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月淡然一笑,「傷我的人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
遮月並沒有說是血樓的殺手傷到的,她知道只要自己提及血樓這個詞之後,他絕對會施展起恐怖的飛行速度,在一炷香的工夫甚至更短的時間內擊殺白衣女子。舒駑襻
在听得遮月談及此人已經不在世上之後,他臉上的殺機漸漸地變淡,夜寒好戰、極其護短,但並不意味著他的野蠻,相反還十分的機智聰明,不然也不會坐到魔獸之主這個位置。
夜寒又想到了藍澹谷,胸中的怒氣頓起,魔怪一族的敗類殺了夜鷹一族的子民,這無疑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王座,不知道殺風鷹的魔怪現在何處?」
夜寒緊握著雙手,雙眼暴赤,從他的身上迸發出強大地氣勢,身為魔獸的驕傲,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踐踏和抹黑,唯有殺了那個魔怪一族的子民,才能夠消解心頭之恨姍。
「死了!挽歌在婁山劍帝廟殺死的。」
遮月強忍著夜寒身上發出的強大氣勢,有些蒼白的臉上強作淡然之色,她知道夜寒的修為境界達到了何等恐怖的層次,看似強大的氣勢還是夜寒強抑制流露而出的。
「你就是楚挽歌?硝」
夜寒眼楮一瞟,異色一閃而過,他有些驚愕的看著與遮月並肩而立的楚挽歌,如此的年紀竟然擁有著地級一階的實力,雖然地級境界的實力在他眼里不算什麼,甚至一只手指就能殺死,不過莫欺少年窮。
被夜寒的目光上下打量,楚挽歌只覺得自己被看了個通透,身上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而且他的目光好像能夠直視心底,仿佛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
楚挽歌身為劍帝傳承者,其能夠輕易的弱了名頭,最起碼他不會輸在氣勢上,輕輕地踏出半步,淡然一笑然後不卑不亢的道︰「晚輩楚挽歌,見過夜前輩!」
夜寒嘴角露出輕易不見的笑意,看著身前的楚挽歌,滿眼皆是欣賞之色,可以說眼前少年留他的印象非常的深刻了,畢竟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面對絕世強者而淡然處之的。
楚挽歌剛才踏出的半步看似十分的輕松和隨意,但是其中的壓力卻令他出了一身汗,夜寒的威勢何等的強大,豈是一般的強者所能夠比擬的?
楚挽歌之前丹田內的八十一把神帝之劍不斷的旋轉,放出強大的氣勢來抵抗夜寒的威勢,然後他運用九連清風步,看似隨意卻是十分必要的踏出了半步,才堪堪把夜寒的恐怖威勢抵消。
「好!楚挽歌,風鷹雖是為你而死,但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你為風鷹報了仇,這份情誼夜寒記住了,只要藍澹谷的魔怪找你尋仇的話,哼哼!九連山不會坐視不管。」
夜寒有些想結交潛力無限的楚挽歌了,但是再想到種族不同時,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想法,他可不願意因為這件事引起種族之間強者的紛爭。
「夜前輩厚愛了!風鷹因挽歌而死,挽歌十分心痛和汗顏,仇雖是報了,但畢竟不能讓風鷹活過來,我能夠做的只有這些了。」
夜寒笑了,他習慣的用手指輕輕一模鼻尖,走到楚挽歌的身邊,拍了拍楚挽歌的肩膀,然後拉著他向外走幾步,還不時的看著一臉疑惑之色的遮月,仿佛要做什麼虧心事。
楚挽歌腦子里冒出大大的問號,見到夜寒如此的動作十分的不解,怎麼看夜寒怎麼有一絲猥瑣加齷蹉的意味,不過卻不忍出言點破,只是隨著夜寒遠遠地看著遮月。
「夜前輩,怎麼了?」
夜寒听得前輩兩個字之後,頓時一臉不悅,他右手搭在楚挽歌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我說兄弟,以後別叫前輩了,平輩相教交行了,我比你痴長幾歲幾十幾百」
夜寒有些發暈,到底比眼前的楚挽歌大了多少歲?貌似至少也得一萬計吧!
