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
寬闊的道館內,一眾學院門身穿白色學員服裝在老師的指揮下整齊劃一的出拳,踢腿,吐氣開聲,整體形成了一股積極向上的強烈氣氛,不過此時一眾男女學員一邊踢腿的時候卻不時斜眼往那邊一處場地看去。
只見那片場地上此時圍滿了人群,場地的中央,一位與他們一般服裝的少年在場地中不斷躍起旋身出腿,整個人就猶如一個大風車一樣,在空中不住翻轉,才一落地換了個花式又是騰空一擊,中間毫不間斷。
他整個人就好似一個點水的蜻蜓一般,在空中停留翻轉踢擊的時間遠過于落地,看似縴細的身軀內仿佛有著無窮的力量,支撐著他在空中不住綻放。
「哦!哦!哦!」
每一次躍起,旁邊同齡的少年們就是一聲歡呼,更多的少女們眼中滿是星星的看著場內,不住跟著跳躍,口中發出尖叫,看她們的樣子,簡直如那些大明星一般狂熱粉絲沒任何區別。
這樣的美少年,又是如此身手,听說他父親還是有名的大珠寶商,如今大兒子故去之後,僅剩下的他未來繼承父親無比龐大家業已是定局,如此條件,就是不知道他家業的少女們都為他帥氣的動作歡呼,更不用說其知道的人了。
「應德,你父親的電話。」
就在這時,一個同齡的少年拿著一個手機跑到了場地旁邊,大聲喊著,正又一次躍起的少年猛的一個旋身落地,穩穩的站在跆拳道館的泡沫墊子上。
「耶!」看這叫應德的少年平穩落地,少女們又是一聲驚呼,然後拿著毛巾礦泉水之類的東西一窩蜂向他而去。
「都讓一讓,讓我先接個電話。」寧應德抬頭推拒道,眾少女們頓時一停,遠遠的看著他將手機拿在手中。
「喂,爸,什麼?我沒事,現在在跆拳道館呢。」寧應德拿著電話,听著老爹不安的聲音爽朗的回答道︰「什麼,小心安全?你兒子的身手你還不知道,如果有人想害我,我會將他打個滿地爪牙。」
「好,好,好,注意安全?我一路都讓保鏢們跟著,這總行了吧,不是吧,還派人過來,那我以後出門到哪里豈不是多幾十號黑西裝黑墨鏡的保鏢跟著,不認識我的人還道我是黑社會呢。」寧應德不滿的說著。
「叫你听著你就听著,如果你想和你大哥一樣也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話,你不如現在就給我一頭撞死,讓我徹底死心了事,我大不了再找個女人生養一個。」
電話里猛的一陣歇斯底里的怒吼,听的寧應德本能的一陣畏懼︰「好,就听爹你的就好了,我在跆拳道館等著,等下就回來。」
「哼,這種時候還逞什麼能,真要步你哥哥後塵不成?」董事長辦公室內,寧百川恨聲說道,將電話掛斷。
「董事長,你的客人來了。」門外有人輕聲敲門,一個柔美的女聲傳了進來。「讓他進來?」
寧百川深吸一口氣,竭力平靜心中思緒︰「事關我兒子生命安全?難道最近一系列事情真是有人要對付我不成,否則這一件接一件事情發生。」
「先是我大兒子喪生國外,緊接著公司里各種壞事一件接一件,還有短短幾個月之間,三省之地各縣區的深藍珠寶竟有八家接連遭搶,如今又找到我僅有這兒子身上?」
「可惡,到底是誰,別叫我查出來,否則我就是拼著公司不要,花光一切錢都要將你斬盡殺絕。」寧百川眸中一絲怒意殺機幾乎毫不掩飾,先前頹廢的神情也為之一震。
大門打開,寧百川目光順著聲音就看了過去,進來的果然是個年輕人,看起來就和他大兒子一般大,衣著簡單,看似只是平常青年。
不過眼前這人行走從容,進入到這房間銳利的目光直接就向他看來,那對瞳孔中仿佛太陽般放光一般,只一眼,就讓他都忍不住退讓偏開,僅僅是這一點,不論其他,這就不是什麼尋常人。
「寧董事長,我是來救人的,倒不用將這殺機畢露的眼光看著我,我看你還不如將心思放在該放的地方。」
才一進門,青年人好似走到自己家中一般隨便,直接走到寧百川身旁的沙發上坐下,然後整個人往身後一靠,半個身子都陷入了柔軟的沙發中,看他神情自若,竟是半點拘謹也沒有。
「心思該放的地方,你知道我心思該放在什麼地方?」寧百川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在商場上打拼了大半輩子,見的人多了,卻還沒見過眼前這樣的人。
「我從未見過你,你到底是誰,你說有事找我,還關系到我兒子的生命,到底是怎麼回事?以我的能力,你只需告訴我,我自會處理,只要你的信息提供的準確,我絕少不了你的報酬。」
