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騷 第五十一章 鵝【1】

作者 ︰ 深野村夫

賈老爺子很少過問府內之事,所以經常不出東院,而且府內之事極少插手,所以張諾也落得清靜。

翌r 一大早張諾便洗漱完畢,在雙兒的再三叮囑下離開賈府,前往私塾,今天是他答應陳老教書的第一天。

賈府本來就有些偏僻,再加上是清晨,所以街上除了一些叫賣的,很少有人經過,不過再過一會便是人們來往的高chao時期。

張諾有晨跑的習慣,雖然現在傷還沒好,可小跑一段還是可以的。

私塾距離賈府約莫一刻鐘的腳程,清晨起來走這麼遠的路,不失為一個鍛煉的機會。

汴州城內私塾很多,可是數得上名的只有那麼幾個,而張諾前來的這個私塾便是其中一個。

私塾名叫尚文閣學生八十余人,其中不乏一些大商家或者官家子弟,教書先生為三人,加上現在的張諾,一共四人。

尚文閣是有衙門出資所建,所以歸屬汴州衙門,其教書先生多為落榜秀才,可名聲卻是甚是響亮。

張諾按照所寫的路線來到私塾,才發現這里的私塾竟然不知一個,就這尚文閣對面也有一座私塾,名曰尚文院,和尚文閣僅是一字之差。

兩座私塾呈南北對立,頗有一較高下之意,兩座私塾都是用紅磚堆積而成,顯得大氣又頗為古風。

一個老者此時正矗立在尚文閣私塾大門前,不時的東張西望,接著便緊緊盯著走上來的張諾。

老者頭發已經花白,看樣子已是六十有余,穿的極為樸素,一幅窮酸秀才的打扮。

老者看到張諾朝著尚文閣走來,不禁問道「小友可是張諾張公子?」

「正是,今r 前來私塾教學。」張諾听後急忙對著老者施了一禮說道。

老者急忙往前一步將張諾托起道「不敢當,不敢當啊,張公子才華橫溢,我只是一個落榜幾十年的秀才而已,現在是這尚文閣的院士,一邊教學,一邊繼續深讀,今r 特來迎接張公子。」

「老先生謬贊了,張諾只是一個書生,讓院士再次恭候,是在是不敢當。」張諾在施一禮說道,對于這種執著的人,張諾是極其欽佩的,落榜幾十年還在讀,這份恆心不得不讓人欽佩,真是應了那句古話「活到老,學到老,學海無涯」

老者看著張諾如此謙卑,不禁對張諾更是心升好感,原本听說張諾前來教學他還想著該怎麼迎接,畢竟張諾現在可是聲名鵲起,如若寒酸了,豈不是有失禮儀。

可是那陳府的老爺卻說這張諾是不好名利之輩,盡量不動聲s ,所以這次只有他一人前來迎接,包裹這張諾前來私塾教學,那也只有自己和陳老爺知道。

現在看來,這陳老爺說的還真是,這張諾不但不好名利,更是極其謙卑之人,這讓這老先生更加欣賞,如今的讀書人,那個不是追逐名利,就如這汴州的四大才子。

「張公子,請隨我來」老者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便進入院內。

院內為青磚所鋪,整個院子顯得極為亮堂整潔,一些剛到私塾的學生正來回在院子內嬉鬧著,嬉鬧聲頗為好听。

院子很大,至少張諾現在只能看到前院,可就是如此,也只少佔地十畝左右,院內共有房屋三座,為一層式建築,用木頭搭建,頂上則用紅瓦鋪滿,房屋顯得極為古樸。

院內的學生看到院士帶來一個人,不禁都好奇的張望著,並且小聲的議論。

老者此時對身後的張諾笑了笑道「這些都是本院的學生,看樣子還沒有來齊,另外幾位先生也沒來,張公子早到了。」

「張諾一向起床甚早,不礙的,還未請教老先生大名。」張諾回笑著說道。

老者听後不禁「哎喲」一聲,接著道「老糊涂了,這都忘了。」說完急忙施了一禮又道「鄙人秀才梁文道,字恆吳。」

「在下張諾,字千金。」張諾也回道。

梁文道听後不禁一笑「這個鄙人早就知道了」

「不知在下在哪里教學?「張諾看著前面的三座房屋說道。

梁文道听後指了指中間的房屋道「自然是中院,這兩邊分別是左院和右院,為另外幾位秀才負責。」

正在介紹至于,大門處走來兩個書生,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什麼,接著同時看向張諾,目光里充滿疑惑。

