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苑看著騎在馬背上,夏侯玦弈那漸漸遠去的背影,眼里溢出復雜,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顧清苑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一邊被留下的麒一。
看著麒一,顧清苑嘴角溢出一絲輕笑,麒一留下是保護,也是監督,不過,卻不是監視自己的行蹤,而是監視自己不許跟別的男人接觸。時間一年,一年之內,顧清苑不許喜歡上任何別的男人。這是對她逃跑的懲罰。
想著,顧清苑的眼里閃過一絲柔光,在那個男人不容違背的世界里,她還好好的活著,也是一種奇跡吧!而這一年所謂的懲罰,對于那個驕傲的男人來說,已經是極大的退讓了,沒有強制的把她帶回去,沒有強制的囚禁她一生,只是一年的的懲罰,而一年之後,皓月將不會再有顧清苑這個人,她可以過她想要的生活。
凌菲還有幾名暗衛站在顧清苑的身後,他們沒想最後,夏侯世子竟然選擇了退讓,小姐也依然選擇了離開,小姐如願了,可他們心里卻不由覺得有些遺憾。
顧清苑轉身,看著身後幾人同樣復雜的神色,自然知道他們心里是怎麼想,特別麒一看著她時,那完全帶著火氣,臉色緊繃的厲害。顧清苑看著無奈一笑,「好了,我們走吧!」
「是,小姐。」
顧清苑一行人,向著于京城相反的方向行去。
京城
明天就是夏侯世子和顧清苑的大婚之日了,京城的每個人的心里都被這件事兒給影響著,當然,真正高興的沒幾個。不過,顧家卻是極度的興奮中,顧老夫人把顧清苑叫過去,眉目間都是喜氣,不停的交代著明日要注意的事兒,還有那些個丫頭,顧清素去到伯爵府的安置之事兒,心情相當的激動。
顧清苑坐在下面听著,臉上強擠出笑意,手緊緊的握了起來,防止控制不住抬手掐死眼前那絮叨不停的老夫人,在她心里如此焦灼的時候,這老婆子竟然還在這里說道個沒完沒了的,真是讓人無法忍受。
顧清苑听著那些廢話,咬牙,已經兩天了,今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為什麼還是沒人來通知她,讓她趕緊離開呢!首領難道不知道,她今天如果不離開,等到明天大婚的時候,一定會被夏侯玦弈識破的,到時候她的命可就沒了。
思慮著,忽然想到什麼,顧清苑的眼眸沉了下來。顧清苑已經到手,首領她卻沒有任何消息?首領她,不會是已經帶著顧清苑離開?而讓她自己在這里當當那個拖延時間的替死鬼吧!想此,顧清苑眼里閃過戾氣,該死的!她們不顧自己的死活,自己可卻是不想死。
老夫人說著看顧清苑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皺眉道︰「清兒,你怎麼了?是不是祖母說的太多了,你有些不高興了?」
顧清苑搖頭,「沒有,孫女就是想到明天要大婚,心里太過緊張了。」
老夫人听了笑開,拍著顧清苑的手背道︰「原來是緊張了呀!呵呵,你的心情祖母能夠理解,不過,不要太擔心了,大婚的那一天所有的事兒都會有人帶著你去做的,你只要照著做,就不會出什麼差錯。」
「是,祖母。孫女知道了。」
老夫人看顧清苑的臉色越來月不好看,終于放行,開口道︰「好了,該說的我也說的差不多了,你只要記在心里就好。你也累了,你趕緊回去好還休息一下去吧!」
「是,祖母。」
顧清苑離開老夫人的院子,因為心里那抹猜疑,腳步不可抑制的有些急切,回到自己的院子後,顧清苑看著屋里正在打掃屋子的兩個丫頭,面無表情道︰「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們先下去吧!」
「是,小姐。」兩個丫頭听令,自然不會違背這位馬上就要成為世子妃的大小姐,立馬俯身,走了出去。
凌菲靜靜的站在一邊沒有動彈。
