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一下~!」
君千兒一把打斷了錦秀那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起身走到錦秀面前,猛地一下湊近了錦秀絕色的面龐,眸光探索一般,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錦秀的面容。舒
錦秀袖子里攢著帕子的手,緊張的不由的攪在一起。
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錦秀眼底一陣心虛,也不敢抬頭直視君千兒的目光。
直到君千兒抬手,將要觸踫到錦秀的臉側,錦秀這才嚇得猛然一抖,剛準備先來一番驚天動地鬼哭神泣的道歉時,只听君千兒聲音中透著疑惑,緩緩說道,「誒?不對啊,我記得我不是給你貼上了我特制的毀容膏藥了麼,怎麼,怎麼,怎麼沒了?」
嘎?
錦秀的大腦瞬間當機,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感覺。
她抬手模了模君千兒剛剛觸踫的地方,這才恍然想起。
那晚在青梅莊園,君千兒為了避免王爺這個禽獸看上錦秀這個美人兒,所以趁她不注意,給她臉上貼上了那塊難看的黑斑一樣的狗皮膏藥。
只不過那種小玩意兒,錦秀早就在回房的瞬間用法力將其消了去。
錦秀本以為那是他呆在人間的最後一晚了,誰能想到事到如今,一切又回歸到原地了?
君千兒在馬車上剛醒來那會兒,也沒大注意,剛剛看到錦秀這麼的擦著眼淚兒,頓時想起了這麼一出。
要知道,她的毀容膏藥那可是一絕啊,平常人哪能輕易消了去,就連鬼沾上了都抹不去的痕跡呢,這錦秀是怎麼弄沒的?
君千兒直直的看向錦秀,疑惑的眸子里透著詢問。
錦秀尷尬的虛晃著眼神兒,難道說,她天生麗質,睡一覺起來自己不見了?
「額,我……我……我家吧……我家原來呢,也是做一種生意的……」
「哦?什麼生意?能消掉我的膏藥所做的痕跡?」君千兒挑眉,緊逼著問道。
錦秀極速的轉動著腦子,要怎麼說呢,那黑斑,那黑斑,那黑斑是怎麼沒的……
「那個……我回房之後,照著鏡子,發現怎麼擦也擦不掉,就想著,這該不會是斑吧……」錦秀繼續天方夜譚的編著。
君千兒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斑……這斑……我就看啊看,看啊看,這斑啊,我就越看越像尸斑……」這時,錦秀腦中靈光一閃,謊言終于是有了思路,她斬釘截鐵的說道,「對,就是尸斑,我當時就心涼啊。」
君千兒嘴角抽搐,「尸斑?這活人臉上還能長了尸斑?」
尸斑不都是尸體放置久了,自然浮現出皮膚的體內的沉澱物麼。
當然,也有愚蠢的凡人以為是尸體放發霉了會有尸斑。
錦秀模了模鼻子,滿臉疑惑,「對啊,活人臉上怎麼會長尸斑呢……」
看著君千兒一副覺得被耍,越來越不好的臉色,錦秀趕緊補充道,「啊,對,這個我也不知道呢,我只記得家人說,這是我們家遺傳的一種病~!」
「所以啊,我就拿出娘親讓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藥,按照娘親吩咐的,一看到斑就抹上,結果,它就好了……」
這一句話說話,錦秀默默的模了一把汗,這總算是圓滿了。
「藥呢?拿來我看看。」君千兒不死心的繼續追問,她著實很好奇,竟然有藥物能消除了她特制的記號膏藥?
錦秀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訕訕笑道,「額,娘親給我的藥,那是一次性的,用完了,就沒了……」
聞言,君千兒頓時一副掃興的模樣,她臉色一沉,側眸瞥了一眼錦秀,「好了,你繼續說吧,那陣法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陣法,就是,我有一次,不小心偷看了我家某本書,很舊很舊的書,上面記載了這麼一個陣法,那時候,我情急之下,就給用了……」剛一說完,錦秀又趕緊補充道,「啊,我家那書上說只能處男有效,而且對處男不會造成傷害的,我一看那詣王爺也不可能是處男,所以就……」
君千兒‘噗……’的一聲,此刻深刻體會到了,有一種感覺叫做內傷。
「那書呢?」君千兒追問。
「傳男不傳女。」錦秀毫不臉紅的編造。
「那你兄長呢?」
「死了……」真是發現編謊言這事兒越來越簡單了,這回到的真是越來越順溜了。
「那書呢?」君千兒又問。
「他死的時候吃了……」
「……」
走出姜伯的房間,關上房門,君千兒透過房門,默默的看了看屋內錦秀的方向,一抹狐疑劃過,眼底是濃濃的思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