終于緩慢的勾搭在她的腰上,暗暗想到︰夏晴,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軟柔的身子毫不客氣的依偎更深,一腳踢飛的裹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再蹭啊蹭的鑽進他的被子里,當她終于突破了層層阻礙,心滿意足的抱緊了他滾燙結實的身子時,小嘴若有若無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好舒服哦。
她的長發,散落的到處都是,有幾綹不客氣的橫在他臉上,一股淡淡的發香,充斥在鼻端。
這女孩真是打心底將他當成了好人來看,最可氣的是,還是疑似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男性疾病而導致孤男寡女共睡一床都不會有半點沖動的那種,若不然的話,她怎能會睡到如此安心,危機感盡數進入冬眠狀態,給予了他百分之兩百的信任。
萬籟俱寂,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厚重點窗簾遮去了寥落的星光,讓整間臥室陷入了一種極其適合安眠的氛圍之中。
指肚若無若無的摩挲著比最昂貴的絲綢還順滑的肌膚,邪念奇跡般的消散不見。
她睡在他的臂彎當中,便仿佛讓世界都跟著安靜下來,除了最簡單的呼吸與吐氣,他懶洋洋的什麼都不想做,眯著眼在一片黑暗之中以眸光勾勒著她的身形起伏,居然就這樣,一直維持同一個姿勢給夏晴當人體抱枕,直到天亮。
七點。
夏晴每日起床的時間。
即使是酒醉,強大的生物鐘仍準時奏效。
她張開了眼,醉意消褪,頭部一陣劇烈的痛楚讓她暫時沒辦法去分辨自己身在何處。
「天,宿醉果然很痛。」她抱著頭,哀哀的叫。
一杯帶著藥香的溫水,適時遞上,「這是醒酒茶。」
「謝謝。」夏晴接過,幾口喝掉,那水的味道很奇怪,又酸又苦,後味還有一點點甜,咽下之後,小月復部很快竄熱起來,連帶著頭部好像也沒有那麼疼痛難忍了。
等等,不對,怎麼會突然間出現一杯茶,耳畔響起的疑似是男人的聲音。
男人男人男人???她的房間里怎麼會有男人!!!
夏晴仿佛被高壓電當頭痛擊,幾十萬根汗毛同時仰頭豎起,一陣陣入骨的寒意讓她生生打了個冷戰,跟著猛地掀開了被子,看到了一具**的男性身體,肌肉結實、有力,卻不至于過度糾結,是她最欣賞的那種體魄,適度而有節制。
她猛的搖了搖頭,阻止自己胡思亂想,現在不是驚嘆贊美的時候。
問題的關鍵是她的房間她的床上怎麼會出現一個男人,還是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她快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