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七月,天s 依舊及其炎熱。
吃過早飯張諾正想起身前往集市,可是此刻突然開始飄起細雨,一看到雨張諾忽然想起上次借的傘好像還沒有還,于是便叫上雙兒前往哪個名叫碧珊的女子家中。
途中雙兒不時地問著張諾借傘的事情,一邊看著周圍飄著的小雨說真好,馬上就要七夕了,這樣的天氣才符合牛郎織女相會,听得張諾不禁失笑,這小丫頭腦袋里想些什麼?
按照記憶張諾來到上次躲雨的門前,門依舊緊閉著,想道上次那女子慌亂的沖出,而此刻又是y n雨綿綿,不知道會不會重演。
對著木門輕身敲了幾下,院子內便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喊道「誰啊」
張諾將手中的雨傘收起來抖了抖,和雙兒站在屋檐下道「在下張諾,今r 特來還上次借走的紙傘。」
「紙傘我家小姐不要了,公子請回吧。」院內再次傳來聲音。
「這……」這樣的回答讓張諾多少有些尷尬,扭頭看了看旁邊的雙兒,而雙兒則漲紅著臉看著張諾,顯然她覺得她在這里讓張諾難堪了,如果自己听不到這些就好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辭了。」說完往門口處放了十文錢便撐開雨傘帶著雙兒離開了。
張諾離開不久木門便開了一個小縫,一個梳著丫頭辮子的女孩慢慢探出頭來,看了看四周忽然瞥到地上的幾文錢,小丫頭臉s 古怪的收起錢便從新關上木門。
「那人走了?」房間內碧珊坐在桌子旁端著一杯茶水問道。
小丫頭看著坐于桌子旁的女子道「走了,不過那人留下了十文錢,想必是想抵消那傘錢」
碧珊听後失聲笑了出來,那笑聲如翠鈴一般。「還真是倔強的人」不過隨即便想到上次與他相遇的種種,不禁俏臉一紅。
…………。
「公子,雙兒剛剛什麼也沒有听到」雙兒看著張諾紅著臉說道。
張諾听後不禁翻了個白眼,有這麼說謊的嗎?接著便懲罰似的將雨傘從雙兒頭上撤開,下一刻便是雙兒喊道「公子真壞……」
小雨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幾天,一直到七夕前天才停下,下雨的這幾天張諾一直在練著字,算是打發時間了,雙兒則總是在一邊默默地看著,是不是的搖動著右手將快要用完的墨水從新磨出來,而就在這個剛剛停止下雨的黃昏,一個家丁模樣的人來到張諾的小院外面。
家丁在院子外徘徊了一陣,最終沖著院子內喊道「住在院內的可是張諾張公子?」
正在練字的張諾听到後不禁皺了皺眉頭,不會又是那程府的人吧。
立于屋門前,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在院子外看著自己,不是上次那個家丁張諾心道,接著反問「不知找我何事?」這是雙兒也湊了上來站在張諾身後。
「我家老爺約您在三里亭相見」家丁說道。
「你家老爺是?」張諾思索一下問道。
家丁笑了笑道「張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幾r 我家老爺還和公子下過棋那」
「是李老和陳老?」張諾有些疑惑的問道,自己和他們告辭的時候好像並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住址。
家丁听後又笑了笑道「正是,這幾r 一直在下雨,今r 終于放晴,我家老爺特意邀請公子前去陪他老人家下一局,還望公子賞臉。」
張諾本想問他是如何查到自己的居住地的,忽然想起那天站在亭子里的侍衛,身邊能跟帶刀侍衛的,想查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想罷也就釋然了,對著身後的雙兒道「悶了幾天了,隨我到涼亭透透氣吧」
「嗯」雙兒興奮地點了點頭……
小路有些泥濘,可不影響行走。
跟隨家丁再次來到涼亭前,而此刻涼亭上已經坐著兩人,是前幾天的陳老和李老。
張諾沒有猶豫的便走了上去,此刻兩人正殺的難分難解,而張諾則很有興趣在一旁觀看。
這盤棋沒多久便以和棋而告終,張諾便拍手道「二老好棋藝。」
「小友過獎了,不過我們已經等候小友有些時間了。」陳老說道。
「等我?為何?」張諾不明白的問道、
「我是來看望我這個老友的。」邊說陳老邊看著坐于他對面的李老,接著又道「這兩天就要回汴州了,臨走之前想和小友切磋一局。」陳老接著道。
「多謝二老抬舉,陳老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張諾只有奉陪到底了。」張諾回道。
