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當嫁,邪寵腹黑妻 082溫馨的感覺,回營

作者 ︰ 若青言

「還愣著做什麼!」

凌肅一拍祁雲夜的腦袋,順手從藥材堆里抽出一根細長的,高高舉起作勢要打。浪客中文網「你小子,還敢嫌棄!」

看著祁雲夜那郁悶的眼神,凌肅沒來由的惱火了,這小子好心留他是晚膳,竟然還敢嫌棄他的屋子。他這屋子可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就連薄衾銘當年也是他看在清兒的面子上才勉為其難讓他來過一次。

哼,不識好歹的小子。

凌肅推開門,往里面走去。祁雲夜跟在身後,也是好奇,這屋內究竟怎麼樣。

「哎呀,你怎麼回來了!」

凌肅又驚又喜,看到院子內收拾藥材的凌慕揚,有些激動。

祁雲夜被凌肅擋住了視線,並不知道凌肅打招呼的是誰。但是也能听得出來,是他自家人。

「嗯,外公。」

原本還是笑臉的祁雲夜面色僵住,背著藥材的身體也直直的不動彈。她是見不到人,不知道那張臉,但是這一聲稱呼,這個聲音,她怎麼會不記得。這明明,就是凌慕揚的聲音。

他在碧波瑤!

這一認知很快席卷她的大腦,讓她出現短暫的空白。就連腳步也停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凌肅察覺到後頭的人停下了,好奇的轉過來,「小子,怎麼不走了?」

這一轉身,讓連兩人幾乎可以面對面,將彼此看得清清楚楚。凌慕揚拿藥的手倏的一緊,眼楮緊緊的盯著凌肅身後的那道身影,日落之下,將她背後的影子拖的很長,一直延續到門口的柵欄處。而那眉,那眼,那樣的熟悉,卻又帶著少許陌生。

許久未見的祁雲夜,長大了!

更加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高挑的身材,配上如此精致的臉龐,沒有一點裝飾,卻自然的猶如新生般的嬰兒。少女的成長,越來越有女子的感覺,即便祁雲夜穿著男裝,他還是能看的那麼直接。在凌慕揚眼里,祁雲夜就是那麼一個人,不管是男裝還是女裝,就只是她而已。

而祁雲夜也是有些呆愣。

因為,此刻的凌慕揚,全然沒有往日的冷嘯。面上的表情太過柔和,暖暖的余輝之下是一張平靜的臉,眸子里是少許的溫柔。而那雙手正拿著藥材,懷里也抱著一籮筐,這樣的男人,就這麼直接映入她的眼簾,讓她有些措不及防。

她何時見過這樣的凌慕揚,實在,太意外了。

這樣的出塵不染,眼底干淨的就好像另外一個人。

難道,這就是他在碧波瑤的樣子?

和之前的,完全兩樣。

凌肅說完話就開始收拾藥材了,哪里會留心注意這些。在他眼里,這就兩個孩子而已。只是,等他收拾完院子外的,凌慕揚還有些傻愣的站著,手里的藥材捏的有些緊,他一把拿過來,眼神也自然的順著看過去,這才發覺,他的外孫盯著這個外來的小子,瞧了好一會兒了。

「認識?」

「嗯。」

凌肅啊的一聲,也意外了。他就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是認識,那這小子出現在這里,他也不好奇了。凌肅想當然的理解為是凌慕揚帶來的,只不過,凌慕揚從不帶人來碧波瑤。這小子是什麼身份,能讓他外孫破例?

祁雲夜早就收拾好心情,將背上的藥材遞過去。而眉眼壓根不看凌慕揚,她也說不清,這一沖動來碧波瑤見到凌慕揚是什麼心情。

「都進來。」凌肅接過藥材,就讓兩個人進屋。

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凌肅將兩人看了又看。這表情,不像是很熟,但是確實又像是認識的。

「小子,叫什麼名字?」

她笑,終于記得問她名字了。

「祁雲夜。」

「噗——」

凌肅一口水噴了出去,祁雲夜馬上躲過,有些惡寒。這老頭!

