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玨,你只看到了成功的人,但是大部分的人是不成功的。他們沒有身世背景,他們在這樣現實的社會踫的頭破血流,最後被磨得毫無菱角,碌碌無為的過了一生。我們賭不起,因為我們還有一個親人躺在醫院里。」梁以安苦笑,喝了一口酒,苦澀不堪,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她何嘗不想過自己的生活,當初她離開這個地方,就沒想過要再回來。
可是這里畢竟有自己的家人,如今他們出了事,她怎麼能夠心安理得過自己的生活,對他們不聞不問呢。不管父母對自己是什麼態度,她還有弟弟妹妹,她不能放下他們不管。
梁以玨低頭沉默著喝酒,大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如果要讓他的前程來換大姐終生的幸福,他肯定不願意。他知道大姐心里一直都有凌葑大哥,那一直都是她的傷痛。她值得更好的對待,而不是這樣子消磨自己。
「大姐,你去找祁南哥吧。我想他一定不會不幫我們的。」
「怎麼可能,如果他真的要幫忙的話,他就不會在這種時候和微微解除婚約。」梁以安想到顧祁南那張冰凍三尺的臉,心里一陣發寒,堅決的搖了搖頭。
「其實祁南哥是個好人,上次的事本來就是二姐的不對,加上婚約也是在祁南哥去北京的時候,顧家派人來解除的。」梁以玨勸說道,他不是在偏幫誰,而是這件事本來就是二姐做的不對,顧家要解除婚約也很正常。而且顧家本也是趁著顧祁南去北京進修的時候,逼著梁家解除的婚約,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之前一家很有名的報刊雜志,刊登了一組二姐深夜泡酒吧,並且和一個年輕男子摟摟抱抱的照片。一時間眾人一片嘩然,二姐在A市也算是一個名媛。良好的家世背景,優雅的談吐,一向都是上流社會競相追捧的名門淑女。更何況在三年前她還和顧家的二少顧祁南訂婚了,顧家在A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這門當戶對,天作之合的結合也折煞旁人。如今再爆出這樣的丑聞,顧家也是臉上無光。加上二姐那時候也成了植物人,解除婚約是遲早的事。
本來他以為家里讓大姐代替昏迷的二姐,暫時瞞過顧家,可是沒想到顧家還是趁著祁南哥不在的時候解除了婚約,等祁南哥回來,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這走投無路的父母這才把主意打到其他人的身上。
「好人?好人壞人額頭上又沒有貼標簽,你知道他是好人。」梁以安以前在家的時候就看不順顧祁南,整張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陰冷的眼眸,總是給人一種無形的算計。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究竟是看上他哪一點。
顧家要解除婚約,顧祁南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件事怕是他早已默許了吧。
顧家解除婚約之後,梁以安從未主動去找過顧祁南。可能是因為那點可憐的骨氣吧,顧家和梁家雖然說不上是世交,可是這麼多年來交情也不淺,不然當初兩家也不會聯姻。可是,顧家卻在梁家陷入這樣的困境的時候來一個落井下石,這不免不讓人寒心。
所以,即使明明知道找顧家尋求幫助是最好的方法,梁家也沒有想過這樣的法子。
「大姐,我相信祁南哥對二姐還是有感情的,只要你去找他,對他多說說好話。一定比找那個慕容三少有用。他不是從來就分不清你和二姐嗎?這不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要是哪天二姐醒過來,她還是可以和祁南哥在一起的。」梁以玨心生一計,對著她說道。在他心中顧祁南一直都是一個正直的好大哥,下意識的覺得他一定會幫忙。
這個主意也不是不可能,等梁家的危機解除了,他們再想辦法。雖然說這樣做有些不厚道,可是這也不是沒辦法嘛。而且至從大姐回到梁家之後,他就從來沒有將大姐和二姐分清楚過,這不是最好的契機嗎?
「行嗎?」梁以安有些猶豫,顧祁南分不清她和微微是沒錯,可是這樣子算計他不太好吧。梁以安雖然看不慣顧祁南,可是這樣去算計他,她還是有些不忍心。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面對顧祁南的時候她總覺得很發怵。
「現在還有別的法子的嗎?」梁以玨看著她說道,雖然家里不願再去找顧家,可是不得不說目前顧家才是梁家最能尋求幫助的對象。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本就是這個社會的現狀,他們也沒有資格去指責什麼。而且這件事說到頭都是梁家不對在先,加上二姐又成了植物人,能不能醒過來還是一個問題。顧家解除婚約也是正常的,即使後來父母想辦法讓他把遠在外地的大姐找回來,借著她們是雙胞胎的這一點點僅有的希望來挽回。卻還是沒能有什麼用,梁家如今已如風中樓閣一般,搖搖欲墜。
她搖了搖頭,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她爸費了好大的力,才搭上慕容棠。可是今晚被小玨這麼一攪和,還說了那樣的話,走這條路看來是不可能了。她擔心不但找不到人幫忙,反而還會讓人發狠的落井下石。尤其是慕容棠,怕他是從未這樣被人罵過,像他那種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
梁家如果再不尋求到庇護,這一次怕真的是要大禍臨頭了。難道真的要去找顧祁南嗎?梁以安想著顧祁南那張冷冰冰的臉,心里就覺得發麻。
折騰了一晚上,姐弟倆一前一後的回到家,剛進家門。就見父母坐在客廳里,臉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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