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誘妻成癮 NO9 差一點的表白

作者 ︰ 玉樓春

梁以安抬起頭對上陸亦航的眼楮,看著他眼中充滿的殷切和渴望。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能說出陸亦航想要的那個答案。她很清楚在陸亦航的心中有多麼的重視這個二哥,可能除了他的父親之外,他最愛的就是這個哥哥了。可是她卻清楚的知道,陸亦寒卻很不喜歡他,甚至是希望他消失。

至少在曾經她是這麼感覺的,所以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以後,梁以安仍是不能相信陸亦寒會真心的愛護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但不管是年少時候的陸亦航,還是成年後的陸亦航,對他這個哥哥卻是好的沒話說,真的是無條件的相信他。梁以安甚至在想,以前如果不是陸亦航的父親將他保護的很好,以及後來他們的相遇分散了一些陸亦航的注意力。估計他早被那心狠手辣又冷血無情的哥哥給弄沒了,這話一點都不危言聳听。

有時候真是想不明白,陸亦航到底是真傻還是不在乎。她覺得他和她挺像的,無論他們被親人怎麼樣的對待,都做不到放開。

「你也覺得他不會真心對我嗎?這麼多年來,我努力的改善著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像你曾經說的,親人是不能放棄的。他是我除了父親之外最親近的人,所以不管他對我多麼的冷淡,我都不在意。這兩年他對我不再像以前那麼的冷漠,我以為我已經得到他的承認了。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是一場空,他要開始對付我了。」陸亦航怎麼會看不出梁以安的遲疑,短暫的高興之後,他很快的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這幾年父親逐漸的退出了權利中心,就在去年他正式的將陸家家主之位交給了二哥。即使二哥現在還不算羽翼豐滿,但是到如今他已經絕對的成為陸家的決策者。父親的影響力雖然不至于完全沒有,但是畢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很多事情他也是鞭長莫及。

可是他真的不相信二哥對他一點情分都沒有,他不相信他是那麼絕情的人。對陸家的一切,他從未想過要參與,也沒想過要得到什麼,因為他知道那是屬于二哥的,是他應得的。他也一直都知道一旦他插足進去,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會變得更加的糟糕,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不知道為什麼,至從他知道自己有兩個哥哥之後,他就特別的喜歡親近二哥。可能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好奇,再到後來越深的接觸他對他有了同情和疼惜。同樣是父親的孩子,他得到了父親所有的關愛,而二哥卻從未讓父親有半分的親近,即使是他的表現再優異,也不能讓父親對他另眼相看。

甚至為了讓他成為合格的家族繼承人,還有那麼的殘忍的方式訓練他,逼迫他接受那些連成年人都不能接受的一切。同比起來陸亦風也好很多,至少在秦然進陸家之前,在陸亦航出生之前,陸懷生還是把他捧在手心里一樣的疼愛。只是在有了陸亦航之後,他才將所有的心思放在陸亦航的身上。

陸亦風的母親雖然出生不高,但是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卻是打心里的疼愛。所以就算缺乏了父愛,他也有一個疼愛他的母親。而在陸家,二哥是活的最孤獨,最艱辛,也最壓抑的一個。父親對他的關注也僅限于他能否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他的母親對他也沒有溫情,她只會逼著他去努力的奪取本該屬于他的一切,不要那些數字有可乘之機。所以親情對陸亦寒來說從來不沾邊,這樣的環境造就了陸亦寒這樣一種冷血無情,陰狠凌厲的性格。並且生性多疑,他從不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除了他自己。他不知道什麼事親情,他也不懂什麼是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要或者不要。要的就一定要得到,用盡一切手段。不要的就要毀掉,不計一切代價。

陸亦航心疼這樣陸亦寒,所以他想跟他做親人,一輩子的兄弟。不管他對自己多麼的冷淡,甚至是痛恨,都沒關系。

所以按二哥的性子,這次這麼正式的將他帶進陸氏。如果不是因為他打心里的認同和接受了他這個弟弟,那便是想要鏟除他。

「亦航,你別想那麼多,或許他是真的想做一個好哥哥的。人總是會變的。」梁以安見他真的很難過,有些不忍心。盡管在心里,她從不相信陸亦寒會對陸亦航好,但是他見著他這個樣子,真的不忍。

