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光頭的聲音有效地令歐陽修回過神。
歐陽修這才發觀自己的失禮,他責怪自己怎麼能直盯著員工的身材看,這跟**有什麼兩樣。
「怎麼了?」歐陽修轉過頭面向光頭,佯裝一臉正經。
「你干嘛一直監督彭瓦捺電話?這樣她會很有壓力的。」光頭當然不曉得正人君子歐陽修正忘情地看著彭瓦,還當他是在監察新進員工有無任何過失。
「嗯。」歐陽修隨意的點了頭,低頭繼續扒飯,一直到彭瓦好听的柔軟嗓音在身側響起為止。
「老板,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彭瓦不知何時已經掛上電話來到歐陽修身邊。
「怎麼了?」歐陽修抬頭看向彭瓦。
「剛剛接到一誦電話,是詢間這個星期日有沒有時間可以派兩台推土機去整地,我告訴他得要問問老板才能回復,請問我該怎麼回復這通電話呢?」彭瓦一雙水亮的眼楮盈滿不解神情。
「光頭,你星期日有空去嗎?」歐陽修轉頭看向員工征詢意見。
「只要能賺錢,當然有空。」光頭是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那麻煩你回復說星期日會派兩台推土機過去,記得跟他們留姓名和電話以及時間。」
「我知道了。」彭瓦轉過身想要馬上回復電話時,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回頭疑惑的看著歐陽修,「我們公司不是貨運公司嗎?怎麼還會承接農業方面的業務?」
「我們公司一開始就是以承接農業和建築業起家的,之後才多加送貨業務。」歐陽修朝彭瓦址了嘴角,耐心地解說。
「原來如此。」彭瓦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對了,你今天回家前會去市場一趟吧?可以幫我買一樣東西嗎?」歐陽修一邊說話,一邊站起身,從褲子後袋拿出錢包,抽了一張一千元給彭瓦。
「當然沒問題,請問需要買什麼呢?」彭瓦一邊說話,一邊接過歐陽修遞來的鈔票,十分樂意幫老板跑腿。
星期日是「皇家速運」公休的日子,這天一早楮空朗朗,鳥兒高鳴,彭瓦刻意起個大早,替老板兼房東煮頓色香味俱全又大分量的早餐。
今日歐陽修跟農民約好十點前往農田進行整地作業,目前時間還在九點,足夠讓歐陽修吃個飽飽好上工。
彭瓦穿著歐陽修的姊姊留下的黑色圍裙,滿心期待女敕洗完畢回到房間的歐陽修出現在餐桌上。
只不過,彭瓦等到的不是歐陽修瞧見餐桌上擺滿食物時一臉驚嘆的神情,而是冷著一張臉,陰沈地由房間走出夾。
「彭、瓦!」歐陽修難得穿了一件黑色短袖丁恤,雙豐抱胸站在彭瓦身側低頭怒瞠著她。
「怎麼了?」彭瓦一臉疑惑。
與歐陽修相處幾天下來,彭瓦非常了解老板只是面惡心善,外表像個冷淡嚴苛的大叔,但內心卻藏滿溫柔與包容,每每工作出錯時,對業務有任何不懂時,他總是會悉心教導、指點她,完全沒有任何不耐煩或是鄙視的神情。
漸漸了解歐陽修這個人,彭瓦對他不只少了戒心,還多了一份無法言喻的信賴感,打從出生以來,她首次對父母以外的人有這種感覺。
「還敢問我怎麼了?」歐陽修檸眉,想用凶惡的神情嚇唬她。
「老板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措?」彭瓦早巳提透歐陽修只是一只紙老虎,沒啥好畏懼的。
「你看你干了什麼好事!」歐陽修一邊說話,一邊拉起了恤的下擺,似乎亳不在意地在彭瓦面前打算luo露。
「啊!暴露|狂!」彭瓦可沒有看男人**的嗜好,雖然在她入住的第二天早上曾瞧上一次,當時的無比害臊,她可是一點也沒有忘記。
彭瓦趕緊用雙手摭住自己的臉,不敢偷看他的上半身。
「你怎麼不看?」歐陽修瞠著彷佛將他的身體當成惡心怪物一樣的彭瓦。
「我為什麼要看?我不想看!」彭瓦才不想再經歷一次。
自從上回撞見歐陽修luo著上半身的模樣後,那幾天,她總會不時地想起那糾結的身體,只要想到一次,她的臉就要火熱一回,搞得公司的司機們都以為她畫腮紅時下手太重,好聲好氣地要她趕緊洗把臉,將過紅的腮紅洗干諍。
「不行,你一定要看!」歐陽修可沒在客氣的,古 色的粗糙女掌分別捉住她的兩只柔荑,逼得她得看看他現在變成什麼鳥樣。
彭瓦無力的雙手輕而易舉地被制伏了,她半眯著眼轉向歐陽修的胸瞠,蒙中,她看不見屬于他的黝黑顏色,反而是一片白,模模糊糊地映在眼底。
「咦?」彭瓦這才疑惑地陡然張開眼。
她只見歐陽修在T恤里穿了一件非常緊身的白色吊嘎,棉質的布面上非常忠實地呈現底下的蜿蜒肌理,看起來就像穿了肌肉裝的怪異模樣。
