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綠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高聳的胸部急劇起伏著。
話說都這般情景了,我還有心思關注人家的胸部,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于是,我將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臉上。
以前上網時,總是能看見蘿莉這個詞,我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我看見墨一綠的第一眼印象,就是蘿莉,如果非要給這個詞加條注解,那麼她就是一個童顏**的蘿莉。
據我目測,她不會超過17歲,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卻蕩漾著無暇秋波,巧小的瓊鼻,櫻桃小嘴,以及白女敕的皮膚,跟高聳的胸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這種給人的視覺沖擊,很難用筆墨描述出來,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墨一綠默默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紅袖針袋,將里面的銀針一個個挑出來,認真的擺在木桌上,羞澀的說︰「我支持姐夫。」
此話一出,全場俱驚。
下三濫米盟,是一個奇怪的存在。他們松散而團結,下賤卻不下流,一直以來,在江湖中默默無聞,但誰也沒有忘記過他們。上代米家家主,娶了兩任妻子,分別生下一男一女,就是米蟲和米拉。
不知道默默無聞的墨一綠在米盟中是什麼身份,但她既然能代表米家,自然是承認了我就是米拉的丈夫,她的姐夫。
我驚的合不攏嘴,不是驚訝于米家會如此光明正大的支持我,而是驚訝于什麼時候又多了這麼個蘿莉小姨子。
「藍翁,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誰?為什麼米家的代表不是米蟲?」底嘉祥站了起來,惱怒的質問藍翁。
米蟲緩緩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藍翁,難為情的說︰「我今天確實為方星而來,他是米家的姑爺,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米家都會跟他站在一起。底老大,王小超是我打傷的,你有什麼問題就沖著我來,不要為難別人。對了,墨一綠是我妹妹,也就是米盟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她說的話,完全可以代表米家的意思,大家用不著猜疑。」
「藍翁,我想你還是解釋下的好。這次雖然不是江湖大會,但規格上也差不了多少。自古以來,江湖茶話會只容許每家派一個人參加,為什麼今天米盟會有兩人?」底嘉祥仍舊不依不饒的為難藍翁。
「本來不用向你解釋,但我還是要告訴你,米蟲,今天不是以米家的身份來參加這個聚會,他是方星的大舅哥。」藍翁說翻臉就翻臉,指著底嘉祥的臉罵道。「不是我庇護小輩,你們想想,廢柴作為一個江湖人,奸人妻女,不應該殺嗎?蛇門這些年胡作非為,竟然與俗世人胡混在一起,販賣起毒品來。你們沒有忘記鴉片戰爭之後,江湖道的那條公約吧,但凡江湖人,不得涉及所有與毒品有關的買賣。馬女乃干,就算方星沒有殺死他,我也會親自動手。至于曲建華,他們結仇時,方星還是個普通人,也就是說,他俗世間的恩怨,我們不管。明白了嗎?!這麼簡單的問題,還他媽要開會表決,你們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底嘉祥臉色青紅不定,他好歹也是一門之主,受不了藍翁的冷言碎語,一把拍碎自己面前的茶碗,轉身就走。
「你先別走,我還有話要說。」藍翁冷喝一聲,叫住底嘉祥繼續說道︰「這些年,老夫漂泊海外,見過的事情多了,反而把一些問題看得更清楚了。一百多年來,江湖道興旺,本是件令人欣慰的事。但是,江湖潮漲潮落,有些門派竟然還沉寂在歷史的塵埃里不思進取,依舊照著過去的習慣混跡江湖。江湖存在的根基在于行俠仗義,懲惡揚善。但如今世界漸漸規則分明,法制也一天天健全。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我們不把那些不懂得進步的人淘汰,就會危害到江湖道的聲譽,甚至會連累江湖門派的安全。」
藍翁頓了頓,又繼續說︰「先說最古老的花門,從一介低賤買賣,慢慢轉變成了如今娛樂界的頂梁柱。海門,從海盜成功轉型成了如今的海運商人。錢門,放些印子錢的小錢號,也發展成了如今俗世的金融大亨。看看,誰不是與時俱進?可就你們車門不思進取,幾百年了還在干那些無本買賣。你就不想想,難道能永遠的偷下去,搶下去?」
「哼,藍翁難道想給車門上下十幾萬人找個出路?」底嘉祥停下腳步轉過頭,緊盯著藍翁說。
「藍某沒有那本事,但是,底老大,你好好想想,現在就連佛門都從原來的吃香火,轉變成發揚少林武功,弘揚佛家禪法的文化瑰寶了。而道門思想也早已滲透了中國人的血脈,如今的經絡和藥草之學,哪個不是從道家文化中來!可車門呢,為社會做了什麼貢獻?不但沒有,反而一直是社會上的一顆大毒瘤。」藍翁也發了底火,指著底嘉祥的鼻子罵道。
「要把車門擠出江湖道去?」底嘉祥陰陰的問。
「這個我決定不了,但可以告訴你,再不思進取,覆滅是遲早的事,誰也容不下你們。」藍翁言至于此,坐了下來,不再搭理底嘉祥。
「好,我倒要看看,誰能滅得了車門!」說畢,底嘉祥拂袖而去。
一時間,院子里靜悄悄的,誰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我更是迷茫,今天不是我的批斗大會嗎?怎麼把苗頭盯上了車門?
「藍翁,既然八大家有五家支持那小子,我看再也沒有表決的必要了。這樣,我先回去了,今天發生的一切,會向方丈如實稟報。」小乙和尚起身告辭說。
「好的,回去替我向方丈問好,善惡只在一念之間。」藍翁點點頭,說。
小乙和尚似乎想到了什麼,不自然的低下了頭,望門外走去。
「小乙哥,閑了來金城看小弟啊,你那一身金光神功我可敬仰的很。」我喊了一聲,惹得花門的老大姐掩口直笑。
「長幼不尊,狂妄自大,現在的江湖,都成這個樣子了。」曲建國只站了起來,氣勢凌然的喝道。
「叛家之人也知道長幼之別?你也才三十來歲,就老氣橫秋的說話,難道這不算狂妄自大?」我爭鋒相對。
經過火炮,廢柴的事情,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惹,就惹個徹底,惹個不可收拾。不然,以後被人家背後捅刀子,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呢。
「道不同不相為謀,藍翁說的很好,既然江湖道想要重新洗牌,我海門就不湊熱鬧了,告辭。」曲建國對藍翁一弓腰,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隨後幾個小門派也逐漸離去,他們倒是對我沒有什麼意見,只是這種大事他們根本插不上什麼話。就像剛才一樣,八大派表決以後,基本上就已經決定了我的對錯,根本不需要那些小門派來擺弄茶碗。
蛇門的代表是一個瘦小的老頭,他經過我身旁時,低聲說道︰「以後睡覺前要小心了,說不上被窩里會鑽出一堆毒蛇來。」
我玩味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暗笑老子就是蛇祖宗,竟然拿蛇來嚇唬我?
等那些不相干的人員全離開後,沈家兄妹,小龍,花葉才一個個走了進來,坐在空余的太師椅上,笑嘻嘻的望著我。
這時,我才明白,他們只是演了一場戲,給佛,海,車三門演的一場戲。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藍翁。
「這是個神仙局。」藍翁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湊巧你鑽了進來,有什麼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