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2
謝靜婭如此陰冷的話一說出來,屋子里的那些人瞬間都嚴肅起來,這時,誰都沒有說話,就等著那韓嬤嬤開口。
那韓嬤嬤被迫迎著頭,將謝靜婭眼神里那種狠厲勁看得清清楚楊,她的手放在膝蓋上不由得就抖了起來。
「老奴……」韓嬤嬤很想繼續裝下去,可是一想到她若是說出不知道,真被謝靜婭割斷了舌頭,那可就得不償失,她便月兌口而道︰「五小姐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自也不是個心腸軟的,您若是一時迷了心竅做了糊涂事,那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放肆!」二太太大聲地怒了起來,「什麼叫主子迷了心竊,我看你這刁奴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謝靜婭倒也不急,只是冷聲問道︰「韓嬤嬤,本小姐就耐心再多一點,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願意說出背後指使你污蔑本小姐之人,那我便鐃了你,當這事沒有發生過,你若是不願意,那本小姐今兒個一定賞你一丈紅,然後一點一點的感覺到你被人打斷骨頭的那種痛感!」
韓嬤嬤听著那話,心里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氣,但是轉念一想,只要她能將五小姐的罪證給做實了,那五小姐便為難不得了她。
韓嬤嬤一臉害怕,這個她想不裝也忍不住,但是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絕沒有再退回去的道理。
「五小姐若是沒有做過那起子事,自然是不用擔心老奴冤枉了您,更用不著如此恐嚇老奴。」
謝靜婭冷笑,「原本,本小姐並不想這麼心狠手辣,給你機會反悔你不要,那等結果出來了,就別怪本小姐如此殘忍。」
「老奴……老奴如若冤枉了五小姐,自是甘願受罰的。」韓嬤嬤咬著嘴,狠了狠回道。
謝靜婭見著韓嬤嬤執意如此,便轉過身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半夏也松了手,韓嬤嬤的頭繼續低了下去。
蘇姨娘坐在椅子上,自打那韓嬤嬤開口說話,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過,眼楮雖然盯著自己的腳尖看著,但是她的余光卻一直留意著這屋里的人神態。
這一天,也鬧了半日了,謝太夫人到此時,也有些疲倦起來,便道︰「你說五小姐害了安姨娘,你今兒個若是能拿出證據來,那一切都還好說,你若是拿不出證據來,那就按五小姐說的那樣,賞你個一丈紅然後發賣了出去便是。」
這一次,韓嬤嬤主動地抬起頭,對著謝太夫人說道︰「老奴適才說過,那害安姨娘的麝香便在五小姐送給安姨娘的禮品中,只需查一查那禮品中有沒有這東西便可知。」
「你的意思是說五小姐將那麝香放在了那株常春藤里了?」二太太質疑地問道,同時也不願意相信,「我倒是納悶了,那株常春藤怎麼藏麝香?」
在二太太看來,謝靜婭剛才說的那一番話,自是有道理的,她厭惡蘇姨娘和三小姐,那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現在去害安姨娘,那不是給蘇姨娘解決麻煩嘛。
「那麝香便是在那株常春藤的……」
韓嬤嬤的話剛說了一半,謝靜婭便怒聲打斷道︰「慢著!先別說出來,本小姐還有幾件事情要問清楚。」
「還有什麼事情,五小姐盡管問便是了。」韓嬤嬤應了道。
「這有沒有麝香我們先不管,你這個奴才有沒有污蔑本小姐,我們暫時也不管,本小姐在你說出那證據之前,得先管一管那碎嘴的丫環!」
謝靜婭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凡是污蔑她的人,都應該得到應有的下場。
「老奴來府里不久,又因著天色暗,所以不知道是哪兩個丫環在碎嘴。」韓嬤嬤便如實回道。
「不知道?」謝靜婭輕聲地問了一句。
「是……老奴確實……確實沒看清楚。」韓嬤嬤低聲回道。
謝靜婭便走向謝太夫人道︰「祖母,既然是冤枉孫女的事,那這奴才就交給孫女來處置,怎麼樣?」
「嗯,你就問清楚吧,祖母都交給你來處理。」謝太夫人很給力的支持著她,她可不想謝靜婭有什麼麻煩,她還想著借謝靜婭的手來處理安姨娘。
「來人,去拿些繡花針來,給我往這老奴才的舌頭上狠狠的扎針,直到她想起來那日是兩個碎嘴的丫環。」
謝靜婭的話聲一落,半夏便去拿了繡花針。
片刻,半夏跟小夏子兩人便上了前,謝靜婭又命著幾個粗使婆子拉緊韓嬤嬤的身體,讓她不得掙扎。
蘇姨娘見著這樣的場面,倒是有些坐不住了,王嬤嬤得了眼色後,便站出來不賠笑道︰「五小姐,您這要是扎傷了她的舌頭,這老奴才便不能說話,如若不能說話還怎麼說出那髒物,如果五小姐沒有做那事,那豈不是因此不能洗刷自己的清白了。」
謝靜婭待王嬤嬤的話一落,反過身,抬起手就賞了王嬤嬤兩嘴巴。
「主子辦事,什麼時候輪到奴才來多嘴了!這等不識規矩的東西,我看蘇姨娘還是打發了的好,若是下次再這樣,本小姐可不會顧你蘇姨娘的面子,依著我性子直接發賣出府!」
這兩巴掌下手,聲音雖然不大,倒結實的讓王嬤嬤吃兩嘴巴。
王嬤嬤挨了巴掌,也不生氣,忙跪上去給謝靜婭道歉,「是老奴的錯,老奴一時嘴急,竟然忘了規矩,確是該打。」
謝靜婭只冷冷地看了一眼,便對著半夏和小夏子說道,「給這老奴才扎幾針,看是謝府的繡花針厲害還是你的嘴巴硬!」
半夏和小夏子听了命令後,便一個人用勁掰開韓嬤嬤的嘴,一個人拿著繡花針開始往她的舌頭上扎去。
小夏子倒也是個手快的,往嘴里扎三次能有一次扎到韓嬤嬤的舌頭。
韓嬤嬤被人這樣捆著,不能動彈,頭也被人這樣死死的固定著,看著那一根根細長的針,眼里的恐懼越來越深了,扎到她的嘴里,痛得她的神經發麻。
這針雖不大,可是口腔里的每一處肌膚都是脆弱的。
待小夏子手里握著的針越來越多,韓嬤嬤終于招架不住,直求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