凌肅眼楮瞪得老圓,祁雲夜,雲夜或許還想不起是誰,但這祁姓立刻讓他記起六年前在萬峰山腳下的小鎮上,見到的那個孩子。居然是這個女圭女圭,沒想到長這麼大了。

他和穆揚熟的?

怎麼認識的?

「你們?」

「不熟。」祁雲夜接過一句,直接喝水。

凌慕揚眉頭一蹙,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來往外走。「我去看看,飯好了沒。」

……

桌子上,簡單的三菜一湯,用的都是些山珍,沒有大魚大肉,但是卻十分爽口。祁雲夜夾菜的筷子一直沒有落下,只是很不敢相信,這些,居然是凌慕揚做的。這家伙還會做飯?

「吃飯。」凌慕揚夾起菜就往祁雲夜碗里放,動作自然毫不拖沓,就像是做了無數次一樣。但是,今日確實是第一次。一直以來,她和凌慕揚共同進食的次數實在很少,更別說是這樣坐在桌上,安靜的吃飯。

凌肅眼珠子一轉,看著兩人,有些了然。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頭痛,看著凌慕揚的眼神和樣子,對這小子似乎很不一樣。這感情是不是,有些不對。

他的外孫不會是?

凌肅一陣惡寒,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祁雲夜拿起碗筷吃起來,每一口入嘴都是暖暖的味道,雖說不太習慣,但是還是吃完了。

夜,完全暗下來。

她只是想來看看,並沒打算待這麼久。但是,接二連三的意外讓她有些失策。看著漆黑的夜,祁雲夜不敢多逗留,必須馬上回去。

「山路崎嶇,明日再走。」凌慕揚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淡薄的月色下,看不清情緒。但話卻是柔和的。

她沒有轉身,只是步子不停,哪知一股大力讓她崔不及防,下一秒,她就和凌慕揚面對面。

凌慕揚抓著她的手腕,有些固執的捏著,也不怕捏痛她。眼里的表情很認真,「明日,再走。」

莫名的,她似乎听到了一絲懇求。

也因為這幾乎軟到心底的話,讓她鬼使神差的真的停下來。

屋外的小山坡,祁雲夜低聲咒罵自己,簡直腦子有問題,怎麼就留下來了。想起明日一大早,祁寒傲那張唬人的臉,即便是她也是有些驚悚。失蹤一天,這在訓練中是什麼樣的後果,她幾乎可以預見自己的懲罰。

邊上,凌慕揚望著天邊的月,心情很好。

轉過頭,看著祁雲夜,泛著溫馨的光照這側臉,讓他的心都靜下來,軟下來。他知道,憑著她的功夫,回去,即便是夜里的山路也難不倒她。但是他就是固執的做了,想她留下來。

碧波瑤見到祁雲夜,他根本沒想過。

就在吃飯時,他的心里一動,想和她在這安靜的村子里呆一晚。

她又變得不一樣,十四歲的她,該是懂了他的情感了吧。

「雲夜?」第一次,他喚著她的名字,沒有帶著姓氏,只是單純的喚著。

她心里一個疙瘩,面上卻毫無波瀾,身體微微的離開了一些。察覺到這個小動作,凌慕揚神色暗了少許,但是卻繼續,「那個掛墜,你帶著吧?」

試探性的問道,祁雲夜拿出掛墜,月色下很耀眼也很樸實。

凌慕揚拿過來,撥開祁雲夜的發,也容不得她拒絕直接戴在脖子上。

「以後,都戴著它。」

摩搓這那塊掛墜,凌慕揚突然攬過人,低低的謂嘆,「雲夜,接受我好嗎?」

這幾乎一年時間里,他越來越明白自己的心思,所以,即便是皇宮內爭斗激烈,他還是不顧一切的來了這里。因為他要一個明確的答案,這樣,他才放心。

對一個人動情,用心了。他就很執著。

祁雲夜聞著淡淡的清香,心里不由得感嘆,她的身體本能沒有抗拒啊!呵,原來她的身體已經習慣這樣的擁抱了。

隨即自嘲,祁雲夜,這樣你還想再做什麼無謂功。明明,已經接受了,不是麼!

