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听到他這句話,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他,她怎麼听著他這句話好像有對她很大的不滿,張含眼楮緊緊盯著莫帆,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他惹的禍,卻要她來替他擦,幫他擦了,他不懂感激她就算了,居然還敢給她使臉色。
想到這個委屈,張含馬上大步走到他面前,咬著牙跟他說,「莫帆,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我這麼擔心還不是因為你,你要是不打人家,他會受傷嗎,現在都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子,我們要花多少銀子,你倒好,居然還在這里給我使脾氣。」罵完他,張含連一刻都不願跟這個笨男人呆在一塊,于是,她用力吐了一口氣,轉身走開他跟前。
莫帆傻傻一個人站在原地,眼楮盯住張含,過了良久,他嘴角輕輕扯開,露出一抹笑容,他從震驚中回過神,莫帆大步走到張含面前,喘著大氣盯著她問,「你,你剛才,剛才說你擔心蕭風翼,都是因為我,你也擔心我,是不是?」他眼神熾熱望著張含,摒著呼吸等著她答案。
張含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開口回答,「廢話,要不然我為什麼那麼擔收蕭風翼,我跟他又不熟,我為什麼要擔心他。」
「真,真的,你心里,心里真的,沒有他嗎?」莫帆激動著一雙眼眸望向張含問。
張含見他眼神這麼赤赤luo果盯著自己瞧,就算她不會害羞也會被他這麼滾燙的眼神給影響,她紅著臉,白了他一眼,大聲回答,「我心有他還是沒他關你什麼事,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剛才把人給打傷了,他現在還在里面看病呢。」說完,張含轉過頭看了一眼里面那個方向,言自語。「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傷得嚴不嚴重,希望我們不要花太多銀子才好。」
莫帆左耳和右耳都听到張含在關心銀子的話,並沒有听到有關她關心蕭風翼那些話,這時,他才徹底放下心,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真的不是心里有那個蕭風翼,明白她這麼擔心蕭風翼都是因為害怕要花銀子。
想以這里,莫帆嘴角輕輕勾起,大步走到張含身邊,低著頭解釋,「含兒,你相信我,剛才打蕭風翼時,我真的沒有用力打他,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故意裝痛的。」
張含听完他話,蹙了蹙眉頭,語氣有懷疑,但又不太肯定,吞吞吐吐回答,「不可能吧,我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裝的啊!」
「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用力打他,我從小就開始打獵,知道怎麼運用力氣,剛才打蕭風翼時,我只用了一點點力,根本就打不壞人,他一定是故意騙我們的。」莫帆見張含不相信他話,臉上露出著急,走到張含身邊解釋。
張含這時,看了一眼一臉焦急的莫帆,她相信他說的話,看完莫帆,她又轉頭看了一眼里面不知道在怎麼治病的蕭風翼,她眼楮眯了眯,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她用力睜開半眯著的眼楮,她低下頭,轉了幾圈,嘴里呢喃,「我的果醬呢,果醬呢?」
莫帆看張含不太對勁,馬上走上前,站在張含身邊詢問,「含兒,你在找什麼?告訴我,我幫你找!」
張含抬起頭看了一眼莫帆,一臉疑惑問道,「我的果醬呢,我明明記著剛才在來這里時,我把果醬帶過來了,可我在這里找了一遍,沒看到果醬在這里.」
「怎麼會這樣?我們一進來就沒有去哪里了,果醬應該在這里才對!」莫帆听到張含這句話,也跟著她身後幫忙找了一遍,最後兩人都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莫帆撫著下巴,眼珠一下子變深沉,低著頭在思考,張含也跟著停下尋找的動作,抿緊著嘴,眉頭緊緊鎖在一塊想著從他們進來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良久,在想著事情的張含跟莫帆同時抬起頭,兩人楮楮在空中相視,同時朝對方點了點頭,兩雙眼楮朝大夫平時給人看病那個房間望了過去。
