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不準你喜歡任何的男人,懂嗎?」由上往下俯視她,手指的力道加重,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他卻不管不顧地繼續捏著她尖細的下巴,兩人雙唇不過幾寸的距離,詠心嗅著屬於他的氣息,害怕地直想偏開頭。
他竟然說不許她喜歡任何的男人?他憑什麼不準?
誰知,她扭動的身子,不但沒躲開歐柏源,反而還惹怒了他,只听他重重地咒罵了一聲,接著她的唇就被吻住了。
那吻稱得上是粗暴的,不顧她的意願,頂開她的齒關,強勢的舌頭與她的糾纏。她整個人被他牢牢的鎖住,前面是他寬厚的胸膛,後背抵著方向盤。
她逃無可逃,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在小小的空間里特別地刺耳……
「住手……不要……」他的粗暴嚇壞她了,教她連忙縮住身子,想要避開他貪婪如火的目光。將下唇咬得死緊,怕自己因為害怕而尖叫,只敢拼命地搖著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這副可憐的樣子應該是讓男人憐惜的,可是,並不包括被腦子被邪火燒壞的男人。
「痛……好痛……」詠心尖叫出聲。那種像是被人撕裂開來的痛楚令她無法忍受,在意識到自己被他侵犯後,極度的害怕與疼痛讓詠心就這樣暈了過去。
……
當一切歸于平靜後,詠心昏昏沉沉地任男人抱著。潔白的小臉上還有著未干的淚痕,露在外面的那一小截潔白如玉的頸上布滿了紅紅點點。那滾落的淚珠是為了誰而哭?歐柏源心底不覺犯起嫉意,伸手為她拭淚水,而後在她囈語的同時,將她摟緊,讓倆人之間不再有縫隙。從現在開始,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獨佔的女人……
生平第一次,自傲不凡的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如此沖動了!沖動得不想再等下去,只想讓她成為他的人,讓她這輩子都離不開自己。這全是她造成的,是她的錯!是她讓他失去了理智,讓他迷失,在兩人身上還算是穿戴整齊的情況下,有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關系。
「不要…不要……疼……」哪怕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懷里的小女人依然在低低地哀求著。
「還疼嗎?」知道自己粗暴傷了她,歐柏源把身下的座椅放到了最低,好讓她可以舒服一點地躺在他身上。
「疼……歐柏源是壞蛋……」半夢半醒,詠心听到那低沉的嗓音不斷地耳邊安撫著她,那雙溫暖的大手不停地輕拍她的背部。
他該感到內疚的,畢竟這是她的初夜,就在這樣不可抗拒的情況下被他強要了去,可驕傲的他卻說不出一句對不起,只能將她摟得更緊……也只有在她意識不清的情況下,他才敢這樣放任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她終于是他的女人!再也逃不掉了。
這女孩,傻傻的,天真的不懂情愛,不懂男女**,但她卻勾去了他一顆大男人的心。
像是跌進了黑洞洞的夢里,詠心在渾身酸痛中醒來。眼晴還沒有睜開,身子只是動了一下而已,身體那里傳來的刺痛讓她昏沉的腦袋換來一刻的清明。
縴細的手指動了動,指下高級皮革的觸感讓她知道她還在那個男人的車上。
一想到之前歐柏源的粗暴,不睜氣的眼淚從眼角溢了下來。
歐柏源這個壞男人竟然在車上強暴了她!這個意識才在腦中浮現,她緩緩地睜開眼楮,眼底、心底、腦海中只剩一片空白,她木然地望向打開的車窗,天色早已暗了下來,咸腥的海風從車窗涼涼地吹進來。
她想坐起來,全身卻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好痛!她只是動了一體,感覺到身下與皮椅接觸的地方,有陌生的、黏膩的液體令她輕薄的衣料濡濕成一片。
那是……意識到是什麼東西時,她的心又是一陣抽痛,她失去了女孩兒最珍貴的東西。但是,奪去她寶貴的處子之身的男人卻是那個她一直避之不及的男人。
他在那樣對她之後,就扔下她一個人在這里嗎?
詠心忍著痛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他的西裝外套,那上面似乎還帶著他的體溫與氣息正暖暖地包圍著她。
慢慢地轉動著身子,在轉過臉四處尋找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子正倚靠在車的後方,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煙靜靜地抽,那火光在暗下來的天色里一閃一閃。這樣看著那個背影,詠心竟然覺得他看來好像有點孤寂。怎麼可能呢?歐柏源這個男人一向這麼高傲自負,怎麼會孤寂呢?她真的是想得太多了。
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要離歐柏源這個男人遠一些,最好這輩子他們都不要再見面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她的手伸向車門的鎖把,小心地用力一推,車門沒鎖就這樣打開了。
「我知道了。等我明天到公司再處理。」一整個下午沒有回公司的歐柏源在詠心沉睡過後,看著她帶著淚的睡顏很久很久,最後在助手打來電話的時候才回過神,他從來沒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她的,只是,他被她的話氣得不輕,所以……
為了不吵醒睡得沉的她,他輕手輕腳地把她移到座位上後,才到車外面接電話。還好她身材嬌小,要不然在車上睡的話一定會很難受。
听著助手把今天下午重要的公事都匯報完後,他掛上手機,轉過身子正要把手上的煙抽完,卻在轉身的一瞬間看到了車門打開了。
她醒了。
詠心才探出車門的腳就這樣停住了。身體變得僵硬,還有不太明顯的輕顫,她怔怔地看著那個男人。
小臉慘白到無一絲血色,漸漸的,眼前變得模糊不堪,那雙璨若星辰的水眸,此刻只是死如灰燼。
他同樣遙遙望著她,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宛如咫尺天涯。
長時間的沉默後,歐柏源扔下手中的煙走過來,「醒了。」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跟一個不熟的人說話一樣,也仿佛在確認她的狀態,
她咬著唇沒有說話,慢慢地垂下頭,呆滯地盯著地上,整個人處于無法听、無法看、無法思考的狀態,已然完全陷入了無邊無際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