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陸子涵的話,藍子姍感觸良多,是啊,她對那個人做了什麼,那個人處心積慮的要這麼害她。
藍子姍回到千帆盡的時候,阿標告訴她,有位許先生找她。
藍子姍一听許先生,便猜到是許杭找她,她問阿標,「那個許先生在哪里?」藍子姍在千帆盡住了些日子,和鐵惕的親信阿標她們已經挺熟了。
「我讓許先生在605包間等你,」阿標說道。
藍子姍進了605包間,果然許杭在那里等著她。
「許杭,你怎麼來了,」藍子姍驚異的說道。
「我和唐總找到些洛千峰死的蛛絲馬跡了,」許杭說道。
「不是定性為正常的交通意外嗎?」藍子姍疑惑。
「是,表面是,可是唐總讓人去調查了,那個撞死洛千峰的司機叫杜江,」
「杜江?」藍子姍打斷了許杭的話,「這麼巧,居然和給陸純美姐妹打錢的人是同性?」
見許杭一臉茫然的樣子,藍子姍解釋說道,「就是那個給錢讓人破壞陸子涵剎車的人。」
許杭恍然,隨即說道,「唐總讓人查過那個杜江周圍的人,終于有個人酒後吐了點話,說這個杜江原來日子過的緊巴巴的,最近卻不知從哪里搞到了錢,在縣城居然買了房子。」
「那肯定有問題?」藍子姍說道。
「是的,唐總讓人再去查了,」許杭說道。
「如果是她,那殺人的動機呢?洛千峰已經把錢給了她了,她現在也已經有新的方向了,她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藍子姍疑惑的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困擾我的,」許杭接口說道,「我也想了很久,不過後來我想到一件事情,那件事情發生在我們大學的時候,不知道笑笑你還記得嗎?大三的時候,社團很盛行?」
「是啊,我記得那年因為洛千峰不肯和我同報一個社團而不高興,等等,」藍子姍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我記得那年樂言和洛千峰報的是同一個社團,那個社團在暑期的時候還組織去越南旅游了一次,那次我記得在越南還出了事情,好像有個女同死在了越南?難道會和那件事情有關?」
「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那個事件,後來被定為那個女生失足落水死了,不過我現在想想,這事沒那麼簡單,那個時候,我和洛千峰同住一個宿舍,那女生死亡事件發生之後,我記得有一天,午休的時候,洛千峰突然在睡夢中叫著,林同學,別怪我,別怪我啊,那個時候,我問洛千峰怎麼回事,他笑笑說道,是做了一個噩夢,我當時也沒多在意,可是我前幾天去查資料,卻驚人的發現,當年死的那個同學叫林芳,這未免有些巧合。」
「許杭,當年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藍子姍說道。
「嗯,」許杭點頭,「我懷疑洛千峰這次出了神秘的車禍,一定和當年的事情有些關聯?」
「許杭,那洛千峰死前幾天,你有發現洛千峰有什麼異常的嗎?」藍子姍問道。
「其他到沒有,就是有天我去洛千峰辦公室宋送文件,听到幾句洛千峰打電話的聲音,覺得有些奇怪,洛千峰在電話里說,你怕什麼,只要我不說,誰會知道?」
「許杭,我是這樣猜測的,如果洛千峰的車禍真的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情,那麼一定有這樣一個人,懷疑當年林芳的死因,許杭,如果我們能把這個人找出來,或許對我們可以揪出幕後的那個人,會有很大的幫助,」藍子姍說道。
「事隔那麼多年,還願意翻案的,除了父母,就只有,」許杭和藍子姍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愛人。」
許杭似乎有些興奮,「當年林芳那個系上有幾個同學是我老鄉,我現在馬上回去調查。」
許杭說完,急著回去了,臨走的時候說道,「子姍,事情似乎在越來越朝著一個不好的方向發展,幸好你還有鐵惕保護著,不過你也要自己當心點。」
第二天,許杭就查到些蛛絲馬跡,「子姍,」許杭在電話那頭興奮的說道,「我查到了些資料,原來當年林芳有個深愛她的男友叫程沐,這些年一直沒有結婚,我還查到了程沐的聯系方式,我還和他約好了,晚上在港岳餐廳見面。」
「我和你一起去,」藍子姍說道。
「不用了,我怕有危險,」許杭自然不想藍子姍冒這個險。
「許杭,我們現在是戰友,」藍子姍堅持要去,許杭也拗不過藍子姍,鐵惕恰好不在,藍子姍便自己開車去了港岳餐廳。
藍子姍直接進了港岳餐廳206號包間,藍子姍到的時候,除了許杭,包間內還坐著另外一個穿運動服飾的男子,藍子姍猜想,這個男子應該是程沐。
