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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看到弘文,眼光里滿是失望之s ,可還是說道「弘文入座吧,如此人便到齊了。」
弘文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坐下,接著問道「你就是新來的教書先生?我爺爺推舉的?」說著話間看了看張諾。
李戊子和馮南易知道這弘文是個什麼貨s ,于是都抱著看笑話心思看著張諾如何應答。「
張諾嘆了口氣道「你爺爺說的沒錯,果然很是不听話。」
「你……」弘文听後起身說道。
張諾像是沒有听到,繼續說道「我這人有個毛病,一旦動怒喜歡拿柳條打人,我想你還是不要惹我的好。」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一根柳條,那是他來的路上折的。
「你這人好狂妄。」弘文听後有些懼意的說道,畢竟是小孩子,再怎麼調皮,可一听到挨打,還是有些沒有底氣。
張諾將柳條甩了甩看著弘文道「你爺爺已經將你交托給我,我定會盡全力教好你,我想我怎麼教你,你爺爺應該不會過問。」邊說著邊走向弘文。
「你想干什麼?」弘文看著張諾這個樣子不禁有些害怕的說道,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這人在自己爺爺心中地位是如何的重,自己昨晚只不過說了幾句輕蔑他的話語,爺爺便罰自己沒有晚飯可吃。
這今r 之所以晚到,完全是因為要給這張諾一個下馬威。
張諾將柳條再次揮了揮,這次不但弘文縮了縮,就連附近的一些孩童也縮了縮脖子,那細細的柳條打在身上一定很痛吧。
「這樣,既然你來晚了,那就罰你做一件事情如何?」張諾看到這弘文怕了,便收起柳條說道。
弘文一看這柳條收起來了,還以為這張諾怕了,于是馬上抬著頭顱說道「說吧,罰我什麼,是抄寫八股文還是三字經。」
張諾看著這說變就變的孩子,不禁笑了笑。
「什麼都不是,讓你給先生們出道題。」
「啊」
這下整個學堂再次炸鍋,尤其是弘文一伙人,頗為輕蔑的看著張諾,這人剛才還耀武揚威的,轉眼間便軟了,想來是怕了弘文了,還真以為踫上了硬板子。
弘文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這算是給自己示弱嗎?讓自己考他,還有另外兩個先生?
可是這等好事弘文當然很高興答應,于是便起身離座,接著在學生堆里來回晃了兩圈道「可以,不過我要問問大家,看大家想考先生們什麼?」
「當然可以」張諾笑著說道。
李戊子和馮南易早就呆住了,這人什麼來頭,這小霸王也敢惹,而且竟然不懼怕陳老爺,還敢拿柳條來嚇唬這小霸王,不是傻了吧,而且竟將課堂之上弄的如此混亂,竟然也不出聲制止。
梁文道則欽佩的點了點頭,這人果然是個人才,收放自如,將這些平時難以管教的孩子訓的服服帖帖,同時也暗自咂舌這人的背景,練陳老爺的孫子也敢嚇唬,看來這人在陳老爺心中的地位比自己想的要重的多。
弘文沒興趣去猜這些先生們想些什麼,而是一幫人嘰嘰喳喳的商議著怎麼才能將這群先生耍個徹底,考的答不上來。
「想好了嗎?」看著議論這的孩子們,張諾笑著問道。
這些孩子上課期間那里會和今r 這般喧鬧,不禁搖著腦袋說著「還沒有」接著又是一陣嘰嘰喳喳。
張諾也不在詢問,而是靜靜的看著,不知道待會這些孩子會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不單是他,李戊子和馮南易也是心如貓撓一般,這些孩子真不會出些什麼怪題讓自己丟臉吧。
