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奏鳴曲 章 十九 喂藥? 正坐 西行妖

作者 ︰ 清水型蝸牛號

偌大的西行寺別院,除了幽幽子外,連一個僕從或者侍衛也沒有,這固然是幽幽子致命的能力所致,也是一個值得慶幸又有些遺憾的事情。

沒有外人,避免了為八雲紫治療時可能遇到的阻礙,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幽幽子那樣的;不過缺少人手也增加了幽幽子的工作量,清洗傷口、包扎、熬藥都需要她獨自完成,顯然,這些事情指望因蘇亞和卡帕多西亞是沒可能的。

好在幽幽子真的很勤快,所有的步驟都做得有條不紊,至于一旁觀看的兩名血族,因為更清楚紫身為大妖怪的體質,她們倒不是很擔心,卡帕多西亞甚至仔細觀察起幽幽子的治療手段。

尤其看到幽幽子熬藥的手段,灰發少女表現出了很高的興致,不管怎麼說,治療手段是怎麼也不嫌多的,像這種純粹依靠外物,並且對妖怪都有一定療效的東西,自然很令卡帕多西亞心動。

「好難聞的味道!幽幽子,你確定這些東西能喝麼?」

幽幽子為八雲紫清洗傷口與包扎時因蘇亞還算安靜,等到櫻發少女開始熬藥,她就不再保持沉默了。

「良藥苦口,雖然味道不太好,但它的治療效果卻很明顯。」因為大致了解到紫的傷勢並非特別嚴重,幽幽子安心不少,面對因蘇亞的疑問,她溫和地笑了笑,「藥草一直是由西行寺送來的,都是一些珍貴的品種,堅持服用很快就可以康復。」

「西行寺?……是卡琳處理的那幾個沒有頭發的人?」

因蘇亞探詢地看向卡帕多西亞,灰發少女略一點頭當作了回復。

听到因蘇亞她們曾經殺害過西行寺僧人,幽幽子的臉色不禁一黯,但很快她又調整了過來。說到殺人,即便幽幽子也曾經誤殺了好幾位僧人,更別說目前正躺在那里,接受治療的隙間妖怪了。

八雲紫對西行寺造成的傷害已經稱得上是毀滅級別的了,無怪乎那些僧人誓死也要消滅她。

「嗚啊,這真是藥?!這麼黑!」

熬好了藥,因蘇亞好奇地看了一眼,結果那碗幾乎是黑泥一樣的湯藥讓她立刻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不光是外表難看,苦澀難聞的藥味也彌漫到了整個房間,比剛才在外面熬藥時嚴重多了。

「這種藥在治療外傷方面非常有效……那麼,可以喂她嗎?」

幽幽子小心翼翼地將藥端到紫面前,最後還細心詢問了看起來與紫挺熟悉的兩名血族。

「你確定紫不會立即吐出來?或者說它的作用實際上是靠惡心的味道嗆醒傷員?」

「當然不會。」

幽幽子有些無奈,看來因蘇亞對湯藥是毫無好感,這也難怪,世上喜歡苦東西的人並不多,何況因蘇亞這位離成熟還遠的始祖?

不管因蘇亞多麼不喜歡這東西,給紫喝藥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然而執行過程卻不太順利。

「這、這個……」

幽幽子為難地端著藥,金發少女的嘴唇閉得很緊,只有幽幽子一個人很難讓對方把藥順利喝下去,至于找人幫忙……

幽幽子扭頭看了看旁邊,暗自嘆了口氣。

因蘇亞似乎很想幫忙的樣子,可聯想到她之前的反向飛行,以及血紅色眸子深處的躍躍欲試,幽幽子直覺認為拜托她是很不明智的。

卡帕多西亞倒是四平八穩,除了臉上寫著‘別麻煩我,我正在看戲’的字樣。

看來只有靠自己了……

心思單純的幽幽子沒有猶豫,先是自己喝下一口藥後,櫻發少女俯子,緩緩湊到了紫的唇邊……

「殿下。」

因蘇亞正奇怪幽幽子的舉動,冷不防被卡帕多西亞擋住了視線。

「擋著我了,卡琳!……嗚,卡琳?」

因蘇亞本來還有所不滿,不過看清楚卡帕多西亞嚴肅的表情後,因蘇亞的氣勢頓時弱了下去,那是卡帕多西亞的說教專用表情。

「殿下,請注意自己的坐姿,身為客人未免太失禮了。」

前些日子向八雲藍請教了這個世界的禮儀,所以卡帕多西亞的正坐姿勢可謂極為規範,因蘇亞就不一樣了,女孩隨意地坐在榻榻米上,與幽幽子她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幽幽子又沒在意,有什麼關系……」