當屋里就剩下顧清苑和凌菲後,顧清苑臉上那氣急敗壞的神色再無法掩飾。
凌菲看了,低聲道︰「飛紅,你怎麼了?」
「飛雲,我們怕是被首領舍棄了。」假扮顧清苑的飛紅冷怒道。
「舍棄?不可能,首領不是那樣人。」飛雲心里一震,隨即否認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首領以前是待我們不薄,可現在這件事兒非同尋常,不容有絲毫的差錯,來的時候,你也知道,太子可是下達了死命令的。如果顧清苑不能順利回到大元的話。首領和我們就是死路一條。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下,首領她是先顧著自己的命要緊,還是先顧著我們的命?」飛紅說完,飛雲神色微變,心里驚疑不定。
飛紅沉聲道︰「顧清苑已經到手,而,首領把我們放在這里,有我們來轉移京城那些人的視線和注意力,這樣比我們離開,讓顧家的人發現異樣。可是要保險多了,也更能為首領他們爭取到回大元的時間。如此一來,首領完成了任務,又保住了性命,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首領她如何會不願意去做,至于,我們是死是活都已經不重要了。」
飛紅話落,飛雲雖然有些不能接受看,可卻無法否認,飛紅她說的很有道理,無論什麼時候,當要在自己的性命和別人的性命做出選擇時候,不用想,相信每個人選擇的都會是自己的,而不是他們這些小嘍的。
飛雲臉色也有些難看,「那現在怎麼辦?」
「反正我不想死。」飛紅面色冷凝道。
聞言,飛雲凝眉道︰「你想不等首領的命令,就這樣離開?」
「不離開在這里等死嗎?你要是不怕,你在這里好了,我可不願意在這里等死。」
飛雲听了,神色不定,靜默片刻,開口,「可是如果我們就這樣離開,一定很快就會被發現的,到時候也不見得能跑的掉。」
飛雲話剛落,外面傳來說話聲。
「見過清素小姐。」
「起來吧!我听到下人說你們小姐身體不舒服,所以,過來看看,你們小姐人呢?」溫順帶著關心的聲音傳來。
「清素小姐真是太有心了。不過,奴婢沒听小姐說是身體不適,小姐只說她有些累了,現在在休息。」丫頭回稟道。
「好嗎?那我就不進去打攪了。」
「清素小姐慢走。」丫頭俯身,顧清素溫和笑了笑,轉身剛欲離開。凌菲忽然走了出來,看著顧清素面色淡淡道︰「清素小姐請留步。」
「凌菲姑娘有什麼事兒嗎?」顧清素客氣道。
「我家小姐清你進去。」
顧清素听了,眼里閃過什麼,臉色卻帶著喜色道︰「清兒妹妹醒來了?」
「我家小姐還沒睡,听到清素小姐來了,想跟清素小姐說會兒話。」
「好。」顧清素笑著,抬腳向屋里走去。走到屋里看到顧清苑正在軟榻上坐著,看此,顧清素揚起笑意,上前,張口,然,話未出口,忽然感到後頸一痛,人瞬時倒下,沒了知覺。而坐在軟榻上的顧清苑伸手快速接住她,把顧清素放在軟榻上。看著她的臉,和飛雲相視一笑,一切盡在其中。
顧清素進去良久才出來,凌菲跟隨在後,手上拿著帷帽為顧清素戴上,整理著,淡淡道︰「清素小姐,小姐只是有些累了,你不必特意出府給她買什麼補藥的。」
「清兒妹妹如此我實在是心難安,反正不遠,我去買些一會兒就回來。」顧清素擔憂道。
「奴婢跟一起去。」
「不用了,你在這里照顧清兒妹妹吧!」
「小姐睡著了,不喜歡人家打攪,走吧!我們速去速回。」
「那好吧!」
凌菲見顧清素應下,對著一邊的丫頭吩咐道︰「我和清素小姐去給小姐買點兒提神的藥回來,你們在這里守著,記住小姐沒叫千萬別進去打攪小姐休息,知道嗎?」
「是,奴婢知道了。」
「嗯!還有,小姐的事兒先別去稟報老夫人,那樣只會讓老夫人跟著擔心。」
「是。」
凌菲看丫頭們,恭敬應答,點頭,跟著顧清素兩個人一同離開,出府而去。
丫頭們看著凌菲和顧清素的背影,暗嘆︰清素小姐馬上就要陪著大小姐一塊兒嫁進伯爵府了,進了伯爵府大小姐可就是主母了,她現在可不得緊著巴結大小姐嗎?