心里滑過一絲暖流,手不自覺的攀上他的背。

凌慕揚心狠狠的一震,感受到祁雲夜的回應,感覺到背後的柔軟,一雙手幾乎是一時間,將人緊緊的箍在自己懷里。

「咳咳∼」

祁雲夜猛地推開人,眼神有些陰郁,想悶死人啊!

「雲夜,你答應了?」喜悅的,忐忑的,凌慕揚有些不知所措。

做事他可以熟練狠絕,毫不遜色。但是踫到這感情,他就是個毛頭小子一樣,說來竟然是頭一遭向人家表白。

祁雲夜面色微紅,好在是夜色夠暗,也看不出什麼。

「天快亮了。」

說著站起來,望向訓練的山林,凌慕揚恢復神色,也站起來。

是,天快亮了。

沒有不舍的告別,祁雲夜直接沒入了樹林叢中,然後快速的消失了。凌慕揚注視那道嬌小的身影,懷里還有著她獨特的味道。唇角,第一次揚起足以迷人的微笑。

笑,不斷的擴大。

很好,終于有回應了。

「外公,吃早膳。」

凌慕揚此時是眉開眼笑,凌肅一起床,就見著他很久沒露出的笑,發自內心的,不由得一震。再一看,昨日的那小子祁雲夜不知道去哪了。

「那小子人呢?」

「走了。」

凌慕揚喝著粥,淡淡的回了一句。

凌肅手一頓,感情這就走了?

……

祁雲夜在天亮之前趕回來,有些急促的步伐。也許是老天不忍心她受罰,這一整夜,破天荒的,沒有檢查。

但是還不等她慶幸,錢堯就出現了。

「雲夜,跟我來。」

看著遠處準備訓練的人,祁雲夜跟著錢堯過去。走到一邊,錢堯才說道,「祁將軍找你,你自己去吧。他指明要見你,你自己有數些。」錢堯指了位置,然後就回去安排訓練。

祁雲夜走在去祁寒傲的營帳,心里揣著無數的心思,有喜有憂。

父親要見她,在這個時候,是有什麼事情?

還是說,昨夜她不在被發現了?

「祁將軍。」

「進來。」

祁雲夜走進營帳內,祁寒傲正望著她。一時,竟無語。

「不知將軍有何事?」她不敢隨便開口,此時,祁寒傲不是她父親,而是她的首領。

祁寒傲一嘆,「雲夜。」

手,抖了一下。

她抬起頭,目光緩下來,「父親。」

「昨夜,你去哪了?」祁寒傲昨夜照樣是檢查的,但是卻很快發現祁雲夜不在,他有過無數的心思,但是還是壓下來沒有聲張。這次檢查是暗地里進行,他也就暫且沒公布。

但是,他卻不會就此含糊過去,即便是他的孩子,也要問過。

祁雲夜馬上明白,還是逃不過父親的眼。但是她沒想到,祁寒傲會將此事壓下來,而不是公布出來。

這樣,算是私底下問她嗎?

「我去了碧波瑤。」

她沒有必要隱瞞,尤其是對著自己的父親。

祁寒傲臉色一瞬的變了,碧波瑤,雲夜去了碧波瑤。

「你?」

「我見到了凌肅。」

「你知道凌肅?」祁寒傲有些震驚,凌肅這個名字他從來沒有和她提及過。

「是,在萬峰山,我就見過他。」

祁雲夜頓了頓,還是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父親,你明明知道凌肅,知道他和我們祁家是由關系的。那麼,不可能不知道凌清,不知道凌慕揚。但是,在咸沅,你對四皇子似乎很陌生。」

祁寒傲的表現讓她有些看不透若是不知道這麼一次關系在,那麼十四年才回來的四皇子凌慕揚和父親這樣的關系她也就不足為奇。但是,按道理,祁寒傲和凌清應該是相熟的,那麼凌清的孩子,凌肅的外孫,父親為何要這樣對待?

