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奏鳴曲 章 三十二 對手 Saber 真名

作者 ︰ 清水型蝸牛號

迪盧木多所希望的,是親自捧起聖杯,將勝利獻給他的主君,所以迪盧木多看重的是獲得勝利的結果與其他Servant于戰爭間對決的過程,至于得到聖杯後再借由它所產生的影響,他並沒多少興趣去關注。

相比她的騎士,因蘇亞對結果不怎麼上心,她想看的是迪盧木多在聖杯戰爭中的表現,期待著這場戰爭會帶給她怎樣的發現,所以因蘇亞身為Master卻正大光明的模魚,說是旁觀者又隨心所欲地去影響戰爭的過程。

若將聖杯戰爭視為一台精密的機器,每位參與者——不論Master還是Servant都是機器正常工作所必不可少的重要部件,像因蘇亞這樣的,則是一個重要但不必要的零件,不過目前來看,這個小小的零件對機器的運轉有著莫大的興趣,隨時會嘗試著去影響這台機器。

如今,名為聖杯戰爭的機器已經過預熱,逐漸進入了工作狀態……

「你那里怎麼樣了,迪盧木多?」

「抱歉,雖然又發現了一位Servant,但對方同樣沒有應戰的跡象。」

因蘇亞一行人逐漸遠離了鬧市,專門挑出一些比較僻靜的地方,看看之前被迪盧木多所引來的Servant是否會現身應戰,可惜幾方組合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迪盧木多只好繼續他的誘敵工作。

當然,迪盧木多和因蘇亞是分開的,也許暗中監視著迪盧木多的Master或Servant會對她們時不時的路線重合起疑心,然而他們也無法做出確切的結論,因為因蘇亞沒有令咒,除了已經知道這種情況的遠阪陣營,其他人則由于令咒的關系而遲疑了。

「繼續加油吧,不過也要做好無功而返的準備呢。」

因蘇亞語調頗為輕快,雖說迪盧木多今晚的挑釁可能會以失敗告終,不過冬木市夜市的熱鬧已經令因蘇亞滿意不少,所以她今晚並非一無所獲。

「讓您失望了。」

迪盧木多顯然輕松不起來,男子無奈地勾了勾唇角,他這邊本來就是因為情報方面的劣勢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連一位Servant都不出現,那這種暴露自身的行為可是一點也得不償失啊。

隨著時間的越來越晚,迪盧木多心頭的失望情緒也越來越濃,就當梅亞開始詢問是否要返回血薔薇堡時,一股迪盧木多絕不陌生,在今晚已經見識過三次的氣息出現在他的感知範圍中。

「這是……在海灘那邊麼……」盡管看不見迪盧木多靈體化狀態下的表情,但他的驚咦聲卻將表露出了那絲雀躍,「是第四位Servant,我的主君。」

「啊,看到了,是她們兩個吧。」

血族在夜晚的絕佳視力此刻得到了體現,迪盧木多僅僅從氣息上感受到對方的存在,而因蘇亞已經準確地找到了敵對Servant,距離她們約有一里遠的海灘,一名白發紅瞳帶著氈帽的美麗女子和一個金發碧眸的少女似乎正在欣賞海邊的夜景。

「是海灘那兒?唔……」梅亞朝迪盧木多指示的方向看了過去,不過她的視力最多夠到百米開外,入眼只是一片黑暗。

見狀,因蘇亞干脆帶著梅亞從空中朝海邊飛去,迪盧木多則沿著海灘的堤壩前進。

對方Servant的感知範圍比迪盧木多稍微小了一點,不過她還是很快察覺到了男子的接近與挑釁,金發的少女忽然抓住那名女子的雙臂將她拉進,做出了防御的姿態。

「女性的Servant……」因蘇亞飛近對方兩人後隱去了身形,「她給人的感覺很強,一點也不遜色于迪盧木多你呢。」

「是的,」贊賞之色從迪盧木多的臉上一閃而過,「從這種凜然而無畏的斗氣來看,不是Caster、Assassin……應該和我一樣同列三大騎士階,Saber的可能性最高。」說到這里,迪盧木多增強了他的氣勢,以期對方能接下挑戰。

金發的少女沒有讓迪盧木多失望,和先前那三名一觸即走的Servant不同,毫不避讓的姿態表明了她接受了迪盧木多的‘邀請’,這個結果令男子心中一喜。

「既然這樣,我和梅亞先過去,」看到這種結果,因蘇亞的嘴角勾起一絲愉悅的弧度,「迪盧木多,稍後你帶她們過來。」

「遵命,我的主君。」

仗著空中優勢,因蘇亞和梅亞率先來到了緊鄰海濱公園的一片港灣區,這里是分割了冬木市新都與東部工業區的倉庫街,一到晚上就幾乎就沒什麼人來這里,作為接下來的交戰場所再合適不過。