丫頭們感嘆著,靜靜的站在院子里守著。然,她們卻不知道,屋里的那個大小姐已經再次換了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清素緩緩睜開眼楮,意識慢慢清晰,心里一驚,迅速打量四周,是顧清苑的房間?伸手撫上自己的後頸,剛才是誰打了自己?想著,皺眉,抬眸,然,當看到鏡子里的人兒時候,眼楮豁然睜大,驚悚不已,心猛然跳了起來,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這是…是顧清苑的臉?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突然之間變成顧清苑了?
成了顧清苑?成了顧清苑!這個結論出,顧清素眼里的驚悚慢慢轉為巨大的喜悅,她是顧清苑了,那麼,也就是說,她明天要光明正大的和夏侯世子成婚了?那她,是名正言順的是世子妃了,哈哈哈哈,她本以為在進入伯爵府後,要經歷很多努力才會走到那一步,可沒想到這麼快就讓她如願了,哈哈哈…。顧清素無法抑制心里狂喜,差點兒笑出聲來。不過,顧清苑現在在哪里?顧清素皺眉,心思快速的翻轉著…。
飛紅,飛雲出府褪去偽裝,剛欲動身去李嬌所在的山莊,眼前忽然出現兩個黑衣人,飛紅,飛雲神色一變,在黑衣人冰冷沒有情緒的眼眸中,猛然出手,然在出手的剎那,人就僵在那里無法動彈了。
中午時分,人們剛吃過中飯,準備小憩之時,忽然听到一個讓人吃驚的消息。
慕容月死了,李嬌重傷了。這是怎麼回事兒?京里之人听到這一消息莫不大驚疑不已。
慕容月是大元公主,李嬌是顧清苑的母親,是李相的女兒,兩個人的身份均非同一般,怎麼忽然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呢?驚訝之余,也迅速派出家丁,小廝速速打探虛實而去。
柳家
柳浪,柳大女乃女乃,柳琳兒看著被衙役抬回來的慕容月的尸體。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柳大女乃女乃,柳琳兒怔怔的看著,好似完全被這突入而來的悲劇給驚呆了,無法置信的看著,手緊緊的握著手里的帕子,身體微微的顫抖,因為沖擊太大,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衙役看了,嘆氣,「柳大人還請節哀順變。」
柳浪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就死了呢!」
柳浪話出,柳大女乃女乃和柳琳兒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頭也垂了下去,拿著帕子緊緊的按著眼角,完全遮擋住了臉上的表情,看著,極力的在抑制心里的悲哀。
「柳大人,初步判斷,慕容公主所乘坐的馬車出了什麼故障或者是馬驚了,一時無法控制,導致整個馬車墜落,在踫撞之中,慕容公主撞到頭部造成了死亡。」衙役聲音沒什麼起伏道。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對了,她身邊的丫頭,婆子呢?怎麼沒護著些,讓公主發生這樣的悲劇,她們人呢?都去了哪里?」柳浪悲憤帶著怒氣道。
「那些丫頭婆子可能怕擔什麼責任,所以,全部都逃走了,現在衙門已經派人去找尋她們了。」
「真是太無法無天,太無法無天了,竟然還棄主子以不顧,這樣的下人絕對不能饒恕,找到立馬杖斃了她們,一群混賬東西。」柳浪怒不可遏道。
「柳大人放心,這樣的人一定會得到重罰的。」
柳浪听了點頭,臉色十分的沉重,當然不是因為慕容月的死,而是想著,發生這樣的事情要如何跟皇上交代呢!
