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騷 第七十四章 我家先生說過【5】

作者 ︰ 深野村夫

宋府從未有過像今年這般熱鬧,雖說以往的選才大會也是極為隆重,可和今年比起來依然遜s 不少,今年不但才子眾多,更讓人期待的便是那個新任的教書先生,張諾。

都說此人才華橫溢,如今做了教書先生,都想看看這書教的怎麼樣,雖說整個汴州很多人都說這張諾教書別具一格,一枝獨秀,可很多人卻未曾見過,只是听說此人教書極好,就連一些閑暇之余的村夫也喜歡到私塾外偷听一番。

除了這個張諾,那便是曾經中過狀元的施文采了,這施文采如今已是院士,可今年竟然親自帶著學生來參加選才大會,不禁讓人覺得其中是否會有貓膩。

一大早宋府便來了極多的雲客,不過大多都是閑人,也有一些文人,趁著晚上蘭苑的詩會沒有開始,索x ng前來觀望一番,看看是否會有什麼收獲。

學子們陸續的到來,都進了宋府準備一會兒的考試,可是這張諾卻是遲遲沒有出現,不禁讓人有些不解,按說這麼大的事情這張諾應該比在這里的很多人要著急才對?怎會這麼晚還沒到?

其實殊不知不是張諾不著急,而是他習慣每天那個時候起床洗漱,然後才出門,而且他並不知道自己來晚了。

在眾人的期盼中張諾的馬車緩緩駛來,尚文閣的五個學子在院士梁文道的帶領下前去迎接,可是這個時候尚文院的院士也來了,兩人的學子一見面便有些干仗的意思,更要張諾和施文采比才華。

眾人都很期盼,不知道待會會不會比出什麼佳作,可是讓眾人失望的是兩人並沒有比,而是讓學生的成績來衡量二人的學識。

而接下來果然沒有讓人們失望。

引領今年選才大會的第一題出來了,竟然考的是六藝當中的禮儀。

這禮儀自古便是難題,如若太較真,那必定如書上所闡述,必定要將人化為三六九等,如若想推翻這等說詞,那便是廢除三六九等。

這題難住了不知道多少千古大才之人,直到現在人們還在爭執,此時竟然出這道題,不禁讓人有些,模不著頭腦,這注定便是平局,為何還要出?

可是接下來的一場辯論徹底顛覆了人們的想法,那就是張諾的學子顏墨三的一番話。

當顏墨三說出我家先生曾經說過時,這道千古難題注定便要給出答案,果不其然,那獨到的見解,文字的解析,無一不是上上之作,沒有任何瑕疵,更挑不出意思破綻。

「禮者,履也,其實這禮就是要做出來的,可是卻是做給那些應當得到尊重或者能夠幫助他人的人,而不是將人劃為三六九等,然後在去行禮參拜。「

短短的一席話,可是卻驚呆了在場所有的人,包裹廳內的眾人,還有禮物坐著的兩個人。

隨著這禮儀的全新解讀,人們開始沸騰了,于是紛紛奔走相告,不多時便傳遍了周圍,而一些此刻閑來無事的不禁也想來湊湊熱鬧。

緊接著便是周圍越來越多的行人涌入宋府,宋府除了加派人手一外,只能默默地看著。

選才本就是公開的,如若將行人趕去,那又何來公開之說?

可是隨著第二道題的問世,人們不禁再次炸開了過,第二題這宋大人出的竟是很多讀書人想答,卻又不敢答,甚至根本無從可答的試題,治國之道

可想而知,如此一道題出給學生,那不是開玩笑嗎?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深深震撼了所有人。

這道題依舊答出來了,而且回答的極為完美,如若真能得到實施,那必定是利國利民。

答出這道題的依舊是尚文閣的學子,此人便是汴州城內陳府的外孫,弘文。

陳府早在幾年前便住進汴州,只是人們都說這陳老爺乃是極有身份之人,可時間久了人們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便也不再追究,要知道,汴州這麼大,有名有姓的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大人物,何必為了一個人而去傷腦筋?