這個問題,在咸沅她就想問,但是一直沒問出口。今日,她索性打破沙鍋問到底。

祁寒傲神色一變再變,終于整個人靠在椅子上,顯得有些疲憊。

「為父沒想到,原來你早就見過凌肅,知道我們祁家和凌家的關系。想要,你爺爺一直都是有那個心思。」

一句話,蘊含這太多的一絲,她听的不明白,但也沒開口。祁寒傲明顯還說下去。

「不錯,祁家和凌家一直是世交,你爺爺祁壑和凌慕揚的外公凌肅是好友,所以我和凌清也是從小認識的。只是,那是多麼久遠的事情了。我沒想到凌清會選擇薄衾銘,而原本就該是隱世的凌家和祁家就此出世,當然,我父親和凌清的父親是不願的,但是一直將凌清作為妹妹看待的我,還是擔心這紛雜的亂世,所以跟了出來……」

所以,才會認識薄衾銘,認識蕭雲月,才會有父親跟隨薄衾銘打天下的事情。

只是,她還是不解,這裴家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簡荀,蒼木白這些人?

「裴家?」

祁寒傲還想再說什麼,外面突然的一陣腳步聲,錢堯已經走進來。祁寒傲的話也就這樣被打斷,祁雲夜心里不爽,剛講到關鍵就被打斷了,要想父親再將這些事情也不知還有沒機會。

錢堯看著營帳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他似乎打攪了。

「呃,將軍,人已經全部集合完畢,前邊的訓練也完成了。」

祁寒傲看了眼錢堯,然後起身,「走吧。」

祁寒傲走在最前頭,後面是錢堯,祁雲夜走在最後面。

但滿腦子都是剛才的話,她始終想不通,祁家和凌家該是隱世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訓練仍舊在繼續,哪來的功夫容得她細想,祁寒傲在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明顯的加大了訓練的力度。但是,誰也不敢再吱聲抱怨,而是默默的承受。

畢竟,時間越來越少。

一個半月,過得很快。

而最後的考核,來臨了。

誰也沒想到,這最後的考核會是一場小規模的演練。很平常的練習,但是卻淘汰率極高,因為,祁寒傲的意思很明白,不過管就淘汰。

一天一夜,他安排的十二個營帳,每一個都會有東西放著,但是,只有兩面錦旗,拿到的就算是過關。陣營是祁寒傲自己親自把守,四十人,四人一組,分為十組,拿到錦旗通過考核。若是兩組拿到了,就是兩組通過,若是被同一組拿到,那就是只有一組通過。

四十個,只取四人或者八人。

想起最起初的,近一千的人,到最後就是只取這麼點,所有人都開始懸起來。

越是這樣越刺激他們,這說明,最後勝出的會有怎樣的待遇,將來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你們自己選擇隊友,明日日出,一切結束,最後的結果都在你們自己手中。」

祁寒傲走了,帶著錢堯,不留情面。

祁雲夜站在原地,很多人都看過來,想和她一組,但是她什麼也沒有說。因為她的心思還沉浸在祁寒傲的話里。

司空延是第一個走近祁雲夜的,「我們一組,如何?」

祁雲夜抬頭,看著笑意的司空延,莞爾。這個人,會是個不錯的合作者。

「好。」

一拍即合,兩人相視一笑。

其他人看著這兩個人,眼里有些熱,這可是強強組合,這剩下的兩個名額,一時,爭先恐後。

李賀幾個看的不順眼,碎道,「有什麼好爭的,真是德行。」

他心里卻沒底,這樣的兩個人,讓人幾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只有兩面錦旗,那麼說,這其中一面很有可能會是在那一組。

「喂,小子,有膽量和我一組嗎?」

李賀臉上燥熱,但是還是厚著臉皮說道。一時,祁雲夜也難得看過來,這是在邀請她?

