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昱看著捂著手臂離開的程文斌暗道,沒想到這家伙還是個硬骨頭。
「雙兒姑娘,沒事吧。」賀昱看著瑟瑟發抖的雙兒問道,此時他心里也有些氣恨張諾了,這天都黑了,真不知道那書生怎麼放心讓這麼小個丫頭在外面跑,還美曰其名替他赴約,可是他哪知道,張諾一個生活在現代的人,一時半會那里理解這古時候的黑暗。
「沒事。」雙兒通紅著眼楮回道「可是,可是以後……」說到這雙兒不禁開始替公子擔心,尤其是那程文斌臨走之時說的那句話,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安。
「放心吧,過了今晚我會想辦法說服那程府少爺的」賀昱用折扇敲打著左手道。
林逸看著此刻的賀昱,不禁好笑的問道「賀公子,沒想到你還真是個好人,這幫人是要幫到底啊。」
「承蒙林公子夸獎,賀某一直都是一個好人,更是一個凌駕于林公子之上的好人。」說完唰的甩開折扇故作瀟灑的輕搖道。
「賀公子,大話不要說得太慢,咱們待會碧姑娘船上見分曉。」林逸看著賀昱指了指橋下湖中的一艘船只道。
「那就待會見分曉。」賀昱抱拳道。
林逸也回了一禮便帶著那阿大開始搭乘小船往湖心移去。
「雙兒姑娘,一起吧。」賀昱看著旁邊已久心神未定的雙兒道。
雙兒驚了一下便道「那就有勞賀公子了。」
賀昱擺擺手道「那里,我還沒謝你家公子昨r 的搭救之恩那,姑娘請吧。」說完側身指了指不遠處的小船道。
明月如鉤,湖面如鏡,不是泛起一陣陣漣漪,漣漪中湖面上來回的行人,湖中船只的燈光,倒影出來猶如夢境一般。
小船緩緩駛向湖中心,那里一艘頗大的船只停在那里,船只旁邊則規則的停放著一些小船,更有一些大的花船,此刻整個湖面鶯鶯燕燕笑聲一片,這顯然是那花船之中發出的,也有書生在搖頭晃鬧準備自己的詩詞。
小船停在離大船不遠處的一艘船只旁邊,船只的帆布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碧」字。
「賀公子,我可比你先到,久候了。」剛停船站在這艘掛著碧字帆布船上的林逸便道。
賀昱笑了笑道「碧姑娘可在?」
「早到了,就差你和那丫頭了。」林逸回道。
賀昱拉著自己妹妹仙兒先登上大船,然後雙兒跟著登上船只,此刻從船艙里走出一個侍女道「賀公子,林公子,還有,還有雙兒妹妹,我家小姐恭候多時了。」
雙兒定眼一看,竟然是那r 送請帖的侍女,不禁看著這掛著碧字帆布的船只若有所思。
船內很寬闊,除了一張桌子擺些酒菜外加幾張凳子外空無一物,而此刻一張凳子上赫然端坐著一個女子,一個美得驚人的女子,這女子頭上插著一支荷花,渾身一襲白衣,加上船內蠟燭燈光的照sh ,猶如仙子一般。
「有些時r 不見了,沒想到碧珊姑娘已久美貌非凡啊。」林逸看著碧珊愛慕的說道。
「林公子過獎了,沒想到這次林公子竟然為了我從汴州趕到這小小的尉氏縣。」碧珊頷首回道。
「還有我那,我可以也是大老遠從汴州趕來,只為見碧珊姑娘啊。」賀昱跟著說道。
碧珊笑了笑道「兩位公子何必那?如今碧珊已不再是那歡唱之人。」
「姑娘多想了,我和賀兄並非登徒子,只想做碧珊姑娘的朋友。」林逸听後道。
雙兒這回略微從剛才的驚慌中平靜下來,轉念想道程文斌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不禁更加擔心了,于是打斷她們道「公子叫我來赴約,只因公子今r 染了風寒,並非什麼失信之人。如若沒有其它事我想早點回去照顧公子。」
「雙兒妹妹不要著急,這詩會馬上開始了,等詩會結束我們親自護送妹妹回去。」碧珊听後看著雙兒笑著道。
雙兒此刻已經對這女子猜個仈ji 不離十了,想必這個就是那個借給公子紙傘的那個碧姑娘吧,可是這回她真的很想早點回去,可就在此時外面的大船上開始傳來一陣喧嘩聲。
「詩會開始了嗎?」立于賀昱旁邊的仙兒听到喧嘩後不禁張頭看著外面道。
「應該是開始了,我們到外面去看看。」賀昱听後拉著仙兒走出船艙。緊跟著一干人也跟了出來,不過碧珊則趁機帶了面紗,而雙兒只能耐著x ng子看著什麼詩會。
剛走出船艙便听到一陣議論聲「這柳公子不愧是我們尉氏縣的才子啊,這七夕第一首詩詞由他開筆果然不負所望,頗有才氣啊。」
「出佳作了?」媚兒看著賀昱詢問道。
賀昱看著大船上的動靜道「像是。」接著看著旁邊的林逸道「林兄,我們也來獻丑吧。」
