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奏鳴曲 章 三十 令咒 契約 旅行的方法

作者 ︰ 清水型蝸牛號

坐落于一座小山丘上的冬木教會中,言峰璃正聚精會神的盯著祭壇上的銀盤。

那是‘靈器盤’,是聖堂教會給予本次聖杯戰爭監督人——言峰璃正的道具,靈器盤會對英靈的存在起反應,不管是在世界哪一處召喚出Servant,只要他踏入作為戰爭舞台的冬木市,那麼英靈的基本屬性都會真實的反應在靈器盤上。

此時,言峰璃正便是在探查著來到冬木市的Servant,現在已有五位Servant聚集在冬木市內,只要Lancer與Caster出現,第四次聖杯戰爭就正式拉開了帷幕。

靈器盤雖然有著探查英靈存在的功能,可它並不是萬能的。它可以查看Servant的職階,可以判斷Servant的停留狀況,但是卻無法準確追蹤與定位Servant的存在,說到底,靈器盤也只是一個用以監督的道具,否則這次戰爭的勝利天秤從一開始就會徹底倒向遠阪時臣的陣營。

是的,言峰璃正名義上是聖堂教會派遣的監督人,私下里他卻是遠阪時臣的堅定支持者。

因為與遠阪家世代的良好關系,以及對遠阪時臣人品的信任等各方面原因,言峰璃正心目中有資格獲得聖杯的只有遠阪時臣一人,所以他毫無顧忌地利用手中的職權來為對方謀取優勢,連其子言峰綺禮也以Master的身份參與了戰爭的角逐,以便暗中協助遠阪時臣取得最終的勝利。

Assassin,看到這個代表其子言峰綺禮所召喚的Servant的光點,言峰璃正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欣慰,當他挪開視線準備觀察一下其他Servant的情況時,一種刺骨的惡寒和劇痛忽然從右手臂傳來。

白發蒼蒼的神父臉色大變,不是因為突如其來的痛苦,而是這種痛苦所代表的意義。

言峰璃正猛得拉開寬大的袖子,他的右手中分布著許多形態不一的紅色刻紋,這是前幾次聖杯戰爭所留下的未使用令咒。

在密密麻麻的令咒中間,一個像是三片羽毛樣子的令咒尤為顯眼。和其他令咒不同,出現在手肘處的這個令咒還隱隱透露著微光,就連那劇痛也是從這里傳來的。

「怎麼可能……?!」

言峰璃正失態地叫出聲,他手肘那個部位原本是沒有令咒的,可現在卻被羽毛樣子的令咒所佔據。

令咒轉移到監督人身上代表了什麼?

可以代表Servant的死亡,也可以代表Master的失敗,可無論是哪個都是言峰璃正難以相信的,竟然在聖杯戰爭未正式開始前出現這種狀況,他甚至沒有一點思想準備。

言峰璃正強自冷靜了下來,但心中也升起了絲絲寒意,也許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並不像他和遠阪時臣計劃中那般簡單……

……

「嗯,還是沒有那什麼令咒比較順眼。」

看著右手背上完全消失的令咒,因蘇亞滿意地點了點頭。

「主、主君……?」

迪盧木多淡定不能了,男子的新主君在他獻上忠誠、締結誓約後,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弄掉了象征聖杯戰爭參與資格的令咒!

Master失去令咒的狀態並不是沒有,但要麼是用光了三次機會,要麼是契約的Servant死亡,而眼前的事實卻令迪盧木多相當不解。

「恕我失禮……您為何要放棄您的令咒?」

迪盧木多的疑問讓因蘇亞又想起了那個紅色的印記,不禁皺了皺好看的眉毛,說道,「很難看,而且我不喜歡手背上印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是……」

「沒關系∼」因蘇亞不在乎的擺擺手,然後打趣地看著迪盧木多,「除了召喚,令咒的用處就是能強制命令Servant……但是,迪盧木多,難道我的騎士還需要小小的令咒來制約?還是說你的誓約不過是建立在這種脆弱的聯系之上?」