李賀?

她可是記得,這家伙當初想陷害她來著。

「沒興趣。」

「你!你!不識好歹。」

「消受不起。」冷冷的回了一句,其他兩個隊友選好了,不算最出色,但是卻是她平時觀察下來很有潛力的幾個人。

十組人,很快各自組成。而那十二個營帳,不知何時和他們隔著一個大大的高台,而營帳已經被移到半山腰。

祁寒傲看著各自站好的十組人,吩咐道︰「記下他們的分組。」

錢堯領命,只是他的心卻不解的很。剛才祁將軍說有兩面錦旗,但是他安放的時候就只有一面,這算是怎麼回事?

另一面是憑空捏造的,還是祁將軍自己另有安排?

祁寒傲看了一會兒,就直接進了營帳,他很想見識一番,這群半大的少年如何通過設下的層層埋伏,拿到營帳內的錦旗。

每個營帳內都有一個錦盒,錦盒內都有東西,但是卻不是隨便可以打開的,里面的東西若不是錦旗而貿然打開,只會是出其不意的後果。

呵呵,一切只等夜幕來了。

入夜,一切就不是不一樣。白日,祁寒傲他們在高處看的清楚,他們沒有機會攻擊。但是黑夜之下,他們反倒是掌握了有利時機,小型的四人隊,行動更加便利,而且目標小,不易被發現。

祁雲夜和司空延一直都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但是,知道所有隊都出發了,他們也沒個動靜。其他兩人也有些焦急。這可是最後一場,攸關未來的。

「你們很急?」

司空延悠哉的問道。

兩人訥訥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說什麼,他們心里是很急,剛被他們選中的喜悅沒有了,相反,有些急躁。時間本就很緊,要穿過高牆,越過障礙,還有躲過埋伏,和那些把守的士兵。

祁將軍吶!

那是賀遠將軍,他親自把守,簡直難上加難。

這兩個人,就算是平時再出色,這會讓也是落後了。

時間上就是。

祁雲夜不知從哪里抓來一根細草,有一下沒一下的嚼著,然後又不著痕跡的吐掉。這樣反復著,直到對面營帳內傳出啊的一聲,緊接著是一陣爆破,有紅光出現。剎時,照亮了半邊天空,將高牆都照得清晰無比。

緊接著,紅光沒有了。

祁雲夜卻動了,司空延也站起來。

「可以。」

「行動。」

兩人同一時間出聲,然後看了對方一眼,有些默契的點頭。再瞧了瞧身後的兩個人,一番吩咐,然後四個人開始在夜色下動起來。朝著那營地進攻,但是這道路卻沒有直接的穿過高牆。

而是,饒了一個巨大的彎,從後面進入。

高牆離目的地很近,但是埋伏必然多,而且把守的士兵很多,他們沒必要冒險,相反,後面,雖說有些崎嶇難走,也說不定會有埋伏,但是這樣的應付還是可以的。

畢竟,誰也佔不了便宜。

果然,埋伏絕對存在。

在他們即將踏入營地的一刻,攻擊開始了。

但是事先,四個人都一致的說好,做好分工。祁雲夜和司空延阻隔埋伏和進攻,另外兩位即就是邊防守和尋找突破點。

「在那邊!」

祁雲夜一笑,和司空延迅速的解決,四個人毫不戀戰,火速退去。找到隱蔽的地方先藏身,再靜觀其變。

找錦旗,不急于一時。

每個營帳內都有錦盒,錦盒內都不是空的。剛才那一聲喊就已經說明問題,只是他們找到的不是錦旗,而是麻煩。顯然暴露了而且應該已經被抓住,失去機會了。

祁寒傲說的很清楚,只有兩面,那麼就是說,其他的都是不能踫的。

但是,怎樣才能分辨出來。

若是等其他隊一個個去找,那麼很可能就被幸運的找到,他們就失了先機。

怎麼做,才算是把握好時機。

一時,四個人都有些犯難,進來了,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馬上,又一處有聲響,不是爆破,而是沉悶的聲音,營帳內一陣騷動,隨後又靜下來。

兩組失敗了。祁雲夜心里默念,真是詭異的很。

這錦盒內究竟藏著什麼?為什麼每一次錯了就會被發現?

