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外面那些流言傳得再怎麼風風火火,但它們卻傳不進張家人耳朵里,他們仍舊過著他們的日子,根本沒有把這些風言風語听進耳朵里。
家里一下子有了三百多兩,張含這幾天想了很多,決定趁著家里有這麼一大筆銀子,決定拿它出來創業,錢生錢才是王道。
這天吃完飯,張含提出了一個意件,「爹,娘,莫帆,我有一個想法想跟你們商量一下?」
「含兒,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爹和娘一定同意你。」張二柱眼楮笑成一條縫,這個家因為大女兒想的辦法,賺了三百多兩銀子,這麼一大筆銀子,如果是在這個張家村,可能讓幾輩人衣食無憂了。
現在張二柱是完全相信了這個大女兒,只要大女兒說什麼事情,他一定是舉雙手雙腳贊成。
坐在張二柱旁邊的莫帆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從他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的意思也跟張二柱一樣,也是無條件支持張含。
張含見家里人都這麼支持自己,心里很高興,她忙坐正身子,看著他們說,「爹,娘,現在我們家有三百多兩,這筆銀子說多也不多,說少也少,也許它們在爹娘你們眼中是一大筆錢,可是在含兒眼中,它們只是一點,這一點還不能滿足女兒心里那個數字。」
「那含兒,你的意思是?」張二柱看著這個跟以前不太一樣的女兒,本來他平靜的心也因為女兒這一番話,而開始變得有點松動,他也想像女兒一樣,為這個家賺許多銀子。
莫帆也一臉緊張望著張含,目光緊緊鎖住張含臉龐,他可以猜想到等會兒她要說出來的話一定又是令人駭人听聞的事。
張含看見這麼多人都把目光望在她身上,她嘴角上露出調皮笑容,「我打算用這筆錢來一次銀子生銀子。」
「銀子生銀子,這個是什麼?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有听說過?」金秋花皺著眉頭問。她都活了半輩子,只听過生小豬,生兔子,生雞蛋,還從來沒有听說過銀子還可以生銀子這種古怪事情……
張二柱听到金秋花插嘴,側頭瞪了一眼她,「你不懂就別說話,銀子生銀子你都不知道?真是夠笨的!」
「那你知道,你知道你跟我說說這銀子生銀子是怎麼一回事?」金秋花被張二柱說了一句,心里有點不服,于是用手推了推他,讓他把銀子生銀子這件事情解釋一遍。
張含剛听到張二柱這句話,以為她這個爹開竅了,居然知道了銀子生銀子這個辦法,于是,當金秋花催促張二柱解釋時,她也睜大眼珠子等著張二柱解釋。
張二柱看了一眼飯桌上的家人,臉紅了下,低咕道,「解釋就解釋。」他咳了一聲,然後挺起胸膛開口,「銀子生銀子就是找一個公銀子和一個母銀子,讓它們混在一塊,等過段時間了,就會生出銀子來了。」
金秋花听完,轉過頭向張含問,「含兒,你爹解釋得對嗎?」
張含從听到張二柱這個解釋之後,就一直用力憋著氣,臉都憋紅了,當金秋花來問時,張含終于忍不住了,撲哧笑出聲,然後就模著肚子,趴在桌子上大聲笑著。
現在張含才知道她這個家的家人都是超級天才,每天跟他們呆在一塊,她發誓她在這里的壽命一定會是長命百歲,永遠都是十八歲的青春靚麗,因為這日子過得實在是太開心了。
除了莫帆,張二柱跟金秋花兩人都用疑惑眼神看著笑趴在桌子上的張含,張二柱更是模著自己後腦勺,想不明白他這個解釋有這麼好笑嗎?