這陳府有一外孫,陳老爺對其極為寵愛,于是一早便送往私塾學習,可是此子雖然天子聰慧,可是卻是極不愛學之輩,整r 帶著一幫學子無故逃課,中途不知道為此尚文閣換了多少教書先生。

直到張諾來到事情才有了轉機,自從張諾來了以後,這弘文便變得極為愛學,一時間張諾給人的感覺更神秘了。

先是離家的贅婿,然後是鵲橋詩詞,最後是這教書先生,無一不是給人一種發自內心的沖擊。

當這個原本極為不愛學,而現在又極為愛學的小才子弘文走出來時人們便開始注意,接著這弘文又說了一句話「我家先生說過……」而這句話再次猶如當頭棒喝一般,敲得渾身發抖。

試問古今以來,誰能說出如此話語?誰能比喻的如此恰當?誰又敢說出如此話語?誰又敢比出如此恰當的比喻?

「民為水,君為舟,水可載舟,亦能覆舟」

短短的幾個字,只有這麼短短的幾個字,可是卻讓所有人為之震撼。

天下不是君王的天下,而是百姓的天下,只有讓百姓幸福,富裕,那這天下才是真正的天下,這才是治國之道。

當這短短的幾句話流出宋府之時,便注定此話將永垂青史,當一些百姓和才子們听到這句話時,不禁從心底對這個張諾說不出的欽佩,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學識,才能說出這般道理?

而更讓人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面,那讓宋大仁自稱下官的人起身走到張諾身前,竟然彎腰施了一禮,說出了震驚全場的話語。

「在下魏征,字玄成,見過張公子。」

魏征何許人也,在場的諸多才子都知道,此人不但博學多才,更是得到皇上的賞識,現任太子太師,從一品官職,雖然都知道這官職並沒有什麼實權,可是r 後那可難說,如若太子做了皇上,那這太子太師的地位可想而知。

傳聞宮中有三個皇子,可是三皇子只愛習武,因此直接革除了其上任太子之位,如今只剩下兩人,而這兩人都是太子太師門下,這天下,早晚還不是他們兄弟二人的?

既然早晚這天下是兩位皇子的,那那個做又有何妨?可是凡是有腦袋的人都知道,不論任何一個做了皇上,那這魏征必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如今這魏征竟然親自來了汴州做為監考,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竟然親自給張諾施禮,不禁讓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張諾也是極為錯愕,他雖猜到此人必定不是凡人,可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魏征,魏征這人張諾也知道,可是是不是古書上的那個,便有待考證了,畢竟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並不完全是唐朝。

看著魏征對自己施了一禮,張諾急忙也回禮道「張諾所學也是前輩所教,只是此時將這些教給了這批學子而已。」

魏征听後極為震驚,接著看著張諾道「那這前輩是誰?為何我從未听過?如若真有此人,而又沒有為朝廷所用,實乃大不幸之事,張小友可有此人的住址?魏征必定親自登門拜會。」

看著魏征誠懇的表情,張諾知道此魏征並非古書上的魏征,必定這幾句話出自他的口中,而此刻他卻是不知道,不過這也讓張諾有些犯難。

自己該怎麼解釋?難不成說也是從書上學來的?可這魏征明顯比自己讀的書多得多,自己看過的,他豈會沒有看過?

「這位前輩已經仙逝,張諾也是在機緣之下才听得一番如此高深的見解,所以在下並不知道此人是誰,家主何處。」張諾最終回道,只有這樣才能讓這幾段話有個說詞,而且不會讓人產生太大的疑心。

「唉……」果不其然,魏征听後失望的嘆了口氣,接著又道「如此高深的見解,卻又仙逝,真是我大唐的損失,不過我魏征一定會讓前輩的話語實現,讓天下君民一家,水舟共存。」

看著魏征如此誠懇的樣子,張諾也是從心底欽佩,不管這是不是史書上的那個魏征,可是看此人必定也是愛惜天下百姓之人,不然也不會說出這般話語。

「我此次前來其實是要辦一件事情,然而突然想親自考核一番現在的學子,所以這才出了這兩道試題,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竟讓我听到如此完美的回答,不管如何,請再受魏征一拜。」魏征再次施了一禮說道。

眾人這才醒悟,怪不得今天的考題出的如此怪異,原來是太子太師親考核,可是同時人們也意識到,如果這是真的,那這幫被考核過,而又回答極為工整的學子,r 後必定是飛黃騰達。

尤其是尚文閣的學子,雖說借鑒其先生說過的話語,可是卻能在此時巧妙的運用回答,足以見得這些學子極為將這些話放在心中,如此那就更耐人尋味了。

恐怕今年的尚文閣必定震驚整個汴州,甚至乃至整個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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