「報酬?」王離一聲冷笑,猛的眸中閃過一線精光,寧百川猛然覺得什麼力量順著那目光看了過來,緊接著身上仿佛微微觸電,皮毛顫栗,一些毛發都直接豎立了起來,一時間,他竟生出一股子被人看透的感覺。
「這年輕人的眼楮怎麼回事,如何會有這等力量?」寧百川心下又是驚恐又是疑惑。
「果然如此,問題是在你的身上。」王離一聲嘆息,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微微皺眉。
「這件事情,以寧董你的能力,就是將錢花光都未必能夠解決,有錢花也沒地花去,我若不是看在與你兒子有些緣分上,也不會來管你這閑事。」
說著,王離自脖子上拿下一個被一根麻神隨便吊著的吊墜,隨手就往寧百川身上扔去,吊墜飛行極快,瞬間打在寧百川手上,微微往前一滾,竟直接落入他蜷縮手指形成的空洞內,直入掌心,他本能的一捏,正好將墜子握住。
「從今天起往後五天中,你行走坐臥,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需將這玉墜掛在脖子上,萬萬不可取下,于此同時,關于你兒子,你須安排人手,不分白天黑夜的盯著他,保護他,不可有任何輕忽。」
「因為隨時隨地,他都有可能因為一個注意不到的細節而出事,寧董你好自為之,但願我這玉墜能徹底消磨掉你身上的那股煞,但願五天以後你兒子還能活著。」
王離說著就徑自起身,寧百川剛才懷疑這段時間的一切不幸是有人搗鬼,誰知眼前和年輕人竟是這般說,他正待反駁,又想著王離剛才那一記目光和自己身上的異相,欲言又止。
王離才離開沙發,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寧董,再告訴你一句,你最好現在去醫院檢查一番,趁著你的胃還沒演變到不可治愈的地步,先將他治好了,言盡于此,告辭。」
「等一下。」
听著王離的話,寧百川猛的醒過神來就要挽留著將事情徹底問清楚,就見王離朝他微微拱手,隨即轉身就去,看他走的不快,可是三兩步就出了門去,轉瞬間整個人就已經不見。
看著來人飛速離去,寧百川急忙追到門口,可是門外哪還有人在?剛才那人進來出去,幾句話,短短不過一兩分鐘時間,如果不是手中還有那人留下的吊墜,他都要懷疑剛才是否是一場夢幻了。
「這人,竟是連名字都沒留下。」寧百川又猛地想起剛才他的話︰「他說我身上有煞氣,這枚玉能夠消磨掉我的煞氣,似乎需要五天,可是五天內這股子煞氣極可能會對我兒不利。」
「這玉墜真的那麼神奇?」寧百川回憶著剛才身上觸電般的感覺,拿起玉墜仔細的看︰「咦,這玉墜……」
「這玉墜通體乳白,近乎無有瑕疵,如此美玉,極為少見,僅憑借手感觸感觀感,就可知這非是尋常的羊脂白玉,材質已經極為不凡。」
「玉石質地且不說,這雕工也不同尋常,而乍看之下,這玉石似乎並未精雕細琢,沒有精致的形體,只是粗粗雕成雲形,可是看似簡單的雕工中,卻使得整個玉石由死物變成了活物,仿佛有了生命隨時會飄走一般。」
「這等雕工,幾乎找不出匠氣,完全就是極厲害的玉石雕刻大師憑原玉石材質形狀順勢雕刻一次成型,如此雕工,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咦,這部分陰文雲紋,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還有其他奧妙,粗看甚至有類劃痕,可是正是有了這些,才使這玉石活了過來,通體都透出一股神秘而大氣之感。」
「這玉墜讓人看著都覺靜心,嗯,這陰文雲紋竟是個德字的篆體陰文,這麼多筆畫以雲紋分部在這玉石之上,整個吊墜竟還這般完美,這雕工簡直是神了,就是這吊墜的墜繩差了些,也不知在哪里胡亂拉扯的。」
「不過只要換根吊繩就可,吊繩並不損害美玉價值,只是這美玉以我的目光評斷,材質就價值不菲,又有那宗師一般的雕工,如此會同,價值估計能上百萬,可是這等玉石過于稀少,就是有人百萬收購,可是誰會賣呢,更何況似乎這玉石本身還有消磨煞氣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