莫帆目光溫柔凝視著笑趴在桌子上的女孩,依他猜測,這個銀子生銀子這個方法一定不是像張二柱解釋的那樣,如果世上真有跟張二柱說的那樣一個辦法,那這個世上就會不會有窮人了,大家都可以拿銀子生出來銀子出來了。
莫帆听見她笑得一直在咳嗽,于是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幫她拍了拍後背,一臉都是寵溺,「好啦,別淘氣了,二柱叔跟嬸都還等著你跟他們解釋這句銀子生銀子是什麼意思呢?」
張含抬起頭,看了一眼他,收拾好臉上笑容,重新望向張二柱夫妻,跟他們解釋,「爹,娘,你們理解錯女兒的意思了,這銀子生銀子並不是像爹想的那樣,其實含兒的意思就是拿著這筆銀子,我們拿它做點賺錢的生意,這才是銀子生銀子的意思。」
張二柱听了張含這句解釋,再聯想到自己剛才那句解釋,頓時臉紅鼻赤的低下頭。
莫帆看了一眼尷尬的張二柱,抿嘴笑了笑,然後把目光望向張含身上問,「含兒,你是不是想到用什麼辦法來銀子生銀子了?」
莫帆這一問,張二柱跟金秋花也同樣把目光望在她身上,三道熾熱的目光同時「射」在張含身上,張含頓時感覺有點壓力大,于是,她低頭模著鼻子,吞吞吐吐說了句,「是有一個辦法!這不現在我想找你們問一下,看行不行嗎?」
「什麼辦法?」三個人異口同聲問。
張含開口說,「最近我發現咱們村里人好像都喂了很多雞,那村里人每天不是都收很多雞蛋嗎?娘,我想問一下,那些雞蛋,村里人都是怎麼處理它們的?」
金秋花想了下,回答,「還能怎麼處理,大家都是等到了趕集時,把家里那些雞蛋拿出去換些銀子來當生活費用了。」
張含心里一喜,金秋花說的這個結果跟她想的一樣,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張二柱他們看著獨自一個人在偷笑的張含,張二柱忍不住開口打斷她,「含兒,你問這個干什麼啊,這跟我們說的銀子生銀子有什麼關系嗎?」
張含點頭,「爹,這當然有關系了,因為含兒準備在村子里收購雞蛋,我們要拿雞蛋來生銀子銀子。」
張二柱跟金秋花听完張含這句話,夫妻倆對視一眼,夫妻倆眼中都露出擔擾,金秋花開口勸道,」含兒,你是不是糊涂了,這雞蛋怎麼能銀子生銀子呢,到時,娘就怕你會把家里這筆銀子都給賠沒了。」
村里每家每戶都會養一些雞,雞蛋更是天天都能見到,要是這雞蛋可以生銀子,那全村人都發財了。
張含看出張二柱和金秋花心里的擔擾,她笑了笑,語氣帶著點撒嬌,跟他們兩個解釋,「爹,娘,含兒知道你們心里在想什麼,你們一定是想我在異想天開,覺著這普普通通的雞蛋怎麼可能賺銀子,是嗎?」
張二柱跟金秋花見自己心里的想法被張含給猜中,都低下頭,一言不發。
「爹,娘,你們放心,含兒要賣的蛋是跟村里那些人的蛋不同,難道爹跟娘不相信含兒可以制作出特別的蛋嗎?」張含露出一張傷心臉蛋看著張二柱夫妻倆。
張二柱夫妻倆見寶貝女兒難過,夫妻倆忙擺手,張二柱開口解釋,「含兒,爹跟娘沒有這個意思,爹跟娘一直都相信我們的含兒是最厲害的,絕對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你相信我們。」
張含見他們兩個這麼疼自己,傷心的麗臉收拾干淨,重新在麗上展現笑容,「含兒當然相信爹娘了,既然這樣,爹,娘你們是不是該答應含兒做這件事情呢?」
「這個。」張二柱跟金秋花對視一眼,夫妻倆眼中搖擺不定,一方面他們是很同意女兒做這件事情,另一方,他們又怕這件事情會失敗,想到家里這一大筆銀子就會敗掉,他們心里就很痛,很痛。含言風傳。
張含發現她說了這麼多仍舊不太管用,還是不能把張二柱夫妻心里那道猶豫給打破,她嘆了口氣,決定認命接受這個現實,或許等這個家再有一筆收入進帳了,他們兩位就才同意讓她做這件事情吧!
就在張含準備要放棄時,莫帆突然站出來幫她跟張二柱他們說了好話。
「二柱叔,嬸,我覺著含兒這個想法挺不錯的,現在村里雞蛋好像不貴,一般一個才賣三四文錢,我們可以先拿五六兩銀子出來,讓含兒先試一下,如果真的賺到銀子了,我們再出大筆銀子來辦這件事情,你們覺著怎麼樣?」
張含听完莫帆這句話,頓時茅塞頓開,她剛才忘記一件重要事情,她剛才明明可以跟張二柱他們提出用幾兩銀子來做這件事情,但該死的她就是把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給忘記了。
張含向莫帆投了一個感激眼神,幸好有他站出來幫她,要不然,她可能真會錯過這個機會了。
「爹,娘,你們拿五六兩銀子給我,讓我試一下,如果不行的話,我們也只損失一點點銀子。」張含望著張二柱他們,目光緊緊盯著他們臉上表情。
「二柱叔,嬸,要是你們怕賠銀子,那我借銀子給含兒,不過如果以後這雞蛋賺了銀子,那就只能算是我的了。」莫帆朝張含眨了下眼楮,認真跟張二柱和金秋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