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接近變成的浮遲城,百姓們雖然對于京都一條龍棺材鋪的君掌櫃略有耳聞,但是畢竟離得遠了些,百姓們的心里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印象。舒
君千兒走在驛館走廊里晃悠悠的走著,路過的侍從見到君千兒順從的行禮。
不過也是,能住在驛館的,都有不一般的地位,除了君千兒這行人的特殊。
但是也算不得特殊了,君千兒的一條龍棺材鋪已經被皇帝封為皇家御用,皇家的白事以後便都由君千兒的鋪子接手了。
當然,這樣的前提是君千兒能夠主持好蕊公主的陰婚,不過君千兒等人也算是半個吃皇家飯的人了。
踱步到二層的一個房間,隱隱一股苦澀的藥香味傳來,君千兒輕輕敲響房門,沒等里面回應,便推門而入。
姜伯躺在床榻上,雙腿被白色紗布厚厚的裹了好幾層,右邊肩膀也被木板固定著。
君千兒一愣,面色驚訝,她只記得姜伯的腳脖子,是被一只爬地的惡鬼咬傷了麼,怎麼這渾身都快包扎成了大型號的白色布偶呢?
「姜伯,你這是……」君千兒趕忙走到姜伯床邊,在桌邊順手倒了一杯溫熱的水端了過去。
「掌櫃的,您放著,老奴自己來。」
姜伯看到君千兒來,慌忙想要起身,不料拉扯到了傷口,身上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無奈只好躺了回去。
「誒?姜伯你怎麼被包成了這樣子,這哪個庸醫干的了。」君千兒哭笑不得,看著被包的動彈不得姜伯,忍俊不禁。
姜伯尷尬的跟著苦笑兩聲,也沒說什麼。
君千兒視線環繞一圈屋子,疑惑問道,「伊秋去哪兒了?那個跟你一起走的姑娘,她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呆在屋子里呢?」
姜伯眼光有些許閃躲,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楚。
君千兒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肅目凝視著姜伯,聲音也冷了幾分,「姜伯,怎麼回事兒?伊秋怎麼了?」
姜伯心知這也瞞不下去了,就算他不說,小天和錦秀也會說的,只好緩緩敘說。
……
「什麼?伊秋竟然將你推進惡鬼群里?」君千兒一拍桌子,猛的站起。
她真的不敢想象,若不是樓詣止等人及時撤退到了門口,恐怕姜伯就不會現在這樣,被包成粽子躺在這里這麼簡單吧。
姜伯嘆息,「掌櫃的不用擔心,老奴已經沒事了。」
「她就毫無預兆的,就推你了?」君千兒疑惑,伊秋不是這樣的魂兒啊。
姜伯微皺眉,回憶道,「也不是,本來,掌櫃的讓我們先去後門,結果她扶著我走到了半路,突然就不走了,跟換了個人一樣,陰陰的笑著,就將我推到了惡鬼最多的方向……」
跟換了個人一樣?
君千兒突然靈光一閃,她突然想起伊夏是跟伊秋一起呆在伊夏的身體里的,會不會那會兒,伊秋突然失去了意識,身體由伊夏的靈魂掌控了呢?
「那現在伊秋的人呢?被關在哪里麼?」君千兒著急道,她著實好奇,這樣一個身體兩個靈魂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腦海里突然浮現那晚遇到的,自稱是路過的那位冷死人的花公子……
難道……是他?
姜伯緩緩搖了搖頭,「她將老奴推倒後,便自己從後門飛快離開了,王爺得知後派人去找了,好像是一直沒有消息。」
君千兒心底隱隱有些不安,指尖無意識的辦捏著發尖兒,凝眉思索著,總覺得伊夏就像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一樣,時不時冒出來炸上一下。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
只見錦秀正指揮者婢女將剛熬好的藥湯往里端。
錦秀一看到君千兒,先一愣,緊接著面上一喜,笑容妖嬈,絕色生姿。
「掌櫃的你也在啊,真真是一個好掌櫃呢,這麼關心底下的人,錦秀真覺得能留在掌櫃的身邊是一種福氣呢。」
君千兒撇嘴一笑,朝著錦秀招了招手,「以前倒沒覺得,這自從你會說話了以後,才發現我家錦秀竟然是如此嘴甜的一個美人胚子啊。來來來,光嘴甜是沒用的,來跟我說說,你是打算如何跟我認錯。」
聞言,錦秀面龐上的笑容這才僵住了。
他本以為君千兒就忘記了問了,本以為能躲過一劫,誰想到……
好吧,願賭服輸~!
念及此,錦秀媚態萬千的水眸頓時變得水汪汪的,眼淚兒在眼眶里打轉啊打轉啊,它就是不流出來。
柳眉微垂,可憐兮兮的看著君千兒,那簡直將‘委屈’二字演繹到了史上最高境界啊,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是一點兒也不夸張~!
君千兒驚愕的看著錦秀,這突如其來的一系列變化,頓時讓君千兒清楚的听到了,下巴頦碎裂的聲音。
「掌櫃的……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嗚……」剛一張口,錦秀便直接泣不成聲,從袖子里甩出一方繡帕,擦拭著毫無淚水的白皙面頰。
「等等等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