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騷 第九十五章 流芳百世的佳作【3】

作者 ︰ 深野村夫

從古至今,一共出了多少佳作?恐怕數都數不過來,可是佳作之中的上乘之作又有多少?但凡是上乘之作,無一不是流芳百世的佳作,可這汴州雖然自古便是人杰地靈之地,可是上乘之作又出過多少?

恐怕凡是讀過書籍的人都知道,佳作可能很多,但是這上乘之作,更是流芳百世的上乘之作,恐怕不會超過十首,而那些做出流放百世詩詞的大才之人,無一不是聲名鵲赫之輩。/

如今,就在這蘭苑內,竟然出了讓幾個鑒賞詩詞的老者都一口認定乃是流芳百世的上乘之作,這如何不讓整個墨園內的才子震驚。

墨園內此刻毫無一絲雜音,人們都默默的看著鑒賞台上的幾個老者,等候著有人念出佳作。

幾個老者此刻終于平靜下來,看著底下一眾人期待的目光,幾人笑了笑回到各自的坐位上,可是眼中卻是極為不舍的看著賀子道手中的宣紙,都在心里想著「如若是自己發現這佳作該多好,這下這發現如此佳作的賀老恐怕在汴州的聲譽又要上升一個台階了,就算不要名聲,讓自己在這麼多大才之人面前念出佳作也好啊。」心里想著,眼中還是不舍的看著賀子道手上。

賀子道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著上前一步對著低下的眾人施了一禮道「今年的蘭苑詩會極為熱鬧,不但四大才子齊聚,更是有幾個才女為諸位才子助興,更有虞美人彈奏新曲子金蛇狂舞,佳作更是不知凡幾,而此刻,就讓一首詩詞來結束今晚的蘭苑詩會,而且這首詩詞,我和我身後的幾人保證,如若不是流芳百世之作,我們從此退出詩會的鑒賞台」

說完看了看下面的眾人,眾人已久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不過人們心中的好奇心被釣的更高了,到底是什麼詩詞能讓這賀子道有如此把握。

將手中的宣紙緩緩攤開,賀子道深吸一口氣,接著夜空中明媚的月s ,還有昏黃的燈光緩緩念出了詩詞。

「水調歌頭中秋之夜望月之作」

接著長嘆一聲,將音調拉的極長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y 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低下的眾人靜靜的听著,當听到名字之時還有些疑惑,可听到這詞的第一句開頭,人們瞬間有一種心中壓抑,不吐不快之感,那種感慨藏在眾人心里,讓人們極為壓抑,可是沒有任何人否認,單憑這第一句,便可斷定,這就是一首流芳百世之作。

當听到第二句之時,心中那種莫名的感慨更是越發的激烈,相傳,人間一年,天上乃是一天,這人間的中秋之期,天上又是什麼年份?

當听到第三句之時,人們開始浮想連連,這天上的宮闕會是怎樣的樣子,會不會太高而即為寒冷,遠不如人間這般溫暖?冷落、風寒。起舞翩翩玩賞著月下清影,歸返月殿怎比得上在人間!

詩詞念道這,眾人心中都是極為感慨,一些對此詞解析頗深的,此刻眼角竟有些濕潤,到底如何大才之人,才能做出如此這般的詩詞?

賀子道念完第一段,雖然仍舊很是平靜,可是心中早已在此泛起驚濤巨浪,上乘之作,不管什麼時候讀,讀多少次,永遠都能讓人沉浸到其中。

在此長嘆一聲,賀子道接著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y n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靜,整個墨園內靜的沒有一絲聲響,秋風緩緩拂過在場所有人的臉頰,很冷,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稍微的挪動一下,都深深的沉浸在詩詞之中。

不但眾人沉浸在其中,原本看過詩詞的幾個老者也再次沉浸在詩詞之中,甚至包裹屋頂上那個已經拔出幾絲佩劍的黑衣人,此刻也沉浸在詩詞之中。

「轉過朱紅樓閣,月光低灑在綺窗前,照到床上人惆悵無眠。」

「明月不該有什麼怨恨,卻為何總在親人離別時候才圓?」

「人有悲歡離合的變遷,月有y n晴圓缺的轉換,這種事自古來難以周全。」

「但願離人能平安康健,遠隔千里共享月s 明媚皎然。」

一句句詩詞在眾人心中解析著,越是解析的深入,人們越是陷得更深。

墨園內依舊沉靜一片,只有清風吹動樹上的枝葉發出清脆的「嘩嘩」聲。

「好一首水調歌頭,好一首流芳百世之作,好一個張諾,好一個蘭苑詩會。」一連幾個好字,眾人不禁被這幾句話給驚醒過來。

說話的是魏征,此刻他已經起身,滿眼欣賞激動的看著鑒賞台上賀子道手中的宣紙。

「的確是流芳百世之作,好詞。」人群此刻終于爆發出來。

「第一句讓我感慨萬千,第二句更是讓我有種不吐不快之感,這張諾到底經歷過什麼,才學又是何其之深,竟能做出如此佳作。」有人感慨的說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y n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有人默念道「好句,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句詩詞,想來我這才氣是不能完全解析張大才子的佳作了,可是如此佳句如若不能流芳百世,我第一個不服」

