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一一霸上女軍王 028 不顧一切

作者 ︰ 姐是爺兒

章節名︰028不顧一切

028

看到此情此景,危慕裳當即跟上西野桐的腳步,快速朝尤金•金斯利逃跑的方向追去。

對于尤金•金斯利的落跑行為,危慕裳在追趕上去的時候,快速的回頭看了眼身後依然在奮戰著的兩方人馬。

雖然目前的戰局對黑蟒蛇佣兵有些不利,但他們也沒到一敗涂地的時候。

難道說,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們的頭兒尤金•金斯利就已經放棄了他們,準備當個逃兵自個兒逃走了麼。

羅以歌跑得很快,任憑危慕裳和西野桐怎麼追,他們也只能保持在一定的距離不被甩掉而已。

危慕裳看著和祁覆的距離越追越近,而與羅以歌的距離卻絲毫沒有拉短,甚至有點越追越遠的距離。

危慕裳這才真切體會到,羅以歌是有多麼的深藏不露。

她以前就沒見羅以歌跑這麼快過,她都感覺自己跑得快飛起來了,奈何羅以歌跑得比她更快。

這一整片的叢林羅以歌不敢說多麼的熟悉,但尤金•金斯利的這條逃跑路線他卻是行走過的。

確定這是一條有去無回的路線後,羅以歌的嘴角勾起了絲絲冷笑。

五六人一前一後的又追趕了兩公里路程後,尤金•金斯利看著前方越漸開闊的視野,心頭浮現出不妙的預感。

大口呼吸著穿過棵棵大樹與草叢,尤金•金斯利望著一望無際的高山叢林,突地就急剎車停下了腳步。

尤金•金斯利在腳下猛踩地面,滑行了幾十厘米停下後,被他右腳撞飛出去的碎石,在凌空劃過一條優美的弧度後,直直的往下墜去。

眼前的視野非常遼闊,延綿萬里高低起伏的翠林青山,尤金•金斯利甚至還听到了水流的聲音。

挪動腳步往懸崖外側移去,探出腦袋低頭向下看,尤金•金斯利當即被這懸崖高度給驚了驚,他還想著要是不高他就直接跳下去的。

但現在這少說上千米的高度,他要是跳下去,就該直接報廢了。

雖然尤金•金斯利听到了水流的聲音,但這水流並不是正在崖腳下,小河似的水流在崖下往外延伸三四十米的地方。

看見此種情形,尤金•金斯利就徹底打消了跳崖的沖動,隔那麼遠,他就是想跳也未必跳的到河水中去,且小河的水貌似並不深,跳了也是找死。

在懸崖左側一百多米遠的地方,有一條蜿蜒而下的小瀑布,小瀑布的水落下後蜿蜒出去,就成了千米崖下的小河流。

回頭看了眼快要追上來的羅以歌,又往下看了看凹凸不平的石壁崖面。

尤金•金斯利在猶豫一瞬後,將巴雷特M82A狙擊步槍往背後一甩,橫背在背包上系緊後,身子一矮就果斷的趴在懸崖邊,小心翼翼的往下挪去。

尤金•金斯利的身影在消失在懸崖邊前,他深看了眼羅以歌還差兩百米就要追上來的身影,嘴角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到了現在這份上,他就不信羅以歌還會繼續無視他,就算他不找羅以歌,他相信羅以歌也會主動來找他的,他不愁沒機會再動手。

