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之夜,本來很熱鬧的詩會,可在這個時候卻是劍拔弩張,人們此刻早已不在關心什麼詩詞,而是全部集中在剛剛發生的那件事情上,那個快活過後不給錢的事情上。因為這件事情的主人是昨r 揚名尉氏的張諾,此刻更有林公子出面阻撓。
「我家公子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他絕對不會把我賣了。」雙兒此刻無助的在船頭喊道。
柳三筆听後呵呵的笑了幾聲道「一個詩詞都敢說是自己改寫的書生,不是騙子是什麼,詩詞都敢冒認了,何況是賣掉你一個區區丫頭。」
「柳公子,那詩詞確實張公子所寫,而且在下曾經贈銀百兩,想必這件事情定有誤會。」賀昱看著橋上的柳三筆道
柳三筆哈哈笑了幾聲道「誤會,既然是誤會那為何今夜不來參加詩會,以他的文采,足以在這詩會上一展拳腳,他會甘心做一個窮書生?你賀公子是好人,但是也不能這樣縱容他啊。」
「你……」雙兒正想反駁可是賀昱卻攔住她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竟計劃好了,現在反駁毫無用處。」
林逸冷著臉道「這人做的還真絕,賣身女,賣身契,還有這馬上趕來的官兵,更有著七夕博得頭彩的柳三筆,這人城府很深啊。」
幾個官兵看賀昱他們沒了反應,于是便召集人站在小船上緩緩駛向碧珊的船只。
雙兒見狀驚恐地往後退了退,她此刻終于明白程文斌臨走說的那句話「過了今晚,你將永遠身敗名裂,永遠。」
「諸位,難道大家不覺的事情很巧嗎?一切都很巧嗎?官兵,幾女。賣身契。」林逸此刻終于忍不住說道
「林公子,我們知道您在汴州的影響力,所以我們不會為難各位,我們只要抓住那丫頭回去復命。」已經到達船身的一艘小船上的官兵說道。
「既然知道我是誰,想以後有好r 過就不要在我面前抓人,不然,哼,你們幾個…………」林逸看著下面的官兵道。
「林公子,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公子海涵。」說完就要上船。可是一旁的雙兒忽然道「如何才能證明我家公子是改了詩詞之人,更能解開現在的事情。」
「很簡單,讓張諾做一首佳作來,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等信服口服,也承認昨r 改詩和賀公子贈銀之事。」橋上的柳三筆道。可是他清楚,此刻的張諾正在家酣睡,怎麼可能來到這里做出詩詞,就算來了,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做出佳作來。
此刻的雙兒忽然想到自己公子對自己說的一句話「不過公子我倒是對一首詩情有獨鐘,因為在我的家鄉,這首詩讓我印象很深。」既然是公子的家鄉,那也就是公子的夢中,那這首詩就是公子所做了。
「我有,我家公子今天曾經給我講過牛郎織女的故事,並且還做了一首詩詞送給我。」雙兒想到懷中的詩詞猛然喊道。
「張公子做詩詞了,沒想到啊。」人群一听馬上議論道。
「如若昨r 那詩真是張公子所改寫,那今r 這詩詞定然是文采非凡。」這是人群一下子炸開了鍋。
賀昱一听雙兒竟然有張諾的詩詞,馬上問道「在那,快拿出來讓我看看。」
「賀公子什麼時候成了這麼急x ng子的人了?」林逸看到後不解的問道,而碧珊此刻也是心情澎湃,能改寫流傳已久四大喜事,那這首贈與雙兒的詩詞定然不會差,看來這事情有轉機。
雙兒慌張的從懷中掏出宣紙,小心地伸開,然後緩緩遞給賀昱道「賀公子小心點,我學會認字了還要念這首詩給公子听。」
賀昱不等雙兒遞過來便急忙接過來接著燈光看了起來。
瞬間四周一下子變得極其安靜,靜的空氣都仿佛凝結了。
過了良久可是賀昱還是低著頭看著詩詞,沒有一絲要念的意思,眾人開始忍不住了,于是急忙喊道「寫的什麼,到底是好還是壞啊,你到是說一聲啊。」此刻他們顯然已經忘記了賀昱的身份。就連林逸碧珊等人也忍不住湊了上來。
眾人看著這艘船上的幾個人,全部都是看著宣紙上的詩詞,沒有一人要說話的意思,此刻心中更是猶如火燎一般,更像是貓撓一般,頗讓人難受。
「不要再故弄玄虛了,到底寫的什麼。」此刻的柳三筆看著船上幾人的樣子煩躁的道。「在不……」
「好,真是好詞啊,這絕對是要流芳百世啊。」柳三筆話還沒說完賀昱就大聲喊道。
「好詞,流芳百世……」眾人一听更加急躁了,到底是什麼詞啊,能讓四大才子之一的賀昱說流芳百世。
賀昱看著四周亂哄哄的眾人道「大家安靜,我想張公子的事情可以得到澄清了,這首詩詞足以證明張公子不單是個才子,而且是個大才子,下面就讓我來念這首張諾張公子贈與其丫頭雙兒的詞吧。」
此刻,原本噪雜的聲音再次沉靜下來,就連橋上哭鬧的兩個幾女都停止了哭泣,而是看著湖上那艘掛著碧字帆布的船只。