因蘇亞弱弱地抵抗了一下,立馬便被卡帕多西亞毫不留情地打壓了下去。

「慢慢來,並攏膝蓋,臀部放于腳踝……殿下,上身要挺直……雙手交疊置于膝上,目光也要直視……嗯,很好。」

等因蘇亞在卡帕多西亞的監督下完成了正坐後,她才發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已經喂完了?」

因蘇亞不解地眨著眼楮,只不過是讓紫喝藥,為什麼幽幽子看上去很累的樣子,臉也那麼紅?

「嗯,是的,接下來要讓她好好休息……我們去別的房間好嗎?」

幽幽子察覺到卡帕多西亞有意引開了因蘇亞的注意力,沒讓女孩看到自己通過唇吻方式將藥渡過紫的一幕,但是察覺歸察覺,幽幽子在某些方面的遲鈍實在和因蘇亞有一拼。

一個不知道這種動作有多曖昧,另一個則根本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只有卡帕多西亞是心知肚明,原本紫也算一個,可惜昏迷的她已經淪為‘悲劇’對象了。

而經過這一幕,進一步了解了幽幽子性格,卡帕多西亞不禁稍稍對八雲紫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她大概能想象到自尊心強烈的紫會作何反應。

听從幽幽子的建議,幫紫蓋好被子,因蘇亞她們離開了房間,幽幽子本想將人帶到另一邊休息,不料因蘇亞擅自決定了方向。

「因蘇亞,不是這邊。」

有了先前的經驗,幽幽子以為因蘇亞又認錯了方向,然而因蘇亞的回答讓她愣住了。

「沒有錯啊,那邊有你和身上相同的死氣,而且要強烈很多,有點興趣呢。」

原來……這個方向是……

幽幽子只感到一陣恍惚,她甚至忘記阻止因蘇亞與卡帕多西亞靠近,而是不自覺地跟在了後面。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邊的東西是什麼,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那個’的意義,那是一顆巨大的、有著盛開前兆的櫻花樹。

西行妖。

「幽幽子的力量是來自于它的吧。」

因蘇亞手掌按上了西行妖的樹干,感受著它的力量,過了好一會兒才轉身看向幽幽子。

「嗯、嗯……!」

呈現在幽幽子面前的,是一副唯美的圖案,比人偶更加精致的女孩站在了美麗的櫻花樹下,微風帶起的花瓣與暗金色的長發,讓櫻花的花瓣裝點了那深沉又不失華麗的色彩……

然而這也是最致命的美麗,西行妖的花帶來的是死亡,每一朵都代表一個生命,當西行妖盛開時,史無前例的災難將降臨人間,是來自冥府的呼喚。

為什麼你不會害怕?

幽幽子很想問,卻又不敢真正開口,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想要她幫自己擺月兌西行妖的束縛麼?

櫻發少女來到了樹下,像因蘇亞一樣撫模著西行妖。

不會開口的,這本就是自己應承受的,就算因蘇亞肯幫忙也不能答應,西行妖太危險了,所以只能由自己來。

「我明白的,」

櫻發少女的手漸漸下滑,觸模到了因蘇亞略顯冰涼的指尖。

「因為它,才是我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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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澄清一點,幽幽子的初戀還應該是紫才對,紫是第一個令她產生另類情愫的,也是幽幽子非常想幫助與在意的對象。

有了紫沒有被死氣所殺的前提,無視死氣帶來的沖擊會小上不少,所以某蘿莉準確定位是第一個接觸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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