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翼被張含罵得不敢還嘴,他看著張含,一直等到她罵完之後,蕭風翼才吱吱唔唔跟她解釋,「張姑娘,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我只是看不慣你那個跟班幾次三番挑釁我,我假裝成這個樣子,只是想給你那個跟班一個小小懲罰。」
張含听完蕭風翼解釋,咬牙跟他解釋,「蕭風翼,你搞錯了,他叫莫帆,不是我的跟班,請你搞清楚,還有,明明是你這個大少爺心胸狹窄,卻怪到莫帆身上,看來,今天我們這個生意是做不成了。」說完這句話,張含轉過身,邁起腳步準備離開這個黑醫館。
蕭風翼听到張含這句話,心里一急,出聲叫住她,「張姑娘,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這個果醬不打算賣出去了嗎?我老實跟你說,你要想找合作伙伴,在這個鎮上,只有我蕭家才是最好的。」
張含緩緩轉過身,看向一臉得意的蕭風翼,她先是朝他冷笑一聲,然後才開口回答道,「蕭公子,我張含在這里跟你說句明白話,就算我那些果醬全部賣不出去,壞掉了,我也不會跟一個無賴之人做生意的。」說完這句話,張含轉身,邁起腳步離開了這間醫館。
守在外面的莫帆看到怒氣沖沖從里面出來的張含,忙上前迎過去,關心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含停下來,望著一臉關心自己的莫帆,心里生出對他的愧疚,于是語氣有點溫柔,開口跟他說道,「沒事,我們回去吧!」
「可是,果醬還沒有找回來呢?」莫帆蹙著眉頭跟要拉著他離開的張含說道。
張含停下腳步,望了一眼他,回答,「別找了,那罐果醬已經讓狗給吃了。」最後一句話,張含用力朝里面大聲吼。
里面,張含這句話自然是傳進了蕭風翼耳中,他一听到這句話,黑著張臉用力從搖椅上站起來,氣得差點就從里面跑出來。
「風爵,你別攔著我,我一定要跟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吵一頓才行。」蕭風翼推著攔在他面前的好友,咬牙切齒沖外面說道。
李風爵雙手攔住一直推他的蕭風翼,笑了笑,開口說道,「算了,人家生氣也是因為你欺騙人家,況且,你一個大男人還跟一個小女人生氣,丟不丟人。」
「她是小女子,風爵,你是沒見過這個女子談生意時的精明樣,簡直就跟一個老商人沒什麼兩樣。」蕭風翼指著外面大聲說道。
越說越起勁,蕭風翼一直在說關于張含事情,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劃著。
說到最後,蕭風翼發現好友李風爵臉上居然露出一抹古怪笑容看著他,蕭風翼停下說話動作,眼神閃躲著李風爵這似笑非笑的眼神,吞吞吐吐問道,「你這樣子看著我干什麼?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李風爵听完蕭風翼話,只是抿嘴笑了笑,最後在蕭風翼再三催問下,李風爵這才不緊不慢開口說道,「從剛才到現在,你每句話都不離這個叫張含的女子,而且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她的贊揚,兄弟,你這個舉動不得不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對人家動了心!」
蕭風翼一听,反應很大,眼珠子睜得很大,忙搖頭否定,「不可能,一定是你搞錯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那樣一個村姑,一定是你搞錯了。」說完這句話,蕭風翼用力推開攔著他的李風爵,大步跑出了醫館,就好像他身後好像有什麼可怕東西追著他似的。
回張家村的路上,張含走在前面,一路低著頭快速趕路,莫帆跟在她後面,亦步緊隨,一直都保持在離張含五步之遠的距離。
走了一半的路,張含腳走累了,心里賭著的那股悶氣也走沒了,這時,她心情才算靜下來,她才想起身後還有莫帆這個人。于是,她轉過頭,望著背後的莫帆。