柳大女乃女乃這個好像整理好了情緒,看著衙役開口關心道︰「你剛才說同行的顧夫人也出事兒了?她怎麼樣了?可有什麼大礙?」
「顧夫人受了重傷,現在昏迷不醒,傷勢具體如何,小人也不是很清楚。」
柳夫人听了眼里極快的閃過失望,李嬌那樣的人怎麼不和慕容月一眼直接死掉呢!心里覺得萬分遺憾,臉上卻很是擔憂道︰「希望她沒什麼大礙才好呀!」
衙役沒有回應,轉頭看著柳浪道︰「柳大人,如果沒什麼疑問,小人就先告退了。」
「好,你去忙吧!辛苦你了。」
「不敢當,小人告退。」衙役轉身離開。
屋里瞬時沉寂了下來,靜默片刻,柳大女乃女乃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暢快,大聲的笑了出來,柳琳兒的嘴角亦是溢出大大的笑意,冷冷的看著慕容月聲息全無的樣子。
柳浪看了皺眉,厲聲道︰「好了,都給我停下。」
柳琳兒看出柳浪心緒不好,收斂臉上的笑意,柳大女乃女乃笑聲緩下來,可看著慕容月的尸體,臉上的神采飛揚是如何也無法掩飾,歡喜道︰「老爺,一年了,她進入我們家一年了,妾身今天的心里最痛快,這個該死的禍星終于死了。這個讓我們柳家淪為笑柄,讓我兒子成為笑話的恥辱終于死了。哈哈哈哈,老爺沒有什麼比這更讓妾身痛快的了。」
柳琳兒抬眸看了一眼柳浪,看他眉頭皺的更緊了,默默的低下了頭沒有附和大女乃女乃的話,雖然慕容月這個讓她丟臉的人終于死了,她的心里也覺得萬分的暢快。不過,有的時候心里舒暢就好,不必什麼都表現在臉上,更沒必要為了一個死人,惹得父親不快。
「無知婦人,這個時候你淨想著這些了,你有沒有過,她死了如何想皇上交代?」柳浪斥道。
「交代?交代什麼?慕容月又不是我們害死的,剛才那個衙役也說了,是馬車出了什麼故障或者是馬驚了,才會害的她沒命的。跟我們有什麼關系?」柳大女乃女乃不明道。
「屁話!你可真是夠無知的。在皇上沒有開口,公文沒有下達之前,她的馬車說是意外那就是意外,可說不是,那就是有人刻意陷害。」
「陷害?為什麼要這麼說?明明是她自己運氣不好死掉的,誰會陷害她?」
「誰?不就是你這位柳夫人嗎?」
「我?老爺,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明明知道不是我做的和我一點兒關系都…。」柳大女乃女乃不可思議的看著柳浪,急切道。
「是,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可重要的是外人不會那麼想。說慕容月發生意外,比起你謀害她,我相信外面的那些人更相信你是你做的。」
「什麼意思?」柳大女乃女乃心驚道。
「慕容月雖然是大元的公主,可她有著什麼樣的過往,京城的那些官家沒有幾個不知道的。而我柳家雖然是奉了皇命娶的慕容月,京城的那些人表面也不好說什麼,但心里肯定沒少取笑我們。當然也更加明了,我們心里的不痛快和憋屈,如此情況之下,說我們用計害死了慕容月,她們沒有那個不會相信的。特別剛才你那高興的笑聲,如果傳出去分毫。那就是絕對懷疑的鐵證,你是在找死!」
聞言,柳大女乃女乃臉色大變,是,她無法否認,她不止一次想過如何讓慕容月死掉,可她沒那個膽子去做。但是,卻擋不住京城那些人的想象,猜疑,如果真的傳出去什麼…柳大女乃女乃不敢想象。
柳浪陰沉道︰「更重要的是,皇上他會如何想?慕容月剛嫁入柳府一年,她就是死了。就算她再不堪,可她仍然是大元的公主,關系著大元的顏面,皇上總要給大元一個說法吧!你說,皇上該如何說?說意外?我皓月的面子還要要?堂堂一國公主,在我們皓月說發生意外就發生意外了,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如果說是謀害?雖然憑我的判斷,皇家絕對不會這樣說,但是,卻無法抑制皇上對我柳家的不滿,皇上不高興了,你說,我們柳家還有什麼好日子可過…」