祁雲夜想不通,司空延卻看著那些營帳出神。

時間在流逝,大半夜過去,眼看著天就要亮了。

「我知道了!」

嗯?

他知道了?祁雲夜看著司空延,疑惑。

司空延指著這些營帳,說道,「看它們的排列,夜色黑看不出,那麼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司空延帶著幾個人去了一處高地,然後指著這些營帳,俯視下去,果然,呈現出一個怪異的圖案。

「而最中間,就是祁寒傲的營帳。」

司空延笑眯眯的說著,祁雲夜馬上明白。原來,每一次都在父親的控制中。所以無論如何,他們的行動都逃不出他的眼。

「所以?」

「呵呵。」

祁雲夜笑開了,司空延面色也劃開了。只是身後的另外兩個似懂非懂,但是看著祁雲夜和司空延的臉色變化,也明白事情有著落了。

「你們兩個,這樣……」

祁雲夜一變解說著,一變指著營帳的分布,然後,她便從隊伍中消失。

司空延帶著人也迅速下去,真正的較量才開始。

越是接近天亮,暴露的隊伍越多,又是一陣,司空延趁著空隙,和其他兩人進了其中一間營帳。

看到桌上的錦盒,他們不知道是不是有錦旗,但是卻還是打開了。無一例外,是泄露了他們的行蹤,很快引來了士兵,但是這群士兵一進營帳,里面根本沒有人。只有大開的錦盒,人已經不見了。

同樣的,有一個營帳出現如此的情況。

祁寒傲听到匯報,眉頭皺了。

「走。」

這種事情,不太可能。他安排的很好,不會有這種事情,是誰躲過了這些?

祁寒傲除了營帳,幾乎同時,一道身影潛了進去。

祁雲夜看著祁寒傲的營帳,馬上開始搜索。很快就找到了控制的地方,「喀嚓——」接觸一切關聯,呵呵,這些倒是有好戲看了。

再也沒有各種聲音,那些其他的隊伍在打開錦盒之前還忐忑,但是打開之後就是一陣欣喜,沒有事情!

雖然沒有找到錦旗,但是沒有暴露,迅速撤退,找到下一個目標點。

祁寒傲臉色一變,「回去!」

他離開時就覺得奇怪,這會兒馬上明白是陷進,即刻的往自己營帳趕。而腳還沒有走到營帳,錢堯就匆匆趕過來。

「將軍,不好了,所有錦盒被盜了。」

「錦旗呢?」

錢堯搖頭,「不知道是哪隊拿去了。」

連錦盒也不見了,哪里知道錦旗再誰手里。

十組隊伍,除了最先失利的,其他的都像是消失了一般,整個營帳不見人影。

祁寒傲看著天際最後的破曉,突然展露笑,「天亮了,檢驗成績。」

錢堯不明白,跟著祁寒傲往外走。

高牆被撤下,而所有人都站在一起,錦盒,全數的被放置在他們跟前,一個個排好。

祁寒傲看著一群還有些稚女敕的臉,不由得贊嘆他們的心思。

竟然拿走了所有錦盒。

「拿到錦旗的出列。」

只有一組,走出來,將錦旗交給祁寒傲。

而其他人,都相互看著,有些疑惑。還有一組呢?不是有兩面錦旗?雖說他們沒拿到不甘心,但是這拿到的不站出來,讓他們更覺得奇怪。

「將軍?」錢堯小聲的問道,「這?」

哪有第二面錦旗。

誰知,祁寒傲卻笑得更大聲,「這第二面錦旗不在十二個錦盒中,但是,我相信有人拿到了。」

嘩——

此話一出,又是一番驚詐。

十二個錦盒只有一面錦旗!