莫帆見張含停下來,他也跟著停了下來,站在她五步之外看著張含,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一言不發。
最後張含向前走向他,站在他跟前問,「你今天怎麼也來鎮上了?」張含不知道莫帆是跟她一塊來鎮上的。
莫帆看了一眼張含,低著頭,心想,他要不要老實跟她說自己是跟她來鎮上的,他抬頭看了一眼她,吱吱唔唔,「我,我是跟著你一塊進鎮上的。」說完,他趕緊低下頭。裝作沒有看見張含向他瞪過來的眼神。
張含瞪大眼楮,用手指著他問,「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鎮上的?」說完,張含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用力哦了一聲,說道,「哦,我明白了,你在跟蹤我。」
莫帆一听,趕緊搖頭,一臉慌張解釋道,「沒有,沒有,我沒有跟蹤你,是二妹告訴我的,她說你要去鎮上,叫我陪你一塊去。」說完這句話,莫帆抬起頭望了一眼張含,發現她臉上表情還很平靜,他才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我听二妹說你還在生我氣,我怕我去找你,你不肯讓我陪你,所以,我就偷偷跟在你身後,跟你一起進了鎮上。」
「對哦,我想起來了,我還生著你氣呢,差點就忘記這件事情了。」張含經他這麼一提醒,馬上想起她跟他之間的事情。她立即瞪了一眼莫帆,把頭扭到一邊不理他。
莫帆急得拿手猛抓自己頭發,把自己罵了個半死,什麼事情不好提,偏偏嘴笨,又把不該提的事情給提出來了。
眼看張含就要轉身離開,莫帆急得伸手拉住她,吱吱唔唔道,「你還在生我氣嗎?我,我都沒有生你氣,」
張含听到他這句話,停下腳步,轉過身眯著眼楮望向他,詢問道,「什麼意思,什麼叫你都沒有生我氣?」
莫帆說道,「我說錯了嗎,昨天那件事情,本來就是你自己做錯了,要生氣也該是我生氣。」
「你。」張含被他這句話給賭得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只能拿手指著他說了好幾個你字,最後一咬牙,轉身走開。
莫帆看著離開的張含,眉頭深鎖,他意識到自己處境越來越艱難了,原先他想打算給一些時間給她和自己,可是現在,莫帆發現這個辦法不行了,他必須要拿出強硬態度對逼迫她才行。
想到這里,莫帆望著張含背影,一咬牙,大步追了上去,拉住張含手臂,把她給用力扯到懷中。
張含沒想到莫帆會突然來這個動作,沒有一點防備,她整個人就這樣毫無預警全撲到了莫帆懷中,當她鼻子踫到那一塊像牆一樣硬的胸膛時,張含頓時覺著臉上突然涌上一股滾燙的熱量。
軟香玉懷,這一刻,莫帆才知道為什麼一個男人要娶女人了,如果讓他一輩子這樣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也甘之以飴。
張含很快從羞怯中回過神,她用力推開一直緊緊抱住她的男人,只是男人跟女人天生就力量懸殊,女人注定是要輸給男人這一方面。
努力了許久,張含發現她根本推不動一毫這個男人,最終,她放棄了這個辦法,她紅著一張臉,瞪向抱著她的男人問,「你到底想要干什麼?要是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莫帆低頭望著懷里這張美麗臉龐,眼神痴迷看著她,回答道,「不用擔心,這條路很少有人經過的,別人看不到,就算有人看到了,我也不怕,這樣,我正好可以把你給娶回家。」
張含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大膽,敢面不改色說出這句話,事實上,張含哪里知道,現在莫帆心里早就一直怦怦亂跳,那跳動的心髒,好像要跑到他喉嚨那塊地方似的。
她一臉嬌羞,瞪了一眼他,開口說道,「你想得倒美,我為什麼要嫁給你。」。
莫帆一听,急得直拿和撓後腦勺,一臉著急望著張含,說道,「為什麼不嫁給我,難道你真的喜歡那個蕭風翼嗎?他有什麼好的,他又不能打獵,又不能幫你挑東西,他只是一個有錢人家少爺,手不抬,肩不能挑的,哪里比我好。」