里面,李風爵看向正在翹著二郎腿的好友蕭風翼,抿嘴笑了笑,開口說道,「你跟他們兩個有仇嗎?」
「沒仇。」蕭風翼吃著罐子里的果醬,頭沒也沒抬回答道,蕭風翼吃完一口後,抬起頭,把手上這個罐子遞到李風爵眼前,問,「要不是要嘗,很不錯的味道。」
李風爵望了一眼罐子,搖了搖頭,「不吃,既然你跟他們沒有仇,為什麼要這樣整他們,剛才你被送進來時,我可以看出他們是真的很擔心你。」他看著繼續把頭埋在罐子里的蕭風翼說道。
吃完果醬,蕭風翼抹了抹嘴角,回答,「我只是想給剛才那個男人一個教訓,誰叫他三番幾次來觸怒我,不給他一個教訓,會讓他以為我蕭風翼是個好欺負的主。」
李風爵听完蕭風翼這句話,抿嘴笑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他嘴角上那塊傷,說道,「你嘴上這塊傷一點事都沒有,只是破了一點皮,等會兒,我開點藥,你帶回去煲點水喝一碗就好了。」
幫話過停。「知道了,對了,最近怎麼沒有見你妹上我府里來鬧了。」蕭風翼放下手上罐子,臉上吊兒郎當的表情一下子變嚴肅,看向李風爵問。
李風爵苦笑了下,回答,「現在整個鎮上都知道我妹對你這個蕭家大公子窮追不舍,而蕭家大公子卻對我妹無情,你以為,我爹和娘還會讓她再繼續胡鬧下去嗎?」
蕭家跟李家是世交好友,從蕭風翼祖父那一輩開始,蕭家跟李家就是好友之家,一直到蕭風翼這一代也是,前兩代,兩家都只是生了一個獨子,兩家友誼都相安無事,偏偏在這一代,李家多生了一個女兒,而好巧不巧,李家這個女兒居然看上了蕭家公子。
只可惜天意弄人,一個是妹有情,郎無意,最後導致兩家關系產生了一些變化。
李風爵看了一眼苦笑的蕭風翼,小心翼翼開口問道,「風翼,我們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難道就真的對我妹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打住,風爵,如果你還想繼續跟我蕭風翼做朋友的話,千萬不要在我面前談這件事情,我不想為了這件事情,我們最後連兄弟都沒得做。」蕭風翼伸出一只手止住李風爵接下來沒說出口的話,因為他知道等會兒李風爵嘴里會說什麼。
李風爵見蕭風翼這麼固執,嘆了口氣,重新把話題轉移到他臉上這塊傷上面,「你還想打算在這里呆多久,外面兩個人應該等急了,還有,等會兒出去,你想我怎麼跟他們說你傷的情況!」
蕭風翼心情突又變好,他朝李風爵笑了笑,開口說道,「當然是有多嚴重說多嚴重,就說我從今以後一到冷天,嘴巴就會痛,或者說我以後都不能吃飯了,哎呀,反正你是大夫,你就盡量把我的病說得嚴重一點。」
李風爵張嘴巴,看著蕭風翼,臉上充滿懼意開口跟他說,「蕭風翼,到現在我才發現你這個人的心有夠狠,幸好,我還沒有惹到你,要不然,我真不敢相像,你這個招數會不會用到我身上。」
「那是,以後你要對我好一點,要不然,我也用這個詭計用在你身上。」蕭風翼朝李風爵壞壞一笑,說完,他低頭望了一眼懷中那個罐子,眼里閃過一抹光芒。
他話剛落下,李風爵話來不及說,外面緊接著有一道充滿怒氣的聲音搶在李風爵面前開口說道,「他對你好不好,我不知道,不過,我確定我是不會對你好的。」
話一完,門簾被掀起,一臉怒氣沖沖的張含從外面走進來,她睜著一雙蓄滿怒火的眼珠子緊緊瞪著蕭風翼,恨得咬牙切齒,剛才在外面時,她已經把他們兩個人的對話都听進耳朵里了……
張含沒有想到他們這兩個人居然是一對要好朋友,而且最可惡的是這個蕭風翼居然敢使計騙她,一想到恥辱,張含決定,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替自己和莫帆出這口惡氣。
剛才在包子鋪和藥鋪里頭,她還把莫帆臭罵了一頓,張含想到可憐的莫帆,她心里就忍不住同情他。
蕭風翼看著走進來的張含,暗叫一聲不好,馬上,蕭風翼從臉上扯出一朵笑容看向張含,一臉討好跟她說,「張姑娘,你怎麼進來了?這里不是你女孩子進來的,你快點出去吧!」
說完這句話,蕭風翼急忙朝身邊好友李風爵一個眼色,意思就是要他幫忙把走進這里的張含給請出去。
李風爵嘴角輕輕扯了下,他認為蕭風翼這個想法好像有點難實現了,這個女子應該是听到他們兩個剛才講的話了,並且還很生氣。
「好啦,蕭風翼,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個無賴,你以為你拿你這個嘴傷來耍人很好玩嗎?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賴,我張含算是看錯你了。」張含瞪著坐在搖椅上的蕭風翼大聲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