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想嫁給我?」唐彥炆在背後一把抱住藍子姍。
藍子姍把靠在唐彥炆的頸部,那里傳來的淡淡溫熱讓藍子姍的心仿佛也連帶溫暖了起來,可是想到如今唐彥炆被迫伴著另外一個女人,想到唐夫人那冰冷的臉,藍子姍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前途茫茫,她和唐彥炆,到底最後會怎麼樣?
「子姍,」唐彥炆或許感覺到了藍子姍的沉默,輕輕的叫了聲。
「嗯,」藍子姍的情緒顯然不高。
「子姍,任何東西都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唐彥炆仿佛看穿了藍子姍的心。
「彥炆,」藍子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子姍,」唐彥炆一把扳過藍子姍,讓藍子姍正面面對著自己,唐彥炆的眼神專注而迷人,直到現在藍子姍還有些無法相信,這樣的貴公子會對自己深情不移,她老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子姍,」唐彥炆的語聲如夢如幻,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子姍,你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在一起。」
藍子姍眼中的淡然終于被唐彥炆的熱情所點燃,失去過,痛過才更要珍惜,愛情靠一個人努力,是遠遠不夠的,藍子姍的手輕輕的握住唐彥炆的手背,鏗然而堅定的說道,「彥炆,我相信。」
情人的相聚總是那麼的短暫,唐彥炆再舍不得也不想因為一時的歡愉而毀了全盤計劃,他的戀戀不舍的放開藍子姍說道,「今天那個人從法國回來,我得去機場接她,子姍,再忍耐一下,馬上就尾聲了,這些我會連本帶利的要回來,」唐彥炆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彥炆,」藍子姍主動吻了一下唐彥炆,「對不起,彥炆,你都能忍,我為什麼不能忍?」
「子姍,我需要的從來不是你的內疚,」唐彥炆回吻著藍子姍,「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謝謝你,彥炆,」藍子姍感動的。
「我們之間還需要這個謝字嗎?」唐彥炆重重的吻了一下藍子山的面頰,轉身開門離去。
唐彥炆剛出去沒到2分鐘,鐵惕推門而入,藍子姍打趣道,「你倒是來的快啊,你師弟剛走啊。」
「那是,老大走了,小三才能登堂入室,」鐵惕調侃的說道。
藍子姍淡淡的笑了,鐵惕改變了很多,他會調侃別人了,鐵惕越來越陽光了。
「資料拿來了,」鐵惕問道。
「嗯,」藍子姍先拿出東景豪城的限量版卡10000個持有人的資料,和鐵惕一起看起來。
10000個名字,沒有具體的人對照,只是一個虛空的文字罷了,突然有個名字讓藍子姍眼前一亮,「許江遠,」藍子姍輕輕的說道,「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過,等等,讓我想想……」藍子姍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陷入一種混亂而紛雜的思緒。
「我想起來了,」藍子姍突然叫了起來,「好像樂言的妹妹樂娟的有個朋友叫許江遠。當我還是沈笑的時候,有一次,我無意中听到樂娟打電話,提到過這個名字。」
「我找人查查這個許江遠,」鐵惕沉聲說道。
藍子姍點點頭,又翻開另個一份資料,只看了一眼,藍子姍心中一目了然,是鐵惕說道,「你看這個應惠蘭,肯定是有問題的,她沒有工作,卻每個月有人打給她一筆2000到5000不等的款子,這是為什麼?」
「嗯,」藍子姍說道,「我想和許杭現在就去應蕙蘭那里看看?」
「我給你們當司機,」鐵惕的話月兌口而出。
「你,」藍子姍驚異,鐵惕不會開玩笑,他給許杭和自己當司機,這自己怎麼受得起呢?