張含听著他說的這句話,發現這個老實男人居然也會有這麼殲詐一面,他前面那句話有一半都是在貶蕭風翼,然後借著貶蕭風翼來趁機抬高他的優點。
張含听完他這句話,抿嘴笑道,「我不喜歡蕭風翼,他長得太好看,會讓我沒有安全感。」
「我長得一般般,而且我身子強壯,很會打獵,我可以徒手打死一只鹿,我會讓你很有安全感的。」莫帆听到張含這句話,馬上把她從他懷中推出來,一雙熾熱黑眸緊緊盯著張含說道。
張含望向他看著她的焦急目光,她開口說道,「現在我心里有點亂,你給我一點時間考慮考慮好不好,或者,我們先談一下戀愛,看彼此合不合適。」假得看不。
一下子要她答應讓他娶她,張含認為自己實在是做不出來這麼瘋狂的事情,她承認,她是對莫帆有好感,但這種好感,還不至到了非要嫁給他的地步,在婚姻這個基礎上,張含還是留了很大的理智在腦子里。
莫帆听到張含沒有拒絕自己,他算是輕松了口氣,這樣至少證明他還是有機會抱得美人歸的,當他听到張含說談戀愛這幾個字時,莫帆模著後腦勺,一臉憨厚問道,「什麼是談戀愛?」
張含怔了怔,這才想起她眼前這個男人不是現代人,根本不知道談戀愛這三個字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于是,她一字一句,慢慢跟他解釋了一遍這談戀愛三個字的意思。
听完後,莫帆眉開眼笑說道,「含兒,那我們就先開始談戀愛,等過段時間,我再向你們家提親,你覺著這樣好不好!」
剛才在張含跟他解釋談戀愛這句話時,莫帆明白這談戀愛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只要一個男的跟一個女的談戀愛,就說明這個女的是這個男的了,別的男人不準去惹這個女的。
想到這個,莫帆就想起遠在鎮上的蕭風翼,頓時,莫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心想,只要他跟張含確定了戀愛關系,那蕭風翼就不可以來跟他搶張含了。
張含看著一臉高興笑容的莫帆,點了點頭,應道,「好吧,我們就先談一下戀愛,看一看,我們兩個是不是真的合適彼此。」
反正她也不討厭莫帆,張含想,或許跟這個憨厚男人談一下戀愛,也未嘗是件壞事。于是,在這次回去的路上,張含跟莫帆正式確立了戀愛關系。
莫帆拉著張含手,紅著張臉,嘿嘿笑著,拉著張含走回了張家村。回到張家時,時辰已經是午時了,去田里干活的張二柱夫妻也剛好回到家里,當他們看到回來的張含時,都問了下張含那個果醬的事情。
張含也沒有隱瞞他們,只是跟他們說了下今天去鎮上沒有找到買果醬的買家,但張含跟張二柱他們保證,這些果醬一定會有人要買的。
張二柱跟金秋花听到張含這個消息,他們臉上都沒有失望,因為在張含出發去鎮上時,他們就已經想到過這個問題了。
「爹,娘,今天我們煮餃子吃吧!」天氣熱熱的,讓人都沒有胃口,張含就想到拌著湯的餃子。熱天喝上一口餃子湯,郁悶的心情或許也會變得好一點。
「這又是含兒你在別處听說得美食嗎?」張二柱沒有听說過餃子這個名字,以為這又是張含在鎮上听到的美食,張二柱想起張含做的良物,那都是令人垂涎三尺。
張含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個朝代還沒有餃子這種食物,為了掩飾她會做餃子這件事情,張含只能胡亂編說是她在鎮上听到的。
有美食吃,張二柱跟金秋花當然是同意張含去做,見他們都同意吃餃子,張含轉身出了草廳。
站在草廳里的莫帆見張含要離開這里,馬上跑上前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揉面?」
張含轉過頭看了一眼莫帆,想了下家里這個廚房,本身就有點窄了,要是兩個人一塊進了廚房,就算不干活,也會出一身汗,于是,張含朝他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了,你在這里陪我爹說話吧,我自己去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