「出來吧。」

祁雲夜帶著隊伍緩緩走出來,手里赫然是一面錦旗,只是這錦旗和那面放在錦盒里的錦旗不一樣,它是一面黃色的錦旗。祁雲夜將錦旗交給錢堯,然後站好。

祁寒傲心里驚喜,他就知道,雲夜會給他不一樣的驚喜。果然,還是讓她找到了。

錢堯看著祁雲夜交上來的錦旗,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是哪里冒出來的?但是,為什麼祁將軍說還有一面錦旗。

「你們如何發現這面錦旗的?」

祁雲夜沒有說話,接話的是司空延,他走出來,指著那幾個錦盒,「就是它們說的。」

錦盒說的?怎麼可能!

「哦?那如何說的?」祁寒傲也是一臉興趣。

司空延站著,指了指那些營帳,「這些都是一個個連成一體的,十二個錦盒與其說是放著不同的東西,還不如說是被同一操控著,錦旗是在里面,但是有人卻知曉的一清二楚,而且在操控著這些錦盒。所以,他不擔心誰找不到錦旗,但是他卻刻意的將另一面錦旗藏在了另一處。而那個地方,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而這些事情的安排,就是將軍你!」

祁寒傲點頭,而其他所有人不解。

司空延說的,讓他們一頭霧水。

「你們跟我來。」司空延帶著所有人去了高地,然後再指著那些營帳,「你們自己看。」

其他人望過去,是十幾個營帳啊∼

「仔細看。」

很快,有人就發覺了。

「那中間的!」

「不錯,就是中間的營帳,幾乎是連成一體的。而這就是祁將軍的營帳,但是他卻能如此操控著其他營帳,那就是他特意在自己營帳內安排了機關。而誰也不會想到,其實祁將軍的營帳也是在這十二個營帳內。所以,還有一面錦旗就在祁將軍的營帳內。」

只有進去祁寒傲的營帳,才會找的到另一面錦旗。

顯然,祁雲夜進去了,也找到了。

「很好,這是行軍中常用的障眼法,之所以安排在深夜,就是掩蓋住這些,只有天差不多亮了才能發現這些。而只有沉的住氣的,才能堅持一直能到那個時候。」

祁寒傲看著司空延,滿是贊賞。

恍然,所有人明白過來。

原來是局中局。

五月,在這樣中落幕了。

一年的訓練,在一次看似平常的演練中結束。所有人跟著祁寒傲回軍營。那勝出的連個隊伍,八個人。祁寒傲根本沒有單獨見過。一切,就好像石沉大海。

誰也不敢問,也不提及。

那些有想法的,也暫且壓下來。

畢竟,祁寒傲根本沒說過,勝出後會有怎樣的安排,只是說特殊的隊伍,但究竟特殊在哪里,除了祁寒傲,誰也不清楚。

六月,出了山林,熱氣就滾滾迎面而來。

祁雲夜走在隊伍中間,很不巧司空延也在邊上。

經過這次演練,祁雲夜對司空延的認識又深了一層,那個局中局是他發現的,雖說後面的計策是她安排的,但是他卻看出了一切先機。司空延,他究竟是哪里來的?

「在想什麼?」

訓練結束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即便沒有過關的,也心情不是特別差,經過這一次獨特的訓練讓他們的心境也曠闊不少,從軍,也會更加不一樣。

這是難忘的訓練生涯,將會更他們無比豐富的財富經驗。

司空延此時秀氣的不成樣子,看著有些弱不經風,站在祁雲夜身邊,雖說高處一個頭,但是那模樣真沒什麼看頭。

也就是這樣的司空延,祁雲夜不得不注意。

「在想你。」

回答的很干脆,干脆到司空延差點腳步一滯,這回答……

祁雲夜笑開,「我在想,你究竟是隱藏了多少實力。」

司空延無辜的一笑,「實力?不過是運氣而已。」

是嗎,運氣?