只見得他伸出手指,臉上露出十分嚴肅的神情在那里認真的數著,「五百歲六百歲八百歲哦!不對!」
夜寒摟著楚挽歌,一副十分不在乎的樣子道︰「管他娘的歲,以後平輩論交了!」
「前輩,這不合適」楚挽歌頭上冒出幾條黑線,誰曾想到鼎鼎大名的九連山七大魔獸之主之一的夜寒竟然會表現出剛才有些神經質的樣子。
「什麼不合適,听我說,你看你和王座平輩論交,而王座是我的頂頭上司,你喊我前輩,那王座怎麼辦?」夜寒的邏輯思維在這時變得倒是十分的清楚。
楚挽歌靜靜地听完之後,略微思考一下,好像夜寒的話有道理,他點點頭,既然成兄弟了,那麼他也就不會客氣,只听得他輕咳幾聲,「然後呢?」
夜寒突然變得神秘兮兮,他偷偷地瞅了不遠處的遮月一眼,然後低聲道︰「兄弟啊!你看萬座這麼善良,這麼漂亮,這麼美麗,這麼靚麗」
夜寒一連串的說了一堆的夸贊之詞,差點背過氣去,而楚挽歌有些錯愕的听著夜寒,渾然不知道他說這些想要干什麼。
「夜兄,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直說就是了!」
楚挽歌雖然不清楚神秘兮兮的夜寒想要干嘛,但是隱隱地覺得此事絕對和遮月有關系。
夜寒深吸一口氣,笑了笑道︰「兄弟啊!你看哈,王座可以說是我和九連山六位大哥的上司或者姐姐,但是都這麼多年了,但是王座還沒有對象,為了你一直孤零零的守候到現在,為了你明亮的眼眸變得黯淡了,為了你雪白的肌膚變得如同麥色,為了你精神變得更加的憔悴了,最重要的是年齡為你等到一萬多歲了,你看你就從了她吧。」
楚挽歌微微一愣,錯愕的看著一臉猥瑣笑容的夜寒,背脊突然升起一股涼氣,夜寒,夜寒太強大了。
夜寒見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顯得十分的得意,他背後驀地出現一雙強勁有力的寬大翅膀,翅膀在微微扇動之後,飛了起來,他看著下方的遮月和楚挽歌笑道︰「王座,挽歌兄弟,夜寒告辭,挽歌,記得我說的事情哦!事成之後九連山的哥幾個可有厚禮相送。」說話間還朝著楚挽歌眨了眨眼楮。
隨著夜寒的說話聲越來越小,他的身子漸漸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待得夜寒離開之後,兩人也不多做遲疑,返回金城略微休整,在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金城,他們的目標卻是天辰劍派的的所在鳳岐山信劍峰。
在前往信劍峰的路上,遮月一直不停的想方設法、千方百計的從楚挽歌的口中探听那天晚上夜寒到底嘰嘰喳喳的說了些什麼。
楚挽歌怎能可說出來,不單是他會尷尬,恐怕遮月也會把夜寒剝皮抽筋吧!
在三天之後,兩人進入到了費城的勢力範圍,費城可不是像秦城和金城那樣的三流的小城,它的規模和實力足可擠進落風帝國十大城市之一。
兩人最近一直風餐露宿,好不容易遇到一座大城池,怎麼可輕易的錯過,在遮月的再三要求之下,終于走到了費城的城門口。
高達十幾丈的城牆,朝著遠方延伸看不到邊際,而且城牆全部是用平滑廣整的長方體的石塊壘砌而成,尋常之人想要攀登上去根本就不可能。
在城牆上,旌旗隨風招展,一個個身披盔甲的將士力挺著身體站在那里,眼楮之中流露出的是堅韌和堅毅的目光,這就是費城的城衛兵,不過在下一刻,城衛兵們的目光都瞪得直直的,眼楮之中原先的堅毅目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宛若見了仙女的豬哥眼神,他們的眼楮在偷偷地瞄向城下的一男一女,準確的說應該是那個貌若天仙般的女生。
楚挽歌和遮月言談正歡,不過猛然覺得有人在暗自偷窺兩人,他不禁啞然失笑,城牆上諸位將士們的豬哥眼神一一落入到他的眼里,不過卻沒有在意,一路之上有不少人驚艷于遮月的美貌,一些膽大之徒早已經被他修理,他已經習慣了別人這樣的眼神。
正在這時城內響起了一陣零亂馬蹄聲,接著只見到一位打扮的油頭粉面的公子哥模樣的人騎著駿馬,身後還跟著三十幾個騎馬的隨從,一個個都露出囂張跋扈的神情,口中還不時的吹著口哨,正欲出城,而城門口正在進城的民眾見得來人之後,紛紛閃避,畢竟騎馬的青年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城衛兵卻是一動不動,沒有一點想要出來阻攔的意思,如今天的情形他們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早已經司空見慣,只是眼神之中略微流露出鄙夷的目光。
楚挽歌見得城內騎駿馬之人來勢甚急,他不想多惹是生非,在拉著遮月站立在大路邊上之後,朝著遮月微微一笑,靜靜地看著出城之人。
「咦!」
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在騎馬經過楚挽歌兩人的身邊時,目光無意間看到遮月,眼楮頓時大放異彩,仿佛見到了稀世之珍,猛地一拉手中的韁繩,然後躍身下馬,略帶婬邪的目光,笑眯眯地看著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