良久課堂才靜了下來,最後弘文晃著回到自己座位,提起桌子上的毛筆便在紙張上寫了一個字。
整個院子瞬間靜了下來,梁文道也是好奇的看著,不知道這些孩子們最後商量的結果是考什麼。
弘文抬筆寫了一番便收手,接著放下毛筆拿起宣紙道「我們每r 前來上學便看到一群鵝在水中來回游動,那昂首挺胸的模樣很是傲意,所以請先生們做出一首詩,要好記,好學,更要好听。」接著便將宣紙對著前面,上面寫著一個字,一個大大的「鵝」字。
「這……」一看到竟然是這種題目,這李戊子和馮南易便皺起了眉頭,做些景s 或者物件的詩詞還行,可這鵝,該怎麼做?這古人也沒做過啊。
「兩位可有答案?」張諾看著那個「鵝」字問道。
「容我想想。」李戊子有些為難的說道,一旁的馮南易也別過頭去開始思考。
弘文一看便急了,急忙補充道「這樣不行,要限制時間,就以半柱香為限,你們對不上來就是輸,那便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那如果答出來了那?」張諾看著弘文笑著說道。
「要讓我們滿意才行,如果真讓我們滿意,那我們從此便不再遲到,並且上課期間不再逃學。」弘文回道,可是心里卻在想,滿不滿意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梁文道一听不禁小聲道「這幫學生難得如此認真,可這題目卻是出的有些刁鑽,張小友可有對策?」
張諾玩味的看著這幫孩子道「放心吧,以後他們不會再遲到了。」
「如此甚好」梁文道听後開懷一笑說道。
一炷香的時間轉眼即到,孩子們早就急不可耐了,一個個興奮的等待著。
「三位先生可有答案?」弘文說道。
「是啊,先生可有答案。」一幫學生也跟著附和,仿佛下一刻他們便獲勝一般。
「有了」李戊子拍了拍腦袋喊道。
鵝兒
臘後閑行村舍邊,黃鵝清水真可憐。
何窮散亂隨新草,永r 淹留在野田。
無事群鳴遮水際,爭來引頸逼人前。
風吹楚澤蒹葭暮,看下寒溪逐去船。
接著學生們便是一陣寂靜,而李戊子也長舒一口氣,想來是糊弄過去了,就在他沾沾自喜只是一個學生卻站了起來。
「先生,這詩太長,而且不好記,所以,不合格。」
「對啊先生,太長了。」……
一旁的馮南易不禁憐憫的看了看李戊子,怎麼說也是才子,而且這首詩自己也听得出很有文采,可是這些孩子不懂啊,于是便將自己月復中的詩詞盡量縮短。
既然李先生的不能讓你們滿意,那我也來一首,接著來回度了兩步道
鵝贈鶴
君因風送入青雲,我被人驅向鴨群。
雪頸霜毛紅網掌,請看何處不如君?
下面的學生听後又是一陣平靜,馮南易想這次如此之短,想必應該過關了吧。
「不行,什麼跟什麼?完全听不懂。」有人起哄了。
接著便是已發不可收拾,說什麼的都有,總之就是不行。
一旁的梁文道和張諾早就看樂了,可不的不承認,這兩首都是佳作,只是這些孩子們不懂而已。
「到你了,張先生,我爺爺可是把你夸得不得了,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墨水。」弘文起身說道。
周圍的學生也是好奇的看著張諾,不知道這個先生能不能做出來他們喜歡的。
李戊子和馮南易此刻早已從尷尬中听過來,看著有些木然的張諾不禁猜想是不是還沒做出來,不禁等著看笑話,不論如何自己算是做出來了,如若這張諾做都做不出來,那才丟人。
張諾將手背在身後,度了兩步說道「詩是有了,可是如若到時候你們非要說不好那該怎麼辦?」
「那要看是什麼,總不可能不好我們也要說好,只要一半以上的人說好,你就贏。」弘文回道。
「好,就這麼定了。」張諾听後干脆的說道,接著便又學著那些書生來回度了幾步。
而李馮二人也不禁好奇這張諾究竟做出了什麼,索x ng收起笑容看著張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