羅以歌是眼睜睜看著尤金•金斯利的身影消失在懸崖邊的,當他加快步伐跑上前時,他已經看不到尤金•金斯利的身影了。

雖然羅以歌有猜到尤金•金斯利就算拼死一搏鋌而走險,也不會讓他自己落到他手里,但看著空空如也的懸崖,羅以歌還是一陣氣惱。

仔細看著腳下的印記,羅以歌順著尤金•金斯利有可能下崖的路線一一看去。

在看到一覽無余的二三十米下的崖壁上,凸起一塊大石頭,而石頭夾縫足以隱藏住一個成人後,羅以歌二話不說端起槍就朝那個地方連續擊發了五六槍。

「尤金,你不是一直在找我麼?怎麼這會兒反倒躲起來了?你那些佣兵戰友可還在浴血奮戰著,你這就拋下他們了?」

就算尤金•金斯利沒躲在那塊大石下,羅以歌也斷定他所說的話,尤金•金斯利能听得見。

對于尤金•金斯利這種拋棄戰友的行為,羅以歌可是非常不恥的,他沒想到尤金•金斯利能做的這麼熟練,這麼的問心無愧。

尤金•金斯利確確實實就躲在那塊大石底下,听到槍聲響起,子彈擊打在石頭上的清脆刺耳聲音,他連眼都沒眨一下,依舊一動不動的盤在石壁上。

听著羅以歌類似譴責的話語,尤金•金斯利微沉了沉碧綠的眼眸,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反應。

對于這種棄戰友于不顧,自己當個窩囊逃兵的事,尤金•金斯利起初也是非常不恥的。

最起碼他還是一名兵,一名國家正規部隊的兵時,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

但是,時過境遷,人要適應環境才能更好的生存下來。

從離開部隊那時起,尤金•金斯利的眼里便再也沒有了戰友這個詞。

他的眼里,從來都只有利益,他並不需要戰友,跟著他的那些佣兵,之所以會願意跟他干,也不是因為他們當尤金•金斯利是戰友。

說句諷刺的話,如果有人出足夠的金錢要他們干掉尤金•金斯利。

尤金•金斯利也相信,他們也會那麼做的。

會去當佣兵的人,沒有哪一個不是想著金錢的,在他們眼里,感情從來都只是天方夜譚而已。

在他們這一行,感情從來都是多余的,他們眼里除了利益還是利益,他們需要的同樣也只是利益而已。

這些都是尤金•金斯利通過血肉教訓得來的經驗,一個賣家一個買家,他付了錢,要的只是他想要的結果,其他人的生命與他無關。

同樣的,那些佣兵戰士拿了他的錢,就該為他做事,哪怕為此付出生命,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他們的生命不該壓在他的肩上。

再次看了眼毫無動靜的懸崖,羅以歌收回了槍。

尤金•金斯利的為人他非常清楚,要他自動送入虎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羅隊。」率先追上來的祁覆,見羅以歌一直站在懸崖邊緣往下看,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喘息中便喚了羅以歌一句。

「才追這麼點路就開始喘,你最近訓練是不是偷懶了?」

羅以歌回頭看著祁覆張嘴喘息的模樣,雖然喘的不厲害,但羅以歌還是皺眉指責了一句。

「報告!沒有!」被羅以歌犀利的瞳眸一凜,祁覆當即身體繃緊呼吸一窒,瞬間就氣息平穩的回復道。

祁覆目光堅定的直視著羅以歌,訓練營的訓練強度那麼大,大家都一起不說,還有教官無時無刻隨時揮過來的皮鞭,他就是想偷懶也得有機會才行啊。

「看看你自己都成什麼樣了,以後的訓練自行加量!」羅以歌上上下下的認真的審視了祁覆一遍,語氣甚是不滿道。

在訓練營二十多天的訓練,總體來說,祁覆的進步還是很大,但是,羅以歌還是滿眼的嫌棄,他們這些小崽子明明可以做的更好。

當危慕裳和西野桐追上羅以歌的時候,貌似什麼都結束了。

危慕裳快速的查看完周圍的環境,隨即看著這懸崖的高度和峭壁,手指往下指著崖底詢問道︰

「他真下去了?」

下崖不比上崖,這個高度,一個不小心抓不穩打滑一下,摔下來就成肉餅了,尤金•金斯利也太不要命了吧。

「自己看,他就在那里。」羅以歌掃了眼危慕裳有些懷疑的眼神,隨即右手食指一伸,指著崖壁上的某個綠色點點回道。

順著羅以歌的手指方向,其他人都瞬間低頭看去。

只見崖下五十多米處的石壁夾縫上,尤金•金斯利正身形敏捷的往下移動著。

尤金•金斯利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們的注視,突地抬手看了一眼,看見崖頂上的都看著他。