「呵呵,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張諾張公子,是中院新來的教書先生。」梁文道看著兩個來人急忙指著張諾說道,接著又對張諾道「這兩位是左院和右院的先生,李戊子和馮南易。」

張諾听後施了一禮道「李兄馮兄,幸會幸會。」

「原來是張公子,不知可是那尉氏的張諾?在下李戊子,字子戊,教書左院」一個書生上前一步說道。

張諾听後笑了笑道「李兄覺得在下是張諾嗎?」

「呵呵,不像。」李戊子打量了一下說道。

馮南易也上前一步道「在下馮南易,字陽旭,教書右院,幸會。」

梁文道看後捋了捋胡子笑道「如此大家便是認識了,r 後希望各位齊心協力將尚文閣名揚汴州,壓過尚文院」

「周兄還沒到嗎?」李戊子看了看四周說道。

梁文道嘆了口氣道「周先生這幾r 染了風疾,身體不適,所以讓張小友代為授課。「

李戊子和馮南易听後不禁一驚,接著看向張諾的眼光不在那麼友善。

「梁老這是什麼意思?趕走周兄嗎?就算如此,中院也應當有我或者馮兄代為授課,怎會隨便找一個書生?」馮南易冷著聲音問道。

「二位多想了,周兄確實不舒服,況且張小友並非無名之輩。」梁文道回道。

張諾看這兩位竟是沖著為了教中院而來,不禁對剛才他們二位的舉止有些厭惡,感情剛才是裝出來的謙卑,對待這種人,他有的是辦法。

「如若是這樣,那張諾也不好奪人所愛,不知兩位那個願和在下互換。」張諾看著兩人說道。

李戊子和馮南易沒想到這書生竟會如此干脆,一時有些錯愕。

「二位不是想教中院嗎?張諾願意退讓,二位不要?」張諾笑著說道。

梁文道一听急了,急忙說道「張公子不可啊,這中院是陳老爺親自說讓張公子教的,而且讓張公子教中院,簡直是恰當之極」

「果然,原來走了後路。」李戊子听後厭惡的看著張諾。

張諾依舊笑著,跟這種人,犯不著動氣。

「我只想知道誰願意和我換,如若二位再沒有答案,這中院,我可就接手了。」

兩人听後不在說話,而是互相看著對方,他們在想怎麼說服對方讓自己得到中院的名額。

「論資歷,我李戊子在這已有五年,所以應當我來。」李戊子說道。

馮南易听後搖了搖頭道「非也,論才學我自認比李兄要略高一籌,所以這中院應當我來。」

張諾笑著看著爭執著的兩人,不禁一陣偷笑,接著輕聲問著一旁的梁文道「這教中院有何好處?為何他們爭得如此厲害。」

梁文道此刻老臉早就紅了,在一個剛剛前來教書的書生面前,這兩個人算是吧尚文閣的臉丟大了,平時衣冠楚楚的兩個人,沒想到此刻經為這事爭得面紅耳赤。

「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處,只是每逢中秋上面便會派人來學院篩選學生,前往京城讀書,而負責節儉這來人的便是院士和中院的教書先生。」梁文道回道。

張諾一听就明白了,這就是說,不論哪個院子教出來的學生,在那一天便會歸到中院教書先生之下,然後有中院的教書先生給來人引薦,這可是個接觸上面來人的好機會,也怪不得此二人會爭。

「兩位可是有結果了?如若沒有,在下倒是有一計策,誰贏,這中院便歸誰來教,如何?」張諾看著兩人說道。

兩人听後也覺得自己方才失了風度,急忙整理一下道「沒想到張公子乃是正人君子,不知這計策可公平?」

張諾听後一笑道「既然二位想要公平,那很簡單,由學生出題,誰回答的最讓學生滿意,誰就教中院,如何?」

「如此甚好」李戊子和馮南易听後急忙回道。

張諾點了點頭對梁文道說道「還請梁老先生召集學生,由學生出題吧。」

「唉,真是胡鬧。」梁文道嘆了口氣說道,可同時他也想見識一下張諾的文采,便不再說話,而是前去召集學生,可是不管結局如何,這中院必須有張諾擔任。

梁文道對著四散的學生喊了喊,學生們便開始在院子中的書桌前坐了下來,而學生們一听由自己出題來考先生,也都是興奮地小臉通紅。

生共計七十六人,實到六十二人。」

「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那陳老爺的孫子沒到」李戊子听後甩了一下袖子說道。

張諾一听也不禁好奇,這陳老的孫子究竟是什麼樣?

「誰說我沒到,只不過是來晚了而已。」說話間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童帶著一幫人走進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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