她清楚的記得陸亦航十六歲的那一年,陸亦寒竟然找自己的心月復哄騙他吸毒。這事本來做的很隱秘,沒人知道。只是後來她發覺陸亦航身邊的有些人很是不對勁,也虧得陸亦航這個人還是有幾分的心,所以才沒得逞。後來梁以安便以自己的學習為由,沒事的時候就拉著陸亦航,兩人這才漸漸地月兌離以前的生活,回到正軌上。

真不知道陸亦寒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才遇到像陸亦航這麼傻氣的弟弟,一門心思的想對他好。不過她也能理解,就像她自己,就算母親對她再怎麼的不好,她也忍不住的想親近她。哪怕是現在她對她很失望,可是她但凡是對自己表現出一點點的友好,她也會不顧一切的回報。

「算了,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吧,最近過的怎麼樣?」陸亦航見梁以安也跟著一臉沉重的樣子,便轉移了話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何必現在徒增煩惱。或許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的糟糕,他相信二哥不會真的是那麼無情的人。而且現在的他,即使是沒有了父親,也有足夠的能力自保了。

「我……我還不就那樣,現在有機會再回到校園讀書,也還是挺好的。」梁以安笑著說道,本來想開口跟他說那件事,可是見他那麼的煩心的樣子,便忍住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也不急于這一會兒。

「感覺怎麼樣?」陸亦航問道,人越是長大就越是懷念在校園生活的日子。那才是真的無憂無慮,除了學習之外,什麼都不用愁。只是人生只會前進,永遠不會後退,更不會停下來。而我們要做的就只有偶爾的時候回頭看看,再看看。

「還行,顧祁南給我找了一個很好的教授帶著我,跟著他能學不少的東西。亦航,我最近去了一趟**,再回過身來,我發現身邊的很多人和事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你去見葉凌葑了。」陸亦航面帶驚訝的看著她,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葉凌葑便去了**,這是他知道。所以梁以安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就跑去**,必定是去見葉凌葑了。

「嗯,他就要做父親了想想人生有時候真的很奇妙,我曾經以為會和我一輩子的男人,現在卻別人的丈夫,父親。已經徹底的走出了我的生活,而曾經我陷在那段感情里不能自拔,因此選擇自我放逐,可是轉眼間我似乎又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說時間真的是治療傷口的最好良藥。」梁以安說這些話帶有安慰的成分在里面,即使陸亦航轉移了話題,可是她知道他很在意。而且如果事情真的是他想象的那樣的話,有很多他一直都不想面對的問題便會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只是她希望他所受到的傷害會小一點,不管是什麼樣的感情,往往最在意的那方受到的傷害最大。

「你會這麼說就證明你真的放下了,我真的很替你高興。」陸亦航怎麼會听不出梁以安話中的安慰之意,只是他更多的是詫異,對梁以安這突然的轉變有些模不著頭腦。明明在幾個月前還是那麼放不下,甚至是心灰意冷的一個人,突然很坦然的跟你談論她的那段避之不及的感情。

他仔細的看了看她,發現她的眼中真的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傷痛之情。他打心眼里的替她高興,她終于走出來了。

「人總要學著往前走。」梁以安感慨的說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陸亦航會心的笑了笑,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這一次她是真的放下了。不再是強顏歡笑,也沒有半分的勉強,或許還有幾分的遺憾,但是也僅僅只是遺憾而已。

「以前听人家說只有開始另一段感情才能真正的放下以前的那段感情,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想想好像真有幾分道理。」梁以安若有所思的說道,其實人這一輩子真的不會只愛一個人。

就像是很多人會出軌的一樣,不能說他們一定和之前的愛人沒有感情,那時候他們應該也是很相愛的,只是在時隔多年之後他們又愛上了另外的人而已。當然她這樣想並不是在為那些人開月兌,只能說那些人擁有和動物一樣的本能,沒有人的思想。因為在人的世界里,除了愛,還有更懂得東西值得我們去守候,去肩負責任。

