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衣女子地級六階巔峰的修為,能夠把她逼退的人還真不多,她冷峻的目光盯著眼前的楚挽歌,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舒駑襻
楚挽歌不是已經中毒了嗎?推算下來這個時候應該是毒發身亡的時刻,但是對方怎麼還好端端的一臉微笑站在自己面前,並且還把自己逼退,難道他不怕毒藥?
看到楚挽歌嘴角露出淡淡地微笑站在白衣女子的前面,身上還哪兒有一副身中劇毒的樣子?遮月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顫聲道︰「你沒事了?」
楚挽歌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轉而對白衣女子道︰「把雇主說出來我放你走!」
白衣女子嘴角輕哼一聲,面露不屑之色,「殺手的規矩你懂嗎?姍」
「嘿嘿!不能夠泄露雇主的信息!」
楚挽歌身為追影劍帝的傳承者,在南宮情劍給出的信息之中對于殺手界的規矩還是了解的十分透徹,殺手界之中最為重要的規矩之一就是不得泄露雇主的絲毫信息,哪兒怕是身死。
「不過要是我能夠幫你乃至整個血樓提高刺殺的技巧和劍訣呢?硝」
楚挽歌露出邪異的笑容,一臉的輕松,他不擔心白衣女子能夠逃跑,因為白衣女子的實力在對他來說還差了那麼半籌,想要阻攔甚至擊殺她,問題估計不大。
听到楚挽歌的話,白衣女子的眼中發出奇異的色彩,對于一個殺手和殺手組織來說,不斷提高刺殺的技巧和能力絕對是至高無上的追求,哪兒怕是窮其畢生的精力也在所不惜。
在殺手界里一直有一個不敗的神話,那就是唯一一名刺客出身的劍帝追影,他的行刺生涯之中只有一次失敗,但那次失敗不是由于實力達不到,而是他面對的是心中的摯愛之人。
在追影劍帝的那個時代,殺手組織達到了巔峰的時期,沒有刺殺不成功的,只有雇主出不起的價錢,提起殺手這個職業,很多人都聞之膽寒。
在現今殺手界的精英越來越少,殺手組織的巔峰時期的輝煌早已經成為了歷史車輪下的痕跡,殺手界慢慢地衰落了,地位幾乎跌到了修煉者的末端。
「你憑什麼說你能夠提高我和整個血樓的行刺能力?」
白衣女子雖然顧及到殺手界的規矩,但是由于心中好奇,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說實話她並不想失去任何一個能夠提高行刺能力的機會。
她的父親也就是血樓幕後的掌控者,麾下足足有著百名頂級的殺手,照理說其父的實力絕對能夠橫行一方,但是在她的記憶之中,父親還在不斷的探索和追尋更高的行刺之道,因為他的夢想就是打破追影劍帝的殺手神話。
「《追影劍訣》夠不夠?不夠的話再加上輕功飄渺飛鴻步怎麼樣?」
楚挽歌知道白衣女子心中的信念開始動搖,當然不可能半途而廢,他淡然地說出了追影劍帝縱橫天下、行刺四方的依仗︰《追影劍訣》和飄渺飛鴻步。
楚挽歌相信無論是哪兒一位刺客在聞及這兩個字眼時,都會阻擋不了其中的魅力和吸引力,就連眼前的白衣女子也不例外。
楚挽歌所料不錯,听到他口中輕輕地吐出《追影劍訣》和飄渺飛鴻步時,眼楮里抑制不住激動的目光,她幾乎大喊出聲道︰「真的?」
白衣女子睜著那雙可以迷死無數人的明亮眸子,臉上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她在緊緊看著楚挽歌,她在等楚挽歌給他一個確切的答復。
白衣女子眼神的殺傷力不得不說十分的強大,饒是以楚挽歌如今的心境,也不由得心神蕩漾,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尷尬的輕咳一聲道︰「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今天放我走怎麼樣?我需要和我父親商量一下。」
得到楚挽歌確切的回答之後,白衣女子露出鮮有的低聲下氣的姿態,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楚挽歌看了看遮月,得到她的肯定之後,轉過頭道︰「你認為這可能嗎?按照之前的形勢,你就是將死之人,現在還要討價還價?如果今天放了你,你遠走高飛怎麼辦?我哭都沒地方哭去。」
「你」
白衣女子有些憤怒,剛想分辨幾句,但是轉而一想,的確正如楚挽歌所說,畢竟兩方都不是十分熟人,相反還處于敵對的位置,換做是自己的也不會相信。