發現暴露後,尤金•金斯利快速又穩健的挪動著,他的身影很快又消失在了危慕裳等人眼前。

看著轉瞬又隱藏起看不見尤金•金斯利,危慕裳氣得立刻端起槍,她就不信逮不到尤金•金斯利,他最好別露出頭來,不然,她一定爆了他腦袋瓜。

「慕兒,別開槍。」羅以歌看著危慕裳執著槍,一副要將尤金•金斯利繩之于法的神色,便不緊不慢的道了一句。

危慕裳訝異的側頭看著羅以歌,尤金•金斯利不是老找羅以歌的麻煩麼,這樣一個潛在敵人,以羅以歌的性格,不可能會放過的才對。

「為什麼?」危慕裳想不通,羅以歌明明跟她說過,對于對自己有一絲敵意的敵人,最好一個都別放過的。

不單只危慕裳不解,就連祁覆也睜著一雙詢問的眼神看著羅以歌。

唯獨西野桐的眼楮還是一派的溫潤,他看向羅以歌的眼神同樣認真,但貌似沒有過多的不解。

「要是就這樣死了,對尤金•金斯利來說太憋屈了點,他的命不在我們手上,我們能抓到他就抓,其他的事摩西校長會處理。」

羅以歌再次看了眼消失在崖壁上的尤金•金斯利,漫不經心的替他們解答著疑惑。

「可尤金•金斯利那種人,抓他要比滅了他難得多吧?」

危慕裳還是沒有放下槍,她只要一想起她差點就命喪尤金•金斯利之手,還被他強吻了,危慕裳就恨不得一刀一刀的割下尤金•金斯利的肉。

「所以我們任務繁重。」羅以歌意有所指的回答完後,就听到了直升機的翁鳴聲。

看著從後方飛來的獵人號直升機,站在懸崖邊的羅以歌當即朝直升機揮手,要他們靠攏過來。

貌似這架直升機就是摩西校長派來給他們的,直升機上的飛行員在看到羅以歌和其他幾名學員,站在懸崖邊後,便盤旋著緩慢朝他們飛過去。

直升機在靠近後盤旋在懸崖邊前,直升機的巨大螺旋風吹得周圍的樹葉草叢,像波浪般一**的翻滾著。

羅以歌彎著腰向直升機的機艙門走去,看了眼盤旋著的直升機和懸崖邊近一米的寬度,羅以歌又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了看底下的千米高度。

雖然一腳踩空就有可能摔下崖去,但羅以歌還是上身一個前傾,右手撐在直升機機身上,左手就去拉直升機的機艙門。

危慕裳看著羅以歌這幾乎整個身體都凌空著的姿勢,心跳就漏跳了半拍,黑瞳一瞬不瞬的盯著羅以歌,深怕羅以歌發生什麼意外。

好在羅以歌順利的拉開了機艙門,緊接著他長腿一伸就跨上了直升機。

羅以歌上去後,他身後的祁覆也緊跟著跳了上去。

「裳,你先上去。」排在祁覆身後的西野桐,在祁覆上了直升機後,就把危慕裳往前一拉,讓危慕裳先上,他斷後。

危慕裳看了西野桐一眼,心里簡直為他的體貼鼓掌,但她卻什麼也沒說,微微一笑後便不客氣的一腳跳上了直升機。

當西野桐也上了直升機,他就要關上機艙門的時候,伴隨著螺旋槳的嗡鳴聲,他好像听到了這樣的聲音。

「等!等等我們!等一下——」

疑慮中,西野桐抬頭看去,赫然看到麥克•索羅和加爾•丘吉爾,正揮舞著手臂朝這邊趕來。

看到麥克•索羅和加爾•丘吉爾呼喊著等他們的身影,西野桐雙眼一眨,瞬間就各種無語和無奈。

他都忘記這兩個人是跟在他們一起行動的了。

但是,他們都到懸崖邊這麼久了,他們倆這速度,會不會太快了點?

