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古凌川仍舊沒有回來。
夏雨凝在沉悶中又度過了一天,純兒還是沒敢露面,蘇菲倒是總在她的眼前晃悠,卻仍舊麻木著一張臉,很少說話,其他的下人也都躲避著夏雨凝,好像她是瘟疫一般。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她听見了有汽車開進來的聲音,可能是古凌川的車,已經兩天了,他該回來了。
雨凝飛快地跑到了窗口,推開窗戶,探頭出去,發現果然是他的車。
黑色的轎車緩緩地開了進來,車一停,管家就趕緊拉開了車門,古凌川的皮鞋從里面邁了出來,烏黑油亮,不知是不是兩天沒見的緣故,他看起來越發的挺拔偉岸了。
一雙濃眉猶如潑墨,一雙眸子發著炯炯的神光。
他換了一套灰色的西裝,灰色的領帶,襯著黑色的襯衣,十分考究,他似乎一向穿衣都很正統,不像他的弟弟古司龍那般隨意。
雨凝望著他,眼眸濕了,曉得他才離開兩天而已,可她真的好想他。
可雨凝的激動很快平靜了下來,心幾乎停止跳動了,她看到了蘇菲迎了出去,還看到了純兒,純兒見到了古凌川直接跪在了地上,一邊哭,一邊說著什麼,古凌川皺起了眉頭,目光向這邊的窗口看來。
夏雨凝知道純兒說了什麼,她心里羞惱,卻沒有回避古凌川的目光,反而挺起了胸膛,望著窗外的人,表演吧,盡情地表演,她夏雨凝沒有做過的事情,絕不會承認。
若古凌川信了蘇菲和純兒的話,就過來懲罰她,索性她沒了尊嚴,還怕些什麼?如果被掃地出門,離開陽明莊園,倒是合了她的心意。
古凌川收了目光,抬腳向別墅里大步走來,純兒從地上爬起,垂著頭,又低低啜泣起來。
蘇菲淡然地看著純兒,不知道和純兒說了一句什麼,純兒耷拉著腦袋走開了。
夏雨凝轉過身,背對了窗口,腦海中無數的念頭翻騰著,她該怎麼解釋,更確切地說法是,她該如何狡辯才能讓古凌川相信她沒有教唆純兒,似乎什麼理由听起來都很蒼白,她在古凌川的眼里就是那麼一個不堪的女人。
他進來了。
站在門口,目光直射著她。
她屏住了呼吸,等待他雷霆般的爆/發。
可他卻淡然地走了進來,坐在了桌子前的一把椅子里,一雙長腿稍稍分開著,西裝的衣襟散開,領帶架子在陽光閃閃發光。
「過來。」他挑著目光,冷眼地看著夏雨凝。
夏雨凝的雙手死死地抓著衣襟的一角,用力地揪著,幾乎要將那塊布撕開了,她移動著碎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在距離他皮鞋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住了。
「我沒教唆她。」
雨凝高傲地抬起了下巴,瞪圓了美麗的大眼楮,語氣十分堅定,她做的壞事,她承認,但她沒做過的,打死她也不會認了。
「你覺得你可以置身事外?」古凌川冷笑了一聲,他果然不肯相信她。
「我沒教唆她。」夏雨凝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第一次沖著古凌川瞪圓了眼楮——
感謝親一直以來的關注和支持,姐回來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