緊隨其後的是已經換上武斗裝扮的迪盧木多,男子來到了倉庫街的四車道上,遙遙地看了一樣浮在半空並隱去身影的因蘇亞後,男子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街道入口。

不多時,金發少女與其Master也到達了這里,白發女子在稍遠的地方停了腳步,而少女則穩步走向迪盧木多,一層藍色的魔力閃光過後,少女身上的女式西服變成了戰斗用的鎧甲,差不多與迪盧木多相距十米左右,少女停了下來與他對峙起來。

「恭候多時了,」迪盧木多用破魔的紅薔薇舞了一個槍花,聲音略有低沉但不失明朗,「雖說之前也遇到了其他Servant,可應戰的卻只有你呢,Saber。」

「是麼,但是面對如此堂堂正正的挑戰,我沒有理由拒絕……另外,你是Lancer吧。」Saber從容的說道。

「沒錯,在這次聖杯戰爭中,我便以Lancer之職階降臨于此世的。」迪盧木多收起了警戒的姿勢,得體地行了一個決斗之禮,「費奧納騎士團,迪盧木多•奧迪那……盡管各自通報姓名是一貫的禮儀,不過鑒于本次戰爭的特殊性,Saber你隱藏起自己的真名我也可以理解。」

「為、為什麼……!」

迪盧木多絲毫不掩飾自己身份的作法令Saber詫異,而那名白發女子更是驚呼出聲,不能理解迪盧木多如此做的意圖。

「你是Saber的Master吧……」迪盧木多越過金發少女,目光停留在白發女子身上,「因為我的主君不太喜歡聖杯戰爭中的一些潛在規則,所以我只是順應主君的意願。」

即便這樣也太過魯莽了,女子微微皺起眉頭,不由得猜想迪盧木多的Master是什麼樣的人。

「原來如此,破魔的紅槍、詛咒的黃槍,‘光輝之貌’,費奧納騎士團首席戰士,迪盧木多•奧迪那。」Saber自看到迪盧木多的雙槍的那一刻,就不停在腦海中搜尋以而‘雙槍’聞名于世的英靈,不料迪盧木多反而直言說出了他的身份,這種磊落的作法讓少女實為贊同。

「呵,就算不知道你是哪個時代的英靈,想必也是一位令世人銘記于心的強者,這就是聖杯戰爭的妙處所在,讓不同時代不同背景的英靈有一決高下的機會,每次想到這一點都會讓我由衷的興奮。」

「正如你所說,那麼,愛麗絲菲爾……?」清澈的碧眸緊緊盯著面前的迪盧木多,Saber口吻嚴肅的喚了她的Master一聲,其中包含了諸多深意。

被Saber稱麗絲菲爾的女子悄悄嘆了口氣,她十分清楚Saber在想什麼,如果換成另外一人,他是絕對不會同意Saber的請求,但是愛麗絲菲爾卻無法鐵下心拒絕。

「請你以騎士的禮儀回敬Lancer吧,Saber。」

「萬分感謝,愛麗絲菲爾。」Saber肅穆的表情中摻進了一絲輕松,「Lancer,出于禮節我同樣有必要將自己的名號告知與你……」

太愚蠢了!Saber的話一出口,躲藏在倉庫一角監視著整個戰場的衛宮切嗣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哈哈哈,不錯不錯,這樣才配得上是聖杯戰爭所選中的Servant嘛!」

與海灣區相對的橫跨兩岸的拱形大橋上,相貌粗獷身材魁梧的Rider大笑出聲,毫不掩飾他的喜悅之情,他突如其來的笑聲嚇到了原本就戰戰兢兢的韋伯•維爾維特,趴在橋頂努力控制住身體後,少年帶著哭腔的大叫出聲。

「你到底在干什麼啊!Rider!」

「別在意小Master,快看,那個Saber要說出她的身份了。」

「這麼遠我怎麼可能看到听到啊!……總而言之,我們快點下去啦!」

「哦,你看不到啊。沒關系,一會兒我再告訴你。」

「Rider——!!」

不管這對組合的吵鬧,倉庫街這里,Saber鄭重地報上了她的名號。

「吾名阿爾托莉亞•彭德拉根,乃不列顛之王……亞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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