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中的馬車不一定是平行于雲霄飛行的。三只天馬很有默契的在天際之中飛舞翱航,轉角翻騰,而馬車就像是天馬們拉著的行李箱,隨著天馬們的航線飛躍。
高涯關。
這是一處地勢崎嶇,高山險谷的地方。在連綿起伏的山脈處,有這麼個地方,千丈峽谷。在峽谷深處的路口有個轄關,高涯關。依托著特別的地勢,是一處著名的易守難攻關城。所以,一周過去了,依然堅守著。
馬車在城內廣場降落,這里並不是城市,只是軍防轄關。一雙白色的鞋子踏在了這陌生的土地上。之後,又冒出一只白馬扇動著羽翼伴在這位白衣男孩旁,他望了望周圍,原來這里就是高涯關。
「王子,我們到了。」柳河下車瞻望四周,希望能來一個士兵帶路,因為他也是第一次來這里。
「哈哈!你就是天詡?」一位女孩笑著出現在他們面前。這女孩很乖巧,扎著雙尾鞭,一身黑色法師制服。「嚶嚶!」一只拳頭大的小動物從那女孩身後飛了出來。它是夜精靈族的花仙子,長著一對大大的狐狸尖耳,蜜蜂一樣的透明翅膀,圓溜溜的腦袋,小巧的身體,簡直像一位插著翅膀的小狐仙。
天星光一愣,還是第一次踫到這麼熱情開朗的同齡女孩,慌忙應道︰「是。請問你是?」
「楓夜國特訓法師隊隊長夜曉鶯,向天詡王子問好!」夜曉鶯扯著嗓子響亮道。
柳河作為前輩,他老氣橫秋的脾氣立馬又來了,背起雙手,擺出了他傲慢的架子,道︰「原來是楓夜國的年輕女將夜曉鶯啊。」
夜曉鶯很機靈,而且性格也比較開朗,雖知柳河是前輩,但她可不願意被人這樣俯視,思維一轉,笑容拂面的哈腰低頭道︰「原來是天夢國皇族管家啊!晚輩給老爺子請安了。」
「嚶嚶」小耳兒的耳朵搭了下來,貌似意識到主人惹禍了。
老爺子?把我視為年邁的老頭兒?這丫頭片子可真強勢,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柳河心里萬般不爽,但意識到王子在這里,不好批斗人。
「哈哈!」天星光听出了端倪,淺淺發笑。
夜曉鶯不顧柳河此時的不悅神色,面向天星光低頭說︰「曉鶯是隨月雪王子出征來到這里的,是月雪的副將。天詡王子,請隨我來!」甜心的一個笑顏,多好的一位女孩,天星光連忙點頭,以示和善。
正如其名,高涯關。放眼望去兩側險峰雲崖,峰尖更是直插雲霄。這轄關鎮守軍隊共四萬,這一周的苦戰已經剩兩千了,局勢極為不妙。當然,天星光是不知道這些情況的,在他眼里,這里很和諧。
易冷寒弦在房里很是苦惱。這樣下去高涯關保不住了
他一起之下「啪!」,手掌附帶紫光拍在書桌上,一條裂痕將書桌劃為兩部分了。
此時,夜曉鶯跳了進來︰「月雪哥,天詡王子和柳管家來了。」「嚶嚶!」小耳兒總是在夜曉鶯說話後接著叫一聲。
易冷寒弦一听,很難以置信。什麼?星光跑來干嘛?這里可不是度假景區啊!轉身一看︰「什什麼?」
「什麼什麼?我來了,有什麼問題麼?」天星光說著走了進來,柳河也跟著進來。
易冷寒弦撐額︰「我暈!這里可沒什麼好玩兒的!這是沙場!」
「是啊。就是這里。嗯。」天星光很淡定的回答,對于易冷寒弦的狂暈沒怎麼在意。
易冷寒弦很抓狂。搞什麼!我已經很累了,怎麼又來了一個累贅。他扭頭看向一邊,若有所思。
柳河咳嗽一聲,解釋道︰「這是靈仙女皇的意思。還望月雪王子理解。」
听後,易冷寒弦更加蒙了。姑姑怎麼想的,星光根本沒有戰斗力,這里本來就危險,若他有何閃失,我也沒法交待啊!