「羅隊,要不要讓他們上來?」

其實西野桐非常非常想裝作沒看見他們,立刻就拉上機艙門,將麥克•索羅阻擋在門外,但他猶豫一瞬,還是側頭詢問著羅以歌。

雖然羅以歌沒看到外面的情景,但他听到了麥克•索羅吶喊著等他的聲音,再加上西野桐的神情,他不用看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來了就讓他們上來吧。」羅以歌斜睨著西野桐僵黑僵黑的臉色,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刺激西野桐的,瞳眸貌似染上了絲絲笑意。

「……」西野桐很無奈,非常無奈,他本來以為他已經甩掉麥克•索羅了的,誰知道他還會如此陰魂不散的追上來。

「野!別關門!等等我——」

麥克•索羅看到西野桐彎腰守在門邊的身影,心里各種激動,聲聲呼喊中,在靠近直升機時,沖刺中一個跨步,立刻就竄上了直升機。

羅以歌一聲令下,結果已無法更改,西野桐看著氣勢沖沖迅猛而來的麥克•索羅,心里各種怨念,身一轉直接在一旁坐了下來。

麥克•索羅沖上飛機後,其實剛才跳上飛機的過程,差點嚇掉他半條命。

他沒想到下面的懸崖竟然這麼的深,而且直升機跟懸崖邊的距離並不窄,剛才那反射性的一個下瞥,害他差點以為他就要一腳踩空,跳崖去了。

被深深刺激到的麥克•索羅,捂著自己心驚膽戰的心髒,心里各種慶幸,還好他腳步腳步跨得夠大,撿回了一條命。

「啊——」比麥克•索羅稍慢幾步上來的加爾•丘吉爾,在跳上直升機時發出的那聲慘叫,顯然也是被嚇得不輕。

「哦買噶!這山崖怎麼這麼高?嚇死我了!」加爾•丘吉爾上了直升機後,更是大聲喊叫著發泄他的驚嚇過度。

對于麥克•索羅和加爾•丘吉爾的刺耳慘叫,一時間,Z國四名學員皆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