李老起身讓位于張諾便在旁邊坐下。
擺好棋子張諾便示意陳老先下,陳老出于禮讓也示意張諾先下,下棋的人都知道,先出手的得先機,可讓陳老和李老吃驚地是這張諾竟然真的舉起一子便下了起來,讓陳老不禁有些搖頭。
第一步……
陳老看著張諾那與眾不同的下發,只是看了張諾一眼便中規中矩的挪動了棋盤上的炮……
第二步……
第五步……
「張小友這棋是不是下的有些急了,而且這棋甚是……。」陳老看著棋盤上的布局搖頭道,這年輕人太氣盛了,原以為他會很沉穩,沒想到真如傳言所言,一個書呆子而已,自己和廣平對他太上心了。
「啪……。」張諾舉起一子直殺底部。
陳老見狀不禁「嘶」的吸了一口氣,不知不覺的自己竟然被對方釜底抽薪了。
「小友的棋太刁鑽了……」陳老說道「而且這人也和下棋一樣……」
張諾不急不慢的再次將軍,接著悠悠的道「陳老覺得下棋能斷定一個人的品x ng?」
陳老撥動將將其移位道「小友覺得不準嗎?」
張諾移動著棋子道「在下覺得不準」接著又道「不過下棋如兩軍對峙,可以出于禮貌派特使求和,可是斷不能失去先發制人的先機」
陳老听後不禁再次搖了搖頭,可是當他再次準備移動棋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了……
這次的棋下的有些不愉快,好像自己的下棋方法讓陳老有些反感,張諾想道。
「我輸了……」陳老放下舉著旗子的右手道,可接著又是一聲嘆息。
隨著這三個字的說出,涼亭內一時間有些尷尬。
「公子贏了?」雙兒想道。「既然能夠下贏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老人,公子真厲害呢。」
……………………
雙兒跟在張諾身後走著,不時的往身後看著,終于忍不住問道「公子,那老人是不是輸了才不高興的?」
「呵呵,一半一半,最大的成分可能是他感覺看錯人了吧。」張諾笑著回答道。
「什麼意思」雙兒一听更迷惑了,于是追問道。
張諾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雙兒,用手輕輕拍了拍雙兒的腦袋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臨走之前竟然要求我和他下一盤棋,毫無疑問,他是在考研我,考研我的品x ng。」
雙兒一听更急了,忙道「既然公子知道,為什麼還要贏他?」
「不是贏不贏的問題,而是在讓棋上我沒有禮讓,不過並不是我不想禮讓,而是我不想打破我現在平靜的生活。」張諾嘆了一口氣道。
「哦,公子不想讓那人覺得公子很好,所以是故意的。」雙兒疑惑的說道。
「雙兒聰明……」張諾哈哈說道。
…………………………。
「此人從棋藝上來看是一個不可多得人才,可惜,可惜太急功求利了。」陳仁廣嘆了口氣看著涼亭遠處的張諾說道。
「其實不然。」李治原想了一下道。
「何來此說?」陳仁廣疑惑的看著身旁的老友。
李治原笑了笑道「既然此人下棋如此高超,可見此人心機一定頗為深,既然如此,他為何會如此糊涂,去犯一個這麼明顯的錯誤那,我想他絕對能猜到我們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那就更說不通了,既然能猜到我們的身份,那為何……」說到這陳仁廣馬上停止了。「莫非他不想……」
李治原若有所思的道「這世上怪人多得很,有的胸無半點墨水,可是整天卻胡亂吹噓,而有的j ng通四書五經,通曉古今,可是卻整r 躲在家中不問世事,人那,怪哉……」
「廣平兄這句話可真是有感而發啊。」陳仁廣听後感嘆的道,說完再次看了看已經消失背影的方向。
「德仁兄,就在昨r 我打听到一些事情,想必你听了會明白的。」李治原說道。
良久之後涼亭內再次傳來一聲嘆息,「沒想到此人竟然是汴州賈府的贅婿,我和那賈府也算有些交情,竟沒注意到此人,那賈府的贅婿出走之事我也略有耳聞,可沒想到竟然是他」陳仁廣听後嘆息著搖頭道
七夕之r 轉眼即到,集市上的才子佳人越來愈多,可就在七夕的頭一天,這個小小的尉氏縣發生了一件大事,汴州的四大才子竟然來了兩個,而且更有數不盡的有名的才子,而他們的到來據說只為一個人,而此人是誰沒人知道,不過這些並不是尉氏縣內所有人最重視的,最重視的是今年的七夕鵲橋會,想必有了這些大名氣的才子,一定會轟動一時吧,整個汴州可是只有四個大才子啊,而這一次就來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