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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而不談其中的沉重,可是羅惜俊從這幾句簡單的支字片語中,也能夠猜想出當時伊寧露所承受的身與心的痛苦,更加覺得自己無能,竟然在那種時刻沒有呆在她身邊。
「伊寧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由你主治的?」羅惜俊不敢順著莫言的話去想象伊寧露曾經經歷過的一切,只得轉開話題,繼續詢問這個一直糾結在他心底的話。
「當初我只是像普通時候一樣,替病人做完手術,經過手術室時,發現將伊寧露送來的一個女子,正與另外一名醫生爭吵,上前查看之下,才知道病人因為一種病狀,必須要提前將月復中不足三個月的胎兒取出,否則會危害到大人的生命。」莫言回憶起當初伊寧露那個好朋友叫什麼阿香的女子將伊寧露送來之後的場景,簡單的介紹著,避開了他見到簽字文件上那個名字時曾有過的慌亂還有驚慌。
這些都是莫言自己的秘密,他自然不會輕易對羅惜俊提起,只是單純的讓自己遇到伊寧露的情況告訴羅惜俊,讓他沒有其它的聯想途徑而已。
听到莫言這些話,羅惜俊知道,面前這個醫生沒有騙自己,因為這些事實,他已經提前派人去查過,與莫言講的一模一樣,更知道莫言在那次救過伊寧露以後,在伊寧露不願意接受治療時,還曾幾次與伊寧露發起過爭執,但那些人並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脾氣很好的莫言醫生,為什麼會那麼在意那個古怪的孕婦。
羅惜俊不想再問,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再三追問,莫言的回答依然不是他想知道的事情,輕嘆一聲,羅惜俊知道,伊寧露失憶的事情,得回頭仔細查起了。想指望身邊這個已經對伊寧露動了情的醫生對自己透露些什麼,無疑是痴人說夢而已。
羅惜俊收斂起所有慌亂情緒,側頭淡淡瞟了莫言一聲,隨後輕道,「莫醫生,伊寧露竟然只依賴你,那麼你一定能知道一些她過往的事情,我就不相信你一點都不知道。」
不等莫言開口回應,羅惜俊又自顧道,「不過沒關系,我已經不幻想著能從你口中探得些什麼,如果用粗,勢必會影響到寧露,那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我不會再逼你,你也不必對我如此防備,但是……我會派人隨時隨地的觀察伊寧露的病狀,如果發現她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你,我會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哪怕讓我背負上殺人犯的罪名。」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言眉頭一皺,冷冷的回視著羅惜俊。
輕輕一笑,羅惜俊再次深深凝視一眼伊寧露,才轉身緩步離開,看也不看莫言一眼,「什麼意思?我相信你能懂的,莫醫生。曾經我也有著和你一模一樣的想法,愛上一個人,為了她可以不顧一切,不管什麼,也曾有過想用特殊辦法讓她忘記以往的一切,只願她停留在我身邊,可是我沒有那樣做,相信你……也不會。」
望著羅惜俊遠去的白色身影,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有些蕭瑟,可是看在莫言眼中,卻有種莫名的威懾力,身為羅氏家的大公子,果然有些眼力,竟然被他看穿了自己曾經想過的一切。
莫言回過神時,才發覺自己身上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原來與羅惜俊這個男人周旋,不比與自己堂哥莫馭天要好多少啊……
轉頭望著伊寧露酣睡如淋的模樣,莫言唇邊泛起一抹苦笑,這個女人,到底招惹了些什麼樣的男人啊!明明那麼平凡,卻又帶著某種自然特殊的魔力,讓人一瞬間就失了魂、著了魔,月兌不了身了……
連他自己也是如此吧。
望著公辦室里那台高清寬屏數碼電視里的新聞,莫馭天只是輕撫他那性感的嘴唇,靜默不語。
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見到莫馭天的林然兒此時正溫順的站在莫馭天的辦公桌前,與他一起觀望著電視里的最新新聞,只是她卻沒有莫馭天那般入神,目光總是不時的從電視上移開,瞟上坐在黑色沙發里的那個男人。
兩個月不見,林然兒只覺得莫馭天又變得更加迷人了一些,讓她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只想再靠近一些,哪怕就像現在這樣靜靜的凝視他。