麥克•索羅和加爾•丘吉爾上了直升機後,西野桐見他們並沒有關上機艙門的意思,便默默的起身將機艙門給關了起來。

「野,怎麼你們走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我發現的夠早,我就追不上你們了!」

看著西野桐關上機艙門後再次坐下的身影,麥克•索羅貌似有絲委屈的一坐在了他的旁邊。

從麥克•索羅的語氣中,可以發現他是有著不滿的,卻不敢發泄出現而已。

听到麥克•索羅譴責西野桐的聲音,坐在西野桐對面的危慕裳,默默的將視線移到了西野桐臉上。

當時她解決完黛西•安妮,就剛好撞見西野桐催促她趕緊追上羅以歌,情況緊急下,危慕裳也沒去留意麥克•索羅和加爾•丘吉爾就追了上去。

她就說以麥克•索羅的腳程,不應該跑在他們後面的才對。

到頭來,原來麥克•索羅是被西野桐算了一記。

對于西野桐的團隊意識,危慕裳從不懷疑,想到西野桐竟然假公濟私的因為麥克•索羅的糾纏,而刻意甩掉他的做法。

危慕裳就偷偷的斂下想大笑的眸,她怎麼從不知道,一向思想成熟的西野桐,也有這麼小孩氣的時候。

西野桐就坐在危慕裳的對面,對于危慕裳斂著眸卻抿著嘴,且嘴角還不停抽搐的神色,西野桐不用想也知道危慕裳此刻在干什麼。

甩人沒甩掉不說,還被危慕裳取笑,心里本就不爽的西野桐,現在是更加的郁悶了,偏偏麥克•索羅還特別不識趣的坐到了他旁邊。

「哦,沒告訴你麼?我以為我跟你說了。」涼涼的瞥一眼右側的麥克•索羅,西野桐說的甚是無所謂。

在戰場上,明明是自己沒眼色,看不到身邊戰友的情況,憑什麼怪他沒告訴他。

「……你真沒有跟我說。」察覺到西野桐越來越不待見他的神色,麥克•索羅心里陣陣無奈,他到底要怎麼做才比較好,才能讓西野桐不那麼排斥他。

在直升機緩緩下降的過程中,危慕裳好仔細的探查一番,總算看到了尤金•金斯利攀爬在懸崖峭壁的身影。

看著尤金•金斯利黏在峭壁上一小點的身影,危慕裳就想拉開機艙門,果斷的給他一槍。

危慕裳的眼神嚴重的出賣了她,羅以歌看著她那副恨不得吃了尤金•金斯利的黑瞳,往她身旁湊了湊,小聲道︰

「別看了,要是抓到了他,只要不弄死他,我保證隨便你處置他不插手。」

「真的?」危慕裳視線一轉,立即雙眼晶亮的直視著羅以歌,有這種好事?她怎麼那麼懷疑的感覺。

「絕對比真金還真!」羅以歌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說得很堅定,看的危慕裳是心血澎湃。

但僅一瞬後,危慕裳便又拉下了臉來,一副不靠譜的臉色看著羅以歌︰

「你確定你能抓到他麼?」

他們之前就已經交戰上了,但結果是尤金•金斯利逃了。

既然尤金•金斯利會逃,就說明他當時的處境是出于弱勢的。

如果羅以歌略佔優勢的話,以羅以歌的能力和狠絕手段,危慕裳不懷疑他能拿下尤金•金斯利。

但事實是羅以歌沒拿下尤金•金斯利,再結合羅以歌之前的話語中,危慕裳多少能猜出點,羅以歌或許是想活捉了尤金•金斯利,但結果很明顯的沒成功。

跟尤金•金斯利交過手,危慕裳自然知道他身手不錯,既然他能逃得了一次,那逃第二次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知道。」面對危慕裳的質疑,羅以歌也十分坦然的說出了他的想法,把握羅以歌還是有得,但只要不超過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都不會輕易說出口。

「……所以,就算我們提前下去攔截尤金•金斯利,你的把握還是不大麼?」

危慕裳深看了眼尤金•金斯利的方向,腦海中轉過各種想法。

「要是能攔截的到,把握還是有的。」

羅以歌也一同看著尤金•金斯利的方向,他就怕他們就算是坐直升機飛到懸崖底下,尤金•金斯利也會比他們更快到底懸崖底部。

從天空上方傳來直升機的嗡鳴聲開始,尤金•金斯利的眉頭便開始皺了起來。

尤金•金斯利原本幸存的一點幻想,以為會是來接他的黑蟒蛇直升機,也在他看到直升機盤旋在崖頂上空時,徹底碎了他的幻想。

當幻想破滅後,尤金•金斯利下崖的速度就越快了,向下滑去的每一步,即穩又快,就連直升機上看著他的危慕裳,也對他猶走平地的速度心驚不已。

尤金•金斯利看著已然飛至山腰間,不久之後就要降落到地面的直升機,尤金•金斯利左手盤著崖壁,右手伸到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

握緊手中的手槍,尤金•金斯利深深凝視著那架直升機,在打與不打間猶豫不決。

如果打中直升機的油箱,直升機失去平衡報廢的話,他可以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但他的這一番舉動,勢必會引來羅以歌的反擊,羅以歌若出槍,以他現在不靈活的身形,羅以歌要拿下他輕而易舉。

思來想去,將利弊權衡一番後,尤金•金斯利盯著那架越降越下的直升機,終是收回了手槍。

懸崖底下並沒有平地,全是一棵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若羅以歌等人要降落的話,勢必要繩降。

跟直升機比著速度般,尤金•金斯利也專心致志的在峭壁上移動。

當直升機下降到地面上空約一百米的距離時,尤金•金斯利看了看他此刻和崖底的高度,少說也有五六百米。

但尤金•金斯利卻在此時此刻下了一個重要決定。

看著盤旋在叢林上空,尋找著降落位置的直升機,尤金•金斯利單手抓起了背後的巴雷特M82A狙擊步槍,且這一次,他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的猶豫之色。