白衣女子輕咬貝齒,仿佛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一般,然後緩緩地道︰「我的劍暫時留在你手里怎麼樣?要知道劍對于一個殺手的重要性。」
白衣女子把手里的佩劍遞給楚挽歌,眼神之中充滿了不舍,這把劍可是跟了她十年時間的劍,其中的深厚感情可想而知。
注意到白衣女子眼中的不舍,楚挽歌知道劍對于她的重要性,他沒有伸手去接佩劍,只是走到她身邊身後點了她的一處穴道。
「你干什麼?」
白衣女子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她感覺到在筋脈之中多出了一道充滿陽剛正氣和犀利無匹的真氣,那股真氣的恐怖氣勢令她有些心驚膽戰。
「我在你的身體內留下了一道真氣,那道真氣充滿了毒性,如果你要是一個月內不給答復的話,那麼你體內的那道真氣就會每隔三天在體內肆虐一次,其中的痛苦猶如萬蟻噬心,你要清楚我既然能夠解去你在我身上下的毒,那麼就有方法在你體內植入毒素。」
楚挽歌淡淡地話語,仿佛在說著一件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事情一般,不過在白衣女子的耳里,卻無意于晴天霹靂,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事到如今,局勢已經不是白衣女子所能夠掌控的了,她掃了兩人一眼,撂下一句話,轉身而走,「等我消息!」說完之後,淡淡地白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下的街道。
楚挽歌和遮月見到白衣女子已經消失,恰在這時夜空之中傳來一聲渾厚的鳴叫聲,聲音之中充斥著一股龐大的威壓,令人感到心悸。
遮月听到鳴叫聲臉色驟然間一變,從剛才的那聲鳥類的鳴叫之中,她已然知道了來者是誰,該來的還是來了,擋都擋不住。
「是夜寒?」
楚挽歌似乎也猜到了來者是誰,冷峻的眼眸望向夜空,透露出一股子的堅決之色,不過他顯得非常的淡定,顯得從容不迫。
「嗯!是他!」
夜寒!九連山脈七大魔獸之主之一,掌控著夜鷹一族,至于沒有人知道他活了多少歲,也無人知道他修為的深淺,但是他的實力放在蒼玄大陸上,無疑處于金字塔的最高層。
楚挽歌和遮月來到了城外的楓樹林,在風鷹的墓旁,站立著一位身形瘦削卻又高大的人,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元力波動,但是氣勢卻是十分的強大。
蒼玄大陸上,無論是魔獸,還是魔怪和妖精等等,在修為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在其體態和外貌上都開始逐漸的接近人類,修為越高相似度就越大,而此時的夜寒,已經和尋常人的面貌一樣,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魔獸的特征。
「王座!我希望您給我一個解釋!」
夜寒轉過身,露出俊俏之極的臉龐,在朝遮月微微躬身行禮之後,淡淡地語氣卻有著不容別人拒絕的霸氣,這就是真正的上位者。
「夜寒!我說風鷹死于魔怪一族的藍澹幽晴,你信嗎?」
遮月在面對著夜寒時,之前的氣勢陡然間一變,渾身上下充滿了皇者的氣息,她在九連山脈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氣場當然非常的強大,完全沒有了在楚挽歌面前的小女生的樣子。
「藍澹幽晴?」
夜寒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作為九連山的王者之一,再加上他就是從萬年前的那場瓦年大戰之中幸存下來的強者,對于魔怪一族的藍澹幽晴當然不會陌生,除非他有健忘。
「您和魔怪一族交過手了?」
夜寒眼眸之中閃現出一股殺機,魔怪一族欺負到魔獸一族的身上了,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如果遮月說和魔怪一族交手之後,他馬上就會毫不猶豫的帶著九連山的魔獸大軍前去藍澹谷,與藍澹谷的魔怪一族拼個你死我活。
因為遮月乃是九連山脈的王者,她的尊嚴容不得任何人侵犯,別看遮月現在的修為境界還很低,她可是整個魔獸一族的代言人,傷了遮月就是打魔獸一族的臉。
遮月還沒有答話,夜寒突然間瞥見遮月似乎氣息不順,好像受了內傷,他胸中的怒火馬上燃起,「王座!是誰傷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