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黃董為首的股東們反對季雋銘接任季氏集團總裁職位的提議,而杜月清**支撐贊成這個提議,雙方于是僵持不下。
正當這個時候,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人打開,眾人隨之看去,卻是臉色都變了變。
「曉筠,你來這里做什麼?」
杜月清在白曉筠出現的那一剎那間,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這個時候,她應該在醫院陪伴仍舊處于危險中的季雋彥,怎麼會出現這里?在這個關鍵的時候?
所有的關聯只要一想,就會有一個令人膽戰心驚的答案。
白曉筠朝杜月清微微一笑,卻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在眾人的關注下,徑自走到季雋銘的旁邊。
「各位股東,我是白曉筠。」
她首先簡短地介紹起自己來,季雋銘看了看杜月清,他們和黃董等人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曉筠,你來這里,是雋彥有什麼情況嗎?他是不是醒了?」杜月清阻斷她的話語,緊張地詢問。
白曉筠只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話。現在的白曉筠不是三年前任由她拿捏的孤女,也不是前幾日還要靠著討好她而夢想回到季雋彥身邊的人,她對白曉筠而言再也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所以也用不著再繼續討好。
「我不管你是誰,這里都不是你能出現的地方。」在這個問題上,黃董的立場和杜月清是一致的。無論他們再怎麼爭論都是季氏內部的事情,外人沒有理由插足,哪怕那個人是季雋彥傳聞中失蹤的前女友。
白曉筠面對黃董難听的話語,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她看了看跟在她身後進來的西裝男人一眼,後者隨即清了清嗓子,大聲地說道︰「我受我的當事人季雋彥先生宣布他的遺囑。」
遺囑?
眾人又是一陣面面相覷,尤其是杜月清更為錯愕。季雋彥有遺囑?這件事連她都不知道。
那個西裝男人沒有受到眾人的影響,從手提包里取出一份文件,繼續宣讀所謂季雋彥的遺囑。
「我的當事人季雋彥先生曾在一年前在所有條件都具備的情況下,在鴻誠律師行立下此遺囑。遺囑里有寫明,如果季雋彥先生出現任何的不幸或者是死亡的情況,他名下的股份百分之十轉由其母杜月清持有,另外百分之九十轉由白曉筠女士持有,並由白曉筠接任季氏集團總裁一職,行使總裁的所有職權。」
這算是驚天的一陣響雷,不僅杜月清和季雋銘無法理解,就連黃董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白曉筠雖然此時在a市上層社會,因為joc而有了一些知名度,但從來沒有進入過季氏工作,就更別提有成為季氏集團總裁的資格。
「不可能!」
還是季雋銘沒能沉住氣,他的不相信都寫滿在臉上。怎麼可能!就算季雋彥對他再失望,就算季雋彥將他名下的資產全都收了回去,但季雋彥是他親大哥,怎麼可能一點股份都沒留給他,反而留給一個曾經拋棄過自己的白曉筠?
季氏集團對季雋彥就是最重要的存在,怎麼可能交給一個沒有任何經營經驗的白曉筠?
他怎麼想也無法想得通。
白曉筠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著︰「怎麼不可能?是有可能交給你嗎?那就不止挪用一億兩千萬了,說不定過了三個月就把季氏集團都給掏空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季雋銘得不到股東們的支持,挪用公款就是其中最根本的原因。白曉筠雖然沒有經營公司的經驗,但至少也沒有挪用公款的前科,這樣比起來,似乎還是白曉筠要更好一點。
「其實白小姐也是非常有能力的人。」在眾人不經意間,韓董發了言︰「joc的創建以及後期的運營,也是因為有白小姐在背後出謀劃策。雖然白小姐年輕很輕,但非常有潛力,我覺得目前還沒有其他比白小姐更好的人選,所以我支持白小姐。」
這……
其他的股東有些動搖,紛紛看向尚未表態的黃董。
「白曉筠只是個珠寶設計師,像我們季氏這樣大的集團公司她是無法經營好的。」杜月清寸土不讓,事到如今她也沒辦法讓步,這不再是季雋銘能不能執掌季氏的事情,而是整個季氏會不會落入白曉筠的手中。她經歷得多了,怎麼也不會相信雋彥會把自己的股份給白曉筠。她了解她的這個兒子,看起來冷漠待人,看起來對雋銘嚴苛,但實際上他卻是將雋銘當做接班人的,就連這次雋銘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也只是暫時停職而已。
黃董還是沒有表態,不過他是出來季家人最大的股東,並且也是季德初最得力的助手,一直以來在季氏都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他不表態,其他的股東除了韓董都不會表態。
「黃董,」杜月清顯然很清楚其中的玄機,她轉頭看向黃董︰「雋彥和雋銘都是你看著長大的,雖然雋銘不如雋彥那麼穩重,也年輕做了些錯事,但這些年他是一直都在季氏里呆著的,房地產公司也是每年都在盈利,所以對于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現在雋彥……」提到季雋彥,她的話語有些哽咽,似乎連雙眼都聚集了不少的眼淚。「以前雋銘總覺得有雋彥在,才會那麼不長進,現在雋彥出了事,他也知道現在必須努力了,所以希望各位長輩再給他一次機會。」
杜月清打了是張苦情牌,雖然白曉筠不屑一顧,但卻十分對黃董等人的胃口。
有人又開始猶豫起來,季雋銘再不爭氣,也是季家人。
情況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韓董擔憂地看了眼白曉筠,她卻依舊十分淡定。
「我想說句話。」
金澤遠緩緩地開口,他的輩分在這里不是最高,但他一直跟在季雋彥身邊,所以他的話也有一定的分量。
「大家對季總的能力都沒有任何的質疑,所以對于季總選定的白小姐也不應該再有任何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