此時直升機已經往懸崖外側,飛出去了至少一百米。

尤金•金斯利左手攀緊了,石頭間的縫隙穩住身形,右手的狙擊步槍直接對準了直升機,瞄準直升機的油箱位置,尤金•金斯利果斷的發射了一槍。

‘砰——’一聲槍後,尤金•金斯利又接連開了三四槍。

在受到重創的直升機將矛頭指向他時,尤金•金斯利將狙擊槍掛在胸前幾下系好。

仔細查看著山崖下的叢林,尤金•金斯利將目標瞄準一棵枝葉最茂密的大樹後。

尤金•金斯利深吸一口氣,突然就松下手腳下一個用力,他的身影在瞬間彈出去幾米後,就直直的往下落去。

危慕裳等人本來已經準備好要降落,西野桐也站在機艙門口,伸手就要拉開機艙門了,他們的直升機卻在此時突地一陣搖晃起來。

起身剛站起一半的羅以歌,被這一晃突然就眉頭一皺,他剛才甚至听到了子彈在機身隨即沒入油箱的沉悶一聲。

「快點降落!快!」

猜到尤金•金斯利會有何種舉動的羅以歌,幾步上前果斷的拉開機艙門,隨即將降落繩往下一拋,便推著最前方的西野桐速度降落到地面去。

在羅以歌目光犀利的往山崖那邊看去時,他恰巧看到了尤金•金斯利從半腰山崖墜落的身影,看到這種情形,羅以歌的瞳眸更是暗沉了不少。

此時機身又更加劇烈的搖晃了一下,西野桐也知道事態嚴重的立即抓好繩子,雙腳一蹬瞬間就消失在機艙門口。

羅以歌是最後一個降落下去的,在他降落的前一刻,駕駛座上的飛行員突地就一個回頭,看著他身影叮囑道︰「羅,小心點!」

「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我走了!」

危慕裳剛下去,羅以歌就連忙將降落繩抓在手中,听見聲音他就要往下跳的身影一頓,轉頭看見老戰友關心的眼神,他也叮囑了一句就立即跳了下去。

「走這邊!速度點!」羅以歌等人是降落在河邊的,他自雙腳踩在地上後,連片刻也沒停下,手中的繩子一放開就快速往山崖方向奔跑著。

尤金•金斯利的身影猶如風中落葉般,從半山腰直直墜落著。

他是正面朝下墜落,尤金•金斯利看著越來越近,僅剩半米距離的茂密枝葉,雙眼一閉就任由自己摔落在枝葉中。

「嗯……」當尤金•金斯利近到能聞到樹葉的清香時,嘩啦一聲摔落在枝葉中,頭部猛地嗑上枝干的他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身體像是木偶般摧殘著樹干枝葉不停墜落,尤金•金斯利試圖抓住枝干,來穩住自己磕磕撞撞摔落的身形,卻連續抓了三個空。

「嗯……」在再一次伸手抓住枝干而以失敗告終時,尤金•金斯利突然被,被他壓斷的鋒利斷枝給劃傷了手臂。

在手臂被劃傷傳來疼痛,而他即將摔落在地上時,尤金•金斯利的腰部再次撞上了一支樹干,這一次,他在撲騰了幾下後總算了穩住了下降的身影。

雙臂穩穩的抱著樹干掉在樹上,尤金•金斯利側頭看了看,被劃傷的左手臂膀,作戰服被滑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正噴流不停般一股股的涌出來。

看著這個不算小的傷口,尤金•金斯利僅眉頭皺了一瞬,隨即看了眼三米多高的地面,手上一松,他的身影就掉落了下去。

穩穩當當的落地後,尤金•金斯利看也沒看因他的大動作,而涌出更多鮮血的左臂,直接卸下背包拿出一條繃帶,快速的纏上了他正涌著猩紅血液的左臂。

為了止血也為了不被流出的血液,滴在地上暴露他的行蹤,尤金•金斯利纏了厚厚一層在手臂上。

從尤金•金斯利纏繃帶的熟練程度來看,他應該沒少干過這事。

雖然繃帶纏好後,依然會有點點紅色血液滲出來,但好在不再是一股一股的往外涌了。

尤金•金斯利纏好繃帶後,又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吞下後,他麻利的收拾著現場。

將滴在地上的一灘血液用泥土掩蓋住後,尤金•金斯利收拾妥當就跟沒事人似的,看了眼隱約有腳步聲傳來的前方,轉身就朝右邊叢林跑去。

從尤金•金斯利降落到地上處理傷口,再到他毀滅痕跡離開原地,前前後後加起來連二十秒的時間都沒有。

尤金•金斯利並不想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但現在的羅以歌有援兵,在他沒有完全的把握時,他並不打算去冒險。