「你看看你的杰作。」歐陽修一手拉著衣擺將其翻高,一手指著自己搞笑的胸瞠,堅持要彭瓦承認借誤。
「噗。」她忍不住噗哧笑了聲,「老板,你為什麼要穿這麼緊的吊嘎?」
歐陽修的窘困模樣有如成年的姊姊誤穿念小學的妹妹的制服短裙,十分不搭軋地非常爆笑。
「你還有臉問我?」歐陽修佯裝凶惡地動了動嘴角,「這吊嘎是你幫我買的耶,而且買一件M號的就算了,居然黑色與白色的M號都給我各買十件。是怎樣?惡整我也不需要這樣搞吧?」
「咦?難不成老板穿M號太小件了嗎?我還特意請老板幫我拆封M號和L號的,就我的目測,認為你穿M號剛剛好呢。」彭瓦偏著頭怒了怒嘴。
她可是在黃昏市場的攤位前考慮了很久,才決定買M號的給歐陽修呢。
「什麼穿M號剛剛好,看我這樣子,一定是穿XL才對。」直是羞辱人呀!歐陽修可咽不下這口氣。
「真的非常抱歉,不過我買來的二十件中已經有十件拿去洗了,所以無法退貨,剩下還沒拆封的,我明天馬上跟老板換成XL號。」彭瓦趕緊彎腰道歉,誰教她小看歐陽修的胸肌,這是她對自己的懲罰。
「算了,我等一下工作完,自己跑一趟市場好了。」這也不能全怪彭瓦,誰教他當初不講清楚尺碼。
「那我等一下跟老板一起去市場,順便買菜回來煮晚飯。」彭瓦趕緊陪笑臉。
他總算是址了嘴角,一**坐在椅子上,開始狼吞虎咽吃起桌上的菜肴。
「對了,老板,你不去換回大小適中的吊嘎嗎?也沒必要一定得穿M號的。」彭瓦對他似乎沒有要換衣服的打算感到疑惑。
「最後一件XL號的,昨天發現在領目標地方破了好大一個洞,我已經把它當成抹布使用,因為我以為自己還有二十件新的吊嘎可以穿,怎麼知道……」歐陽修話說後頭,故意降低音量,一邊看著彭瓦,一邊示意她所犯下的過錯。
「人家都說對不起了!」彭瓦噘著嘴反駁,「不過以前都是誰幫你買衣服的?是你的媽媽嗎?」
「不是,是我老姊,我備媽在五年前車禍身亡,所以我是跟我姊一起過活。」
聞言,彭瓦粉女敕的雙唇微微癟著,「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曉得你父母已經過世了。」
「都已經過了五年了,我已經釋懷。我姊還沒嫁人前,我的生話起居都是她照顧我,所以在我姊嫁人不到半年的時間,你就出現,說老實話,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歐陽修這時才肯說一點人話來听听。
「真的?」彭瓦總算又勾起大大的微笑。
能夠被當成「幫了大忙」的人,彭瓦感覺到非常的快樂。
待歐陽修與彭瓦吃飽喝足後,他帶著彭瓦徒步走至公司與光頭會合,三人合開兩輛推土機,龜速前往今日的工作地點。
當三人抵達兩甲大的農地時,歐陽修讓彭瓦在農田旁的樹蔭下休息,自己則是與光頭和兩名年近六十歲的農人討論等會的整地行程。
今日的彭瓦穿了天籃色短袖連身長洋裝,看在歐陽修眼底,十分清新月兌俗,在這五月的天氣里顯得特別賞心悅目。
彭瓦在樹下找了一塊石頭坐下,雖然她特意帶了書籍來看,但眼神卻是離不開遠方正在駕駛推土機的歐陽修。
陽光粲然地灑落在歐陽修黝黑的手肘上,額頭泌出的汗珠一滴滴地滑過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劃過粗壯頸子,染上T恤的領口,加深了領口處的顏色。
在彭瓦回過神後才猛然發觀,她的眼神竟然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嘴角在無意間淺淺勾起,彷佛懾人心魄般將她的所有魂魄全數抽離。
「不可以,我已經有阿磊了。」彭瓦頭,讓自己清醒些。
縱使常磊對她的態度冷淡,幾近漠不關心,但是在她秉持超高標準的倫理道德里,她既然答應與常磊交往,就不該再看其它男人。
「天氣真的好熱。」光頭不知何時來到彭瓦身側,拿了水壺,咕嚕、咕嚕地讓開水猛獾入身體里。
「光頭大叔,辛苦你了。」彭瓦笑著遞上豐巾讓他 汗。
光頭接過毛巾有擦了擦額頭的汗,眼神望著前方正賣力工作的歐陽修,淡然地淺聲開口,「這小伙子很不錯吧?」
「咦?」彭瓦抬頭,一臉詫異,她還以為自己直盯著歐陽修瞧的舉動全看在光頭眼里,嚇得杏眼圓睜,遲遲說不出話來。
「我是說歐陽修這小子,這小子可不是普通的年輕人。」光頭似乎沒能發現彭瓦的驚訝神情,一古腦坐在地上與她保持一個手臂的距離,行為舉止十分細士。
微風輕拂,彭瓦跟著光頭坐在樹蔭下,依稀間,似乎能聞見泥土的芬芳夾雜歐陽修身上特有的好聞皂香氣味竄人鼻尖,令她又是不經竟地往遠方的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