動物的交配就是一個發情期的過程,過了就忘記了。但是人不一樣,人知道什麼是責任,什麼是底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可以不止愛一個人,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是一個人,這樣的矮牆才是公平的,才是作為人該有的。應該像人一樣的去愛,去守護愛,而不是像動物一樣,沒有腦子。

「什麼意思啊?」陸亦航不解的看著她,可是心里很明顯有了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我好像喜歡上顧祁南了。」梁以安對陸亦航沒有半點的隱瞞,從他們認識開始,她有什麼心事都跟他說,自然而然這件事也不想隱瞞他。

「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陸亦航震驚的看著梁以安,後面的一句話幾乎是用吼的。果然,這就是一個噩夢,預感靈驗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梁以安見著陸亦航驚訝的樣子,也知道這事確實是有些難以令人相信。可是很多事情真的不是自己就能控制的啊。

「顧祁南?他?為什麼?安安,他是你妹夫,不管怎麼樣在世人的眼,他是梁以微的未婚夫,你不能喜歡他。」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努力的守護的女孩子。好不容易等到她從前一段傷痛中走出來,他還來不及做什麼,她卻告訴自己她已經喜歡上了別的男人。這讓他怎麼能接受,不,他不能接受。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一次他們還是這樣擦肩而過,那種說不出的心痛瞬間彌漫在心間。這一切逼得他有些失控,完全無法自已。他以為至少他和顧祁南是在同一個起點的。可是她現在卻告訴自己他早已輸了,她的心里又有了另一個人。

他猛地上千一步,梁以安被他嚇的往後退了一步。

「陸亦航。」

「我知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只是很多感情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而且我沒想過要和微微去搶什麼,你放心等她醒過來,我還是會離開的,讓一切回到原點。」梁以安被陸亦航突來的激動和失控驚的愣了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以為他是為自己的妹妹抱不平,便開口對著他解釋道。

她也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是在趁人之危,即使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對顧祁南的感覺,也不能改變什麼。她沒想過要和他怎麼樣?因為她比誰都清楚他們之間隔的更多,真的沒有太大的可能。

顧祁南氣急,為什麼到了現在她還是不懂?為什麼非的要覺得自己喜歡的人是梁以微,天知道當年他和梁以微那點事不過就是一些無聊的學生之間的誤傳,而他也懶得解釋而已。後來他還用這樣的借口與她來往,可是現在他卻無比的後悔自己當年的不解釋,導致她一直深信不疑,就算他解釋,她也不行。

他不想在這樣被誤會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想再沉默。他要告訴她,他愛的那個人至始至終都是她梁以安,不是什麼勞什子梁以微。想到這他不由自主的又靠近了她幾分,雙手抓住了她的肩,低下頭,眼楮直視她的眼楮。

「你……你要做什麼?」梁以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不會是被今晚的事刺激到了,不正常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至于梁以微和顧祁南會怎麼樣跟我沒關系,我也不關心。我關心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我……」

「安安。」就在這時候顧祁南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打斷了陸亦航即將說出口的話。

陸亦航抬起眼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目光對踫間,活力十足,不過顧祁南倒是輕輕地勾了勾嘴角,一點也不在意陸亦航的目光,舉步向他們走過來。

梁以安回過身就看到站在身後向自己走來的顧祁南來,心里沒由來的緊張。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避開與陸亦航的之間的距離。而陸亦航在也放松了對梁以安的鉗制,這也讓梁以安很順利的逃月兌了。陸亦航低頭看了一眼空空的手,以及對面梁以安一臉緊張的樣子。他就知道他完了,再也沒機會了。

和她在一起這多年了,他很了解她,雖然面上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可是她一旦把誰放在了心上,就再也很難將之剔除了。這樣的女人,愛恨都太沉重,若是遇上薄情的人,那是一輩子痛苦的深淵。可是上天似乎對她特別的偏愛,每一個愛上她的男人,都願意用生命一輩子的守護她。或許老天爺也覺得虧欠了她太多,所以補償她。