柳浪咬牙道,「而在這個要命的時候,你竟然還在這里得意,怎麼?你以為慕容月死了所有的事就一了百了了,你可以揚眉吐氣了,可以為你兒子找個體面的兒媳婦了,從此出門也不用再被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了,你覺得十分滿意,十分的痛快是不是…。」
柳浪的一席話出,柳大女乃女乃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臉上再無一絲喜色,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懼還有惱恨,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活著不讓柳家安生,她死了,還不讓自己痛快,她個賤人,她個掃把星…。
柳琳兒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該死的!她剛才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呢?咬牙!她現在還沒定親,如果柳家完了,那她可也就跟著沒什麼好果子吃。
柳浪看著她們,冷聲道︰「你們現在給我好好的準便葬禮,記得要給我隆重些,還有,把你那個好兒子趕緊給我找回來,讓他好好的給我哭喪。還有你們臉上的那個表情,不想死就給我使命的哭,知道嗎?」
「是,父親。」
「老爺你要去哪里?」
「我試試看能不能進的宮去,向皇上請罪去。」柳浪說完,大步離開。
柳大女乃女乃隨即悲戚的大呼起來,「作孽呀!…」那聲音絕對的悲慘,眼淚也絕對的貨真價實。當然她哭的不是慕容月,她哭的是她自己的命呀!那個苦呀!
柳琳兒冷冷的看著,心里快速思索著,現在該怎麼辦才好?怎麼樣才能保住柳家?心煩之時一個聲音傳來。
「二姨娘你不能進去…。二姨娘」小丫頭的帶著一絲焦急的聲音響起。
「我听說尊貴的慕容公主,堂堂的柳夫人死了,我特別來看看,關心一下,為何不能進去?」顧無暇諷刺帶著絕對歡喜的聲音隨後而起。
「二姨娘…」
「走開,你個死丫頭,你要是敢踫著我的肚子,嚇著了里面的小少爺我絕對饒不了你。」顧無暇說著,看到那個丫頭怔在那里不敢再攔著她,帶著得意的笑意,挺著肚子抬腳走了進去。當看到地上慕容月身上帶血,雙目緊閉的樣子,氣息全無的樣子,眼里慢是喜色,嘴上陰陽怪氣道︰「哎呀!我听丫頭說的時候,還不相信,沒想到她真的死了呀!嘖嘖,我可憐的夫人你走的可真是夠早的呀!…。」說著大笑了起來。
柳大女乃女乃听了,惱火,這個死丫頭,這個是竟然還來這里搗亂,真是不知死活的很。
「來人,給我把二姨娘扶回去,沒看到二姨娘懷著身孕,身體不方便嗎?那麼這些個丫頭還讓她給我亂走,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柳大女乃女乃厲聲道。
「是,是,奴婢這就扶著二姨娘回去。」一邊的丫頭驚恐道。
「舅母,你怎麼能這麼無情呢!夫人走了,我這個姨娘怎麼也該來送她最後一層吧!你怎麼連著點兒情意都不容呢?」顧無暇挑眉,冷笑道。
「顧無暇給我滾回你的院子去…」柳大女乃女乃氣惱道,如果不是看在她肚里是懷著柳家骨血的份兒上,她早就弄死她來,哪里會容許她活到現在。
「舅母…。」
柳琳兒看著顧無暇在看到慕容月死掉時那個歡喜樣兒,還有她現在那個白痴樣兒,眼里閃過精光,嘴角溢出莫測,陰狠的笑意。
顧家
李嬌的事情顧老夫人還沒听到消息,她現在正在被另一件兒氣的差點暈死過去。
老夫人狠狠的看著凌菲,咬牙道︰「凌菲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顧清素她…。她真的跟著別的男子跑了。」
凌菲點頭,皺眉道︰「清素小姐非要給大小姐出府買補藥,奴婢拗不過。而且,她為小姐買藥,奴婢也有些不放心,所以,就跟著她一起去了。而在我們剛走出府邸不久,清素小姐忽然說肚子不舒服,奴婢要帶她去醫館。但清素小姐說,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所以,奴婢就扶著她到了一個安靜的廊子,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一輛馬車忽然沖過來,猛然把清素小姐給拉上了馬車,奴婢沒敢遲疑當時就追了過去。可沒想到的是,在奴婢追趕時,卻听到清素小姐對里面的一個公子說,讓他趕緊跑,快點跑。」