此次行動,還有一件事大大出乎尤金•金斯利的意外,那就是摩西校長帶領的那支隊伍。

那支隊伍的綜合能力很強,最起碼他們的能力出乎了尤金•金斯利的意料之外。

尤金•金斯利就是算準了時間,知道訓練營只剩五六十名的學員時,他才在這時候帶著足夠的人馬進入獵人學校領地的。

按理說,摩西校長的那支隊伍不應該在此時出現才對。

但是,那支憑空而降的強悍隊伍,真真切切的打亂了尤金•金斯利原本的計劃。

在第一回合戰敗後,尤金•金斯利甚至懷疑,摩西校長是不是听到了什麼風聲,知道他會來,才會在這里設下埋伏專門等他的。

否則的話,他就算失算,也不該以這種形式收場才對。

此刻,尤金•金斯利還擔心的是,他散落在其他地方的佣兵戰士,不知道怎麼樣了。

當羅以歌帶著其余五人跑到山崖腳下時,尤金•金斯利早已離開了。

看著羅以歌抬頭仰看著棵棵大樹的身影,加爾•丘吉爾不解的也往上看那了幾眼。

這里的樹葉那麼茂密,看也看不到崖壁上的情況,要看的話,也要爬到樹梢頂上才看得到吧。

加爾•丘吉爾沒看到尤金•金斯利自殺式般跳下山崖的舉動,他以為羅以歌是在找尤金•金斯利的位置,方便部署好戰術一舉拿下他。

「羅隊,這里!」在各自分散開的尋找著什麼中,西野桐突然就朝左側的羅以歌喚道。

听到西野桐的聲音,危慕裳也趕了過去,只見西野桐的頭頂有著一枝枝,或被折斷或少了眾多綠葉的枝干。

且與其他枝葉茂密的大樹相比,這里有一條光線明顯疏松的枝葉痕跡,再看看地上,也掉落了一堆綠葉鋪在地上。

「這個……難道說,尤金•金斯利摔下來了?」看著其他人明顯了然的神色,加爾•丘吉爾看著眼前的這一番景象,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什麼。

他就說羅以歌怎麼跟趕鴨子上架似的拼命往前跑,原來尤金•金斯利還留有這一手。

雖然加爾•丘吉爾也很不待見尤金•金斯利,但是他想象著山崖的高度。

再看著這被摧殘的缺胳膊少腿的枝干,及過早凋零的綠葉,加爾•丘吉爾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佩服尤金•金斯利的。

最起碼,如果換做是他,他想,他可沒那勇氣從山崖上跳下來。

危慕裳的視線從樹上移到,有些泄氣的隨意踢了踢腳下的綠葉,她算是明白羅以歌那句。

要是能攔截的到尤金•金斯利,他就有把握抓住尤金•金斯利是什麼意思了。

此刻,危慕裳更是恨不得將尤金•金斯利揪回到山崖峭壁上趴著。

娘的,沒事逞什麼英雄啊,好好的滾下來等她來接多好,萬一摔死了豈不是很爽快。

「咦……」

危慕裳低著頭本隨意的踢著腳下的樹葉,心里正郁悶著他們現在要從什麼方向去追尤金•金斯利,卻被一踢之後冒出的黑色土漬給吸引去了視線。

「這是血跡!」看著與其他黃色土壤明顯不同的黑褐色土跡,危慕裳不由得彎腰仔細去看,隨即驚呼一聲直接蹲了下去。

用手沾了沾地上的濕潤黑褐色土壤,危慕裳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又放到鼻尖聞了聞,隨即看著同樣蹲下來的羅以歌肯定道︰「鮮血,時間不超過兩分鐘。」