「你不服?我更是不服。」有人回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句收尾更是猶如神來之筆,錦上添花,讓我有種想要痛哭一陣的沖動。」

隨著話題的打開,墨園內平靜過後終于爆發了最激烈的爭執。

「這水調歌頭必將成為傳世之作,方才那些說張公子乃是浪得虛名的,自己好好斟酌一番。」賀昱也起身說道,同時雙眼對著四周瞟了瞟。

賀昱話音一起,人群中頓時有很多人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最為嚴重莫屬大才女魏月蟬。

看著魏月蟬尷尬的臉s ,施文采苦笑了一聲道「我說過這張諾大才的,能輸在這種詩詞手上,我施文采心甘情願。」說完起身往四周望了望,可是並未發現那人的身影。

「我還不是為了先生出氣,誰知道這張諾竟然這麼……」魏月蟬臉s 通紅的說道。

施文采听後呵呵笑了兩聲,接著拍了拍魏月蟬的玉肩道「那件事情本就是我的學生不對,不過我心中也是極為不適,不過此刻我卻是輸的心服口服,這張諾,看來改r 我要親自登門拜訪了。」

「月蟬也去。」魏月蟬紅著臉說道。

「難不成你想看看這張諾的長相?」施文采笑著問道。

魏月蟬听後紅著臉別過頭不在答話,讓施文采再次笑了起來。

一旁的柳蘇是滿臉的煞白,範慕白則是平靜地喝著酒水。

「輸在這種詩詞手上,是我們的榮幸,這種詩詞,不管如何,都將會是傳世之作。」範慕白放下酒杯嘆了口氣說道。

柳蘇握了握拳頭,最終緩緩松開,接著端起旁邊的酒杯,便是一飲而盡。

「能否請賀老割愛,將詩詞交給我保管?」魏征往石台方向走了兩步說道。

賀子道不禁看了看身後的幾個人,幾人都點了點頭,于是便走下石台來到魏征身旁跪下將宣紙呈上。

魏征激動的接過宣紙,四周議論的人們都看向這邊。

攤開宣紙,那蒼勁有力的筆法便躍入魏征眼中,筆法自成一派,極為扎眼。

「好字,更是好詞。」魏征激動的說道「這蘭苑我算是來對了,這汴州我更是來對了,張諾,我真想綁你上京。」

這魏征的後半句話不禁讓四周的眾人羨慕嫉妒恨,不過想了想便只能苦笑,試問,能像張諾那般才華,有對治國之道解析如此之深的又有幾人?

墨園內此刻很靜,都靜靜的看著石台旁邊的魏征,看著魏征攤開宣紙靜靜的看著宣紙上的詩詞。

「錚」一聲脆響,那是劍拔出劍鞘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墨園內極為響亮。

一道白光接著便是從後方的屋頂上飄來,一個一襲黑衣的人影從近十高的屋頂上飄了下來,宛如鬼魅一般,劍尖直指石台旁邊的魏征……

點著蠟燭的房屋內,幾個衙役守在屋子的四周,屋內的地上正躺著三具尸體。

賈無雙看著地上躺的三具尸體,沒有意思怯意,而是漠然的看著此刻已經死去的蘇爾,不過她旁邊的玉兒則是顫抖著拉住賈無雙的手臂。

突然,賈無雙看到蘇爾手中握著的東西,渾身頓時猛地顫了一下,接著便蹲下仔細的看了看蘇爾手中握著的東西,那是瓷器的碎片,碎片裂開的地方有很多的小孔,有幾個小孔更是連在了一起。

賈無雙瞬間便覺得頭重腳輕,感覺到賈無雙異樣的玉兒急忙扶住賈無雙,接著慢慢的扶著賈無雙站起來。可是她自己仍舊害怕的顫抖著。

「三彩運出去多久了?」賈無雙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

玉兒顫著聲音回道「一天了,出事了嗎?」一邊問一邊看著此刻滿臉蒼白的賈無雙。

「武文聘,立即召集幾個人騎快馬追上出城三家大商,無論如何要把這批瓷器留在汴州。」賈無雙失去冷靜的喊道。

武文聘雖然疑惑,可是主子發話了,做下人知道該怎麼做,于是應了一聲便急忙出了屋子。

「但願來得及,不然百年的賈府招牌,恐怕會毀在我的手上。」賈無雙落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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