「剛剛出來踫到亦航,就聊了一會兒。你怎麼出來了?」梁以安見著顧祁南走到她面前,便主動的開口說道。

「見你一直沒回來,有些擔心。」顧祁南說著就將手上的梁以安剛剛進包間月兌掉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

「哦。」她點點頭,見顧祁南臉上沒什麼不高興的表情,便放下心來。

「走吧,我們回去了。」他將衣服扣好,伸手摟著她說道。

「可以走了?可是這里……」

「我打過招呼了,再說今天這聚會他才是主角,我們都是配角,不重要。」顧祁南說著目光示意了一下對面的陸亦航,對著梁以安說道。

「那好吧。」梁以安當然很贊成離開,飯也吃飽了,而且那場合她真是覺得別扭的很,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亦航,我們就先走了。你也別想太多了,順其自然吧。」梁以安抬眼看向對面的陸亦航,她也知道陸亦航今晚的心情很差。安慰的話,她也不太會說。只希望他自己能想開點,不然以後真的面對了,該怎麼辦?

「嗯。安安,謝謝你。」陸亦航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情緒更加的低落。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顧祁南這個一攪和,他也沒有想說的沖動。難道這輩子他只能作為朋友,守在她的身邊嗎?想到這,他的心更加的痛,整個人就像是陷進了谷底。

「那我走了。」梁以安見著他這個樣子,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顧祁南不由分說的伸手摟過梁以安的腰,帶著她離開,照他們這麼說下去,今晚怕是走不成了。看著梁以安一臉擔憂的看著陸亦航,他就各種不爽,很不舒服。算他小心眼啊,他不行哪個男人就那麼喜歡自己的女人對著別的男人滿眼的擔憂。

梁以安也沒再說什麼,乖乖的跟著顧祁南走了。可是沒走兩步,陸亦航又出聲叫住了梁以安。

「什麼事啊?」

陸亦航走上前去,伸手從包里模出剛剛在外面買的棒棒糖,遞到她的面前,攤開手。

梁以安看了看面前的糖,伸手抓過,笑了笑。陸亦航見她接過糖,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好一會兒,梁以安才回過神。

「走吧。」

「他為什麼給你這個?」顧祁南站著沒動,視線一直落在梁以安拿著棒棒糖的手,眼里帶著幾分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心情不好。」梁以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開口說道。說起來,這還是一個很遠的故事了,想不到他一直記得。

「為什麼他心情不好,要給你糖。」顧祁南在這個問題上變得非常的執著,十分的好奇。

梁以安仰起頭看了看他,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顧祁南是個這麼愛問問題的人呢。

「這個是我以前讀書的時候養成的習慣,我心情不好,或者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買一顆棒棒糖,然後我吃糖。」梁以安也記不清這件事情最初是怎麼發展起來,反正到最後就這樣。她記得曾經有一段時間她吃糖吃的牙都疼了,最後醫生三申五令的不準她吃糖。

「不是他心情不好,就該他吃糖嗎?」好吧,今晚上某人跟這個問題較上勁了。他實在是不能理解他們之間的那種邏輯,難道他真的和他們有代溝。他打死也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他不喜歡吃糖,他說他喜歡看著我吃,然後他的心情就好了。」梁以安也難得耐心的跟他解釋,陸亦航不喜歡喜甜食,可是她卻是十分的嗜甜。

顧祁南听到梁以安的話,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了一個畫面,那就是梁以安在吃糖,陸亦航在一邊看。于是臉色立馬變得有些暗黑,聲音也變得有些僵硬︰「以後不許在別的男人面前吃糖。」

「啊?」梁以安顯然覺得自己沒有跟上顧祁南的節奏,疑惑的看著他。

顧祁南沒說話,卻伸手拿過她手里的那個棒棒糖,在梁以安還沒能反應過來之前,三兩步的走到垃圾桶前,丟了進去。

「喂,你干什麼啊?」梁以安趕緊追了上去,可是也沒能挽救那顆棒棒糖的厄運。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顧祁南,不明白他這突然的舉動是什麼。

「待會兒我給你買。」顧祁南看向她,柔聲的哄到。

梁以安頓時有一種被當成小孩兒在哄的感覺,她不是在意的那顆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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