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快的車速主詠心頭昏眼花,緊張得胃都在抽筋卻不想去求這個故意開快車嚇她的壞男人。歐柏源真的是個很壞心眼的男人!
詠心小臉蒼白,細女敕的雙手牢牢地抓著身前的安全帶。
當子終于停下來的時候,詠心整個人像是跑了三千米長跑一樣,整個人軟軟地縮在那里。
不知過了多久,詠心終于喘回了一口氣坐起來,才發現歐柏源竟然把車子開到了郊外人煙稀少的海邊公路上。
雖然隔著隔音效果極佳的車窗,可是,詠心似乎還可以听到浪花拍打岩石的聲音。他是不是想把她丟到了大海里?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詠心本是蒼白的小臉這下更是血色全無。「鬧夠了?」沒預警地,歐柏源忽然轉過頭與倉惶的眼對上。
詠心咬著唇不應聲,她不想跟他說話,孩子氣地將頭偏向一邊,不想看他。
「公司的債務可以延期還款,我以為你會打電話來跟我道謝,可惜我等了這麼多天,卻沒接到你的電話。」詠心听到這番話,心漏跳了一下,卻依舊不肯轉頭看他。
「你以為我會平白無故,突然良心發現幫你大哥?」他高傲的冷哼一聲。
「我不要跟你結婚,我不喜歡你,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再傻,詠心現在都听明白了,歐柏源在告訴她,他隨時可以取消延期還款,就像他對付江海義一樣。她怎麼會傻得沒有想到,這一切全是歐柏源在主導?她卻天真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原來這幾天的放松,不過只是甜頭,真正的苦難緊接著就來了。
歐柏源是什麼人?他可是個吃人不吐骨的放貸高手。怎麼會忽然良心發現地做好事呢?這根本不是他的處事風格。
「我只是要讓你明白,你的回答可以左右安氏企業的生死。」一旦他取消延期還款,安氏企業好不容易才穩定的運作,又會亂了陣腳,沒有他的首肯,任何銀行都不敢借錢給安氏企業,到時就算公司不倒閉,也很難正常運作。
就像江海義的公司一樣,歐柏源不過是一句話,就讓一家上市公司面臨財務危機,沒人知道他為何要中斷跟江海集團的合作,但歐柏源知道,詠心也知道,他不過是拿江海義開刀,要詠心看清楚,一旦她反抗了,後果會是如何。
她不傻,不會看不出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一旦她不嫁給他,安氏企業是真的會馬上倒閉,而大哥面臨的不僅僅是破產,更嚴重的是牢獄之災。
好不容易才見大哥展露笑容,信心十足地要重整安氏企業,她怎麼忍心去破壞。手背按在嘴唇,任眼淚直流,拚命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見她哭,歐柏源又繼續說道︰「剛好,葉倩茜是我表妹,她喜歡張向凱是公開的秘密,也追他追得很辛苦,好不容易才跟他交往,她不想要任何人介入她跟張向凱的感情。張向凱的中新電子能與遠洋合作,這對張家來說是救命稻草。如果沒有這一分合作協議,銀行也不可能再貸款給中新電子。」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會幫葉倩茜了,詠心听著他平靜的陳述語氣,心頭的委屈不覺加深。
「我跟學長之間很清白,什麼都沒有。」
「你敢說你不喜歡張向凱?」「那又怎麼樣?」她喜歡誰他憑什麼管她?
「他們不久就會訂婚,這段期間,你最好離他遠一點。」歐柏源听到這一句話,眼中的冷意更深。
詠心听著他的警告,咬緊下唇不出聲。好半晌,她哽著聲音問︰「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讓我下車。」詠心把臉轉過外面,看著這陌生的地方,哪怕是走路回去,她也不想跟他坐在一起。
歐柏源只是盯著她看,沒有理會她。
「我要下車,你听到了沒有?」詠心看到他又用這種眼神看她,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只是,本來就是嬌嬌軟軟的嗓音,听到男人耳里,根本就是半點威脅也沒有。
「你想拿房產到銀行抵押貸款?」
許久以後,歐柏源又冒出了一句話。
「那不關你的事。」詠心心中一震,他怎麼知道這件事?
「安詠心,我該說你幼稚還是天真好?我只要一句話下去,沒有哪家銀行會接受你的抵押申請。」
「你……」詠心一雙眼晴再度瞪得大大的,兩只放在身側的小手也緊緊地握成拳。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揮一拳過去給這個可惡的男人。
可是,她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她怎麼敢呢?這個男人竟然把她這最後的一根救命草壓倒了。
「你需要錢給那個女人做手術,錢跟手術的事情我可以幫你。但我要你的保證。」
「什麼保證?說我以後都不會再見學長嗎?還是保證不會再喜歡學長?你不覺得你很好笑嗎?我要不要跟學長見面、要不要喜歡學長,都是我的事,憑什麼你要干涉我?而且我需要錢是我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不需要你的可憐。」
每次跟他見面,在他高高在上的姿態下,總顯得她的狼狽跟卑微,因為知道他的能耐跟厲害,再加上他是歐雅情的大哥,她總是溫馴地不敢反抗,上次為了借錢被他狠狠嘲弄了一番,讓她心里難受了好幾天,這回他又拿蝶姨的事情來威脅她,還一副救世主的樣子,更過分的是干涉她的感情,讓她再也忍不了地吼他。
學長跟葉倩茜的事,已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她怎麼可能介入?
當初媽媽就是介入了爸爸跟大媽的婚姻,才會生下她,讓她一直活在私生女的陰影中,她怎麼可能再重復媽媽當年的路?不用歐柏源警告,她也知道不該再跟學長見面,但他有必要讓她這麼難堪嗎?
她只是喜歡學長而已,有錯嗎?如果早知道他跟葉倩茜要訂婚了她一定不會再喜歡學長,一定不會再與他見面的……
詠心氣紅臉的大吼,讓歐柏源眯了眯眼,隨即迅速地拉過她的身子,在她的驚呼聲中,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他一手擒住她的雙手、箝制她的身子抵著方向盤,另一手則是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頭與他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