賀昱穩定了一下情緒道
鵲橋仙七夕之r 贈與雙兒
縴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尤其是念道最後一句,賀昱特意放長了聲音,這首詞剛剛念完整個鵲橋附近全部鴉雀無聲,是有點文采的都知道,這首詞代表了什麼,代表著前程似錦,流芳百世,更說明了做這首詞之人的才華。
「好一個縴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就這一句足以讓人生出無限遐想,縴薄的雲彩,變化多端,牛郎織女卻擱在天河兩端……」有人開始解說道。
「不止這一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句才叫絕,她們雖然一年見一次,可是她們卻心心相印,互吐心聲,比起人間的那些靠金錢,權利弄來的愛情,不止勝出多少倍。」又有人解到。
「還有,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這分明就是說牛郎織女的愛好比天河中的流水,纏纏綿綿,永遠不會斬斷,雖然她們見面是短暫的,可是有說明了她們見面時那種如夢似幻的心境,絕啊……。」
「我看上面三句都不如最後這一句來的驚艷,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哈哈,那人說完再次大聲的念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只要兩情至死不渝,又何必貪求卿卿我我的朝歡暮樂?,」
鵲橋仙這首詞短短的時間內便傳遍整個鵲橋附近,周圍正在忙碌或者醞釀詩詞全都趕了過了,為的就是一睹這首注定流芳百世的佳作誕生。
賀昱念完後看著周圍人群的反應有些苦悶的道「林兄,我想我們沒有獻丑的必要了。」
「沒想到,真正大才的人竟然隱藏在這里。」林逸此刻的語氣竟然有些失落。
媚兒看著此刻听完詩詞的碧珊道「小姐,這人真是有才華,不知道怎樣的心境,怎樣的經歷才能寫出這般詩詞。」
碧珊听著沒有答話,而是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四周議論的噪雜聲越來越大,甚至已經起了爭吵,到了此刻,沒有人在質疑張諾的才華,試問,一個擁有如此大才華的人怎麼會干出那種pi o了卻又不給錢的事情,甚至已經有人猜測張諾離開賈府的真正原因。
眾所周知,贅婿是沒有身份的,練考取功名的資格都沒有,如果這麼一想,那張諾離開賈府的事情就頗讓人耐人尋味了,究竟是負氣離開?還是……。?
………………。
「事情怎樣了。」程文斌此刻已經處理了手臂的月兌臼,急躁的在鵲橋不遠處的一家酒館問道,酒館已經被他包下,此刻偌大的酒館只有他們主僕二人。
那一直跟隨者的僕人y n笑了一下道「少爺,一切按照您的計劃行事,那兩個女的已經送入那張諾的房間,並且找柳三筆專門模仿了他的筆記,恐怕此刻他已在迷糊中摁了手印。」
程文斌听後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快意道「張諾啊張諾,你一介書生,憑什麼和我斗,如果早點讓出你的丫頭,你會有身敗名裂的今r 嗎?這是你自找的。」說完吩咐旁邊的僕人道「馬上派人快馬趕往汴州,散布這一消息,這次,我看那賈府怎麼處置這個身敗名裂的贅婿。」
那僕人听後應了一聲便疾步消失在夜s 中,此刻就連他都面帶笑容,因為他知道,事情辦成了,他的好處有著落了……。
程文斌此刻心情極好,他不禁吃起店家剛剛端上來的幾個小菜,就這小酒開懷的吃了起來,他知道「過了今晚,那個水靈靈的丫頭就是他的,到時候他要當著那破書生的面將其盡情凌辱,想想都讓人愉快,想著想著,不覺間就喝的有些多了。
「少爺,不好了,事情變得超出我們預料了。「就在程文斌迷糊之際一個僕人慌張的跑了進來喊道。
程文斌眯著沉重的眼皮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那張諾知道整件事情後羞憤的瘋了?還是有投河了?」在他心里,此刻的張諾只能是這兩種結局。
那僕人看著程文斌此刻還在陶醉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慌張的看著他這個少爺。
「到底怎麼了。」程文斌看著這個僕人有些惱怒的問道,此刻,他看著這僕人的樣子心里突然有些慌了。
那僕人看著程文斌有些顫抖的說道「計劃失敗了,那張諾不但還了自己清白,並且,並且還作出了一首據說是流芳百世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