見藍子姍進來,男子顯然有些戒備,問許杭,「她是誰?」
許杭不知道怎麼解釋藍子姍身份,倒是藍子姍自己說道,「程先生只要相信,我沒有惡意,我和一樣想弄清楚當年的真相。」
男子定定的看了藍子姍一眼,或許是藍子姍眼中的真誠打動了些程沐,程沐眼中的戒備似乎淡了些。
三人坐定,許杭問程沐,「程先生,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會想到為林芳翻案,林芳當年的死因,被越南警方確認為失足落水死亡。」
「警察就沒有犯錯的時候,」程沐反問許杭一句,「就連芳芳的同學都不知道,芳芳是個游泳好手,她怎麼那麼容易就在水中死了,」程沐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一個游泳好手溺水死亡,通常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者在落水的那一刻是昏迷的,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警方的尸檢怎麼會檢查不出呢?」藍子姍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也是曾經困惑我很久的問題,」顯然藍子姍的疑問得到了程沐的贊同,「為此,我特地去了一趟越南,我驚訝的發現,那段時期,恰好越南有些不發分子動亂,所以,那段時間發生的案子,都沒有辦法進行尸檢。」
藍子姍感慨,死不逢時,那場動亂也給了某些人機會。
「所以,你後來去找了洛千峰和樂言,」許杭問道。
「是的,我幾乎找了全部當年和芳芳一起去越南的人,除了有一個前年因病去世,」長說道。
「那你找的這些人,你覺得有異常的嗎?」許杭又問道。
「幾乎大部分都說,當年的事情他們根本不太記得了,說他們其實和芳芳不熟悉,有個女生的印象卻讓我感覺有些深刻,我一提到林芳這個名字,那個女生的表情有些怪異,她的眼神里有種復雜的情緒,幾分惶恐、幾分內疚,說不清,道不明,」程沐回憶道。
「這個女生叫什麼名字?」藍子姍問道。
「應惠蘭,」程沐說道。
「應惠蘭?」藍子姍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總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她轉頭問許杭,「許杭,她是?」
「你記得嗎?畢業後,我們曾經為她捐過一次款,」許杭提醒道。
藍子姍恍然,她想起來了,確實有那麼一回事,「那個畢業之後有些年份了,好像這個應惠蘭生了一個殘疾的孩子。」
「是的,當年你捐了5萬,你忘了嗎?」許杭反問。
這個藍子姍確實不記得了,因為當年沈笑捐了很多錢。
「這個應惠蘭的日子過的不太舒坦,在讀大學的時候,她家境就不好,一直靠勤工儉學,畢業後生了一個兒子,老公也因病去世了,現在一個帶著殘疾兒子,日子挺艱難,」說這話的是程沐。
「也確實可憐,」藍子姍唏噓。
「但是我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應惠蘭沒有工作,住的吃的倒也還可以,我後來找了私家偵探查這個應惠蘭,發現應惠蘭住的房子居然是全款的,她老公死了有些年了,娘家條件也不好,她自己也沒有工作,那麼這些錢的來路就有些問題了,」程沐又說道。
程沐的話把藍子姍和許杭往那個想法上又近了一步。
藍子姍和許杭相互望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個應惠蘭極有可能知道什麼,我們明天去應惠蘭家看看,」許杭提議。
「不,暫時不能去,免得打草驚蛇,先讓唐總查查這個應惠蘭的賬戶,再說,這個應惠蘭有個殘疾的孩子,不能害了她,」藍子姍提議道。
「這樣也好,那個應惠蘭過的確實艱難,那天我去的時候,她正在護理她的孩子,10歲的孩子,坐在輪椅上,連站立都困難,」顯然藍子姍的細心也打動了程沐。
第二日,在千帆盡的一間包房里,唐彥炆給了藍子姍兩份資料,「子姍,這一份是東景豪城的限量版卡10000個持有人的資料,」唐彥炆把第一份資料給藍子姍後,又給了藍子姍另外一份資料說道,「這份是那個應惠蘭銀行賬戶的資料。」
「那麼快,」藍子姍驚異的于唐彥炆的速度。
「那是當然,老婆的事情我自然要十二萬分的上心,」唐彥炆一本正緊的說道。
「誰是你老婆?」藍子姍嬌嗔的說道,心里卻如蜜糖一般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