想到莫馭天自半年以前開始到現在,便再也沒有與自己有過肌膚之間的接觸,讓林然兒總免不了在心里質問自己,是不是哪里沒有做好,惹到了這個男人。
明明知道這種男人與自己纏綿也只不過是生理需求而已,可是林然兒還是不知道在何時將自己的心給遺失在莫馭天這個能迷倒萬千女性的男人身上,讓她覺得自己與其它凡夫俗子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
「你看夠了麼?」
一句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男子聲音在寬敞的辦公室里響起,輕輕的回蕩在林然兒的耳邊,將她從自我的沉思中驚醒,這才發現自己的失神,竟然被莫馭天發現到了,臉色不免一黯,連忙微微低下頭,「總裁,對……對不起。」
「和我說說吧,我離開這兩個月里,羅家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這個新聞又是怎麼回事,有什麼大事,竟然引得羅富海那老頭親自出馬解釋。」莫馭天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隨後取出一根高檔雪茄,放在嘴邊點燃,動作優雅至極。
「呃……倒沒有什麼大事,不過羅家大公子羅惜俊,在莫總兩個月前剛離開沒多久,就向羅富海自薦,要到A市的分公司去接管事務,並且已經徹底搬到那里居住,這幾個月里少有回到Z市。」林然兒身為莫馭天這種挑剔至極的男人身邊的貼身秘書,還是有過人之處的,雖然有些哀怨莫馭天近年對自己的態度急轉直下,可是她還是分得清主與次,簡單明確的將她知道的消息報告給莫馭天听。
羅惜俊轉到A市?是為了找那個女人麼。
莫馭天手指輕輕握著雪茄香煙,另一支手像在彈鋼琴一般在光滑的辦公桌上輕輕敲打著,狹長的眼瞼微微輕瞌,讓林然兒看不出他此時的神色,似乎在沉思什麼。
這些時間因為法國上市公司的事情,竟然被迫在那邊逗留了整整兩個月,雖然莫離和莫風他們一直都在按照他的吩咐努力去尋找著那個女人的蹤跡,可是離開這兩個月,莫馭天為什麼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呢。
微微閉起雙眼,莫馭天輕呼一口煙氣,「然兒,從我開始定時回家、不再在公司土過夜到現在,已經有多久了?」
啊?林然兒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莫馭天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了,不過被莫馭天這樣問起,她目光充滿委屈,聲音也有些哀怨,「已經快一年了,莫總……」
「你記得可真清楚。時間過得可真快,竟然已經快一年了……」莫馭天似有所頓悟般重重點嘆息一聲,將沙發轉了個面,背對林然兒,面對那寬大的透明玻璃牆,將目光遠遠的投了出去。
已經快一年沒有與她纏綿了,她怎麼可能會記不清楚嘛。
林然兒目光哀怨無比,身形開始緩緩向莫馭天移去,又似乎在懼怕什麼,身形明顯看上去有點膽怯,卻還是一點一點靠近莫馭天的沙發,最後貼身挨上沙發的後背,伸出修長的雙臂,將沙發中男子的脖頸環住,用極其曖昧的聲音俯身在莫馭天耳邊輕道,「馭天……」
「然兒。」莫馭天接受到林然兒身體傳來的陣陣芳香,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將她推開,而是一用力將她從後面拉到身前,用橫坐的姿勢讓林然兒坐在自己的雙腿上,姿勢火爆得讓人噴血,可是又總覺得這種動作被莫馭天這種男人做出來,不但沒有猥瑣的感覺,反而迷人無比。
目光輕淡而泛著淡淡的微笑,莫馭天望著林然兒驀然漲得通紅的雙頰,還有她那雙似能滴出水來的迷離雙眼,了然一笑,俯身吻上林然兒那嬌艷浴滴的紅唇上,輕道,「然兒,你想我了是麼。」
「呃……馭天……你終于肯再踫我了。」林然兒此時此刻的心情早已經無法用激動二字來形容,莫馭天近期對她的態度冷漠得讓她心寒,可是她又舍不得就此離開,固執的守在這個男人身後,只求某一天能再與之共赴**,沒想到,消失兩個月之後的莫馭天,對她的態度竟然出奇的好。
讓林然兒在驚喜之余,又平空生了某種不安的情緒,竟而忘記回應莫馭天。
見林然兒對自己的吻沒有任何反應,莫馭天無趣一笑,伸手將林然兒推開,「然兒,還是和我講講新聞里那件事吧,我要最詳細的消息,這些媒體人士的報道,只能信一半而已。」
「馭天……別!」林然兒見莫馭天一瞬間又恢復剛才那種公事公辦的淡漠態度,心中一痛,雙臂死死環住莫馭天的腰,眼底已經溢出兩行熱淚,「不要推開我……事情可以一會再說,現在我要你好好抱抱我,馭天……」
嗅著莫馭天身上那股熟悉的男子氣息,林然兒對這久違而來的溫暖感到有些心慌,雙臂的力量大得出奇,硬是抱著莫馭天,不讓他動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