「奴婢當時很是驚訝,不過,卻覺得不能這樣讓清素小姐跟著一個男人離開,就繼續追趕過去。可惜,奴婢的腳力比不上馬車,沒多久,奴婢就被拉下,馬車飛奔離開了,去向不得而知。」
凌菲說完,老夫人臉上漲紅,一副要吃人的架勢,雖然極度的惱火,可心里直覺的覺得,會不會是顧清苑不想讓顧清素跟著她入伯爵府設計陷害于她?
老夫人那抹懷疑落入凌菲的眼里,凌菲面無表情道︰「老夫人,奴婢覺得發生這樣的事兒,還是趕緊報官的好,讓官府之人的來找尋清素小姐。這樣能更快的找到人,避免發是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老夫人听了神色一怔,報官?「凌菲,你真的覺得報官好?」
「是,奴婢覺得報官最合適,能救出清素小姐,也能盡快的查出那個男人是誰。」
看著凌菲波瀾不起的面容,還有那淡漠的眼神,老夫人凝眉,心里快速的翻轉著,最後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凌菲,我問你,顧清素被帶走的時候,可有人看到了?」
「沒有人看到,不過,奴婢追趕的時候,好像有人看到了。」
「好,我知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看著辦的。記住暫時不要聲張。」
聞言,凌菲看了一眼老夫人,可卻什麼也沒多說,淡淡的應道︰「是,奴婢告退。」
凌菲離開,老夫人猛然拿起水杯砸下,大口的喘著粗氣,沉聲道︰「齊嬤嬤你趕緊去顧清素的院子里,把她的那個丫頭叫過來。」
「是,老夫人。」齊嬤嬤驚疑不定的應著,轉身就欲離開,老夫人又開口叫住她,「等一下。」
「老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把顧清素的房間給我仔細的查找一遍,記住,不要讓丫頭做,你親自來。」
「老奴明白,老奴這就去。」
「去吧!」
齊嬤嬤離開,老夫人眼里滿是戾氣,明天就是清苑的大婚了,沒想到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來。顧清素這個死丫頭,如果她真的是早就計劃好了,跟著男人私奔的話。等找到她,自己一定要拔了它的皮。
但是,這件事卻絕對不能報官,要是讓官府的人來找,那等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顧家這臉可就丟大發了,說不定就連清苑還沒受寵就會被這件事給連累的失了寵愛,該死的!怎麼在這節骨眼上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呢!不過,這麼一想的話,老夫人忽然覺得這件事情也許真的不是清苑做的,她要對付顧清素早些日子就該動手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她那麼聰明一定知道這樣會破擊到她。如此來看到的話,顧清素想借此破壞顧清苑的大婚倒是還像些。
不過這其中也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可老夫人一時卻還沒想透。
那邊,凌菲從老夫人的院子出來,面無表情的向著某處打了個手勢,才抬腳往聘來院走去。
伯爵府
听了麒肆的稟報,老侯爺看著坐在小亭子,神色更加的淡漠的夏侯玦弈嘆了口氣,心里有些心疼,眼里卻閃過欣慰。
夏侯玦弈靜靜的看著手里的荷包,神色莫測。唯一?世俗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