揮之不去的愕然之色浮現在迪盧木多臉上,不過男子很快用幾乎要沖破的喉嚨的喜悅笑意代替了原先的愕然。

這是少女的自信,也是對騎士的信任。

「是我逾越了……但是,我的主君啊,您的意志是我的一切,這點自我效忠那刻起便不會改變。」迪盧木多恭敬地鞠了一躬,對于以效忠主君為參戰目的的他而言,沒有比主君的信任更能讓迪盧木多感到榮耀的事情了。

因蘇亞固然失去了令咒,但剛才她與迪盧木多所締結的誓約卻比令咒有效數倍,因為因蘇亞掌握著‘鎮’之法則,迪盧木多和她的契約形式很類似與阿賴耶識之間的。

或許比全面,因蘇亞遠遠比不上這個世界的兩大抑制力之一、執掌全部世界法則的阿賴耶識,但‘鎮’之力上,少女則穩壓阿賴耶識一籌。

‘鎮’之力是眾多法則中很特殊的一種,它在單純的攻擊力上根本排不上號,但在其他方面的妙用卻是法則中數一數二的,譬如鎮壓世界之極,穩定法則之間的相容性等等,‘鎮’之力可以說是一種讓其他法則得以盡情施展的基礎,也因為這個特點,‘鎮’之力在契約方面的約束力亦非常之高。就目前而言,因蘇亞可以強行從阿賴耶識那邊的奪回迪盧木多的歸屬權,只是鑒于一開始的約定少女才沒立即下手。

當然,因蘇亞很順利的與迪盧木多訂下新契約,也有阿賴耶識沒有主動阻礙的原因在內。一方面阿賴耶識不想將兩者關系弄得多麼緊張;另一方面是迪盧木多在英靈中雖是很強大的一位,但相比某些英靈仍不是最頂級的存在,所以阿賴耶識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認了因蘇亞的行為。不過,因蘇亞如果想要拐騙海格力斯、吉爾伽美什這一類頂尖戰力,阿賴耶識就不會簡單妥協了。

「好啦,迪盧木多已經被我召出來了,該是時候去參加聖杯戰爭了。」因蘇亞的笑容中露出了對這場‘戰爭’的期待,「梅亞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不久便可以啟程。」

卡帕多西亞模了模因蘇亞的頭發,示意自家殿下稍等片刻。

得到了卡帕多西亞的保證,因蘇亞又轉向下側方的迪盧木多,「我期待你今後的表現哦,迪盧木多……不過在此之前,猜猜我們要用什麼方法到達那個極東之地?給你個提示,是一種可以視為坐騎的工具。」

仗著自己掌握了現代社會的知識,因蘇亞頗有幾分炫耀之色地問著迪盧木多這個明顯來自古代的騎士。

「主君說的是飛機麼?」

「呃……你怎麼知道。」因蘇亞的小臉迅速垮了下去。

迪盧木多溫和的笑了笑,耐心解釋道,「我們英靈在被召喚的時候就被賦予了現代社會的相關知識,作為現代人們基礎出行工具之一,飛機是速度最快的一種,所以我才會猜想是它。」

「現代社會的知識……」因蘇亞挑了挑眉毛,好似平靜的說道,「迪盧木多你知道的不少嘛。」

「謝謝您的夸獎。」

迪盧木多完全沒注意到因蘇亞那古怪的表情,若是梅亞在這里,她絕對會負責外加同情的告訴迪盧木多——你慘了,你被大人惦記上了。

這是血薔薇堡的生存鐵則之一,千萬不要擾了因蘇亞的興趣,當然,更加不要忤逆卡帕多西亞的意思……可惜迪盧木多現在還不知道。

「迪盧木多……」

「請吩咐,我的主君。」

「你就游著去冬木市好了。」

槍之騎士迪盧木多,這下笑得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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