猜到了藍子姍的心思,鐵惕說道,「別想那麼多,我最近事情少,順便出去兜兜風。
藍子姍感激鐵惕,可她也知道,鐵惕的決定很難改變,也只能隨鐵惕了。
許杭之前就打听到了應惠蘭的地址,鐵惕直接把藍子姍和許杭開到了應惠蘭家附近。
應惠蘭家在臨江市的郊區,這一帶房子年限都比較久遠,老房子居多,幽深的小巷,泛著黃斑的公房,幾分蒼涼,幾分無奈。
狹窄的小巷,鐵惕的車根本無法開進去,藍子姍讓鐵惕在車上等著,自己則和許杭進樓去,應惠蘭就住在老式公房的底樓。
房子不僅老舊,牆壁上的涂料一塊一塊的月兌落,樓道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
許杭上前敲門,門里傳來聲音,」誰啊?「」我是你同學,「許杭隔著門叫了聲。
等了片刻,門開了,隔著老式的生鐵防盜門,一個中年婦人站在
那里?」阿姨,我想問一下,應惠蘭在嗎?「許杭彬彬有禮的問道。
中年婦人的的神色有些怪異,藍子姍覺得有些不對勁。」應惠蘭?「中年婦女諷刺的笑笑,」先生,你找應惠蘭嗎?「
藍子姍心一沉,難道應惠蘭已經死了。
果然沒等許杭回答,那中年女子臉色一沉,說了幾個字,」應惠蘭死了,「」呯,「門被重重的關上了,」阿姨,阿姨,「之後無論許杭怎麼叫,怎麼敲門,里面的人就是不開門。
藍子姍和許杭只能頹唐的退了出來。」為什麼啊?「藍子姍自言自語的說道,從敲門的那一刻開始,許杭一直很有禮貌,並未有什麼異常啊。
在小樓外面空曠的土地上,藍子姍把事情前後梳理了一下,她猛地想到一個問題,」許杭,我現在仔細想想,剛剛那個女的臉色巨變是從你那聲阿姨開始的,許杭,我感覺剛剛那個女的,可能就是應惠蘭?「」怎麼可能,「許杭跳了起來,」應惠蘭應該樂言同齡,即使有年齡偏差,也挺多差個1、2歲,那也就是30歲左右的人,可是剛剛那個阿姨的樣子,明明就已經50歲了。「」你說的對,許杭,剛剛那個人確實是50歲的樣子,可是,有一些人在遭遇了重大變故的時候,有人會少年白頭,那個應惠蘭,根本我們得到的資料,人生路走的極為坎坷,那就極有可能比別人蒼老的要快。「」對啊,「許杭一拍腦門,」我怎麼就沒想到。「」而且,「藍子姍轉折了一下語氣說道,」你注意過嗎?越是境遇坎坷的人,就越是不願意見故人,就怕別人看到她最不堪,最狼狽的一面。「」那怎麼辦,我們再進去,可是剛剛她那個樣子,她會理我們嗎?「許杭有些擔憂的說道。」這樣境遇的人自有她的驕傲,可是如果我們今天的來意關系到她孩子的生存機會,你說她會不會考慮接待我們?「」你的意思是?「許杭不明白藍子姍的意思。」我之前看過她孩子的資料,是腦損傷,我來之前,我讓冉浩給我找了一個腦科專家,「藍子姍從容的說道。」對啊,別的我不敢說,可是她一個照顧了她自己的孩子那麼久,她一定是個偉大的母親,子姍,你想的真是周到啊,「許杭恍然。」這次我去敲門,「藍子姍重新走進了樓道。」咚、咚,咚,「藍子姍用手敲了敲門。
沒有任何回聲,仿佛門口之前出現的人只是一個虛無飄渺的影子,藍子姍再次敲了敲門,這次里面傳出的聲音有些尖利,」你們走吧,我不想參加什麼同學聚會,我要帶孩子,沒空。「
藍子姍和許杭相互望了一眼,敢情是之前有人來叫她參加同學聚會。」應惠蘭,我認識一個腦科專家周明,你不想給你的孩子看看嗎?「藍子姍隔著門叫道,藍子姍猜測這個應該對應惠蘭有些吸引力,冉浩說過,這個周明是個腦科的權威,多少人求而不得,半夜三更去排隊都不一定能排上號,如果不是冉浩的面子,誰能隨便就拿到周明的號。
回答藍子姍的依然是空寂,藍子姍和許杭對視了一眼,唉,藍子姍在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難道,連這樣的誘惑都沒有用了。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過去了,門始終都沒有開。」子姍,我們先走吧,我看她不會開門了,「許杭輕聲說道。」再等等吧,「藍子姍堅持。
兩人的談話間,門偷偷的露出一條縫隙,一指、二指、三指,直到那個中年婦人整個人完全出現藍子姍和許杭面前。
許杭慌忙站起來,」應惠蘭,不好意思,我眼楮有毛病,我真有毛病,「許杭說這話的樣子有些滑稽,逗的應惠蘭也有些淡淡的笑影。」其實也怪不得你,我的樣子真的有些老,「果然,藍子姍的猜測是對的,這個中年女子果然就是應惠蘭,此刻,應惠蘭的態度也好了些。」你真能讓我看到周明醫生?「應惠蘭還不相信的補充了一句。」當然,我保證,「藍子姍舉了舉手。」你們進來坐坐,「得到藍子姍的保證,應惠蘭的態度又緩和了幾分。
許杭和藍子姍跟著應惠蘭進了屋子,之前,藍子姍不是沒有想過屋內的簡陋,可是一進屋子,那簡陋仍然讓藍子姍震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