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奇,小姐居然會如此執著救這讓墨公子。
千焰走到軟塌前,停留片刻,然後才將酒杯中的酒水慢慢喂讓墨喝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轉身,又回到原地。
「好了。」千焰的臉色似乎又蒼白了幾分,直接坐在了平時天下的座椅上。
千焰詫異天下執著救人,天下卻更詫異千焰如此迅速就解了這魔鬼笑面花的毒。莫不是那小小的酒壺里摻合了什麼能解百毒的靈藥不成?
這是非常有可能的,用毒之人必然會隨身帶一些解藥。至于天山雪蓮,千焰是絕對不相信千焰能隨身帶著的。
天下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千焰,一邊伸出手模了模讓墨的脈搏,大君賦傳入一絲,細細感應著。
果然,讓墨體內已經沒有了中毒的跡象,心脈肺腑在大君賦的溫養下也已經慢慢修復完好。
不過,還有個大問題啊。
剛剛是抱了他吧,這有了肌膚之親……
雖然長安大概是回不去了,可這祖宗禮制還是萬萬不可廢的,天下頭疼地一直揉額邊的穴位,長安十六年,自己都不曾選了夫侍,想不到這才在大夏國呆了七年就先後壞了兩名男子的清白……
——我的大君,算上你沉睡不醒的七年,你都呆了十四年了。
不過娶他是不大可能了,畢竟他現在還勉強也算是君雨榭的兒子,自己名義上的哥哥,只能以後慢慢替他尋個不介意這些有的沒的真心疼他愛他的妻主了。
就這樣四分之一盞茶的功夫,天下就擅自代替讓墨想好了將來。
只是,若讓墨知曉了天下的想法,不知會做何感想……
「小姐,我去駕車,尋個客棧吧。」千焰擔憂地看著和讓墨並肩躺在軟塌上的千夜,這毒已經解開了,他卻遲遲沒有醒來,還是找個地方落腳,自己照看著才好。
「你的氣色很差。」天下皺著眉,狐疑地看著千焰,總覺得她哪里有什麼不對。
「血,你的血……不對,習武之人,放一些血不至于如此。」天下喃喃自語一般,一個如此明艷的女子才一會不見就仿佛失去了動人的顏色,變得蒼白無力。
「小姐,我去駕車,尋個客棧吧。」千焰避而不答,只是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好。」天下收起探究的目光,只是一個「好」字答應的意味深長。
千焰得到想要的回應,二話不說地出了馬車,只是那背影依然顯得十分單薄虛弱,拿起馬鞭,露出一絲苦笑,只怕不僅僅是千夜他們需要好好休息,自己也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調養一番才行。
「駕!」下一個城池是長安府吧,听說那里是天網的中心,不知墨離公子是否會在那等候小姐,若是有墨離公子在的話,肯定一路上安全的多,只是不知道小姐究竟是和墨離公子怎麼了……
且看我執筆為你寫天下,且讓你素手為我紅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