祁雲夜也不說話,兩人心知肚明,卻也不說破。

一路往回走,心思完全不一樣。

浩城,他們再一次回來了。

祁寒傲還沒進了軍營,那邊郭秦峰已經出來迎接了。

毫不掩飾的高興情緒,連他們都感染了。郭秦峰的直爽,是出了名的。

「祁將軍,你終于回來了!」

「呵呵,秦峰,這些時間辛苦你了。」祁寒傲上前接話,一對上郭秦峰,整個人的情緒也高漲了不少。

「快快回去,就等著給你們接風洗塵。」郭秦峰往後瞄了瞄,一眼看到祁雲夜,眼神有些意外,呵,這小子,長高不少。看著這臉,也成熟許多了。

一把拉過錢堯,低低的問道。「你訓練的結果如何?」

他問的自然是那些刁鑽的捉弄又帶著訓練目的特訓項目,錢堯苦笑,「將軍,您這些,他都通過了。而且,」

「而且什麼?」

郭秦峰意外的驚訝,都通過了?

「而且,完成的相當出色。」錢堯由衷的說道,這個雲夜,真是個好料子。他也不得不夸獎一番。

哪知,郭秦峰的臉一下子黑下來。看著祁雲夜,正好,對上她笑,沒一下都是含著挑釁和玩笑。

這是笑話他呢!

郭秦峰看著祁雲夜礙眼的笑容,有些郁悶,這小子,還有兩下子!

「走了。」

祁寒傲在前邊一叫,郭秦峰馬上跟上前,一路小跑。將祁雲夜落在身後也不管了。

司空延注意到祁雲夜和郭秦峰的對視,更加證實自己的猜想。果然是和郭將軍有關。

這個雲夜,他才的不會錯。

郭將軍看著有些憤怒,但是眼底的欣賞卻是掩飾不了的。

前頭,郭秦峰看著祁寒傲,有些抓瞎。糾結再三,還是說道,「那個,將軍,有件事和您報備一聲。」

「嗯?」

祁寒傲看著有些不知道如何說話的郭秦峰,笑哈哈,「什麼時候,你也扭捏起來了。」

「是,就是,咸沅宮里來人了!」

祁寒傲腳步一頓,面色不好。

「誰?」

「是,四皇子。」

他?

薄彥,亦是凌慕揚。

祁寒傲腦子里立刻出現在祁府時的凌慕揚,是他來了?

不是說咸沅太子之位爭得很厲害,怎麼,他會來了邊境,還是浩城這種小邊境。

薄衾銘同意了?

他的出現,又是什麼目的。

「四皇子早在一個多月前就來了,只是後來听說你不在,就問了你去處。我一不留神被算計的,就說了,所以。」

所以,凌慕揚去了訓練的山林。可是,這一個多月,他根本沒見到他。

那他,去了哪里?

「現在人呢?」

郭秦峰指指前方軍營,「在軍營里。」

說來也怪,這一個多月,居然又回來了。

真是古怪的很,但是人家是四皇子,擺明了是當參謀來的。而且是祁寒傲將軍的特殊參謀,他哪里管的了,祁寒傲不在,這四皇子的身份最大。消失這麼久,也沒有人敢過問。

而且,這不,又回來了。

「走。」

祁寒傲心思百轉,完全猜不透此時出現在邊境的凌慕揚到底要做什麼。

只是,人來了,他就要見。

他不僅僅是凌慕揚,更是薄彥,天啟的四皇子。

急匆匆的步伐,卻毫不凌亂,祁寒傲帶著人進了軍營。

馬上,就去了議事的營帳。

營帳內,一個身影背對著他,祁寒傲站在營帳門口。像是听到聲音,那人轉過來,看著祁寒傲,「祁將軍,好久不見。」

半透明的光,凌慕揚噙著笑,負手而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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