仙兒一听賀昱要寫詩,急忙回船倉拿出紙墨鋪在船頭的一張桌子上,林逸頗有興趣的站在賀昱身後。碧珊則站在賀昱一旁。
「快看,那是汴州的四大才子之一的賀昱,他要出詩詞了。」眼尖的一下便看到了,于是急忙喊道,這一喊本來噪雜的呼聲急忙停了下來,能一睹四大才子的文采,那也是一件幸事啊,早就听聞這次詩會來了兩個大才子,沒想到這麼快一個就要出佳作了。
些許,賀昱收筆拿起紙張來,輕輕地在這上面吹了一口氣道「林公子,該你了。」
林逸听後一笑便也拿起毛筆開始書寫。
「哪個也是四大才子之一的林逸,沒想到啊,這小小的尉氏縣也有讓兩大才子比詩的一天。」人群中一看到林逸馬上有人喊道。
「這七夕過的好啊,齊聚兩大才子,不過听說他們是為一個人而來,不知道為誰?」也有人問道
「應該是那個蒙著面的女子吧。」有些人看到船上站著的碧珊道。
「真是美若天仙啊,唉,旁邊還有一個那,那不是張諾的丫頭嗎?」一些離得比較近的看到雙兒不禁說道。
「張諾,就是那個改了四大喜事的張諾?」有人一听馬上激動地反問道。可這話一說出口便立馬有人反駁了「那不是張諾改的,是賀昱賀公子。」頓時人群又是一陣噪雜。
這艘掛著碧字的船只周圍慢慢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小船,大多數是散播詩詞的,也有一些花船開始緩緩靠近。
「賀公子,我也好了,讓碧姑娘來給我們念一念如何?」林逸也拿起宣紙說道。
「好了,這兩個大才子要比詩了。」人群里有人看到馬上喊道,可就在這個時候從鵲橋上卻傳來一陣喧鬧,竟然還夾雜著女人的哭喊聲。
鵲橋上此刻已亂作一團,兩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在鵲橋上放聲哭道「這七夕之夜,本來就是尋花問柳的時候,可是沒想到,那昨r 自稱改了四大喜事的張諾張公子,帶了我們兩個出來快活,可是快活過後竟然沒有錢付賬,這個怎麼辦啊。」
本來要看比詩的眾人一听發生了這事,不禁一陣愕然,這張諾還真是一個瘋子,先是做了贅婿,接著跳河自盡,這有找了賣身的女子不給錢。
兩個女子剛剛喊玩就從橋下走出一人道「兩位姑娘可有證據證明剛才所說是真的?」
「有」一個女子听後馬上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道「這是那張公子寫的字據,上面還有他畫的押,不過小女子不認識太多的字,所以來到這里想請各位書生幫忙念出來。」
「沒想到那張諾平時道貌岸然自恃清高,沒想到這是這般的登徒子,甚至連登徒子都不如。」一個書生從湖中的小船跳到岸上喊道,接著有道「我柳三筆來幫姑娘主持公道。」
「喲,這事鬧得大了吧,這柳公子可是剛剛博得頭彩的啊。」一干眾人听後不禁唏噓道。
雙兒此刻听後已經腦袋一片空白,可他相信,公子絕非那樣的登徒子,于是大聲哭著喊道「我家公子不是那樣的,一定是你們設計陷害他,想讓他身敗名裂。」
賀昱見狀連忙放下宣紙安慰雙兒道「雙兒姑娘,不要著急,我和林兄有辦法拆穿他們,我也不相信張公子會是那樣的人,就算真的如此,昨r 我不是給了張公子兩百多兩嗎?怎麼可能沒錢付風花雪月的錢。」雙兒听後這才舒了一口氣。
柳三筆搖著折扇走到鵲橋上接過那女子手中的宣紙道「各位,本來是一件小事,可是因為張公子昨r 改詩已經被炒的如r 中天,今r 就用這張宣紙來拆穿他的真面目,說完攤開宣紙看了看念道。
「我張諾,于七夕之夜欠下兩女,ch n梅,秋菊二女白銀三百兩,由于沒有銀兩,特將丫頭雙兒抵押怡紅院,以償還欠下的銀兩,並痛定思痛的像大家澄清,昨r 的詩詞並非是我改寫。張諾七夕留。」柳三筆念完後拿著宣紙對著四周晃了晃又道「上面還有張公子摁的手印」
「怎麼會這樣,公子不會這樣的……」雙兒听後險些暈厥過去。
碧珊見狀急忙扶住雙兒道「雙兒姑娘不要慌張,我們相信張公子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鵲橋上此刻緊隨著便趕來幾個官差,還有幾個家丁,那官差看了看湖上道「張諾的丫頭就在那搜船上,去將他帶上來拉到怡紅院。」
「區區幾個官兵問都不問清楚就想抓人,沒有王法了嗎?」林逸看到後大聲呵斥道。
鵲橋上的官差互相說了幾句接著道「林公子,想必你不會插手此事吧,而且你一介秀才有權利插手嗎?」
林逸听後臉s 一寒沒在說什麼,可是左手卻握在了佩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