想著想著,總覺得一肚子火。
而天星光不以為然,他很隨和的在四處轉悠走動,東瞅瞅西看看。
一位士兵沖了進來,焦急的躬身說道︰「稟月雪王子!城外敵軍挺進,這次是兩個!」
一听,易冷寒弦心頭立刻一緊。神啊,之前都是一個人,現在是兩個?看來他們誓要拿下高涯關了。易冷寒弦咬牙,夜曉鶯臉色也不好看。
天星光和柳河更是迷糊了。什麼?只是兩個人?開什麼玩笑可是四萬精兵啊!
而事實擺在眼前,高涯關僅兩千人了。
柳河臉色變了。難道真如女皇所言只是二十幾人的勢力?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不,是何方惡魔?天鋒哪找來的?
在這里,沒有兵臨城下的壯觀景象,因為城下就兩個人默默地站著。
風兒卷沙飛舞,卻舞不動兩個神秘人的容顏。一身黑衣,一身白衣,就兩個人。
站在城牆上的天星光幾人,都很緊縮心髒。
天星光觀察到易冷寒弦很認真,第一次見他這般認真。
這是這是!柳河注視著城下那個波瀾不驚的白衣男子,吃驚道︰「他他是鋼羽」
天星光疑惑的看向柳河。易冷寒弦問道︰「鋼羽?」
柳河表情很嚴肅,似乎他認識他,凝視一會兒後說道︰「早在五十年前,力志國有位高手,他善于使用毛發殺人,其毛發詭異驚人,殺傷性致命,曾經做過謀反之罪,一天時間屠殺了力志國特種軍團五千人,後在力志國皇宮被我國第六代領袖與力志國高手聯合誅殺。可是他不是死了嗎?怎麼」
這一言,令在場幾人愣住了。不會吧,有這事?
「柳叔,你會不會認錯了?」易冷寒弦猶疑的問道。
「沒錯,就是他!那一頭飄舞的銀發和長眉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柳河斬釘截鐵的說道,很亢奮,像似激起了他多年的怒火。
易冷寒弦握緊了拳頭,這可真傷腦筋!前一周都是那黑衣男子攻城的,這次居然又來了一個這麼變態的人。而且那白衣男子到底有怎樣的戰斗風格還是未知數。可惡!
天星光明白,能讓柳叔都緊張的人可不是什麼凡貨。可也幫不上忙,要打架也只能是他們的事,無奈。
銀絲白發輕柔的隨風飄揚,誰也看不出他有何殺機。白衣男子面無神韻,只有一股強烈的殺意。他不耐煩了!
突然,鋼羽的白發瞬間變硬變長,一眨眼襲向城牆上方。他的頭發長到的幾十米,隨心就沖撞在城牆上,一聲爆破聲,巨大的沖刺力將城牆撞出了一個大凹洞。磚瓦四濺,城牆搖晃,天星光有些重心難穩。
天!這是什麼人!居然用頭發做兵刃!
不能這樣淡定下去,對方明顯是在宣戰。柳河轉頭看向易冷寒弦,堅決的道︰「月雪!我們上!我倒要會會鋼羽有多厲害!」
柳河說著就一拍城磚,躍身跳入城下。易冷寒弦也不再猶豫,縱身一躍,也隨著降了下去。
狂沙呼嘯,躁動卻又顯得很安靜,靜得沙粒游動的聲音都能听到。「沙沙。」
大戰在即,可黑白二人卻鎮定自若。這讓易冷寒弦心頭一陣寒味。
嗯?這兩個人的神色和表情怎麼是一樣的?就像一個人的心情一般。
「來吧!」柳河一聲高喊,一腳震地,塵沙濺起,氣魄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