羅以歌看了看地上結成一小團的褐色土壤,又看了看危慕裳手指上明顯的紅色血痕,隨即視線又凝聚在地上。

「慕兒,你起來讓開一下。」羅以歌目不轉楮的盯著地上,伸手示意危慕裳讓開。

危慕裳聞言默默的讓開了位置,隨後一群人就看到羅以歌頭要埋進地上般,一步一點的移動著。

「右邊,跟上!」羅以歌在仔細看了片刻後,突然就起身指著尤金•金斯利離開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加爾•丘吉爾剛想問羅以歌一句,你怎麼知道,就看到危慕裳等人都緊跟著離去的身影,他雖然反應慢了一步,卻還是撇撇嘴跟了上去。

其實,加爾•丘吉爾很想說一句,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他們也離他們的任務目的地越來越遠了。

尤金•金斯利一路快速的奔跑著,他沒去辨認方向,路線也不是一成不變的,為的就是不讓羅以歌追上他。

尤金•金斯利的助理馬特•亨利,他有听到山崖頂上的槍聲,但這崖這麼高,他們要爬上去根本就不現實。

不打算去理那些激烈奮戰的槍聲後,馬特•亨利原本是直往南邊而去的。

卻在突然听到尤金•金斯利射擊直升機的拿幾槍後,馬特•亨利猛地停下了腳步,沉思片刻後,馬特•亨利領著自己那支十六人小隊,就快速往回趕。

尤金•金斯利雖然手臂受傷了,但他的敏銳判斷力卻絲毫沒下降。

僅身形敏捷的快速跑了十分鐘,片刻不停趕路的尤金•金斯利便突然停下了腳步。

目光凌厲的看了眼前方的路,尤金•金斯利又警惕的回頭掃了眼來時路,隨即快速閃身進一旁的草叢中隱藏了起來。

尤金•金斯利剛閃身進草叢中,正南方向的異常動靜越緊接著露出了身影,看著轉眼出現的寂寞身影,尤金•金斯利握緊了手中的槍。

剛才時間太過緊迫,他根本就來不及更改方向離開。

此刻尤金•金斯利只希望他運氣別那麼差,若他被前後夾擊的話,對他實在不利。

仔細盯著從正南方向而來重疊在一起的身影,若是敵方的話,尤金•金斯利便只能當縮頭烏龜,不敢吭一聲不說,更期望他別被敵方發現。

但情況,貌似並沒有尤金•金斯利想的那麼糟。

看著轉瞬間就近在眼前的十六人小隊,尤金•金斯利的嘴角勾起了絲絲欣慰笑意。

他就知道閻王爺不敢這麼早收了他的。

「馬特!」尤金•金斯利在馬特•亨利和小隊片刻不停的經過他,繼續往前跑去後,突地站起身朝他們的背影喊了一句。

突然听到聲音,雖然很耳熟,但馬特•亨利往前跑的步伐一頓立即轉身後,他的槍還是瞬間就對準了尤金•金斯利。

「老大!」乍然看到站在草叢中的尤金•金斯利,馬特•亨利小聲驚呼一聲,隨即看到隊員們全對準尤金•金斯利的槍,連忙讓他們放下。

看到尤金•金斯利手臂上冒著血絲的繃帶,馬特•亨利眉頭一皺。

想問尤金•金斯利怎麼受傷了,怎麼會在這里,而且還是他自己一個人,但馬特•亨利張了張嘴,終是什麼都沒說。

「你們來得正好,繼續往前走!」尤金•金斯利步出草叢,看著這個十六人小隊,他的計劃瞬間就被他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

頭兒出現了,他說往東,馬特•亨利和他的小隊自然不會往西。

于是乎,馬特•亨利一行人便跟隨著尤金•金斯利並不快,卻異常堅定的步伐,一步步的往尤金•金斯利的來時路走去。

尤金•金斯利的想法很簡單,他不會以卵擊石去打敗仗,但勝算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話,他是絕不會放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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